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以牙還牙
無顏如果直接把證據交到她手中,也就等於交到了雲末手上。睍蒓璩曉
雲末可以利用這份證據幫助虞皇狠狠地打擊國師,然後乘熱打鐵拉攏虞國朝中與國師不合的勢力,從而提高他在虞國的地位。
現在證據直接到了眾大臣手中,帶頭為民伸冤的是丞相。
而在這件事上,雲末也就變成了無功。
有功之臣對無功之臣是不屑的,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被他籠絡。
雲末之前打好的如意算盤也就落了空。
鳳淺嘴角微揚,果然最了解無顏的人是雲末,而最了解雲末的人是無顏。
案子果然如鳳淺所料的被擱置起來,金竹被解除了嫌疑。
京里出了這麼大的事,雖然有太上皇在,但虞皇也不能袖手旁觀,當天就啟程回虞京,虞金蓮自然隨行。
而鳳淺和鳳錦仍回北朝。
鳳淺和鳳錦不和,雖然都是回北朝,卻誰也不肯和對方同行,難得默契地錯開了兩個時辰上路。
鳳淺啟程時,國師的爪牙在暗中把鳳淺的護衛隊仔細看過,發現鳳淺竟沒有帶著金竹上路。
想到聽到衙門放出的風聲,說那小子傷重,不能搬動,所以銷案也沒親到場,而是留在皇上移宮裡養傷。
他們暗暗歡喜,皇上和鳳淺都離開了,移動雖然有人把守,但也不可能象先前那樣戒備森嚴,要擄個人,再容易不過。
哪知,他們潛進移宮,把移宮裡裡外外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到金竹。
丟了金竹,向國師交不了差,國師的這幫暗勢力象瘋了一樣在陳州地皮式地搜查,仍是毫無收穫,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把消息傳給國師。
國師收到消息,又急又惱,但他在押解途中,什麼也不能做,只得把這事暫時擱開。
對鳳淺卻越加上了心。
第三天,虞京傳來消息。
屠殺馬蛋村村民的事是國師手下的一個督慰所為,國師並不知情,凡是參於了屠殺馬蛋村村民的將士全部當眾砍頭,告示天下。
國師雖然不知情,但也難逃責任,但念在他這些年對朝廷勤勤懇懇的份上,免了死罪,幽禁在夾蜂窄道。
鳳淺冷笑。婚內尋愛,老公大人誠實一點
當年國師為了得到靈獸內丹,不惜屠殺整城的百姓,太上皇連眼都不眨一下,又怎麼會真的在意馬蛋村的那點百姓的生死?
只不過當年屠的是他國城民,而馬蛋村的百姓是虞國的百姓。
太上皇怕引起民憤,才會有所顧忌。
所有罪證指向國師,是因為屠殺馬蛋村百姓的將士全是國師的人。
在屠殺時,國師並沒親自到場,只要參於了屠殺的人不揭穿他,他一口咬定不知情,誰能奈何得了他?
就算有人怕死,想揭穿國師,也不會有機會。
要人閉嘴的辦法,實在太多。
最重要的是,太上皇不捨得國師死。
太上皇殺了一千多人,馬蛋村的倖存者看見過的劊子手,全在裡面。
就算馬蛋村的倖存者,知道太上皇偏幫國師,不肯取國師性命,給他們報仇,但他們拿不出屠殺他們村民是國師下的令的證據,也只能暫時作罷。
至於幽禁國師,明是懲罰,實際卻是保護。
國師雖然以不知情為借口,但能多少人相信?
