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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 悟

  匆忙追出了酒樓,卻見鐵牛在路人們的驚呼聲中,直接化為一道虛影,向遠方快速的掠去,納蘭矓月跺了跺腳,同樣也催動真元,飄然而去,留下無數滿臉獃滯之人,看著那快速消失的兩道身影,良久之後,一片嘩然……兩人速度極快,剎那間已經把身後的小鎮遠遠的甩在了身後,兩旁的景物快速的向後退去,轉眼間,一前一後已經沖入了小鎮數里之外的密林。


  「鐵牛大哥,你等等我啊!!!」進入密林后,視野嚴重受阻,納蘭矓月雖然已經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但卻依舊只能聽著那細微的聲響漸漸的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由得有些著急的呼喊著。


  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不予理會,鐵牛動作不停,速度反而越來越急。現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回去,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倘若那人說的是真的,南平派面臨的局勢,要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嚴重!


  「啊……」忽然,嘩啦一聲,隱隱的一道驚呼聲傳來,那聲音中充滿了慌亂,緊接著,身後遠遠的傳來一聲悶響,鐵牛身影一頓,眉頭緊皺,猶豫片刻,掉轉方向,向回趕去。


  當繞過一個巨大的大樹樹榦之後,鐵牛身影停了下來,卻見納蘭矓月蜷縮在地上,抱著右腿,滿臉的痛苦,做腳裸高高的腫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最醒目的卻是其身上的白沙衣裙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隱隱露出其中包裹的大片雪白肌膚,那讓人氣血上涌的雪白之上,卻有一道極為醒目的傷口,鮮血漸漸滲出。


  她額頭也有些紅腫,並且那紅腫依舊在快速擴大凸起,看到這些,鐵牛馬上明白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顯然是她太過著急,速度又太快,稍不留神,被一跟結實的樹枝掛住了衣服,瞬間失去了平衡,來不及反應之下,狠狠的撞在了這根巨大的樹榦之上,落地之時,慌亂中又崴到了腳……鐵牛一個縱身,來到納蘭矓月身旁,皺眉道:「你沒事吧?」


  納蘭矓月抬頭,眼中泛著淚光,咬著嘴唇:「不用你管!你就讓我死在這裡好了!」


  這明顯賭氣的話,鐵牛又怎麼聽不出來?沉默片刻,開口道:「抱歉,但我實在是有些著急,我需要儘快的趕回去!」


  見鐵牛眼眸中隱隱透露出的一抹焦急,納蘭矓月撐著身子從地上起身,怒道:「著急?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難道不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該保持冷靜么?要知道,這裡距大驥國還很遠,中間還隔著三個國家,你這樣一個人匆匆的離開,你認識回去的路嗎?難道你以為知道大概的方向就真的能回去?」


  「也許你會說你可以在路上找人詢問,但普通平民,又怎麼會知道具體的路?就算一些商隊知曉,但他們走的也只是商路,蜿蜒盤繞,不知道繞了多遠的距離,那樣速度更慢,你可受得了?」


  「一個尚不確定的消息竟然讓你如此失態,方寸大亂,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納蘭矓月一口氣說了那麼多的話,略微有些氣喘,但那雙美眸卻依舊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鐵牛,俏臉上滿是怒氣。


  納蘭矓月的一通訓斥,讓鐵牛漸漸冷靜了些,眉頭緊皺,他確實有些太過衝動了。


  見鐵牛漸漸冷靜了一些,納蘭矓月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隨後角落,額頭,以及右臂上的疼痛再次襲來,她黛眉緊蹙,可肩膀上以及身側傳來的那略微有些冰涼的觸感卻讓她感到有些不對,低頭,猛然呆住了。


  卻見自己的衣裙被之前那道樹枝勾住,在巨大的慣性之下狠狠被撕裂,不僅僅肩膀處被撕開,就連身側的衣襟也是,露出大片的雪白,甚至隱隱從破口出看到那左胸那隱隱的凸起……呆愣過後,納蘭矓月驚呼一聲,連忙抱胸,努力的遮蓋住外泄的春光,但那欲蓋彌彰的模樣,卻顯得越發的誘人。


  納蘭矓月面色通紅,微微側身,用另一邊身體對著鐵牛,把裂開的地方隱藏起來。


  鐵牛回過神來,看著納蘭矓月這奇怪的動作以及那通紅的臉頰,微微愣了愣,隨後反映了過來,站起來,繞過那顆讓納蘭矓月吃了大虧的*樹榦,靠在那裡,沉默不語。


  「你……你不準偷看……」鐵牛的動作讓納蘭矓月窘迫略減,勉勵起身,撐起身體,一瘸一拐的進入身旁的密林,略微帶著些許顫抖的話語輕輕的飄蕩而出。


  鐵牛依舊沉默,片刻后,那裡隱隱傳來些許壓抑著痛苦的悶哼,以及換衣服獨有的那種沙沙之聲。


  一位絕美的女子在不遠處寬衣解帶,那場面,光想想就已經讓人受不了,但鐵牛卻依舊緊緊皺著眉頭,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那裡。


