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2章 失望
洪荒，地獄，血神城，轉輪宮。
聶天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直接衝進大殿的女兒：「翎兒？你怎麼來了？」
「你，你怎麼能這樣！！！」紅翎惱怒的看著聶天，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什麼？我做什麼了嗎？」聶天一臉茫然，他確實有些弄不清楚這小丫頭又怎麼了。
幽璃，幻傾城以及紫瓊三女卻好像明白了什麼，對視一眼，神色各異。
「翎兒！！！」又是一道遁光閃過，菁略微有些氣喘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轉而對著聶天等人微微欠身行禮，眼中帶著些許歉意。女兒的實力早已經超過了她，若鬧起來，她還真攔不住。
「你還裝作不知道！！！」紅翎跺了跺腳，臉上的委屈更濃。
「丫頭，到底怎麼了，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聶天哭笑不得的道。
「盤古要在登天島分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紅翎緊緊盯著聶天。
「喔？你這丫頭的消息倒是挺快的嘛。我們才剛剛從血神殿回來，你就趕來了。」聶天愣了愣，側頭看了一眼三位神色略顯飄忽的妻子，搖了搖頭：「一定是你們告密的吧！」
「什麼叫告密，幹嘛說的那麼難聽，家人之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再說，翎兒作為鳳凰一族的王，早晚也要知道的，我們只不過早點告訴她而已。」幽璃微微挑眉淡淡道。
「就是，再說，這是紫瓊說漏嘴了，可不關我們的事喔。」幻傾城一本正經的把身旁的紫瓊『供』了出去。
「啊？！可是……」紫瓊愕然的看著幻傾城，旋即有些著急，可還不等她話說出口，卻迎上幻傾城那『危險』的目光，頓時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看向聶天，那模樣頗為委屈。
「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什麼。」略微安慰了下紫瓊后，看著眼中笑意盈盈的幻傾城，聶天無奈道：「你啊，怎麼說也是姐姐，怎麼老喜歡欺負紫瓊。」
「嘻嘻，心疼啦？」幻傾城眼中笑意更濃。
「喂！！！」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完全把她無視，紅翎越發惱怒了：「那不是重點好不好！！！」
聶天淡笑著看向著紅翎：「那你說什麼才是重點呢？」
紅翎張嘴欲言，可忽然一愣，緊接著又是一道遁光疾馳而來，直接沖入了大殿，遁光消散，露出一名如畫卷般絕美的少女。
少女側頭看向身旁的女孩兒，美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驚詫：「沒想到你這丫頭比我還要快一些呢！」
「青雪姐姐……」紅翎挽起青雪的手臂，神色委屈。
青雪微笑著摸了摸紅翎的頭，轉而對著菁以及其他幾女微微點頭打過招呼后，最終將目光停留在聶天身上，眸中露出些許探尋。
「這確實是我的意思。」聶天淡淡的道。
「為什麼？」紅翎極為不服氣，也頗為不甘心，就連青雪也是微微蹙眉。
其實也不怪她們如此，她們可是知道，這次分寶可是與往常任何一次都不同，是由盤古大神親自主持，質量和數量都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但她們卻沒有資格去領取，這當然會讓她們心中有頗大的意見了，畢竟按照實力來划算的話，她們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就算比之聖人，雖然不如，但卻也不是無法對抗的。最起碼遠超一般的准聖，就算標準再苛刻，難道連她們都沒有資格么？！
更何況，來之前她們都不約而同的去找冥嫣查閱過被通知和邀請的名單，發現麒麟和神龍包括很多妖族的族群中的強者都在其中之列，包括她們族群中很多強者都有資格去領取靈寶，就單單沒有她們兩人的名字，這更讓她們心中不平衡了。
「不僅僅你們，幽璃也被我留了下來。」聶天抬手阻止了青雪準備說的話，皺眉道：「倘若戰爭真的爆發，你們作為族群的首領，做要做的是統籌指揮，而非親自上前戰鬥，只有如此才能夠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你們的價值。」
「那我呢？」幽璃皺眉質問道：「況且，去登天島領取靈寶與她們的職責也並不衝突，反而會讓她們擁有更加強大的自保能力。所以你這個解釋我無法接受。」
聞言，聶天輕輕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我就世說了吧，你們應該明白這次分寶意味著什麼，我可以說，這次分得靈寶之人，將成為洪荒世界對抗敵人的最精銳的力量，也是最危險的，我不會讓你們去的。」
「可是……」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聶天打斷了紅翎的話，皺眉道。
聶天清楚，倘若真的發生戰爭，洪荒與奈爾法世界的勝算實在不大，而且在那樣的戰爭之中，面對鋪天蓋地的至高界強者，包括聖人在內的所有人都是脆弱的，而且，倘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恐怕距離撤離也就不遠了，他又怎麼可能真的讓她們去戰鬥，廝殺？這根本不可能！
