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宰相府
君卿染漸漸蘇醒了過來,看著身邊若有所思的白溪,她突然之間不敢話,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她會那麽衝動,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拿起劍揮了下去。也不知到那些人是不是都被她殺死了。
白溪見君卿染的睫毛動了動,便知道她醒了。
見她一直不話,他忍不住開口:“醒了?”
君卿染也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她慢慢睜開眼睛,卻不敢去看白溪,深怕他會怪罪她。
“剛剛……”白溪欲言又止。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殺他們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就拿起劍……然後……白溪,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君卿染一臉糾結的看著白溪,就怕他以為她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他們沒死!”
“什麽?他們……我剛才明明就把劍砍下去了啊!”君卿染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溪,像是這些都是他出來欺騙他的一般。
“不信你看!”白溪向她身後努了努嘴,也是一臉疑惑。
君卿染趁勢向後看去,但見原先那些人早已褪去了那副青麵獠牙的樣子,而是恢複了原先的模樣。她驚訝地看著白溪,希望白溪能為她解釋一下。
白溪見她是真的嚇著了,也不再隱瞞:“師父你是神女!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是剛剛看到你拿起劍的那一刻,我不得不信,也許……你和落星公主一樣,真的是神女!”
“我……是神女!?”君卿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繼而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別扯了,這比穿越更加荒誕不是嗎?”
白溪知道和她再多她也不會相信,索性就閉上了嘴。看到她手上的傷口,又忍不住告誡了她一句:“你最近哪裏也不要去,還有,心竹枝。”
“竹枝怎麽了?”君卿染早就知道白溪討厭竹枝,卻沒有想到竟提防起竹枝來了,想到這兒不由提高了聲音道,“我可告訴你,咱們兩的命都是竹枝救的,你可以討厭他,但不能冤枉他。咱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白溪見她滴水不進,便直接叫來了身後師弟。師弟的毒性剛解,身體還有些虛弱,在白溪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
君卿染一愣,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了,這個人不就是剛剛被她一劍砍下去的人嗎?
“哥哥,你沒事吧!我剛剛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君卿染滿臉歉意。
那師弟咳嗽了幾聲笑道:“沒有,多謝兄台救命之恩。如若不是你,我怕是已經沒命了。”
“此話怎講?”白溪故意問。
“是竹枝,他用屍毒控製了我們,還把包大人給殺了。”
“竹枝……他為何會殺包大人?”君卿染有些不敢相信。
“他也是人利用的。”
“被誰……”
“是……”
‘噗’
還沒等他完,一根飛鏢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嚨,他捂著喉嚨瞪大了眼睛,然後倒在了地上,登時沒了呼吸。
這時一道影子從窗前經過,君卿染和白溪相視點頭,然後追了出去。
“竹枝,別再逃了。前方已是萬丈懸崖,你已無路可退!”白溪冷冷地看著身前的黑衣人,一副要清理門戶的表情。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的行動明明衣無縫,怎麽會被你看穿?白溪?你從怎樣發現我的破綻的?”
竹枝摘下了自己的頭套,眼中沒有絲毫悔意,隻有被發現的懊惱。
看到竹枝的那一刻,君卿染的臉早已被自己打腫了。虧她那麽相信竹枝,沒想到到最後白溪竟然是對的。
“你自以為衣無縫,殊不知網恢恢疏而不漏。”白溪冷笑,“還記得那日我要你叫風月堂堂主來見我的事嗎?”
“是她?”竹枝目眥欲裂。
“嗬嗬。你以為她早就死了,故而可以來個死無對證,即使我找到她的屍體,也無法證明你早已背叛了名門。但你卻不知道,我來到這裏的第一便已經跟她見過麵了。”
“不可能。她已經死了,你們怎麽可能見麵?”竹枝一臉不相信。
白溪淡淡道:“她的確已經死了,但她卻又沒死!”
君卿染問:“你們到底在什麽?一會死了一會沒死,到底怎麽回事?”
白溪輕笑:“馨兒就是流觴閣的風月堂堂主,這你總該明白了吧?”
此話一出,君卿染立即明白了過來。之所以她死了,是因為她很早之前就變成了幹屍。之所以她還活著,是因為她還擁有意識和行動力,她跟活著根本沒有什麽區別。果然,果然白溪早就見過馨兒,他也是從馨兒那裏得知竹枝已經成了名門的叛徒。
想到這兒君卿染連忙又:“馨兒在臨死前讓我告訴你,她沒有背叛名門,從來都沒有。”
白溪默默點頭:“我知道,我相信她!”
君卿染回想了一下,確實在這期間竹枝的種種行為都充滿著詭異。這樣想雖然有些本末倒置,但那都不重要了。細細想來,竹枝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消失,又會在一些緊急關頭出現,這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了解了其中原委,竹枝也不再糾結。他一臉嘲諷的看著他們大笑道:“就憑你們?就可以拯救世界嗎?哈哈哈,真是大的笑話。”
看著他不為所動,君卿染上前湊近白溪,聲的道:“你師弟他也是被利用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可以讓他心甘情願地背叛名門?”
“怎麽做?”
“我的腦子裏忽然閃出了一種古老的催眠術,我想應該會有用。不過需要你先將他製住才行。”
白溪點了點頭,隨即以閃電般的速度走到他的後麵,竹枝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白溪完全製住。
君卿染定定看著竹枝:“看在咱同事一場,現在我給你個機會,出你背後的人,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我呸……”竹枝直接向君卿染吐了一口口水,臉上欠扁的笑容越發明顯。
“好,非常好,這是你自找的!”