  良久之後,納蘭矓月換上了一身嶄淡紫色的衣裙,從那密林中走出,看向那跟樹榦:「鐵牛大哥,我,我好了……」


  見鐵牛的身影從那粗壯的樹榦后出現,納蘭矓月下意識的避開目光,臉色上又飛上了一抹淡淡的粉紅。


  她想問鐵牛到底有沒有偷看,但這話,又怎麼好意思問出口?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以鐵牛大哥的人品,應該,應該不會吧……可一想到之前自己換衣服之時,不遠處就有一位男子,而且可能自己的身子已經被看光了,她就莫名的感覺到一股羞澀和燥熱快速蔓延開來。


  鐵牛默默的看著面前羞澀難當的納蘭矓月,沉默片刻后,忽然上前,在納蘭矓月的驚呼中,猛然間將其攔腰抱起,隨即身體騰空而起,快速的在樹林中開始穿梭。


  而方向,卻並非是之前的小鎮,而是大驥國的方向!


  「鐵,鐵牛大哥,你,你……放開我……」快速移動中,納蘭矓月下意識的抓住鐵牛胸前的衣襟,低垂著眼帘,長長的睫毛不斷的顫抖,面色紅的幾乎要滴血。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但那話卻軟綿綿的,顯然卻沒有任何說服力。


  從小到大,除了父親之外,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一位男子做出過如此親密的動作,再加上之前那還未消散的羞澀,身旁傳來的那種濃濃的雄性氣息和那從父親身上無法體會到了雄厚懷抱,再加上她原本就對鐵牛頗有好感……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無比強烈的衝擊,帶給了納蘭矓月前所未有的刺激,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快速在心頭蔓延,這讓她感到有些暈眩……「抱歉,但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那撲鼻而來的幽香,以及手掌上傳來的那美好觸感,再加上懷中女子那嬌羞無比的樣子,使得那種誘惑,更加的強烈。與其他女子如此親密,對於鐵牛來說,也同樣是頭一遭,因此也不由得有些氣血上涌把持不住。


  鐵牛原本也不想這樣做的,但現在他確實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納蘭矓月已經受傷,顯然行動不便,就算是要把她送到之前的小鎮之上,也依舊需要做類似的親密接觸,但若讓她一個人放在那裡,鐵牛又不放心,更何況,納蘭矓月之所以受傷,基本上大半原因還是因為自己,他又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不管?


  但鐵牛又不可能在那裡陪著她,直到她的傷勢轉好再繼續傷路,他等不及!在種種條件之下,鐵牛做出這種孟浪的舉動,也就可以理解了。


  見納蘭矓月低垂著頭不說話,沒有答應,但卻也沒有反對,鐵牛心中也微微鬆了口氣,才繼續道:「你抓緊時間恢復下傷勢,趕路,就交給我吧!」


  「嗯……」


  納蘭矓月聲如蚊蠅的應了一聲,緊緊閉上了眼睛,但臉上的紅霞,卻一直未曾消退……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趕路之上,忽略懷中的存在,漸漸的,鐵牛的心境平靜了下來,茂密的樹林中,鐵牛左拐右繞,密林中環境複雜,但對於鐵牛來說,他已經習慣了,因此顯得頗為遊刃有餘,速度也越來越快,化作一抹虛影,以遠超之前的速度,快速的前進……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密林中氣溫驟降,以如此快的速度疾馳前進,寒風撲面而來,以鐵牛的身體素質,這樣的情況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但對納蘭矓月來說,卻顯得有些不堪承受了。


  經過一天的療傷,傷勢也好多了,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額頭上撞的那個包也小了不少,起碼不碰它已經不疼了,可腳裸的扭傷頗為嚴重,雖然紅腫略消,但卻距完全恢復,怕是還要一段時間的醞養。


  寒風呼嘯中,納蘭矓月身體有些冰涼,渾身微微顫抖,眉頭緊蹙,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鐵牛,想要說什麼,但猶豫片刻,卻是重新閉上了雙眼,忍著越來越刺骨的寒風,始終沒有開口。


  好似察覺到了懷中女孩兒的異樣,鐵牛微微放緩速度,低頭看去,隨後微微皺眉,心中微微一動,頓時,一層淡白色的『劍氣』把兩人籠罩在其中,但原本鐵牛隻是嘗試以下,想要替她抵擋寒風的動作,但當劍氣形成之後,鐵牛動作卻猛然一僵,神色露出些許錯愕。


  寒風忽然間消散,納蘭矓月睜開眼睛,看向鐵牛,眼中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感動,在她看來,鐵牛歸途心切,應該會節省一切的力量,但現在,卻為了為她取暖而做出這樣『浪費』的舉動,她如何能不感動?


