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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危局

  收到郝定遠的消息,王越返回福州立即召開了緊急作戰會議商討下一步的作戰行動,出席會議有兵部尚書尚師傑、諫議大夫黃諷、參政事葉翹、幕僚部副長章大路、紅旗軍第二軍軍長王九、第一軍監軍鄭小六、還有就是宋璋。


  到了今天王越才發現一件事,就是宋璋在王越係統內的地位尊貴無比,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來主持的,但是他到現在連個官職都沒有。好在宋璋並不介意此事,平時做事也是樂此不疲。這倒讓王越覺得愧疚。


  在一幅巨大的作戰地圖前,先由章大路介紹了一下大致的情況:


  北麵——吳越軍剛剛遭到打擊,損失前鋒軍一萬五千,但是主力未損,仍舊有將近九萬人。目前吳越軍滯留在紅旗軍設置的第一道防線之前,尚未發起進攻。估計是受到前鋒軍覆滅的結局影響了士氣,吳越軍處於暫時休整狀態,估計很快將發起進攻。


  西麵——吳軍由蔣延徽、查文徽、範浩組成的大軍已經完全拿下了汀州,目前由蔣延徽部在泉州與郝定遠將軍的第三、第五軍對峙,查文徽和範浩所部正在攻擊漳州。在漳州駐防的第四軍已經放棄了其他地域全力堅守漳州城。由於漳州的官衙對情勢估計的過於樂觀,因此漳州沒有準備足夠的糧草,目前漳州的百姓大多進城避禍,這就加劇了糧食問題的惡化。根據保守的估計,漳州的存糧隻夠堅持一個月。


  現在閩國麵臨的情況十分嚴峻。吳軍已經迅速打進了汀州,如果吳軍拿下漳州就可以騰出手來威脅建州、福州,使得北麵戰場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閩軍應對稍有不慎就有滅國的危險。


  章大路介紹完畢,黃諷、葉翹和尚師傑三人麵對著地圖直搖頭,感覺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王九緊皺眉頭苦苦的思索著,鄭小六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始終不得要領。


  這時王越站起身來笑道:“辦法不是沒有,但是我需要諸位齊心協力,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以少勝多擊退強敵。”


  眾人帶著懷疑的眼光望著王越看他怎麽說,王越走到地圖前拿起指示杆指著北麵的吳越軍,說道:“從初戰的結果上看,吳越的部隊外強中幹,他們人數雖多但是缺乏訓練和實戰經驗。吳越軍的前鋒軍之所以覆滅正是由於其主力行動遲緩,跟我們留下了巨大的間隙,這才使我們有機會對前鋒軍進行分割包圍。所以我有個大膽的設想,就是不再堅守既設的三道防線,將吳越軍放進來。我們堅守建州和福州兩城,抽調兵力拿回汀州把吳軍關在門裏圍殲掉。”


  黃諷開言道:“殿下的計策當中有個漏洞啊,就是吳越軍有九萬人,他們完全可以一麵圍城一麵抽調兵力支援吳軍。”


  王越笑道:“黃大人說得好,吳越軍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我要求你們在半個月內完成福州、建州的堅壁清野工作,讓吳越軍在這裏找不到一顆糧食拉不到一個壯丁。隻要能做到這一點,吳越軍的糧草供應隻能完全立足國內。我再讓泉州的水軍掐斷吳越軍海上的運輸,讓他們的糧草必須經陸路運抵前線,那樣他們就不會有足夠的糧草軍械供應。沒有吃的、沒有武器吳越軍就是想去幫忙他也跑不了。”


  葉翹算了又算覺得半個月的時間實在太緊張了,即使能做到完全的堅壁清野,但是財物的損失一定不會小。


  聽了葉翹的擔憂王越笑道:“隻要打敗了吳越軍,財貨的損失算什麽,多少都能補回來。”


  聽了王越的話,葉翹大腿一拍說道:“就這麽決定了!”


  王越正色道:“老大人此仗的關鍵就在於你們按時完成堅壁清野,否則漳州救不下來吳軍就可以全力反撲,一旦戰事膠著我們兵力劣勢明顯基本上沒有勝利的可能。”

  葉翹說道:“保證按時完成。”


  王越說道:“好,那麽就看老大人的,此仗得勝老大人當立首功。”


  葉翹笑著說:“我老都老了要這些功績做什麽,我隻是不願意讓錢家那幫小混蛋攪了我們的好日子。”


  王越笑著點頭稱是,葉翹招呼了黃諷一聲,回頭對王越說道:“時間緊迫我們就先走了。”


  王越知道葉翹說的是事實,他沒有挽留親自將二人送出王宮。送走了葉翹和黃諷,王越返回禦書房。


  聽了王越的大致的作戰計劃,王九就開始盤算兵力。見到王越返回王九連忙問:“少爺是不是打算啟用生產建設兵團?”