聶天堅決的話語，讓大廳內的氣氛冷了下來，其實她們也明白聶天的意思，這樣做是對她們的愛護，可是，在她們看來，這件事牽扯實在太大，就算她們逃避，又能逃避到幾時？終究要參與戰鬥的，既然如此，那何不一開始就面對？更何況，她們現在自認為已經不弱，最起碼能夠幫到他，也不願意一直躲在他的身後看著他承擔所有的壓力。
「你真的認為，我們能夠撤離嗎？」青雪沉默良久之後，輕輕嘆了口氣：「據我所知，修羅現在依舊沒有突破吧？」
聶天起身，長長嘆了口氣，可忽然出現的一道身影卻讓眾女一愣，旋即紛紛躬身行禮。
「聶天，跟我來一趟！」
看著去而復返的啟明，以及話語中透露出的沉重，聶天心中也是微微一沉，側頭對眾女道：「這件事等我回來再繼續。」
吩咐完之後，啟明上前拉住聶天的手臂，兩人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留下眾女在大廳之中面面相覷，啟明語氣之中的沉重她們當然不可能聽不出，只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封印出問題了么？！
同一時間，奈爾法世界，天界里位面。
正在與家人們談笑著什麼的聶天忽然微微一頓，隨意尋找了個借口走開之後，身影為微微一閃，來到了空曠的天神殿之中。
看著忽然出現在這裡的奧狄斯分身，聶天皺眉：「奧狄斯？怎麼回事？封印出問題了？」
奧狄斯轉身看向聶天，搖了搖頭：「那邊傳來消息了。」
「嗯？」聞言，聶天心中狠狠一跳。
「隨我來吧。」
當兩人的身影消失之後，三道美麗的身影漸漸在大殿之中浮現而出，奧菲莉亞，克里絲緹娜以及卡羅琳三女此時也根本顧不得體會那初次見到父神的震撼，兩人短暫的對話，拉扯住了她們所有的心神。
那邊傳來消息了？也就是說，至高界那邊？！可從父神的神態上來看，應該並不是什麼好消息，難道，那邊出現了什麼意外？亦或者，那邊的實力之強大，要比預料之中更強么？
在猜測中，三女感覺心頭好像壓了一塊巨石一般，一層濃濃的陰雲在她們心中逐漸蔓延，越來越濃，揮之不去。
依舊是那個奇異的空間，神秘而充滿威嚴氣息的大殿中，空間微微波動，啟明與聶天的意識分身率先出現在大殿，對著本體微微點頭之後，邁步站在了一旁。
不等聶天說話，緊接著，身旁又是兩道身影顯現，卻是奧狄斯帶領著自己另外一具留在奈爾法的分身出現，兩具分身對視一眼，光芒微微一閃，融為一體。
看向坐在王座之上一語不發的盤古與奧狄斯，感受著殿內這沉悶壓抑的氣氛，聶天的眉頭越皺越緊：「到底怎麼回事？」
盤古屈指輕彈，一抹流光閃過，一個精神力構建的光球停留在了聶天面前：「你看了應該就會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聶天自然從其中感受到了屬於『自己』的精神力波動，也不猶豫，直接抬手隨意的抹去了上面存在的那極為簡單的禁制，將那高度凝結的精神力拍入眉心。
剎那間，無數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無數的畫面閃過，從剛剛進入雲界逐漸變強，以及對那位先祖的懷疑，到最終的見面，還有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身影，以及，最後蓋亞現身和其透露出的驚人信息。
本體所經歷的一切，甚至於心中所想都事無巨細的被聶天探知。
當聶天再次睜開眼睛，面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沉默良久之後，聶天抬頭：「對蓋亞所說的話，你們認為可信度有多少？」
「這其實也是我們拿捏不定的一點。」奈爾法沉聲道。
「我們可以懷疑蓋亞的話，但同樣的，我們也承擔不起這個風險，萬一它說的是真的，面臨龐大的雲界勢力，我們，沒有任何勝算。」盤古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次經過長久的沉默之後，聶天才開口：「決定了么？」
「其實，這個結果並沒有讓我們太過驚訝，畢竟，之前我們早就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了，不是么？雖然不甘心，但有些時候，面對無可抗力的強大力量，必須要做出妥協。」奧狄斯凝視著聶天：「不過一切的重點，依舊在於你。」
「是啊。」聶天自嘲的笑了起來：「命族？呵呵……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對此，盤古與奧狄斯沉默不語。
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雜亂情緒，聶天凝聲道：「倘若本體失敗隕落，你們確定修羅不會受到影響么？又多大的把握讓修羅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小天位？」
「對此，我們也只能說儘力而為！」
「儘力而為？！」聶天神色又是一沉：「我記得，之前你們可不是這樣說的！」
「倘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修羅完成那最關鍵的一步。」盤古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放心，這不僅僅關乎到你，更是關乎到我們自己的切身利益。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會有什麼私心。」
