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們繼續我不打攪了
六零今晚回來的挺早,不到10點就下鍾了。回來照例沖了蛋白粉,喝完后重重地躺在床上,估計是快要累散架了。
王小凡想起上午那個妖孽說六零靠做那事拉攏客戶的話,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難怪他每天都要補充蛋白粉,還要吃什麼壯陽葯,出貨量太大呀。
就按一半一半的概率來算,這傢伙每天至少得做兩到三次。
偶爾這樣高頻率地來一下子還不算什麼,天天都這樣的話,誰會受得了?最後的結局,很有可能就精盡而亡了。
還有,累了一天,晚上還要去伺候么么那個變態的么么,遭受非人待遇,這想想都夠糟心的。
王小凡想起那晚么么腰裡戴的那個駭人的傢伙,頭皮就一陣陣發麻,屁股一陣陣發緊。
可憐六零白天服務女人,晚上還要被女人服務,也真夠拼的。
但願今晚他不再被么么召喚吧。
正這樣想著,牆上的電話響了。
六零躺著沒動,但睜開了眼。
王小凡看他沒接電話的意思,只好自己去接了。
果然是么么。這女人因為有派鐘的權力,說話總帶著命令的語氣:「你誰啊?」
「我二六。」
「讓六零接電話!」
王小凡手捂了話筒,朝六零叫:「你電話。」
六零突然發狂,叫道:「我不接!就說我不在!」
這一聲吼把王小凡嚇了一個激靈,大腦竟然在瞬間短路,對著話筒說:「六零說他……六零不在!」
那邊「哼」了一聲,「咔擦」掛了電話。
王小凡走回到自己床上坐下,聽見六零悲哀地說:「還讓不讓人活了……」
語氣中包含著滿滿的無奈。王小凡出於老鄉之情,安慰道:「六零,錢賺多少是夠,沒必要那麼拼。自己的身子要緊。」
本是好心的一句話,卻觸動了六零的敏感神經,他很不友好地說:「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咱倆是老鄉,又是室友,我關心你一下,這多正常。」
六零不吭聲了。
王小凡沒話找話道:「六零你過年的時候回老家嗎?」
六零嘆了口氣說:「兩年沒回家過年了。過年的時候技師不夠用,再說提成是五五開。」
「不過也不能為了賺錢,忽略了親情啊。家人身體都還好吧?」
「好什麼呀。我媽乳腺癌,兩年了,全靠我給她買的赫賽汀延續生命。」
這是六零第一次給王小凡深度交流。王小凡這才知道,他有他的不幸。
「赫賽汀?這葯要很貴的吧?」
「每月買葯的固定支出是一萬四千八。二六你說說,我不拚命行嗎?我也想偷個懶,我也想輕輕鬆鬆把錢賺到手,但可能嗎?我媽只要停了葯,一個月也撐不過去。」
「你是個孝順的孩子,我對你肅然起敬!」
「可我……也有脆弱的時候。我覺得我終有死在這裡那一天……」
六零說著,聲音哽咽。
這一刻,王小凡對六零以前所有的那些偏激的看法,統統都沒了。這是一個拿命在賺錢養母親的人,雖然他賺錢的手段令人不齒,但不影響他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孝子的光輝形象。
「六零,你身體如果吃不消的話,我可以給你配些葯。」
王小凡想起了牛百停。
六零還未回答,響起了敲門聲。
王小凡以為是么么找來了,過去開了門,進來的卻是那一對雙胞胎技師。兩人的眉眼確實十分相似,長相還算英俊。
兩人和王小凡打了招呼,直奔六零過去。擠坐在床上和他說話。
聽說話的語氣,好像他兩個在勸六零去幹嘛,但六零不去。
王小凡自從用上牛百停之後,聽覺異乎常人。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還是聽到了「開火車呢,一個都不能少」這句話。
只是不明白,這深更半夜的,去開什麼火車?開的綠皮還是高鐵?
