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新軍
李娘子走了,帶著一雙兒女和保鏢悄無聲息的走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她隻分別給王越和老黑留下了一封告別信然。
汀州基地很快就掛出了汀州折衝府的牌匾,王越並沒有把陳望的七百人馬和作坊拉回來,他隻是從那邊抽調了大量的骨幹充實到汀州折衝府。新的一輪招兵買馬又開始了,由於鄰近的吳國多發生叛亂,百姓大量從汀州、建州湧入閩境,王越派人在兩州邊境設立兵站招收青壯。
由於王越開出的條件優厚,那些家中有青壯的人家紛紛送出兒郎換取安家費用。王越招兵的手段主要是每個加入軍隊的青壯可以獲得五貫錢,這是五年的兵餉。或者也可以租佃汀州折衝府的田地,每個參軍的家屬可租十畝田。
很快王越招到了近三千十七至二十五歲的青壯,經過甄別王越發現了數十名來自南漢和吳國的探子。王越並沒有殺死他們,而是暫時關押了起來。另外還有數百名混進來的遊手好閑的潑皮也被另行看管。
軍隊重新編組,汀州折衝府所部號稱紅旗軍,下設三團。第一團由致果校尉王福率領,王祿、王十一副之。第二團由致果校尉王九率領,王十三、王十五副之。第三團由致果校尉郝定遠(老黑)率領,路風(扁擔)、魏三副之。每團一千人。設炮兵教導大隊,由致果校尉王七統領,王六、王十副之。
折衝府設幕僚部,致果校尉王壽為幕僚長,主管訓練作戰情報。折衝府親衛營由原老黑手下鄭小六統領,主管基地警衛。設軍需處,由致果校尉王十八擔任軍需令,主管全軍武備糧草。設民政司,由致果校尉商天喜任民政令,主管軍隊家屬福利、糾紛等事宜。設軍法處,由致果校尉翟彪為監軍,主掌軍法,處理軍士違反軍紀事。
軍隊整編完畢開始日常訓練,王越每天除了要處理大量的政務以外同樣與士兵一起在操場上摸爬滾打。
王越在部隊中實行的是現代軍隊的訓練方式,這與古代練兵不同。古代士兵的操練一般是逢三、逢五才會整體會操訓練,會操訓練主要是演練各種陣法。其餘的武技都是士兵在會操以外的時間裏自己訓練。
王越的訓練初期是現代新兵連的訓練,主要以隊列、內務、軍禮為主,主要是士兵的養成訓練,為期兩個月。之後是軍事技能訓練,包括體能、武技、集合、行軍、軍演以及文化等項。而且是每天進行,七天為一周期,期間放假一天。
由於訓練量極大,部隊的鞋子、軍服供不應求,隻好發動全軍自行打草鞋、補衣服。這才緩解了部分後勤壓力。
期間閩王去世,世子繼位。之後王越成親,攜家屬回到汀州。
按理王越的妻子應該是留在泉州侍奉王越的父母,但是自從王越投靠世子之後父子徹底反目。王越不願意妻子留在泉州受委屈,他是個現代的穿越者,世俗禮法能遵守的遵守,不能遵守的王越也不願意委曲求全。此舉被王越帶來了不少非議,好在新上任的閩王對王越十分倚重,隻下書斥責了一番了事。
王越的軍隊再次擴充近兩千人,三個團的編製不變,隻是每團的人數增加到一千三百餘人。原炮兵教導大隊擴充為直屬炮兵團。其他各部的人手下相應增加。紅旗軍全軍大約六千餘人。
由於人數增加,新閩王提供的資金已經不夠了,王越數次上書要求增加軍費。新閩王數次找借口推脫,王越隻能再次上書要求軍營附近使用代金券,以節約現金的使用。新閩王留中將王越的上書不發,既不答應也不否定。
期間新閩王派心腹歐陽定國前來看試,王越用了一個閱兵式就將這位眼高於頂的年輕小將折服。由一千餘人組成的六個方陣從檢閱台前依次走過,隻看得歐陽定國熱血沸騰。晚上的宴請上菜式簡單了些,歐陽定國並不在意,他隻是對王越的練兵方法感興趣。王越到也沒有藏私,盡力將平時訓練的東西說了一遍。
