第254章 范總突然駕臨藍海
正在王小凡疑心豆豆到底犯了什麼事的時候，范總出其不意地來到了藍海。
這天上午十點，是技師們上班的時間。王小凡準時乘電梯到六樓，剛站在吧台邊和久久聊了兩句，范總忽然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兩名膀大腰圓的保鏢。
范總以前來藍海視察，都是事先打好招呼的，這邊也做好了準備。但今天突然駕到，讓藍海這邊措手不及。
特別是王小凡，因為心裡有鬼，還以為范總是帶人來抓他的，嚇得小臉煞白。眼看著范總背著手朝自己走來，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范總臉上的表情是笑呵呵的。走到王小凡身邊，主動打招呼說：「小凡，好啊。」
王小凡剛迷瞪過來說了句「范總好」，范總已經走過去了。久久趕緊小跑跟上。
范總也不說話，走到走廊盡頭，隨便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伸頭看了看。因為剛剛十點，還沒有客人，房間都是空的。
久久不知道範總此行的目的，也緊張起來。以為范總是檢查黃賭毒方面的，趕緊說：「范總，藍海這邊，都按照公A部門的要求，張貼了警示標語，房門上也都留了觀察孔。」
范總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又背起手，往回走。
走到601久久的房間，范總停下了腳步。問久久：「久久啊，這是你的房間？」
久久趕忙答應道：「是的范總。」
「讓我進去欣賞欣賞。」
范總一聲令下，久久慌得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做出了請的姿勢。
范總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說：「很整潔嘛。」
「范總您過獎了。」
久久陪著笑回答道。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豆豆走了出來。可能是有人告訴了她范總駕到的消息，她走的比較急，小西服的下擺，從短裙中跑出來一小部分，頭髮也有些亂。
「范總，您來視察工作，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迎接您啊。」
豆豆走上來，對著范總微微躬了下腰。
「要是提前通知的話，我怎麼能掌握一手信息？你們都準備好了嘛。就是這樣的突然襲擊，如果很好的話，那就是真的好了。」
范總說著話，並不看豆豆，而是看著久久。久久趕忙點頭說：「范總說的有理。」
豆豆說：「藍海這邊，一直是按照范總您的要求執行的，各項規章制度執行的都很到位。」
范總「嗯」了一聲，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向步梯走去，說：「去男部看看吧。」
王小凡也不自覺地跟在後面，到了五樓。男部都是女技師。看見范總帶著保鏢威風凜凜的樣子，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緊貼著牆根站著，臉上都是誠惶誠恐的表情。
范總停下來，問一個臉色蒼白的女技師：「小姑娘，收入怎麼樣？一個月能拿多少？」
此情此景，很像是大領導來到鄉下扶貧來了。
「報告范總，三千多吧，已經不少了。」
小姑娘還沒說晚，臉就成了一塊紅布。見了大人物，夠緊張的。
「三千多？不多啊。」
范總說。
豆豆趕上來說：「范總，她是實習生，剛來的。」
「哦，實習生啊。那你要跟著師傅好好學習嘍。」
「是，范總。」
范總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繼續往前走了。
走到走廊中間，隨手打開了一個房間。這次他走了進去。於是幾個人也跟著進去了。
范總沒有看牆上的規章制度，而是徑直走向了牆角的垃圾桶。他用腳踢了一下垃圾桶說：「這是怎麼回事？」
豆豆的臉刷地紅了。說：「范總，是我們工作沒有做好。」
王小凡忍不住好奇，走上去看了一眼，發現昨天的垃圾還沒有清理，垃圾桶里，赫然是兩個用過的套套。
范總雙眼盯著那兩個套套，好像在研究什麼。房間里靜的怕人，誰都不敢大聲呼吸。王小凡甚至聽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聲。
都以為范總要大發雷霆的，沒想到他並沒有發火，而是用溫和的聲音說：「細節決定成敗。一個小小的垃圾桶，就是藍海這邊管理情況的真實寫照。我范前進的場子，是不允許藏污納垢的！」
豆豆、久久都連忙點頭稱是。
范總不再說什麼，轉身出了房間。
就這樣一層樓一層樓看了，最後到了二樓餐廳。餐廳里，廚師正在剁大骨頭，還有兩個女人正在摘菜。
廚師看見范總，手一抖，差點剁偏。
范總走上去，和顏悅色地說：「看來藍海這邊，中午有大骨頭吃了。」
