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她也手忙腳亂了
陽小婕忸怩地說:「我……做好了。」
蘇寒漠又大笑起來。
蘇寒漠剛想掛電話,陽小婕又說話了:「大嫂,我想問你點事。」
「問什麼?你說。」
陽小婕有點羞於啟齒,吭哧了一會兒才說:「大嫂,你是過來人,能不能跟我講講結婚的事?」
蘇寒漠問:「你想知道哪方面?」
「就是……就是……」陽小婕羞澀不已:「就是洞房那個,我在網上看到說很痛,是不是真的?」
陽小婕並不知道蘇寒漠不是左雲兒,因此不知道她其實是在向一個未婚女子詢問床事。
不過好在蘇寒漠雖然未婚,卻在陰差陽錯中經歷了一次床事,所以也算是有些經驗了。
陽小婕的問題讓她回想起了她被南宮俊逸佔有的那一夜,雖然當時她因為中了葯不記得有多疼,但次日早晨醒來身下都還很痛,而且極不舒服,這讓她印象深刻。
這就可以想像,如果她當時是醒著的,會痛得有多厲害。
她回答:「嗯,很痛。」
「真的啊?」陽小婕說:「我好害怕。」
蘇寒漠安慰她說:「你俊飛哥那麼愛你,他一定捨不得弄疼你,所以會輕一點,你不用害怕。」
與此同時,她又想起了那夜南宮俊逸的兇猛,不僅次日早上她感到身體疼痛,過了一天還因為他重度擦傷導致她發高燒了。
他那天晚上真是傷得她不輕,如果是跟一個愛她的男人做這事,人家一定捨不得弄傷她。
陽小婕又問:「網上說,還會出血,是不是?」
「是,會出血。」
「那……那會流多少血出來?」
蘇寒漠又想起了那夜她的腿間和床單上的血跡,心裡一陣難受,過了一會兒才回答:「不會有多少,你別害怕。」
陽小婕天真地問:「大嫂,洞房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不疼不流血?」
蘇寒漠「撲哧」笑出聲來。
陽小婕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真的好害怕。」
蘇寒漠說:「小婕,你別擔心,女人都要過這一關的,只有過了這一關,才能生兒育女,你才能做母親。」
「哦,」陽小婕又擔心起來,說:「那如果我懷上孩子了怎麼辦?我還要上學啊。」
「這個你可以預防的。」
「怎麼預防?」
「你可以吃那種預防懷孩子的葯,不過那葯吃多了不好,以後你想生的時候有可能反而不容易懷上了。」
「啊?那怎麼辦?」
蘇寒漠飛快地在電腦上查找,這些問題要叫她這個未婚女子回答,她哪有經驗?也只有問度娘。
蘇寒漠和陽小婕都可以稱得上是比較另類的女子。
蘇寒漠在軍營里,每天都在高強度的訓練中度過,要不然就緊張地完成著上級交給的各種任務,沒有時間談情說愛不說,連交友聊天都受著部隊很嚴格的紀律管制。
所以她雖然年近三十,對男女之事只有一知半解。
陽小婕雖然沒有當兵,但南宮俊飛對她的管束之嚴跟蘇寒漠差不多。
她也沒有聊天交友的自由,連電腦都只能用於學習,再加上年紀尚輕,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竅不通。
這樣兩個另類女子來交流洞房夜的神秘,如果不依靠強大的網路,是無法解決很多實際問題的。
蘇寒漠終於查到了,說:「你可以讓南宮俊飛採取措施預防。」
「他怎麼預防?也吃藥?」
「不,他不用吃藥。」
「那他怎麼預防?」
「這個,他知道,你只要跟他說就是了,他預防的話,對你就沒什麼影響了。」
「那對他有影響嗎?」
「對他……也沒有影響。」
網上說得很清楚,如果男人採取預防受孕的措施,他自己是很不痛快的,但這話蘇寒漠卻不好意思跟陽小婕說。
「哦,我明白了,大嫂,謝謝你,幸好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找誰打聽,心裡一直怕怕的。」
「不用客氣,我們是好姐妹,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以後你們夫妻口角了,你也可以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我不相信我這個大嫂的話他敢不聽。」
蘇寒漠說完哈哈大笑,陽小婕也笑起來,說:「好的,我相信大嫂一定能幫我。」
掛斷電話,蘇寒漠想著陽小婕穿上婚紗的樣子,心裡不由感到一陣羨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穿上婚紗呢?
她又想起陽小婕詢問關於進洞房的話,暗暗嘆了一聲:我的第一次已經沒有了,如果結婚,到時候怎麼跟我的新郎交代?