  可隨後,卻發現鐵牛忽然停了下來,不再前進,面色也略顯愕然,這讓她有些疑惑,剛準備開口詢問,卻見鐵牛眼中驟然間精光大作,低喝一聲,身體猛然以輕,瞬間衝天而起,尖銳的呼嘯中,看著下方快速的向後退去的林海,呆愣片刻,納蘭矓月然猛然回過神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鐵牛,嘴巴漸漸長大,這,這是御空飛行?沒有憑藉任何法器御空飛行?!!!


  御空飛行這種被無數凡人看作是仙人代表的行為,其實在修鍊界,真的並不難,只要有一柄入門的法器,一套基礎的御器法決就足以,就連築基期的入門弟子也能夠御器飛行!

  但她現在僅僅只是空有築基期修為,但卻沒有法器,也不會御器法決,因此,御空飛行根本不可能,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會。


  而不藉助法器,憑藉自身的力量御空飛行,在修鍊界也不是不可以,但卻最少需要元嬰期及以上的修為才可,在修鍊界,能夠憑藉自身力量御空飛行的,乃是真正的高手象徵!不過元嬰期的修士,雖然可以做到御空飛行,但消耗卻頗大,速度也很慢,可以說除了平日耍帥,以及一些惡劣條件之下的御空鬥法之外,並沒有多大的實際用處,只有實力更高之後,才能夠真正的駕馭。


  可她現在看到了什麼?鐵牛竟然在御空飛行?而且速度如此之快?這……這是真的嗎?還是她出現了幻覺?


  納蘭矓月檀口微張,獃獃的看著鐵牛,震驚的眼眸深處,透露出複雜,雖然她知道鐵牛的實力很強,但卻也只是以為只比自己強一些而已,可現在看來,自己好像完全想錯了,他難道一直都是在遷就自己么?還是說,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來打擊自己?

  但她不知道,其實鐵牛自己也是極為驚訝,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一個意外,在鐵牛的印象中,自己的劍氣是尖銳的,充滿攻擊性的,劍氣又怎麼可以當做防禦之用?但此次他只是微微嘗試了以下,卻發現毫不費力的成功了,而且在劍氣的包裹之下,鐵牛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極為強烈的感覺,順著心中的感覺輕輕一躍,頓時衝天而起,好似自身都化為了一道劍氣,在長空中呼嘯而過,並且*控自如,好似本能一般隨心所欲!

  一道劍芒在漆黑的夜幕中極為醒目,沿著下方那茂密廣闊的林海上空,撕裂空氣,帶起一股強烈的氣浪一閃而逝,片刻后,那撕裂空氣所產生的尖嘯聲才緊隨而至,速度之快,與之前在林中疾馳,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良久之後,鐵牛才從初次升空的興奮中回過神來,再次陷入了沉默,看來,限制自己進步的最根本原因,依舊是在自己,自己所走的是一條沒有人走過的嶄新道路,有無數的可能等待自己發掘,常人的認知和常識,對自己不但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成為以個固有的框架,阻礙自己的進步,它攔住的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思想……這個念頭剛浮現,鐵牛頓時感覺到念頭通達,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自內而外的散發開來,其身後的鐵劍也騰然間發出一道清脆的劍鳴,好似在替主人的『覺醒』而歡呼,雀躍。


  變化更大的,卻是鐵牛體內的劍元,原本近幾年來都不曾增長的劍元好似受到了某種刺激,騰然間開始瘋狂的激增,近乎在眨眼間,已經翻升了一倍,但卻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隨著劍元的瘋狂增長,鐵牛開始神色還頗為振奮,可隨後,面色卻越來越凝重,呼嘯中落地,把同樣被鐵牛的神色變化弄的略顯緊張的納蘭矓月放在地上,而短短時間內,鐵牛臉上已經隱隱露出些許痛苦。


  「退開,不要靠近我!」話語中,鐵牛轉身後退,遠遠的衝出了出去,所過之處,其觸碰到的一切東西都在剎那間崩潰化為齏粉,當鐵牛認為距離差不多之後,身形戛然而止,盤膝而坐!


