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嗜血蝙蝠
“罄音姑娘,罄音姑娘……”
罄音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她吃力地睜開眼睛,喉嚨裏的血腥味和頭上的痛感讓她清楚的意識到剛剛那不是一場夢。
“你怎麽了?我是君卿染!”
罄音連忙緊緊的抓著君卿染的手,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有些顫抖:“快去救東方朔,他引開了妖獸,往那邊去了。”
名揚卻冷冰冰地:“罄音司命,就算我們去了也沒有任何勝算。你這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嗎?為了區區一個東方朔而搭上我們的性命,值得嗎?”
“我……”罄音低下了頭,名揚的沒錯,就算是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妖獸的對手,更何況她和白溪還受了重傷。
名揚歎了一口氣,把目光看向了正在那糾結的君卿染。
“老頭,你看我幹什麽?我不拖你們後腿都不錯了,你還是祈求我下次逃跑能跑快一點吧!”
“徳性,也不知道你這沒腦子的呆瓜是怎麽當上神女的。”
聽著名揚語氣中的嫌棄,君卿染皺了皺眉頭,不滿的:“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被逼的?沒準我還真不是神女呢。”
這個老東西也真是的,一不懟她就不舒服。
名揚看了看罄音,隨即開口:“罄音司命,這丫頭的記憶還能恢複嗎?”
罄音點了點頭:“應該是可以的,隻是我現在受了傷,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當日她在召喚神女的時候被意外打斷,以致神女失去了前世的記憶。雖然這並非全是她的過錯,但她也難辭其咎。她定定看著君卿染,決定最後再試一試。
“喂,你要幹嘛?我可不要當白鼠,既然你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等明再好了。”
“無須擔心。”
罄音罷雙手一陣擺動,指間突然冒出一道藍色光束,極速沒入了君卿染的頂心。
君卿染的臉上寫滿了糾結,心中也不由變得不安了起來。但看到白溪和名揚俱是一副淡然的神情,她也不好不配合。隻是在心中暗自嘟囔,我哪裏失憶了?會不會是這些人弄錯了?
想著想著,她忽然感到很困,睡意襲來,讓她的眼皮來回打架,緊接著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久竟沉沉睡去了。
不知就這樣沉睡了多久,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君卿染緩緩睜開了眼睛。
“神……女?”罄音試探的叫了一聲。
君卿染睜眼便看見了眼前這幾個陌生的麵孔,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她的大腦飛速運轉,突然伸手摸了摸罄音的衣袖大驚道:“我了個去,我這位姐姐,你這古裝在哪兒買的呀?多少錢?嘖嘖嘖,混SPLAY的一般都是有錢的大佬,一定沒有錯。這布料、這手工、這藝術,當真是極品。”
‘咳咳’
聽見男人低沉的咳嗽聲,君卿染隨之抬起了頭,當看到一襲白衣翩翩公子模樣的白溪頓時愣了,她連忙紅著臉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在心中暗喜:我靠,難道這就是老媽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這個人長的簡直了,也太帥了吧?人間極品!
君卿染朝白溪拋了個魅眼,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白溪,不害羞地道:“哥哥,你是來相親的嗎?你好,我叫君卿染。初次見麵,還請多多關照。哦對了,你在哪裏上班?有車有房有存款嗎?嘿嘿,就算沒有也沒關係,我自己開了一個律師事務所,一年能賺蠻多錢的。大不了我養你唄。”
“卿染?”白溪看著君卿染越發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是是是!”