這時候把他幽禁起來,卻是讓他避開風頭。
鳳淺冷笑,她雖然沒指望能靠著這件事扳倒國師,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她仍低估了國師在太上皇心目中的地位。
以後對付國師真要步步慎重,否則國師真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通過這件事,國師勢力仍然受到沉重的打擊,在短時間內,國師不敢再胡作非為。
寧州前任知府是個貪官,把貪來的錢建了間豪華的宅府,虞皇上位的時候,為了建立威信,清查了一批貪官,寧州前知府在那次清查中被斬首,家人被留放,財產充了國庫。
剩下這間空架子豪宅,起名「客留」,供出巡的達官貴人租住。
租用的費用,也將交給國庫。
雖然價格昂貴,但喜歡清靜,或者不方便在前往客棧的高官貴人路過寧州,都喜歡居住在這裡。
無顏提前派人包下整間「客留」。
鳳淺到達寧州的時候,已經天黑,進了「留客」,驚訝地發現,這園子竟不比她的長樂府小多少。大唐棄婦
等在門口的小廝向鳳淺行了禮,不敢抬頭看鳳淺,道:「寧王說,這些天實在累得厲害,身子乏得很,已經睡覺下了,又說郡主一路辛苦,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起折騰。他今晚就不過來打攏郡主休息,明天陪郡主逛園子。」
這句話按正常理解,應該是他這些天為了金竹的案子,費心費力,實在累了。
而她趕了好幾個時辰的路,也該早些休息。
現在鳳淺身後一堆的下人,除了千巧和一二三四,所有人都聽說鳳淺和寧王在移宮的那幾天,日夜纏綿,幾天幾夜連房門都不出,至於他們二人如何纏綿更是傳得神乎其神,精細到鳳淺和寧王用的什麼姿式,二人當時又是什麼樣的浴死浴仙的表情。
所以這些人聽了這話以後,立刻想到那方便去了,加上長樂郡主之前的臭名,以自然而然地認為,鳳淺在男女之事上毫無節制,現在把寧王都累趴下了,還不滿足。
鳳淺以前一味的糾纏「花滿樓」的東家無顏,糾纏歸糾纏,卻沒當真做下那些yin穢之事,所以也只得了個追蜂引蝶的罵名。
她和寧王還沒大婚,就滾到了床上,已經讓人不恥。
在鳳淺本不好的名聲上,又加上個「欲求不滿」的yin穢之名,成為別人飯後的笑話。
下人們看鳳淺的神色變得怪異,被鳳淺眼波掃來,嚇得忙垂下頭,唯恐鳳淺火了,把火撒在他們身上。
無顏不在的時候,鳳淺拿無顏的屋子挖地道,外頭傳的卻是寧王和長樂郡主貪戀男女之歡,在無顏的風流之名上,又加了個好淫之名。
那件事傳得風風火火,鳳淺沒指望能瞞得過身為未必知的無顏,更沒指望無顏會不和她計較。
她到寧州之前,鐵了心跟無顏比臉皮厚。
結果人家根本不要臉,他不但自己不要臉,還要她更沒臉。
鳳淺掃了眼身後一堆的下人,一個頭三個大。
無顏這話表面看一乾二淨,什麼也沒有,但有她和寧王的傳言在前,就很容易讓人想歪。
明知道人家會想歪,她還不能解釋,活活能把人憋出內傷。
千巧急得漲紅了臉,又不知道該怎麼給郡主解圍。
鳳淺反而沒事一樣地,「嗯」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如果寧王明天覺得身子還乏得厲害,就讓人廚房燉些鹿茸牛鞭什麼的給他好好補補,他還這麼年輕,身子虛成這樣,可不行。」限制級末日癥候
眾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寧王也不過二十左右,就需要這樣補法,難道寧王只是個繡花枕頭,看著好看,實際上不行?
四竹一個沒忍住,「噗」地一下笑出了聲。
她一笑,那些一直綳著臉的人,就有些綳不住,想笑又不敢笑,表情變得十分古怪。
千巧瞪了四竹一眼,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兩個主子簡直瘋了。
這麼鬧法,真要成為天下第一笑柄了,以後出去怎麼見人。
輕咳了一聲,道:「天不早了,郡主也該進屋沐浴休息了。」
「也好。」那件事,本是鳳淺理虧在先,而且無顏又才幫了她那麼大的一個忙,她也不能太忘恩負義,一味和人家死磕。
鳳淺進屋,所有人鬆了口氣,小廝卻心事重重。
這二位主子都不是好性格的主,他們做下人的以後有的是苦頭吃了。
「留居」偏角的一間奢華大屋裡。
說已經睡下了的無顏,穿著一身鮮亮外袍歪在椅子上,把玩著一把碧玉骨扇,斜眼睨著戰戰兢兢傳話的小廝,眸子里流轉著玩味的邪媚笑意。
聽見,撇臉「哧」地一聲笑,「她說我身子虛?」
小廝頭皮發麻,「是……」
「她讓我鹿茸牛鞭補身?」
「是。」小廝恨不得立刻從地底遁走。
碧綠的扇子骨劃過他艷紅的唇瓣,絲絲涼意在唇上傳開,卻澆不去心頭窩著的火,「還真是個不怕死的丫頭。」
外頭有人傳話,「寧王,『留居』的禮物送來了。」
無顏示意小廝出去放人進來。
他包下了整間「留居」需要不少銀子,「留居」自然要向他這個大客戶送上點回禮。
寧王風流之外在外,對方投其所好,送來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寧王愛美,閱過的美人更是不計其數,又有鳳淺這麼個美名與臭名一起揚遍天下的未婚妻。
卻也不能不承認款款走到面前的美人風流萬種,特別是那勾魂蕩魄的妖嬈之色,更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