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孩子與神明的交易
距離那夜的宴會已經過去數日,桃溪村的日子還是這樣水波不興的過著。
如果非要最近村子裏發生了什麽奇事,就必須提到關於村西王大生家的事情,這王大生家裏一共三口人,除了他自己還有一個常年病怏怏的媳婦白氏還有一個六歲大男孩,名叫王富貴。
這怪事就發生在王大生的老婆白氏身上,這白氏身子一直不好,一年到頭總要害那麽幾場病。就在去年冬,就臥床不起了,最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你猜發生了什麽?這白氏的病突然好了,都能下地幹活了,你稀奇不稀奇。聽,是社神大人顯靈了。
在桃溪村中,上麵的話語在各家的婆婆媳婦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引得人心一陣陣浮動。
雖然之前大家都夢到過先祖,村裏的社神祠有靈啦。這在村人的心中激起了漣漪,但是所有人都似乎被一層看不見的障礙阻隔一般,舉行祭典過後,都隻敢在隻言片語中暗暗提及此事,不敢過分討論,生怕打破了某種禁忌一般。
但隨著靈異之事發生在白氏身上之後,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將其歸功於社神身上。那一層看不見的阻礙似乎被打破,頻頻流連於社神祠周圍的人開始多了起來。當在社神祠附近看到熟識的人時,大家都彼此相視一笑後默默離開,也不出聲打招呼,但也都明白了彼此的來意。
張白鹿對外界發生的事情當然清清楚楚,自己都還沒有跳出來明是自己的原因,沒想到村人們如此敏感,就直接找到了源頭。你們一個個都是福爾摩斯嗎?張白鹿十分想吐槽。不過張白鹿冥冥中感到這並不是一件壞事,相反自己將從中受益。可是,張白鹿現在暫時顧不上這件事。
距離上次給二蛋的母親治療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上次的神光的效用估計沒幾就要消失了。如果沒有其他的法子的話,估計二蛋年紀就要失去自己的母親了,這對一個孩子來可是一件極其殘酷的事情。
不過,治愈的方法張白鹿已經找到了,可以續命的靈參正掌握在張白鹿手中。
但是,對於這支靈參,張白鹿並不打算直接交到王家手中,一來人們對於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並不會珍惜,這樣平白賜予,不僅會顯得這靈參太過廉價,就連張白鹿這個社神也會跟著掉價,甚至會讓一些人滋生出一些對張白鹿輕慢之心。張白鹿雖然對這個並不是太過看重,但被人輕慢總歸對張白鹿不是一件好事。
還有另一個方麵的原因就是,在上次和那黃家妖靈談論過血行屍之後,張白鹿心裏有了一個計劃,用來除去這次血行屍。
在上次遇到那隻血行屍之後,這隻怪物看待自己如同看待食物的眼神,使張白鹿感到十分屈辱,在成為神靈之後,這種屈辱之感越加嚴重,轉而化作怒火積壓在張白鹿心頭。神靈不可辱,若是冒犯了神靈,那麽它一定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在這怒火的驅使下,張白鹿製定了本次的計劃。不過,計劃如果想要順利實施,還需要一個人的幫助。今夜,張白鹿將和他談一談。
······
這一夜,張白鹿的會客室再次迎來了新的客人。
醒一醒!別睡啦!王二蛋的耳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阿娘,再讓我睡一會好嗎,困!”王二蛋還以為是母親在叫自己起床,用一副撒嬌的語氣到。
突然,王二蛋感到腦門一陣巨疼,仿佛被誰用力彈了一下。王二蛋立馬清醒了過來,剛想罵出聲,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隻見自己在一個十分漂亮的屋子裏,頭頂是一個華麗的大蓋子,上麵還有許多漂亮的仙女姐姐在跳舞。
等等,自己似乎還漏掉什麽東西,腦子一轉,才發現自己麵前坐著一個穿著黃色錦袍的帥氣大哥哥。於是立馬正襟危坐,臉上露出一副真的笑容,既不過分討好,也不讓人生厭,讓人有一種淡淡的好感。
張白鹿看到王二蛋朋友的表現,心中暗暗點頭,果然十分機敏,看來應該可以幫到自己。
不過,張白鹿看著這子的表現,決定切磋一下他,便對他視而不見,不做搭理。接著在麵前的桌上變出一疊點心,慢條斯理地開始享用起來。
王二蛋看著眼前那個奇怪的人不搭理自己,開始自顧自的吃起東西來,而且吃的還是村正家才有的白雲糕,心裏不禁流起了口水。
可惡,是我最喜歡的白雲糕誒,著白雲糕隻有每年春節時葉爺爺才會給各家孩分一些,他是誰,為什麽會有這麽多。
等待了好一會兒,二蛋已經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得僵硬了。可麵前的怪人還是不出聲,在不停地吃東西。可惡!已經都快沒有了,這家夥是誰?沒看到麵前有一個這麽真的孩子嗎,也不知道分享一點給我。
眼看著白雲糕已經快沒有了,王二蛋決定打破眼前的局麵,但絕對不是為了白雲糕,我王富貴發誓。
“那個大哥哥……請問你是誰?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啊?”王二蛋朋友怯生生的問道。
“我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前些日子是誰還在我麵前要把喜歡吃的白麵饃饃分給我,而且還在哭鼻子呢?”張白鹿壞笑著回答道。
“啊?你是社神大人!”王二蛋立馬意識到張白鹿的身份,隨即從凳子上翻身而下,對著張白鹿就咚咚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到:“謝謝社神大人救了我的娘親,我就知道是社神大人顯靈救了娘親。還有,我才沒有哭鼻子呢?你雖然是社神,也不可以這樣瞎。”
張白鹿手指一抬,就在跪在地上的王二蛋抬起,讓他回到了凳子上。嚴肅地到:“富貴,你知道你的母親就快要死了嗎?”
王二蛋聞言,眼眶立馬濕潤了,翻下凳子想要給張白鹿磕頭,卻被張白鹿一個抬頭製止了,怎麽也跪不下去。
隻好站著對張白鹿半哭半笑著到:“社神哥哥怎麽和我一個孩子開玩笑啊,前些日子不是已經把阿娘治好了嗎?阿娘的身子明明已經好了,怎麽會就要死了呢?你可不要看我是一個孩子就騙人,我可不是好糊弄的。”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不信你看!”張白鹿完,左手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空中便就出現了一麵光滑的光鏡,而鏡子裏郝然就是王二蛋家中的映像。隻見王二蛋的母親正在熟睡,但身上卻籠罩著一層光芒,乍一看是白色的,仔細看卻發現有許多的灰色隱藏在白光之下。
緊接著張白鹿到:“這白光代表著人體的生機,灰氣就是代表疾病。你看你母親身上的灰氣已經十分嚴重了,等到灰氣轉黑之時,你的母親就要離開你了。”
“怎麽會這樣,前幾日阿娘的病明明已經好了起來的,怎麽還會這樣。社神哥哥上次是你救了阿娘,這次也一定可以的,求你救救我阿娘吧!”孩帶著哭腔乞求道。
“我的確可以做的到,我手中就有一味靈藥,有了它,你就可以救你母親的性命了。”,罷,張白鹿右手平托,一支三寸左右靈參漂浮在他的手心之上,根須俱全,隱隱看得出一個人形來。接著,張白鹿對著王富貴認真地到:“孩子,你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