  王越笑著說道:“的確如此,那邊我們手上還有兩萬多人,這些人需要動員,你立即返回建州將這些人員動員起來。你的第二軍和生產建設兵團統統一分為二,一部你親自率領留守建州,一部交給封大人守福州。你現在就把軍隊拉出來重新整編,統共隻有半個月的時間磨合,部隊要能拉得出去打得起來。”


  王九笑著回答:“這個沒問題,商天喜隔三差五的操練他們,基本的養成都經過了。”


  王越正色道:“千萬不要大意,我們現在再也經不起任何挫折了。”


  王九也收起了笑臉,嚴肅的回應:“是,臣自當竭盡全力。”


  王越忽然想起什麽,問:“你那裏火箭彈還有多少?”


  王九答道:“兩千多發。”


  王越說道:“你調兩千發給福州,不夠的讓王喜給你補。”


  王九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王越轉頭對章大路說道:“這次大戰敵眾我寡、兵力懸殊,我們已經居於劣勢。整個作戰物資籌集和周轉你們一定要和後勤把它做完善、要充分考慮到困難,多和文官溝通,該信任的就信任,不要臨時抱佛腳,很容易出問題。”


  章大路立正回答:“是。”


  最後王越看著鄭小六,說道:“你留下協助封大人守住福州城,你們的兵力不多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鄭小六應了一聲:“是。”


  眾人離去之後封天賜從暗示中轉出,王越看著他,苦笑道:“真想不到昨天還在想怎麽發展才能增強國力,今天就麵臨生死存亡。”


  封天賜淡淡地說道:“人生無常,最近咱們的確走得太順利了一些,有些曲折也好。”


  王越笑道:“你倒是信心十足。”


  封天賜笑了笑,他道:“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嘛,怎麽還這麽愁眉苦臉的。”


  王越撇了撇嘴,說道:“是啊,路是有的,好長一截的獨木橋。”


  封天賜又笑了笑,說道:“走過去就好了。”說完又問:“還有什麽要交代的沒有?”


  王越想了想,說到:“保重。”


  封天賜笑了笑,回了一句:“前途漫漫,你也保重。”


  說完,他也告辭而去。


  漳州城外吳軍大營,範浩剛剛吃完飯,有人來報:“少將軍回來了。”


  範浩聽到“少將軍回來了”立即眉花眼笑的說道:“快快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一個俊朗的少年將軍從賬外走進來,這人姓施名榮,字天英,是範浩的外甥。他天生神力,自幼喜好武藝,家裏遍請吳國槍棒高手來教導他武藝。最難得的是他不但武藝高強還機智出眾,年前有一夥匪徒在他們家附近的山上落草,這孩子帶了二十幾個護院就將這股近百人的匪徒剿滅了。家裏見他勇武過人這才讓他投軍到範浩這裏混個出身。

  剛來的時候範浩對他也不是十分在意,畢竟這孩子今年才十六歲。幾天前施榮在一次與閩軍斥候的交手中帶著五名親衛擊退十餘名閩軍斥候,他自己就刺殺三人。閩軍斥候的戰鬥力是有目共睹的,特別是騎馬的閩軍斥候,那是閩軍中的兵尖子,一對一的交手很少有人能戰勝他們。施榮他們能以少勝多,這是很了不起的,為此範浩很喜歡。


  施榮走進軍帳,見左右無人便對著範浩說道:“舅舅,我們為什麽不全力攻城?”


  範浩見他一回來提起這件事,也不隱瞞:“小孩子家不要亂說話,你知道漳州城裏有多少軍隊?最少七千人。我們多少四萬人。紅旗軍有火器弄得不好咱這四萬人全填進去也未必打得開這漳州城。這城裏做主的不是紅旗軍的將領,如果是咱們連圍城都不必了拍拍屁股走人才是正經。”


  施榮問:“舅舅,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懂。”


  範浩笑了笑,解釋道:“城裏麵沒什麽糧食,那個做主的還敢收留這麽多城外的百姓。可見是個不知兵的人,紅旗軍的主將肯定不會這麽幹。等他們糧盡了就隻能突圍了,到時候咱們兵不血刃就能拿下漳州。”


  施容奇怪道:“舅舅你怎麽知道城裏沒糧食?”


  範浩哈哈大笑,道:“我們一路走來漳州境內的田地多嗎?”


  施榮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說道:“不多。這裏人也少,有時候走一天才能看到一處莊子。”


  範浩笑道:“對,沒有田沒有莊戶,哪裏來的糧食?!”