歐陽定國在折衝府軍營呆了三天,他隻呆了三天,因為整個訓練量太大他無法跟得上。回到福州歐陽定國沒口子的將王越的軍隊誇了一遍,新閩王大為高興厚賞了王越,順便也同意了王越使用代金券的要求。
其實自從投靠了世子之後王越在汀州大肆墾荒和兼並土地,由於王越剿滅了漳汀兩州最大的黑道勢力,因此當他被任命汀州折衝府都尉之後,汀州的山匪紛紛逃離。有些跑入南漢境內,有些跑到吳地。在汀州的豪門在失去了山匪的支持以後收斂了許多,王越的部隊不斷的四處出擊,即使已經空無一人的山寨王越也會派兵走上一遭。因為他知道這裏有許多依附山寨的流民居住。王越毫不客氣的將這些田地據為己有,同時搜查山寨裏遺留的物品,從中獲得了許多豪門大戶勾結山匪的證據。王越又拿這些證據威脅豪門,從中撈到了不少好處。
通過一段時間的巧取豪奪,王越幾乎擁有了汀州一半的土地。汀州各處的店鋪也有一半或多或少有王越的參股。當新閩王同意王越使用代金券之後,就意味著王越可以利用發行紙幣攫取更多的財富。
王越如此瘋狂的斂財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新閩王的軍費拖欠嚴重,王越的攤子又大,特別是武器研製方麵花錢如流水一般。王越覺得自己為了斂財,腦細胞都快死完了,可是也隻是弄了一個收支平衡。
那個曾經用來安置陳望所部的臥虎溝,聽名字似乎隻是一個很小的地方,其實那裏地域甚大。隻是進去的時候要通過一條山溝,這才有了臥虎溝的名字。
王越在那邊的軍隊也擴充到了三千人。加上各種作坊以及隨行的眷屬,如今臥虎溝聚集了總數大約兩萬的軍民。這裏是王越發展最好的地方,設立了隘口以保護臥虎溝的安全。由於這裏各種物資需要量極大,在臥虎溝附近逐漸有商家聚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集鎮,並不斷向外蔓延。好在王越有後世的人文地理的概念,提前預料到了這裏將會有的發展,及早的設立了軍事禁區,這才阻止了城鎮化向臥虎溝的侵襲。
臥虎溝的軍隊也是三個團的編製,但是每個團的人數要少於汀州基地。臥虎溝三個團的建製是第四團由致果校尉章大路率領,章堅、邵九郎副之。第五團由致果校尉蔡阿大率領,王三十、王三十一副之,第六團由王二十七率領,孟輝、孟祥副之。致果校尉王喜總督臥虎溝軍政,其中王喜主要負責研製武器的工作,訓練防務等事項由章大路負責。
王越練兵有方的傳聞很快席卷閩地,各方對此的反映不一。一些低階的軍事將領覺得有閩王的支持,錢財上沒有掣肘,自然想怎麽練就怎麽練。歐陽定國雖然是新閩王的心腹愛將,但是一個沒有經過戰陣的毛頭小子又能懂得了多少,多半是被王越使個障眼法給騙了。
也有一些有作戰經驗的老將,認為王越剿匪很厲害不假。但是他打的不過是幾百人的仗,這種小打小鬧的作戰和正規軍幾千上萬人的作戰差別很大。王越不會操演陣法如何指揮大規模的正麵作戰,擺幾個方陣走幾步就能打大仗了?那個不是笑話嘛!持這種觀點的以王延稟為首,他們對王越的練兵方式嗤之以鼻。覺得王越這貨也就是攀上了新閩王這個高枝,真的本事有限,弄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蒙騙新閩王而已。
當然也有拿不準的,這個人就是王延鈞。王延鈞從小接觸過練兵,參與過真正的作戰,特別是從中原到閩地,路上有幾次激烈的作戰,另外還有幾次沒打的起來的遭遇戰。這些經曆對王延鈞的影響極大,雖然他不太清楚王越訓練方法的目的,隻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是一種可行的練兵方式。