「我明白了。」聶天深深看了一眼兩人：「關於撤離，你們有什麼計劃么？」
「這也是我們叫你來的原因。」奧狄斯神色複雜：「你也知道，若一切順利的話，日後我們將失去世界，寄身在你的世界之中度過虛弱期，並找機會重新開闢屬於自己的世界，往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依靠你的庇護。而所謂的撤離出去的生命，也將成為你世界之中的力量而並非再屬於我們，因此，需要撤離那些人或者勢力，決定權在於你。」
「我們想告訴你的是，一個世界的生命形態，與該世界的規則以及日後的發展都有密不可分的聯繫，我們希望你在挑選過程之中能夠盡量的慎重，另外一點，對於一個新生的世界卻大批量接納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外來生命，是否會對世界構成影響和負擔，因為我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所以並不能給你太多的參考，但我希望，儘可能的少一些，就算髮生意外，也能夠處於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盤古話語頓了頓：「當然，這是我們的建議，具體數量和種類，依舊在於你自己。」
「如此么？我會仔細權衡的。」
聶天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事情，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么…………分割線……幽冥血海最深處，一座高高凸起的山峰之上，修羅負手而立，俯瞰著下方無邊無際洶湧的血海，神色茫然，眼中時不時的掠過一抹淡淡的精光，時而又陷入迷惘，一縷縷奇異的波動自其眉心的『天罰之眼』內散逸而出，這波動無形，卻隱約間能夠調集整個天地的力量，若隱若現，轉瞬間又消失不見。
良久之後，這奇異的波動漸漸消散，修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天罰之眼』緩緩關閉，眼中露出濃濃的疲憊。
他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突破的最邊緣，可每次當他企圖邁出那一步的時候，卻又總是不得其門，好似有一層無形的屏障牢牢阻擋在他的面前，讓他無法更進一步。
萬年了，轉眼間，他已經在血海閉關了萬年了，進步卻小的可憐。是因為本體的緣故么？修羅有些煩悶的嘆了口氣，這種感覺並不好。
「嗯？！」忽然，修羅微微皺眉，邁步間其身影融入空間消失不見，下一秒，他已經離開了出現在了血神殿之中。
當修羅抬頭與聶天對視的瞬間，其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露出茫然，隱約間可以看到其瞳孔中有無數的畫面一閃而逝，又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片刻后，修羅深吸口氣，回過神來，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面色難看道：「蓋亞不可信，本體難道分不清孰輕孰重么？為了憐兒，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不可否認，憐兒確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但不僅僅只是因為憐兒。」聶天微微搖了搖頭，眼中掠過一抹痛苦：「現在的我，早已非前世那般天真，也早已經明白，只有保存自己的生命，才能夠保護自己想要保護之人。」
「本體之所以做出那樣的賭注，也因為自己。」聶天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本體的命格本就特殊，現在更是五源齊聚，以那種特殊的狀態，就算回來又如何？終究會面臨那樣的抉擇。」
「那你認為，留在那裡的成功率又能有多少？」
「很渺茫，但我同樣相信，擁有霍爾斯克的幫助，會比依靠自身來突破的成功率要更大。」聶天深吸口氣：「最後一點，你認為，在當時那個情況，倘若我要離去，蓋亞會同意么？若執意如此的話，它會做出何種反映？一旦身份暴露，戰爭將會爆發，洪荒與奈爾法世界有勝算么？」
「所以，你選擇了犧牲自己，為我們留下更多的機會？」修羅面色極為冰冷。他與聶天本為一體，談不上所謂的獨立，更不會生出所謂『背叛』的念頭。他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心思和念頭。在修羅看來，就算本體死亡，他能夠更進一步，但也遠遠及不上與本體融合之後的潛力和力量。
換句話說，就算本體死亡，他真的如盤古所言不會受到影響，且在失去束縛之後能夠登上那一步，但那又如何？潛力和戰力幾乎被消弱了一半，甚至更多，僅僅依靠他，在更加危險的混沌之中，又能夠走多遠？！
「犧牲？算是吧！但也是辦法的辦法，在那樣的情況下，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修羅沉默，良久之後嘆了口氣：「關於撤離你怎麼看？」
「本體倖存的機會微乎其微，洪荒這邊就交給你了，另外，我會儘可能的將奈爾法那邊安排好，日後，可能就要靠你了。」