廚師立正道：「報到范總，中午主菜是醬骨頭，這個菜是我們家祖傳的私房菜，請范總品嘗。」
范總笑了笑說：「我還真是想留下來嘗嘗這醬骨頭呢。可惜還有事情要做，改天再來品嘗吧。師傅辛苦了。」
廚師憨厚地笑道：「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從餐廳出來，就到了健身區。因為這裡是免費的，不到十點，就吸引了幾個男女來這裡健身。有個穿星條緊身褲的女人正在練臀，絕美的兩瓣正對著走廊。
王小凡以為范總要駐足欣賞一會的，沒想到他腳步沒停，徑直走了過去。走過健身區，就是201，豆豆的房間了。
范總在201門前停下了。他轉身問豆豆：「這是誰的房間？」
「范總，這是我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豆豆的聲音有些沙啞。王小凡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上竟然沒有血色。
「打開欣賞一下嘛！」
范總揮了下手說：「豆豆你是這裡的總管，房間一定要比別人的更整潔才對。」
豆豆從兜里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竟然插了幾下，才插進鎖眼，把門打開了。
「范總您請。」
豆豆做出了個請的姿勢，同時臉上浮現出笑意。但這個笑意王小凡非常非常陌生，因為他從來沒見過。
都以為范總要進去視察一番的，沒想到范總又揮了下手說：「我就不進去了。豆豆的房間，我就是不看，也能猜出來比別人的整潔。」
說著，轉身下樓。
王小凡發現，豆豆偷偷拍了拍胸口，這才跟上來。
范總前呼後擁地到了一樓大廳。前台的姑娘們鶯聲燕語地向他問好。范總的注意力沒有在她們身上，而是徑直走到了關公的神位前。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花都的那些娛樂場所，不再供奉財神，而是都供奉起關公來。藍海一樓大廳的吧台旁邊，就立著一個真人大小的關公，一手扶髯，一手持刀，威風凜凜。
范總走到關公神像前，從神龕里取出三支香來。在長明的燭火上點燃了，插在香台厚厚的煙灰里，然後退後一步，雙手過頭，恭恭敬敬地給關公作了三個揖。
吧台的小姑娘聰明伶俐，不失時機地端過來一盤水果。蘋果橙子火龍果什麼的。范總把原先供奉在關公腳下的水果撤掉，換上了新鮮的水果。
做完了這些，范總朝著大家雙手合十轉了一圈說：「大家繼續努力啊，藍海這邊就拜託各位了！」
都說著一定努力之類的話，送范總出了大廳。
黑色的勞斯萊斯已經等在門口了。保鏢搶上去拉開車門，一手墊在門框上，范總那小個頭很熟練地坐了進去。
直到勞斯萊斯轉彎看不見，大家才鬆了一口氣。紛紛往各自的崗位上走。
王小凡和豆豆、久久都上了電梯。豆豆的房間在二樓，先到。她下了電梯，轉頭說：「小凡你出來一下。」
王小凡出了電梯，跟著豆豆往她辦公室走。從後面欣賞了一下豆豆的背影，一步裙緊緊包裹著結實的臀，想象著在山陽那晚抱著她的情景，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本以為要去豆豆房間的，沒想到走到健身區外邊，豆豆就站住了。她湊近了些，問：「小凡，我來之前，范總說什麼了嗎？」
「沒有，什麼都沒說。」
豆豆看著王小凡，好像想要知道他是否說謊騙了自己。
「那范總今天突然來藍海，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豆豆姐，連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王小凡攤攤手。他仔細觀察，發現她臉上的一小塊肌肉正在快速地跳動。
「也許就是心血來潮？或者是剛好路過？」
豆豆像是對王小凡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管他呢。咱們藍海這邊除了垃圾簍沒及時清理外，也沒什麼做的不好的。不過那兩個套套有些扎眼了，好像還是帶顆粒的呢。」
王小凡盡量想輕鬆些，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但豆豆沒有笑。她的目光有些散亂，扭頭盯著建身區內，那個還在練臀的女人。王小凡看她的臀，已經很飽很翹了。看來這是個追求完美的女人。
「嗯，沒事了。小凡，你去忙吧。」
「豆豆姐，您沒事吧？感覺你心神不寧的。」
豆豆這才咧嘴笑了下說：「我有什麼可心神不寧的？只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沒精神而已。」
「嗯，豆豆姐您多休息，我上樓了。」
「去吧。」
王小凡轉身往電梯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看見豆豆還獃獃地在原地站著，眼睛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