葉華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王越這樣練兵過於耗費錢財。六千精兵哪怕戰力再強能打得過五萬十萬的對手麽?王延鈞轉念一想葉華的說法也不無道理,王越這樣練兵其所花費足夠招募五、六萬人了,似乎的確有些得不償失。
王延鈞現在也是一腦門的官司,自從王延翰繼承閩王之位後就任命他為泉州刺史,讓他離開了福州來泉州與幼弟王延政打擂台。
王延翰這個任命看起來非常毒辣。王延政是老閩王最疼愛的小兒子,他把王氏家族在閩的根基交給王延政掌管,這很清楚的說明老閩王還是給了幼子一條上位之路的。隻要王延政能夠整合泉州、漳州、汀州這三州之地,他就是閩地勢力最大的一家。不管建州的王延稟還是繼位的王延翰,從實力都上無法動搖王延政。
王延政也是不負老閩王所望,來到泉州第一件事就是將苟延殘喘的泉州黃家一舉拿下。在得到泉州黃家六成的商貿船隻和四成現銀之後王延政擁有了擴軍的資本,而泉州黃家也就此一蹶不振,雖然暫時還沒有被福州黃家吞並,但是這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之後王延政梳理了泉州的官場,重新設立市舶司。漳州那邊也是一並動手整治了官場,同樣也開設了市舶司。這樣一來兩州的財政收入瞬間成倍的增加,王延政就有了足夠的底氣擴軍備戰。
王延翰來到被幼弟經營成鐵板一塊的泉州,自然也沒有什麽作為。還好王延政是個講究親情的人,表麵上將泉州刺史的位置交了出來,而實際上整個泉州還是在看他的臉色行事。
王延鈞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返回福州,哪裏才是他的根本。所以王延鈞對於王越的練兵隻來得及關注了一下而已,剩下的則是謀劃如何返回福州了。
隻有離著王越比較近的王延政對此比較在意。最近他的軍隊已經擴充到了兩萬,加上漳州那邊的一萬人馬,王延政手中可動用的兵力超過了三萬。但是在問過了和王越有過交手記錄的陳望之後,王延政對自己這三萬人馬是否能壓製住王越的六千人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王延政見到匆匆而來的王仁直,不由得苦笑,道:“十七弟,你可是平白的給愚兄樹了這麽一個強敵,而且按理他應該是我們的人。”
王仁直聞言也是一陣搖頭苦笑,他道:“小弟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
王延政問:“最近化雲那邊如何,可與越兒取得聯係?”
化雲是王超的表字。王仁直連忙答道:“超兒來信說他打著討教剿匪方略的名義有過幾次書信交往,越兒倒是非常支持,附送了不少山匪的情報。據超兒所言,越兒提供的情報極為詳盡,甚至連一些匪首的喜好也涵蓋其中。這樣看來越兒能迅速剿滅山匪絕非幸至。隻是他手下沒有什麽得力的人相助,除了翟管家以前曾經隨祖父打過仗以外,也就沒有能用得上的人了。他是從哪裏得來這樣的探報!小弟愚魯至今想不通。”
王延政笑道:“也許另有高人相助。不過越兒能謀定而動,實乃大將之風。這樣的人才被大哥得了去,實在讓愚兄心有不甘。”
王仁直笑了笑說道:“兄長不必多慮,依小弟愚見,汀州大半在越兒的掌控之中不假,然則陳望等數位邊將擁兵數萬,足可製約越兒的六千兵馬。而且從超兒和越兒能夠以書信往來,說明越兒還是顧念香火之情的,既然如此事到臨頭除非我等主動攻打,否則越兒發兵攻打過來的幾率不大。”
王延政笑了笑,說道:“但願如此。”