  施榮明白了範浩為什麽說漳州城裏缺糧,他佩服的說道:“舅舅你真厲害。”


  範浩很高興,他諄諄告誡施榮:“孩子,你要記住,打仗最重要的不是靠勇武而的靠頭腦。一個士兵隻需要勇武就夠了,但是為將者一定要學會在任何時候保持冷靜,用頭腦打仗才是根本。要學會利用天時、地利、人和這世間萬物去打仗,這樣你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


  施榮認真的記憶著、思考著,範浩說完,他感激的說:“謝謝舅舅,甥兒明白了。”


  吳國,金陵,齊國公府。


  徐知誥從都城揚州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看了從前線發回的邸報,看著看著就聽他他冷笑道:“錢元瓘自以為知兵,這下他總算見識到什麽是打仗了。前鋒軍一仗就被人家一口吞了!我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也是頭一次看到。”


  宋齊丘嗬嗬的笑著說:“吳越在閩國吃了大虧,我們這邊可是發展迅速,現在蔣延徽的部隊正在泉州和閩軍對峙範浩將軍和查文徽已經把漳州治所團團圍住,據文徽那邊的戰況:漳州主將是個不知兵的,漳州缺少糧食他卻把百姓放進城,文徽說漳州放進的百姓太多估計支撐不了一個月。”


  宋齊丘興奮的搓了搓手說道:“拿下漳州,泉州就孤立無援,他們除了撤兵固守福州、建州別無他途。”


  徐知誥聽了十分高興,隻是稍稍意外的隨口說了一句:“怎麽這麽快,他們的手腳到是越來越麻利了。”


  說完轉頭看了四周一眼,發覺不見了祝校嚴,微微覺得奇怪。祝校嚴是個能征善戰之人,按照徐知誥的意思這次出征就由祝校嚴掛帥。而宋齊丘提前竭力推薦查文徽,徐知誥覺得這一戰的確沒什麽了不起的,總兵力十六萬對五萬,左打右打都吃不了虧,而且蔣延徽和範浩也都是能征善戰的大將。查文徽號稱文武雙全,但是從未領過兵打過仗。有他們保駕護航出不了紕漏,這樣的機會難得讓他曆練曆練也好。

  祝校嚴沒有出征,但是這邊的軍事上的大局還是需要他幫忙把控的,怎麽今天會不在了?


  徐知誥問了一句:“祝將軍今天怎麽沒來?”


  宋齊丘臉色尷尬的說道:“祝將軍這兩日偶感風寒,可能戰事順利他就請假回去休息去了。”


  徐知誥眉頭一皺,心頭疑雲大起。祝校嚴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戰事不管如何順利都是需要盯緊的,因為很多意外造就了以弱勝強、鹹魚翻身的故事。對於這一點祝校嚴是十分清楚的,以前就算是病的快死了他還把床搬到值房。結果本來快死的人一仗打完他的病卻奇跡般的好了,惹得大家都笑話他打仗能從閻王爺那裏搶出一條命。


  徐知誥不相信祝校嚴會因病休假,但是他也不能玻了宋齊丘的麵子。笑了一下搖著頭說:“可能是太順利,老祝這也是難得的休息。”


  宋齊丘暗暗出了一口氣,其實祝校嚴是被他排擠的不行隻好告假的。見徐知誥沒有追究,宋齊丘暗暗高興了一下。


  不想徐知誥接下來皺著眉指著邸報上的一段問:“汀州軍退入泉州?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要把這支閩軍留在汀州的麽?”


  宋齊丘不介意的說道:“閩將極為狡猾,他們發現了文徽向漢境運輸糧草後就直接撤了。”


  徐知誥緊問了一句:“他們沒有與我軍交戰就直接撤了?”


  宋齊丘答道:“是的,不過蔣延徽率部追擊重創了閩軍,隻是沒有把對方留下來。”


  徐知誥哼了一聲,問:“重創?消滅了多少人?”


  宋齊丘搖頭道:“邸報上沒寫。”


  徐知誥看著宋齊丘的那張無所謂的臉很想一拳將它打得稀爛,呼吸了幾口氣,徐知誥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說道:“怎麽沒有沿汀水而下攻擊建州或福州?”


  宋齊丘睜大眼睛迷惑道:“不是事先都製定好先取三州再撫敵側背的計劃嗎?”


  徐知誥到了這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咆哮道:“計劃,計劃,這打仗的事瞬息萬變,什麽東西是能計劃的好的。先取三州是在消滅了汀州軍的基礎上,那樣閩軍軍力大劣,我們能隨意取其中任何一州,可以這樣打。沒有吧汀州軍留在汀州再去取泉、漳二州就會形成對峙,萬一閩軍迅速擊敗吳越軍我們最多就拿了一個汀州。花了這麽大的力氣隻拿一個汀州我們這是做什麽?!”