君卿染著看向其他人,一雙眼睛不停的在周圍幾個人身上來回的打量。她頓了頓,終於明白了過來,他們應該是來幫這個哥哥把關的。咦?不對,這個姐姐臉上怎麽還帶著傷?嘴角也有血漬?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在拍電影?哇塞,這妝容也太真實了點吧?還有這白頭發長胡子的老頭,還有這白衣帥哥,嗯,應當是自己不心誤入他們劇組了。這位哥哥一定是個剛出道的明星。不得不,現在的鮮肉真的好鮮呐。
感歎了一番後,她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心情也瞬間不美麗了起來。她嘟起嘴淡淡:“我知道了,你們在拍電影是吧?這是在拍什麽新劇啊?我覺得這劇情真是特別高級,上映時我一定會去貢獻票房的。”
她頓了頓又接著:“那麽問題來了,我怎麽會在這裏呢?我是一個律師,剛才好像接到我媽電話要我來這兒相親,該不會是我走錯路了吧?”
君卿染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
屋子裏剩下的三個人相互看了看,也懼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難道罄音不僅沒有幫君卿染恢複記憶,而且把她先前的記憶都給弄丟了?
白溪試探地問:“卿染,等下我們要去消滅妖獸。”
君卿染滿臉黑線,頭上頂滿了問號。這些哥們也太拚了吧?這周圍都沒有攝像頭了,就這還和她演戲呢?想不到這哥哥這麽年輕,難道腦子有點問題嗎?還是太敬業了?導演不喊‘卡’,就要一直演下去嗎?她撇嘴道:“你什麽?打怪獸?那是奧特曼幹的事好不嘞?”
此情此景,任誰都看了出來,君卿染是徹底失憶了。看她現在這副模樣似曾相識,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便是這樣瘋瘋癲癲,什麽拍戲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話。但現在情勢危急,她又失去了記憶,這顆如何是好?
“她失憶了!”罄音輕抿唇瓣,出了這個大家都難以接受的事實。隻是相對來,罄音更加難過一些。因為東方朔此時生死未卜,隻有神女才能夠救他。她頓了頓又懊惱地道,“怎麽會這樣?明明不是這樣的呀?該不會是……”
“是什麽?”白溪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概是神女之前的記憶不太友好,使她不願意記起這一段往事。”
白溪定定看著君卿染,她此刻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亂入這個世界的過客,一雙眼睛裏滿是迷茫。
君卿染看著同樣困惑的三人,也滿是疑惑地問:“你們的意思是我失憶了?也就是,在我沒有失憶之前你們是我的朋友?”
她邊邊仔細看著三人,奈何腦子裏竟絲毫沒有印象。她向記憶更深處尋去,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抽痛。她痛苦地捂著胸口,一張臉霎時變得慘白。她咬著牙:“好痛,我的胸口好痛!”
白溪見狀連忙上前將她抱緊。
名揚和罄音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臉色沉重。
罄音拿出了輪回之境,裏麵呈現出來的畫麵讓眾人頓時驚呆了。但見那妖獸此時已經衝出了鎮妖塔,到處吸食成年男人的精氣。鎮妖塔被破,墨越國將陷入一個空前的危機之中。
“不好,妖獸已經衝破封印了,如果我們不去阻止的話,墨越國將會血流成河。”罄音看著輪回之境中的景象,臉上寫滿了焦急。按照這樣的情況來看,東方朔……早已凶多吉少。
名揚眉頭緊蹙,他們現在根本就無法和妖獸抗衡,即使前去阻止也隻會白白送命而已,可是不去的話,這下……
君卿染抬著頭,一雙眼睛呈現出來的是血色的,一張清冷的臉上麵無表情。隻是在看向白溪的時候,眼角才微微有些鬆動。她突然冷冰冰地:“你們與其這樣糾結,倒不如先去鎮妖塔裏看看。他在鎮妖塔被封印了如此之久,塔中自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罄音聞言竟直接跪在了地上,臉上也露出一絲欣喜:“罄音叩見神女。罄音自知闖下大禍,死不足惜。隻是東方朔依然心存善念,還請神女出手相救。”
看著地上跪著的罄音,君卿染淡淡開口:“事已至此,誰是誰非都已不再重要,你們隻有齊心協力才能打敗妖獸,將百姓拯救於水深火熱之中。我的元神撐不了多久,罄音,快帶他們去鎮妖塔。剩下的,就要靠你們了。”
“是,罄音遵命!”