王越這段時間在汀州按部就班的操練士兵擴展軍營,期間還搞了幾次規模不大不小的演習。汀州基地和臥虎溝之間互為襲擾,攻擊城池、防禦巷戰、伏擊與反伏擊等等。同時將武器在演習中的表現形成書麵文字交給位於臥虎溝的軍械研究所,令他們根據反饋的意見對武器進行改進。
訓練剛剛告一段落,王越才清閑下來正想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輕鬆幾天,不想又有貴客到訪。
來人是王越的大舅子楚無病,他聽說王越練兵很有一套便忍不住趕來觀摩。王越隻能熱情接待,幸好楚無病一門心思的想學王越的練兵之術。隻在王越家住了一天便要求當作新兵下連隊體驗一番。楚憐兒在部隊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剛剛結婚沒多久王越就每天按時跟隨親衛們出操,她是知道訓練辛苦的,所以楚憐兒反對兄長參加訓練。
楚無病執意不肯,王越答應照顧一下大舅哥,楚憐兒這才戀戀不舍的放大哥去了軍營。但是她還是有些氣不過,找了王越好幾天的麻煩。王越念她思鄉心切,又是心疼兄長所沒有過多計較。
楚無病下到隊上被操練了幾天總算體會到了歐陽定國說的地獄訓練是怎麽回事了。他與歐陽同歲,有一次在福州酒樓兩人不打不成交,從此成為好友。歐陽定國回福州的時候轉了一個彎去了楚家那邊看望好友,說起王越的練兵,歐陽讚口不覺。
楚無病知道歐陽定國也是眼睛長在腦門上的人物,他能對王越如此信服,應該是真的有什麽特異之處。楚無病起了好奇之心,找了一個機會向父親告了假,打著看看妹子有沒有在王越這裏受氣的旗號來汀州觀摩取經。
楚無病來得不湊巧,汀州基地演習後的調整期剛剛過,正在上訓練量。虧得是楚無病自小習武打熬身體從未間斷,連續三天的高強度訓練下來隻累得他還剩一口氣。眼見的周圍這些人同樣疲憊,卻都還能堅持,楚無病咬了咬牙跟著硬抗。好在第四天情況有所好轉,第五天遇到休息天讓楚無病熬過了身體極限,下一周的訓練楚無病總算是跟上了。
在訓練第十天的時候楚無病遇到了麻煩,他這一火人原來是內務整理標兵,楚無病雖然自幼練武這體力上能熬過去,但是鋪床疊被那是打小就有丫鬟伺候的,因此他的內務自然是一塌糊塗。前段時間楚無病訓練不好,連帶著這個火的訓練成績隻能在中遊水準,不怎麽突出,別的火也沒有什麽抱怨的。
但是楚無病適應了這種大運動量的訓練,他們這一火的成績越來越好逐漸趕了上來,這終於招致其他火的不滿。內務考評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提意見,上麵為了安撫這些人就把這一火的內務標兵的小紅旗給撤了。
這下火長也著急了:說好的不考評這人的內務呢?顧不得上邊有令要優待這個新兵蛋子,火長親自上陣幫助楚無病學習整理內務。每天訓練完楚無病已經累成了狗,還要跟著火長學習整理內務,隻把楚無病練得叫苦連天。
集體榮譽這東西沒人講究也就是那麽回事,一旦有人認真起來大家都會跟著認真。看著火長一臉認真的樣子,楚無病覺得自己拖累大家。他是個極其要強的人,有股子死鑽牛角尖的勁兒。這疊被子一疊就是半個月,當流動小紅旗回到這個火時,楚無病也該走了。其實他是不得不走,泉州那邊已經來信催了三次了,而且一次比一次急,措辭一封比一封嚴厲。
和火裏的所有兄弟道別,楚無病竟有了依依不舍的感覺。臨走王越將一份《新兵教學大綱》送給了楚無病,另外王越還選了謝八郎和其他十五名訓練標兵,讓他們去泉州海軍一段時間,幫助那裏的水手進行一部分科目的訓練。
不久楚無病在這裏接受訓練的事兒被傳了出去,火長狂訓都尉大舅子的梗很快就路人皆知了,那個火長成了全軍最牛的火長。