  徐知誥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我們先幫助錢元瓘打掉閩國主力,泉漳二州是怎麽也逃不掉的,我幫了錢元瓘一個大忙,涼他也不敢不將這二州拱手相送。我們這麽拚命就是要滅掉閩國,滅不掉閩國世人會怎麽看我們!”


  此時徐知誥也明白了,宋齊丘肯定是支持先全取三州策略的,這樣查文徽的功勞就先拿到手了。自己不在金陵祝校嚴手腕肯定玩兒不過宋齊丘,估計是實在沒法兒了隻好稱病不出免得收到自己的責難。


  士大夫的私心再加上自大,差點兒就把一場大勝利給毀了。好在邸報上說錢元瓘在前鋒軍被全殲之後惱羞成怒向國內要求增兵兩萬,並要求援軍十五日內攜帶糧草趕到前線。雖然徐知誥對錢元瓘的指揮嗤之以鼻,但是這增兵之舉無疑是正確的。隻是援軍要攜帶糧草還要十五日之內趕到,這個恐怕實現不了。

  吳越增兵閩國福建二州的部隊就很難打了,他們那裏不管怎麽樣現在誰都顧不上泉漳二州,這樣吳軍也就有時間圍困漳州逼退泉州的閩軍,讓他們拉回福州和錢元瓘去拚個你死我活。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將錯就錯吧,好歹得了實利這結果還是能接受的。


  宋齊丘聽到徐知誥的解釋,心中也不是很在意。他是比較痛恨戰爭的,這次這麽積極的參與進來主要還是想讓查文徽積攢軍功從而能夠取代祝校嚴。


  隻是見徐知誥發了脾氣他也不敢再觸怒徐知誥,於是他放下身段求教:“主公,既然我們做錯了那麽該怎麽挽回呢?”


  徐知誥見他難得肯放下身段,心中怒氣本來也減弱了不少,這會兒也顧不得生氣,趕緊說道:“既然吳越增兵那我們也要增兵,一則現在他們的兵力都放在前線後防空虛,需要增兵要看護好汀州後方。二則吳越增兵之後他們的兵力超出十萬,我們隻有六萬懸殊太大不好講條件。”


  宋齊丘趕緊領命而去。徐知誥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盤算著必須要找人替代此人了。


  閩國邊境吳越軍大營。


  錢元瓘搓著手,一肚子的怒氣沒地方發泄。十萬的大軍壓境,本來以為會是一場秋風掃落葉的戰事,沒想到第一戰前鋒軍一萬五千人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全軍覆滅,最能打仗的伍進忠生死不明。閩軍能打也沒想到這麽能打,這一仗讓他丟盡了臉麵,如果伍進忠活著回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現在軍隊士氣銳減,他隻能暫時罷兵休整。對麵閩軍的防線非常綿密,前兩天他試著從其他地方打過去,但是遭到了閩軍的迎頭痛擊。火箭炮的威力總算讓他領教了火器的威力,一千多人的衝鋒被炮火覆蓋,瞬間死傷近半。現在他隻好一麵休整等待援軍,一麵加緊糧草補給。


  這條進攻路線是他們精心選擇的。這裏靠近沿海,可以從陸路和海上運輸糧草、軍械,這樣十萬大軍的供應就不愁了。可是王越這廝十分狡詐,他動用閩國水軍封鎖海上令吳越無法完全利用海船運輸糧草,大量糧草堆積在吳越境內設置的倉庫內,卻無法及時運到前線,這極大的削弱了吳越軍隊的作戰能力。錢元瓘發誓要是活捉了王越一定要他嚐盡人間痛苦而死。


  泉州城內。


  郝定遠坐在指揮部巨大的地圖前已經有整整兩個時辰沒有移動過了,張彥就坐在他的對麵。張彥的心裏清楚,現在閩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想象不出四萬軍力如何戰勝十六萬敵人,現在他們與對麵的吳軍對峙了三、四天,在張彥的眼裏對麵的吳軍營寨相連十分的嚴謹沒有半點破綻。他們的軍陣更是整齊,雖然沒有紅旗軍那麽講究,可張彥知道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強軍。漳州那邊被四萬吳軍圍困,糧食最多還能支持將近一個月,郝定遠要在漳州斷糧之前擊破當麵的這支軍隊才有可能解漳州之圍。可是對麵的吳將會給他們機會嗎??

  麵前這位把撤退運用得出神入化的將軍能夠帶領他們戰勝當麵之敵嗎?


  張彥很難想象,作為幕僚部的主官他在判斷敵情的時候已經錯的很厲害,可以說是失職。但是為什麽閩王殿下卻那麽相信他,就因為他的女兒是王妃嗎?如果這場大戰閩國是必輸之局,我該怎麽辦?大敵當前作為軍中的重要將領張彥的內心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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