君卿染以腦子裏的方法開始對竹枝進行催眠,不一會兒,竹枝感覺自己有些迷糊。君卿染給了白溪一個肯定的眼神,隨即柔聲問竹枝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竹枝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變得有些渙散,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腦子,慢慢的開口:“是師……不,是那個大惡人,是他……”
“住口……”竹枝的腦子裏突然響起了名若離的聲音,他微微清醒了一些,終究沒把名若離的名字出來。
“那個大惡人是誰?他現在在哪裏?”君卿染又問。
竹枝的意識昏昏沉沉,他隨口道:“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大惡人住在宰相府!”
“你再多,我就得和你一起去死了。”名若離的聲音非常急切,她生怕竹枝出來主人的信息。
竹枝又清醒了一些,他不能讓師妹去死。他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同時掙脫了白溪的束縛,竟徑直跳下了萬丈懸崖,沒有絲毫猶豫。
“竹枝……”君卿染趕緊趴在懸崖邊叫他。
隻見竹枝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像是一種解脫。他很快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這無盡的懸崖裏。
“他……他也死了……”君卿染癱坐在懸崖邊上,麵上滿是苦笑,“為什麽?為什麽他們都死了,我卻什麽也做不了?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白溪歎了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肩膀,手停頓在空中許久,又緩慢收了回來。輕聲道:“不是你的錯!。”
聽著他安慰的話,君卿染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美眸中布滿了淚水,像是一隻受傷的兔子,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不想……不想這樣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不是你,害死竹枝的是那個大惡人!”白溪抬眼看著遠處,眼裏滿是堅定。他已經決定,要將此事查個徹底。
“大惡人!”君卿染喃喃囈語,把這三個字深深印在了心裏,“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大惡人是誰!”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把他找出來。”白溪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我們這就去宰相府!”
君卿染聽了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狠狠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他們沒有片刻停留,直接快馬加鞭連夜趕到了宰相府,看著氣派的宰相府,君卿染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絞痛。
“怎麽了?”看著君卿染的異樣,白溪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君卿染用手捂住胸口:“沒事,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
白溪見她一副虛弱的樣子,隨即在離宰相府不遠的一個酒店住了下來。
“咱們今不去宰相府了嗎?”君卿染看著白溪關上房門,有些不解。
白溪看著她臉色有所好轉,一張陰沉的臉總算有些好轉。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對竹枝……是不是……”
他想了想,後麵的‘是不是對竹枝有好感’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沒事沒事,這幾日舟車勞頓,身體有些乏累。所以我決定暫且休息一晚,明晚上我們再混進去。再了,這宰相府可不比衙門,哪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
“哦!來這這麽久,你們這的皇帝當下是誰啊?”君卿染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的看著白溪。她好像從未聽他們起過當朝皇帝。
“先帝駕崩,隻剩下一個幼子,方才五歲,由宰相輔佐。”
“那大惡人是妖怪的頭頭,而據竹枝所,那大惡人就住在宰相府,那也就是宰相府是妖怪的源頭?現在你又皇子由宰相輔佐,也就是現在是妖怪執政?”
君卿染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消化這些信息,這個信息未免太大了點,太勁爆了吧!
白溪淡淡笑道:“所以當今世界群雄並起,人人都有狼子野心,這是墨越國的災難。”
君卿染看著白溪平靜的模樣,君卿染一時之間都不知道些什麽,隻好轉移話題:“我們明怎麽混進宰相府啊!”
好像什麽問題都比不上這個重要,君卿染一張臉上盡是苦惱之色。
他看過很多電影電視,像這種混進去的橋段,一般是喬裝打扮成送米送麵的商販就可以。
“喬裝打扮唄,即使他們是妖怪也要吃喝住行的。放心,我自有辦法!”
看著他篤定的模樣,君卿染也心安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可是我們進到宰相府,應該從哪下手呢?”
“下手?”白溪被她這句話吸引過來,直接看著她。
“怎麽,咱們進去是要逛街的嘛?我可是神女……”
白溪隨意走到她麵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臉:“我你這臉皮也不厚啊?怎麽出來的話那麽顯臉皮厚?”
“……”
拒絕和智障講話,君卿染發誓,白溪毒舌起來簡直沒有人能比的過。
透過窗戶,君卿染突然瞧見樓底下兩個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麽。她怕打草驚蛇,直接對白溪勾了勾手指,白溪會意,立即走了過來,隨即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雖然聽不太真切,能聽到隻言片語倒是也夠用了。
“怎麽樣?你們家大人最近可有什麽動作?”
“別提了,也不知道我家大人最近在搞什麽,這院中的家丁是一比一少。”
“家丁不見了?你這宮女不見了還有些正常,這家丁怎麽會不見了?”
“我也是奇怪啊?”
兩個人的聲音越來越,樓上的君卿染和白溪聽得有些吃力,沒過一會他們的聲音竟又開始大了起來。
“什麽?妖怪?”
“噓!你不要命了?我也是猜測的,不知道真假!”
“我們家大人上次受了傷,已經有許久沒出門了。但饒是這樣宰相也不露麵,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這父子倆的事,我們也就別操心了。”
兩個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應該是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