想著想著她就憤怒起來,都是南宮俊逸這混蛋害的,她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就被他把第一次佔了。
「死南宮俊逸!你去死!你要下地獄!」她罵出聲。
「我招惹你了?你罵我幹什麼?」南宮俊逸突然走進來,正好聽見蘇寒漠大罵他。
不見他還好,這一見,蘇寒漠更氣不打一處來,揮拳就打:「罵你怎麼了?我還想殺了你!」
南宮俊逸退開,說:「你瘋了?又是打又是罵的,想我了?」
「想你死!」蘇寒漠揮拳又上。
兩個人過了幾招,南宮俊逸抱住了她:「我到底怎麼你了?你發什麼脾氣?」
蘇寒漠能從他懷裡掙脫,但她沒有掙,這個寬厚的懷抱讓這個大齡剩女有些貪戀。
她說:「小婕要結婚了。」
「她結婚了,你罵我幹什麼?」
「她結婚,可以穿著漂亮的婚紗,跟她心愛的男人走進婚姻的殿堂,可以跟他的新郎浪漫地洞房花燭。」
「結婚不都是這樣嗎?」
「我不是!」寒漠漠摔開他吼起來:
「我沒有第一次了,我再也不能做一個純潔無瑕的新娘了!
「都是你害的,你說,新婚之夜,我怎麼向我的新郎交代?
「你賠我的第一次,賠我的洞房花燭!」
喊著,她又憤怒起來,突然出手,反手一耳光。
「啪!」地一聲,抽個正著,南宮俊逸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個指紋印。
蘇寒漠沒想到居然打中了,嚇得一抖,伸手摸向他的臉:「你……你怎麼不躲?」
和南宮俊逸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他們就算不是戀人的關係,也是好朋友了。
兩個人交手的次數可謂多得數不清,蘇寒漠從沒有在拳腳上佔到過便宜,打賭贏也是仗著她的狡猾,或者南宮俊逸故意讓著她。
所以蘇寒漠憤怒之下出手,用了十成的力氣,她滿以為南宮俊逸會躲開,沒想到他完全沒有躲。
那張俊臉結結實實挨了這一巴掌,不僅出現了指紋印,還紅了起來。
所以這一驚之下,她非同小可,很自然地伸手撫摸他的臉。
但她的手指剛挨上又退了回來,她感到他的臉一定很痛,怕這一摸會更痛。
然後她又伸出手去,極小心地用幾根指腹撫摸,好象這樣摸一摸,他臉上的指紋印就能被她撫平了,看不見了。
南宮俊逸看著她沒有動,她的手摸在他的臉上,他的心裡突然泛起異樣的感受。
左雲兒沒有摸過他的臉,別的女人也沒有摸過,活了三十多年,他從不知道女人的手摸在臉上是什麼感覺。
現在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摸臉,只覺得這手一點兒也不細膩。
不僅不細膩,還有一些粗糙,但極有韻味,他能真實地感受到它的觸摸。
她的觸摸讓他的心痒痒的,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一動。
他生怕自己一動,這手就縮走了,這異樣的感覺就消失了。
蘇寒漠又撫摸又向他的臉上吹氣,忙得不亦樂乎。
她嘴裡還不斷抱怨:「你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不躲?你往天的機靈勁兒哪裡去了?我隨隨便便一巴掌就打上了,你怎麼搞的?」
抱怨了好一陣,見南宮俊逸不說話,她又改口問:「疼不疼?是不是很疼?要不要上點葯?或者去醫院看看?」
南宮俊逸還是不說話,就看著她忙。
他心裡有點享受這種感覺,這女人可從來不肯為他服務,連喝水都指使得他團團轉。
現在看著她的忙亂,他既享受,心裡又感到好笑。
這才像個普通女人,不頤指氣使,不盛氣凌人,不張牙舞爪,不鏗鏘堅定,也不冷靜沉著。
像左雲兒一樣手忙腳亂,像任何闖了禍的女人一樣手足無措,他就喜歡看她難為情或者尷尬或者著急的樣子。
這樣的她,遠比跟他抬杠的時候可愛多了。
蘇寒漠抬頭問:「你傻了?怎麼不說話?」
南宮俊逸拉起她的手看了看,說:「手心這麼粗糙,難怪你越撫摸,我的臉越痛。」
蘇寒漠將手刷地拖走,沒好氣地說:「好心沒好報,你以為我想摸?」
「不想?不想你把我這張俊臉捏了又捏是什麼意思?你這叫非-禮懂不懂?」
「非……禮!」蘇寒漠啼笑皆非:「我非-禮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不用照,南宮俊逸是天下第一帥,你想吃我的豆腐也正常。」
「我吃你的豆腐?」蘇寒漠滿臉鄙視:「你這塊豆腐又老又硬,有什麼好吃的?」
「豆腐好吃不好吃,要看各人的口味,比如,你這隻粗糙的老手就喜歡吃我這又老又硬的大豆腐!」
蘇寒漠瞪著他:「你再說!」
「不說了,」南宮俊逸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想摸我的臉,想了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