  此時,鐵牛臉上的痛苦已經越來越明顯,忽然,鐵牛低吼一聲,無數細微的劍氣,從鐵牛的七孔,甚至渾身上下的毛孔中噴涌而出,身上的衣服瞬間被無數的劍氣撕成粉碎,其身體快速的被一層越來越耀眼的白色光芒所吞噬……「鐵牛大哥……」納蘭矓月看著遠方那團在黑暗中極為耀眼的光團,想要靠近,但卻被其散發出的銳利氣息所*退,臉上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么?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

  突然,納蘭矓月好似想到了什麼,面色騰然巨變,難道,難道鐵牛大哥走火入魔了?畢竟他走的是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道路,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稍有不慎,就會出現意外。


  可倘若真的是如此的話,外人是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的,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納蘭矓月滿臉焦慮,雙手抱在胸前:「鐵牛大哥,你可以的,以一定可以的……」


  走火入魔是什麼,鐵牛並不知道,現在的他也沒有任何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體內的劍元忽然好似發瘋了一般暴漲,短短片刻間,已經達到了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原本極為聽話的劍元漲滿了自己的身體,無數擴張之後,變得越來越暴躁,越來越難以*控,一旦劍元徹底失控的話,毫無疑問,自己將被狂暴的劍氣剎那間撕成粉碎,連渣都剩不下!


  幼時被『築基丹』改造的非常堅韌的經脈早已經被瘋狂暴漲的劍元所撐滿,但顯然,對此它並不滿足,它想要更多的地盤,劍元不斷的掙扎,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經脈的壁障,帶給鐵牛無與倫比的巨大痛苦。


  鐵牛面色扭曲,身體不住的顫抖,因為過度的用力,牙齦已經滲出了鮮血,鐵牛苦苦的支撐著,努力的控制著,但劍元好似已經徹底陷入了狂暴狀態,鐵牛的努力,作用微乎其微。


  忽然,鐵牛身體以僵,他好似聽到了一聲斷裂的聲音,緊接著,斷裂的聲音接連不斷的從身體各個地方傳來,經脈崩潰,徹底的崩潰!


  失去束縛的劍元如絕提的洪水,向各個地方奔騰而去,瘋狂的撞擊著鐵牛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經脈不斷的破碎,讓那痛苦達到了極限,鐵牛幾乎要暈厥過去,但痛苦達到極致之後,想要暈厥,卻也是一種奢望……可緊接著,鐵牛發現自己錯了,經脈崩潰的痛苦才剛剛捲來,緊接著,劍元衝擊整個身體的卻又帶來了一波更加強烈的痛苦。


  巨大的痛苦從身體每一個地方傳來,肌肉在顫抖,骨骼在呻吟,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鐵牛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被億萬細微的利刃不斷的切割,穿刺,那種痛苦,根本無法形容!

  但這足以讓常人發瘋的痛苦卻沒有鐵牛的心痛來的劇烈,經脈破碎意味著什麼,他明白,難道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得到的力量,就要這樣消失了?自己失去一切,再次成為以個凡人?!


  鐵牛面色極度扭曲,不甘心,他不甘心!

  「吼……給我凝!」


  鐵牛仰天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那咆哮聲驚天動地,其中攜帶者一股濃濃的憤怒!

  呼入起來的怒吼,讓遠遠看著這一切的納蘭矓月心中狠狠一縮,隨後,一道熾白色的光柱衝天而起,照亮了整個夜空……而這,好似就是最後的一波爆發,光柱漸漸縮小,最終崩潰,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納蘭矓月回過神來,卻見鐵牛周圍原本那茂密的樹林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以個直徑達到數十丈的巨大空地,空地無比光滑,猶如被利刃劃過一般,其上的一切都不翼而飛。


  空地正中,他*著身體,但卻已經變成了以個血人,身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無數的傷口,鮮血不住的流淌而出。


  他站在那裡,右手持劍直指蒼穹,面色扭曲,顯得頗為猙獰。


  若在尋常的時候,看到這*的男性身體,納蘭矓月自然會避開眼睛,但此時,她卻呆住了,愣愣的看著那道身影,外界的一切都漸漸的開始消失,好似天地間只剩下了那道身影,一股雖然慘烈,但卻依舊霸氣,不羈的樣子狠狠的撞進了她的心間,在她的心湖上盪起一圈圈的漣漪,越來越劇烈。


  納蘭矓月的面色越來越紅,目光也漸漸變得迷離了起來,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烈。


  可忽然,隨著那身影直挺挺的倒下發出的一道悶響,這一切都消失不見,納蘭矓月的面色驟然間變得煞白。


  「鐵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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