「倘若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能夠以存活為第一目標，帶著本體的那一份努力的活下去，不要繼續讓家人擔憂，這不是我們的初衷。至於憐兒……」聶天話語頓了頓，緩緩閉上眼睛：「也許，也許把她交給霍爾斯克照顧，對她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對此，修羅只是沉默的點了點頭，冷冷的道：「我明白，但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本體這次雖然兇險無比，但也不是沒有機會，我希望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這件事，需要告訴她們么？」兩人再次沉默片刻，修羅問道。
「再等一等吧。」
聶天神色複雜，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奈爾法，天界，天神殿。
此時天神殿內的氣氛極其壓抑，三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克里絲緹娜和奧菲莉亞獃獃的看著聶天，視線漸漸模糊，一股極度的悲傷籠罩住了她們的身心。
卡羅琳更是渾身的力氣猶如被抽光了一般軟到在地，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砸落在地面，在死一般寂靜的殿內發出清脆的迴響。
聶天輕輕嘆了口氣，上前彎腰將卡羅琳從地上抱起來，輕輕抹掉她臉上的淚水，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哭什麼？我不還沒死么？告訴你們這些只是讓你們又一個完全的準備而已。」聶天側頭看向其他兩女：「你們為何不想想，倘若本體一旦成功，成為了那傳說中的命族，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光景？看待事情不要這麼悲觀嘛！」
卡羅琳猛然撲到聶天懷中，死死的抱住他，好像下一秒他就會消散一般，淚水流淌的越發洶湧了。克里絲緹娜和奧菲莉亞也是終於無法再控制心中的悲傷潸然淚下，成功，說的簡單，她們可是明白聶天本身命格就與普通人不一樣，擁有三界的氣息存在，原本突破就極為危險，現在更是增添了那什麼五源族的屬性，危險的幾率再次增加，成功的幾率能有多少？百分之一，還是萬分之一？甚至更低？！
她們不想讓他變得有多麼強大，她們只想讓他好好的活著，可是……一件件事卻將他*到了這一步，為什麼命運對他如此殘酷？！！！
他若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該怎麼辦……聶天心中也是極為不好受的，可現在，他也唯有強行壓下心中的苦澀，輕輕拍打者懷中女孩兒的背，微笑著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若被其他元素精靈看到，不會笑話你么？」
見卡羅琳哭的越發洶湧，身體也顫抖的厲害，聶天眼中露出無奈，側頭對其他兩女露出求助的眼神，奧菲莉亞默默的上前，輕輕將女孩兒從聶天懷中拉出來，俺耐住心中的悲傷與惶恐，輕聲安慰著。
見三女都是如此悲傷的模樣，聶天皺眉：「好了，我之前就告訴過你們，就算這次本體真的不幸殞落，也並不代表著我的消亡，只要修羅存在，我終究有一天會復活的。」
「真的嗎？」聞言，三女身體竭是微微一震，死死的盯著聶天。
「當然，你們應該了解我的性格，若沒有完全的準備，我怎麼會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就算真的沒有選擇，我也不會本體親臨。」聶天輕輕笑了笑：「難道你們對我也沒有信心嗎？」
再次勸說片刻后，見三女神色穩定一些后，才將她們『趕』了出去，當天神殿大門關閉的那一刻，聶天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不見。
復活？怎麼可能復活呢？就算真的『復活』，那也只能算是修羅的分身，且是其創造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是虛構的！
不過，他現在也只能這樣說，因為本體這次所面臨的實在太過兇險，兇險到他幾乎看不到什麼成功的希望，變數實在太多太多，不僅僅來自於自身突破所需要面臨的危險，還有來自於蓋亞，更包括霍爾斯克那位神秘的至高神。
他，不能讓她們失去希望，倘若真的出現意外，神國還需要她們來維持，等待修羅的到來，因為這裡，還有他的家人，他必須要盡最大的可能保證他們的安全！
聶天抬頭看著這座自己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殿，前世今生近乎所有的記憶不斷的在其腦海中閃爍，有溫馨，有悲傷，有惶恐，更有憤怒與絕望。
他一生之中所經歷的危險也絕不在少數，可他都挺過來了，但聶天現在知道，其中或多或少都有奧狄斯暗中的相助，亦或者說命運的安排，可現在，面臨這次的這種情況，他還能挺過去么？
聶天緩緩靠在王座上，閉上了眼睛，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死亡，聶天其實並不怕，起碼沒有大多數神明那般恐懼，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自己的家人，聶天有些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抱歉，天兒可能會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