不知道兩兄弟又對六零說了什麼,六零最終還是起身跟他們走了。
王小凡看看錶,快11點了,趕緊去刷牙洗臉。又把下面也洗了,帶上門走了出去。
沒敢貿然去久久的宿舍,而是先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做了個樣子。
從洗手間出來,覷得走廊里沒人,一閃身進了久久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正適合做點什麼。
久久在被窩裡躺著,招呼王小凡:「快脫了衣服進來。」
王小凡進了被窩,發現久久也是一絲不G。
兩人輕車熟路,也用不著客氣,熱烈地做著熱身運動。
「小凡,今晚我要把你白天在人妖身上失去的手感找回來。」
久久抓了王小凡的手,放在自己胸上。
王小凡抓了,嘆道:「還是真的好啊!乾糧永遠也不能當飯吃!」
「想起你給一個男人開胸我就想笑。也真是難為你了。」
「所以今晚,你得好好補償我受到委屈。」
「必須的。今晚我就是你的奴隸,你是我的主人,怎麼做你說了算!」
「真的?」
「真的。」
「那好,呆會你可別叫太大聲啊……」
……
王小凡說到做到,施展渾身的本事,認真細緻深入地給久久做理療。做到要緊處,久久忍不住大叫,王小凡趕嘴拿了枕巾塞進她嘴裡。
高亢的叫聲馬上變成了低沉的「嗚嗚」聲。而這種聲音更刺激了王小凡的腎上激素,他動作更猛烈了。
幾番鏖戰下來,久久的床單不出意外地又濕透了。兩人轉戰到七妹的床上,繼續做理療。
王小凡和小雅做理療的時候,往往是一個療程就把小雅的病治好了,最多也不超過兩個療程。但到了久久這裡就不行了。這女人,能承受四五個療程的強度,並且還都是高強度。
久久作為女人,內心像男人似的天生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所以在理療過程中喜歡自己主動,說這樣有種把男人征服的感覺。
王小凡豈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被征服的主?所以兩人的戰鬥也就格外慘烈。
就在兩人幾番鏖戰,欲死欲仙的當兒,傳來了鑰匙在鎖眼裡轉動的聲音。緊接著,門被推開了。
走廊的燈光從開著的門照射進來,映在地上的是一個女人的影子。
七妹!
久久在嗓子眼裡驚叫一聲,一下子趴在王小凡身上,把臉埋在了他胸上。
這有點類似與沙漠中受驚的鴕鳥。
七妹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黑暗,所以沒看到自己床上那一對快活仙。
她反手關上門,邊往裡走邊說:「親愛的,你睡著了嗎?」
但沒人回答她。
七妹先是到久久的床上摸了一把,但什麼都沒摸到。
又轉身到自己床上摸了一把。然後驚叫道:「誰!」
「七妹,是我……」
久久在黑暗中抬起身子。但她依然沒從王小凡身上下來,兩人的身體依然嵌合在一起。
七妹愣了愣。這會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
「你身下的……是誰?」
她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是我,二六。」
王小凡不等久久回答,報上了自己的大名。這個時候,沒必要做縮頭烏龜。
沉默,難堪的沉默。
良久,七妹才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我就知道是你……」
「不好意思,佔了你的床。我們馬上結束。」
王小凡說。
「沒事,你們繼續,我不打攪了……對不起……」
七妹說著,轉身就走。
久久在後邊叫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回來!」
但七妹像是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地走出去,順手重重地帶上了門。
久久坐在王小凡身上思考了一會。然後說:「該來的遲早要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來吧小凡,咱們繼續!今朝有酒今朝醉……」
第二天一早,久久接到了附近派出所的電話,通知她去領人。
久久心裡「咯噔」一聲,有種強烈的預感。叫上王小凡,打車去了派出所。
值班室的長凳上,躺著渾身酒氣,披頭散髮,昏迷不醒的七妹。久久上去抱了她,叫了聲「七妹」,哭了起來。
值班的警察很不客氣地教育久久和王小凡:「是你們的朋友吧?怎麼搞的,讓她一個人喝成這樣?幸虧群眾報警了,如果遇到了壞人,會是什麼後果你們考慮過嗎?」
久久和王小凡能有什麼可說的,一個勁地感謝著警察叔叔。
眼見七妹臉色慘白,又叫不醒,只好打了120,把她送到了醫院。
七妹在醫院輸了一天的液,晚上堅持回到了宿舍。身子虛弱得一陣風就能吹倒。久久把她安置在床上,跑前跑后給她買水果買飯。
七妹也不說話,就是個流淚。
王小凡情知道這裡面有自己的責任,買了些零食去看七妹。七妹都收下了,還對他說了「謝謝」。
王小凡搞不明白的是,他和久久也就是把七妹的床弄亂弄髒了,七妹幹嘛要生那麼大的氣。
這件事過去了大概一周。這天晚上11點多,王小凡躺在被窩裡翻手機,微信里出現了一個有人加他好友的提示。
看看備註裡面,赫然是「我是七妹」四個字。
猶豫了一陣,點了同意。
「休息了嗎二六?」
七妹的信息很快就過來了。
「沒呢。七妹,這麼晚了你也沒休息啊。」
王小凡有種預感,七妹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對他講。並且這個事情還是背著久久的。
「嗯,睡不著。二六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發給你幾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