罄音話音未落,君卿染早已昏死了過去。
名揚隨即點了點頭:“神女得對,妖獸被封印在鎮妖塔之中數千年之久,期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
“那我們現在即刻啟程。”白溪一臉堅定。
名揚又看了眼白溪懷裏的君卿染緩緩搖頭道:“還是等神女醒過來再動身吧,此事幹係重大,她才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環。若沒有了她,我們連一絲勝算都沒有。”
“可是……她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白溪話音未落,卻見君卿染忽然間打了一個激靈,她快速從白溪懷中跳了出來問:“動身去哪兒?”
白溪見她醒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見她沒有發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回答:“我們決定要去鎮妖塔找到打敗妖獸的辦法。”
君卿染還要問些什麽,卻見三人心事重重,於是迷糊中踏上了前往鎮妖塔的路。一路上君卿染像是一個好奇寶寶,看著宰相府的裝置,一時之間被迷了眼。心想,這些東西都是真正的古董啊,要是拿到現代,肯定每一件都價值連城。眼看名揚帶頭進了一條地道,她連忙問道:“哎我,這鎮妖塔不應該是一座塔嗎?怎麽坐在地下?”
三人俱都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繼續向下走去。
“這裏就是通往鎮妖塔的暗道。”罄音看著那床上的枕頭對他們道。
白溪看著屋裏的擺設,這妖獸居然這麽謹慎,上次的入口已經被封住了,他竟又在這裏重新打通了一個出口。
君卿染聽到罄音這麽,徑直湊到床邊看了看枕頭,滿臉黑線:“你……這枕頭是暗道機關?我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
她著直接抓住了枕頭想要一探究竟,誰知枕頭被抓起的一瞬間,那床直接從中間向四周打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入口。她這才後知後覺地撇嘴尷尬地笑道:“嘿嘿,這果然是個暗道,真是神了。”
突然底下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君卿染伸了伸腦袋,想要看清楚這洞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這不看不要緊,乍看之下忽然看見洞穴底下出現無數雙紅色的眼睛,她驚叫了一聲立即撲進了白溪的懷裏。
此時就連白溪都差點沒站穩腳跟掉進去下去,名揚身形一閃扶住了白溪,白溪則緊緊將君卿染攬在懷裏,生怕她發生什麽意外。
罄音冷哼一聲,將圓月彎刀護在了身前,眼中滿是殺意。
洞穴下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名揚冷聲道:“大家心,封印被破,那些妖孽沒了束縛,此番會是一場惡戰。”
白溪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將自己的大褂脫下裹住君卿染,然後將她安置在了角落柔聲道:“你安心待在這裏,我發誓,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君卿染重重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呆在原地,緊張地看著他們的那邊的情況。聽到白溪那些話,她的心裏隻感覺暖暖的。即使今就這樣死了,能有他陪著,也不算太糟糕。
“哼,爾等魑魅魍魎,出來受死!”名揚大喊一聲,手中的長劍頓時白芒大盛,將洞穴之下照得恍如白晝。
緊接著,洞穴之下那些東西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般一陣打亂,隨後全部朝他們湧了過來。迎著劍光,眾人郝然看清了那些東西的模樣,他們身形極,像是蝙蝠,但是嘴裏卻多了一對獠牙,身上那對翅膀也像是一把鋒利的利劍。
這些本來就是正常的蝙蝠,隻是在這妖塔中生活了數千年之久,一直以妖獸所吸噬的精氣男人血肉為生。久而久之,這些蝙蝠便開始變得嗜血,身體也發生了變異。
“不好,是變異的嗜血蝙蝠!”看著大片大片的變異物種湧了上來,罄音連忙衝名揚喊道,“蝙蝠懼光懼火,名掌門,快用你的九昧真火對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