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夜赴鬼哭崖
王小凡回到宿舍，喝了幾口牛百停，又收拾了一番，開車朝著金牛山的方向出發了。
已經是深夜，街上的人車變得稀少。及至出了市區駛上鄉村公路，幾乎就看不到什麼車了。
王小凡開著車，心潮澎湃。苦苦期盼了兩個月的陰陽結合之戰，今晚就要打響了。萱姐身體那神秘的面紗，今晚就要為他揭開。至陰之體，體內的至陰之物，這個神秘的女人，到了結合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一種場景？會不會有像白寡婦那樣毫不掩飾甚至有些野蠻的叫聲，還是有翠翠那樣全自動的神奇本領？
不過王小凡最為關心的，還是完成陰陽結合之後自身得到的突破。想想自己今後在花都就是無敵的存在，瞬間有種無尚的滿足感和征服感。再想象一下即將到來的和巴頌的二番戰，想象一下巴頌被自己揍的滿地找牙的慘烈場面，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汽車到了金牛山腳下，開始爬山。深夜裡的金牛山，宛如一頭沉睡的猛獸，可以看到起伏的脊背。整個山上一片沉寂，並無一點點火光。這讓它看上去更加神秘。
車燈所到之處，儘是萋萋的白草。有隻夜遊的野兔在車燈的照耀下，由路的這一邊跳到路的那一邊去了。
到了信號塔那裡，王小凡想起了肖紫雲。聽她說話那口氣，今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此刻會不會還在這裡等著他？
這樣想著，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也不去那裡看，硬著頭皮往前開。本以為路上要橫著車子或者石塊等障礙物的，但謝天謝地，一切都算正常。
沒有去九天閣，而是繼續開車往上走。
鬼哭崖的位置接近山巔。一周前，王小凡練完吸水大法之後，曾經到這裡踩過點。從九天閣出發開車往上走，不到十分鐘，就能看見鬼哭崖，和崖下那個黑乎乎的洞口。像是這金牛山張著的嘴巴，又像是一隻獨眼，邪惡地看著這世間的一切。
從公路到鬼哭崖，還有將近一百米的距離。這一百米都是羊腸小道，小道兩邊怪石嶙峋，灌木叢生。白天走上這條道就有些瘮的慌，更別說是深夜了。這也是王小凡堅持要流蘇陪著他的原因。
王小凡把車靠路邊停了，熄了車燈。眼睛適應了下周圍的黑暗，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一陣冷風吹來，吹的路邊的野草東倒西歪，發出窸窸窣窣一片響。也吹得王小凡打了個寒噤，瞬間有了尿意。這股風奇冷，並且來的突然，像是從地獄里吹來。
本以為會有些月光的，抬頭去看，天黑的跟鍋底似的。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陰氣好重。
再看向鬼哭崖的方向，只能看到黑魆魆的山的輪廓。那隻大山的眼睛，隱沒在濃重的黑暗裡，很有可能正在緊盯著他這位不速之客。
萱姐說過，她要提前進洞，布下道場的。這會已經將近午夜了，應該布置的差不多了吧？不知道為什麼，王小凡總想著萱姐供奉著的那尊叫不上名字的神像。一半男一半女，還在自嗨。神仙做到這個份上，應該就是仙界的極致了吧。
想起這鬼哭洞里還有個女人等著，心裡稍微有了些安慰。只是不知道流蘇這會死哪去了？難道還在九天閣等著坐車？這傢伙也沒有手機沒有微信啥的，不好找呀。
正這樣想著，忽然響起一陣凄厲的鳥鳴。這叫聲從山頂響起，越來越近，瞬間已經到了頭頂。
「啾——啾啾啾啾啾……」
王小凡還沒聽到過這麼奇怪的鳥鳴，像是鳥類，又像是獸類，聽上去陰森恐怖。因為是夜晚，那鳴叫聲更顯得突兀，感覺整座山都是叫聲。
聽聽到了頭頂，王小凡忍不住抬頭去看。就見半空中席子那麼大的一片黑影，閃電般地俯衝過來。王小凡感覺到了寒冷的氣流從天而降，嚇得目瞪口呆，魂飛魄散。
眼見那片黑影像是金雕捕食野兔似的俯衝下來，王小凡竟然忘記了躲避，大腦在一瞬間變得空蕩，失去了反應的能力。黑影里伸出兩隻鋼鐵利爪，朝著他的頭部狠狠抓去！
「砰！」
就在利爪即將抓住王小凡腦袋的緊要關頭，發生一聲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又一聲凄厲的鳴叫傳來，那黑影在空中翻滾了幾下，拍著翅膀往山下逃去。
「什麼破鳥，還想挑戰我流蘇的神力！」
流蘇那熟悉的聲音響起。王小凡聽見他的聲音，瞬間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叫道：「流蘇，你死哪……躲哪去了，害得我差點被鳥給抓走做了鳥糧！」
流蘇那紙做的身體漸漸出現在黑暗裡，輪廓分明。他拍了拍巴掌說：「我故意躲起來的，就想看看有什麼東西想要打你的主意。剛才這鳥，可不是一般的鳥，在這山上修鍊好幾百年了。如果不是它逃的快，今晚咱們還可以燉一鍋鳥湯補補身子。」
