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給我吹一個療程吧
王小凡沒有失約,上午在白草坪吹了兩頭牛後,於中午十分趕到了白家溝白寡婦的娘家。
聽見摩托車響,白寡婦從廚房裡跑出來,腰裡系著圍裙,兩手沾著麵粉,一張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小凡,累了吧?快坐下歇一會,餃子馬上下鍋。」
王小凡停好摩托車,和白寡婦父母打過招呼,鑽進廚房看她擀餃子皮。
女人知道男人在看她,越發嬌羞了,臉紅到了耳根。
王小凡看她雙手靈巧地擀著麵皮,垂著的一雙胸隨著動作微微顫動,烏黑的發垂在一邊,腰細屁股翹,忽然產生了一種想犯罪的衝動。
上學的時候,覺得蔡麗麗就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了,這時候才意識到,成熟的女人更有女人味,更能讓人怦然心動。難怪那麼綠頭蒼蠅都要對白寡婦趨之若鶩。
王小凡正貪婪地欣賞著,白寡婦猛地把頭一偏,笑著問他:「看啥呢?」
「看你擀餃子皮啊。」
「我擀的餃子皮漂亮嗎?」
「漂亮。」
「是我漂亮還是餃子皮漂亮?」
王小凡面紅耳赤,白寡婦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臉上摸了一下,留下了一個白手印。
吃飯的時候,白寡婦的父母對王小凡特別的熱情。不過他們也可能是出於對名人的崇拜。王小凡早就成為十里八村的名人了。大師級的人物啊。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王小凡吃了兩碗餃子,白寡婦又把自己碗里的餃子給他撥了半碗,末了又喝了一碗餃子湯灌灌縫,真箇是挺飽。
「小凡,下午還去哪?有活嗎?」
白寡婦看向王小凡的目光,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還要去核桃溝,有三頭牛要吹,上周就約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最喜歡看你吹牛!」
「有什麼好看的,臟兒吧唧的。」
「不臟不臟,我就愛看嘛!你帶上我!」
扭著身子,簡直要撒嬌了。
幸虧她娘發話了:「花雲,多大了還那麼任性?小凡這是出診呢,帶著你娘倆算個啥?」
扁扁嘴,不說話了。
看小凡收拾了東西要走,又追到院子里說:「幾時吹完?還把我捎回去。」
「你今天才回來,不在娘家住幾天啊?這麼急?」
「住這裡才急呢!」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王小凡想了想說:「好吧,幹完活我來接你。」
白寡婦滿心歡喜蕩漾在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看著王小凡騎車出門,在後面叫:「慢點,注意安全!」
核桃溝老黃家那頭母牛有些不好對付,一吹就煩躁。王小凡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搞定了。又去另外兩家吹了,趕到白家溝時,太陽已經沉到西山裡去了。
白寡婦早就在大門口翹首期盼了,那真是望眼欲穿。看見王小凡的摩托車遠遠駛來,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
「還以為你自己跑回去,不管我了呢!」
語氣中滿滿的嬌嗔。
「答應過你的事,肯定不會食言的。上車吧。」
白寡婦跨上來,上車就直接抱了他腰。摩托車在蒼茫的暮色中出發了。
「小凡,告訴你啊,中午你走了之後,我眯了會,做了個夢。」
「啥夢?是好是壞?」
「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就是夢見自己和黃金貴結婚了。」
「哦。」
「其實我不喜歡他的,怎麼會和他結婚呢?奇怪。」
「夢都是相反的。」
「但願是吧。只是我不敢想象,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會有多傷心。估計我天天都要哭。」
「那你就要想好了,別輕易做出決定。」
「我其實已經想好了,也喜歡上了一個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你那麼漂亮,誰不喜歡呀。」
暮色已經悄然降臨,王小凡打開了車燈。
「可我是寡婦啊,還帶著個孩子,惹人嫌棄。」
「寡婦有啥不好?有經歷的女人更懂生活;帶孩子就更好了,誰娶了你,就等於娶了兩個,賺大發了。」
「哈哈哈……」
白寡婦開心地笑了,說:「小凡,你嘴巴咋那麼甜呢,吃蜜了?」
「沒吃蜜,吹牛屁股了。」
「對了小凡,說起吹牛,你還記得那次在蘆葦塘邊我對你說的話嗎?」
「你說了好多句啊,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咳,你真沒往心裡去啊。當時我說,既然吹牛能治療母牛不下崽,肯定也能治療婦女不孕不育!」
「哈哈,這句話呀,記得記得。花雲你這話腦洞挺大的。雖然有些道理,但我想都不敢想。哪個女人會讓我當牲口去吹呢?光羞都要羞死了。」
「有什麼可羞的?就當作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不就行了。如果是我,我肯定願意。」
「可你也沒這方面的病啊。」
「有病治病,無病健身。我想過了,你這種吹法真吹了女人的話,即使她沒有生孩子的需要,也可以調節內分泌,美容養顏,延緩衰老。聽說大城市裡的女人,都要花大錢保養L巢呢。」
這又是一個大腦洞。這個白寡婦,腦子裡總有一些新奇的想法。這種想法雖然聽起來有些瘋狂,但也並不一定就不可行。
如果真的可行,這裡面隱藏著多大的商機?現如今,可能是吸霧霾多了,吃農藥多了,懷孕困難的,渴望留住青春的女人多了去了。
「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試。」
王小凡剛說完這句,忽然感覺有涼涼的東西落在臉上。
下雨了。
本以為春天的雨沒多大勁頭,沒想到越下越大。白寡婦擔心孩子,說:「小凡,找地方避避雨吧,怕蛋兒淋感冒了。」
此時車正走在河道里。來的時候,王小凡隱約記得河灘邊上有個瓜棚,憑著感覺開過去,果然在摩托車的光柱里發現一個人字形的瓜庵。
雨下的正大,在瓜庵旁停了車,兩人一頭鑽了進去。
瓜庵是由茅草搭建的,還挺避雨。裡面有一張木床,上面鋪著干稻草,還有一床被褥。可能瓜還太小,沒必要看,所以主人不在。
白寡婦在床上坐了,開始給孩子餵奶,邊喂邊哼著小曲兒。
王小凡檢查包里的煙捲,還好沒有被淋濕。
孩子吃飽就睡著了。白寡婦把他放在床上,用被褥蓋了。
「小凡,你站著幹嘛,過來坐呀。」
白寡婦聲音壓的低低的,可能怕驚醒了孩子。
「不用不用,站著就行。」
「哈哈,那麼拘謹幹嘛,我又吃不了你。」
白寡婦說著,伸手把王小凡拉坐下了。
「小凡,你知道我在看你吹牛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嗎?」
「是心疼牛吧?」
「不是。我再想,我要是牛就好了。」
「啊?花雲你……」
「真的,我說的是真心話。小凡,你能滿足我的一個心愿嗎?」
「啥心愿,你說說看。」
「你給我吹一個療程吧,我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