新閩王撥給王越的軍費越來越少,好在王越提早做足了準備。他在自己控製的範圍內使用紙幣替代銅錢結算。紙幣麵額由一文、兩文、五文、十文、二十文、五十文、一百文。後來又開發了銀幣、金幣。銀幣最高一貫,金幣最高十貫。這些錢幣製造精美又運用了大量的特殊工藝,因此極難被仿造。又由於使用容易簡單,免去了大額交易需要攜帶大量銅錢的苦楚,在經過人們最初的抵觸之後,首先是在商人之間流行起來,接著又在民間被人所接受。開始的時候僅限於王越控製區域內的交易,逐漸的擴展到了整個汀州地區。
這樣一來王越的軍費問題被解決了,還從製造錢幣當中獲得了大量利潤。
有了錢王越再次擴充了軍隊,這次征兵比以往順利了許多。因為紅旗軍待遇好不克扣軍餉的名聲已經不僅限於汀州地區,就連漳州、泉州都知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王越的軍隊再次擴充了四千人,其中汀州基地招募了三千不到,臥虎溝基地招收了一千多人。
王越已經非常注重部隊對訓練的總結和文化的學習的實施,然而隨著部隊不斷的擴充,各級軍官的素質依舊在不斷的下降。特別是基層軍官不僅是素質下降,還出現了人手短缺的問題。於是王越趕緊抽調人員組成了士官教導大隊,對部隊基層軍官進行訓練培養。
由於人數的增加,訓練傷病的問題也凸顯出來。以前部隊人數少,有幾個會正骨按摩的士兵就能解決這些傷病問題,現在人數多了這幾個會正骨按摩的士兵就遠遠不夠了。於是王越又向各地征集擅長跌打損傷的郎中,組成紅旗軍醫院接收和治療傷兵。
接著問題又產生了,紅旗軍醫院的軍醫都是各地招募的郎中。這些人有門戶之見的陋習,醫生之間矛盾不斷。下麵的人又天真的覺得這些醫匠都是吃飽了撐的,他們直接用軍訓來鍛煉這幫醫匠,結果好容易招募來的人,跑了好幾個。這些人哪裏跑得出軍營,還沒到大門就被如數抓了回來。有逃兵這還了得,按照軍法這是殺頭的大罪。
事情上報弄得王越哭笑不得,隻好親自下去解決問題。這些醫匠飽受驚嚇,哪裏還敢留在部隊,紛紛提出要走。王越竭力安撫並保證不再發生此類事故,並將原來負責醫院建設的人調走,這才平息了醫匠的怒氣。
可是醫匠這邊安撫好了,醫院行政這塊又沒人敢來了,沒辦法王越隻好親曆親為暫時先把醫院這塊自己兼起來。他知道和平時期看不出醫院的作用,到了戰時醫院的作用是無法替代的。
一段時間奔波辛苦王越偶感風寒病倒了,身體高熱、鼻塞。眾人見了勸王越休養幾天,王越也覺得部隊上的一切都漸漸的進入了軌道,自己放幾天假輕鬆一下也沒什麽。於是請假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出於現代人的思維,王越並沒有像古人那樣專門購置宅院,而是在家屬區留了一個經過改造的獨門獨戶的小院子。裏麵除了楚憐兒就是兩個她帶來的貼身丫鬟和一個燒飯的婆子。
部隊訓練緊張,七天才一個假期。王越要處理很多政務,別人休假他很難的休假,回來的次數並不多。楚憐兒帶來的貼身丫鬟本來就有給王越做通房丫頭的打算,可是王越回來的次數實在太少,自己都不夠用呢,怎麽會給丫鬟們機會。再有就是王越對妻子覺得歉疚,實在也沒有力氣生出旁的心思,所以這兩個丫鬟到現在還是丫鬟。
好容易盼到丈夫休假,結果還是病怏怏的,楚憐兒也是一陣的無奈。經過了幾天悉心的照料,王越身體明顯好轉。有了精力他們少年夫妻自然不會閑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倆人忍不住在房間裏溫存。
剛剛雲歇雨收兩人疲憊的躺在床上說著情話,門外傳來警衛的嗬斥聲。過了片刻丫鬟秋菊在門口輕聲說:“老爺,門外有要緊事,說是緊急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