王小凡聽得心驚膽戰。難怪這金牛山人跡罕至，不但陰氣重，還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只是剛才這隻怪鳥，為什麼要和我過不去？我招你了惹你了？上來就想捕食，真他麻不要臉。
「算了，逃跑就逃跑吧。流蘇，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趕快去洞里吧，怕萱姐要等急了。」
有了流蘇壯膽，王小凡感覺安心多了。流蘇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這會給他做保鏢的話，應該是綽綽有餘。
「好吧，咱們現在就去鬼哭洞。小凡你走前面還是走後面？」
王小凡思考了一下。走前面吧不定遇到什麼伏擊，走後面的話又總覺得後面有東西。想了想，還是走前面吧，讓流蘇斷後。
這條小路上都是亂石。白天尚難行走，到了晚上更是舉步維艱。幾乎是一步一滑，想要伸手拉住路邊的灌木，又怕扎了手。
流蘇不失時機地遞給他一根棍子，王小凡拿在手裡，這才覺得好走了不少。
「流蘇，剛才那隻鳥為什麼上來就想把我抓走，我也沒惹它呀！」
王小凡沒話找話地說。感覺黑魆魆的四周似乎隱藏著很多的妖魔鬼怪，和流蘇說說話，還能壯壯膽子。
「這隻鳥本來就是山上的一隻金雕，但被一道姑豢養之後，漸漸有了修行。一個畜生，知道什麼？就知道忠於主人，主人讓它幹嘛它就幹嘛。」
流蘇說著，一點氣喘吁吁的感覺都沒有。而王小凡已經的後背已經有些微汗了。
「道姑？也住在這山上嗎？」
王小凡以為，這山上只有萱姐一人。
「是的，不過在山的另一面。這個女人還是有些本事的，本來和萱姐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派自己的寵物來做對。我想今後萱姐也不會放過她的。」
王小凡以前只在武俠小說里看到過這些類似的情節，當時以為完全是虛構的，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有這樣的人物存在，並且之間也是恩恩怨怨，家國情仇。
「那麼萱姐和那個道姑，誰更厲害一些？」
「當然是萱姐了。道家之人，各有各的修行方法。那道姑靠這山上一種草藥提高修行，而萱姐走了捷徑，靠和有仙根的男人陰陽結合提高修行。這種方法短平快，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打破這山上各種勢力的平衡，所以她們才會拚命來阻止。並且還認為萱姐這樣做很無恥，有辱道家聲名，更是拿正義來說事了。其實呢，都是妒忌心在作怪。」
看來這嫉妒之心，連仙家也不能免俗啊。
「我和萱姐進行了陰陽結合，真的對她有很大的好處嗎？」
王小凡至此還念念不忘這個心梗。他很想確切地知道，在這場曠世之交中，他和萱姐，誰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流蘇果然老奸巨猾。呵呵笑了聲說：「小凡你不要管萱姐，就關心你自己就行了。確切地說，你如果順利和萱姐完成了三次結合，你身上的筋脈就被徹底打通了。打通之後，體內會有真氣出現，那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力量。你睡了萱姐，還擁有了這種神奇的力量，你說你是賠了還是賺了？」
王小凡聞聽此言，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賺了賺了，肯定是賺了。不過流蘇你剛才說的是如果順利，難道還存在不順利的情況？」
「當然有了。陰陽結合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實在太難了。第一是外部環境的問題。你剛才也看見了，有人想要阻止你和萱姐結合，並且她們會利用各種卑劣的手段。你今天上午不就差點被女人騙走了陽氣嗎？」
提起這檔子事，王小凡有些臉紅。幸虧被黑夜掩飾住了。
「我吧，剛開始其實是拒絕的。但後來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搞得我迷糊了，就想跟著她走。」
想起肖紫雲那一身的地肥水美，王小凡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
「她用的是催眠之法，能攫取你的意識，控制你的行為。這已經是道家最基本的手法了，萱姐也會。」
「萱姐果然厲害啊，佩服的很。」
「還接著剛才的話題說。第一是外部環境存在變數，第二呢，就是怕在具體的結合過程中，或者受到外界干擾，或者是你吸水大法沒練到家的話，很容易走火入魔。這樣對你和萱姐都會帶來很大的損失，萱姐更是多年來修來的至陰之體被你搞壞，會加速老去。」
「我呢？我會有什麼後果？」
「你嗎，今後有可能不舉，再也不要對女人有什麼想法了。」
「啊？後果這麼嚴重？」
真要是這樣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頭撞死在洞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