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滿腹心事無人知

  秦飛揚哂然一笑：「你得了吧，你倒是邪不勝正了，可你想過沒有，找他的證據就花了幾年時間。


  「這幾年時間他又多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幾年前他就被人替天行道了，能解救多少姑娘出來？」


  楚雲天知道秦飛揚說得有理，他不作聲了。


  蘇寒漠笑笑，說：「我覺得楚雲天說得沒錯，我們的主要是目的，不是殺一兩個不法份子就完事，而是要用懲誡這些不法份子給其他的人以警示，減少犯罪率。」


  秦飛揚不說話了，佟思月沖著他撇了一下嘴。


  秦飛揚伸手就擰她臉上去了：「你撇什麼嘴？」


  佟思月跑開，說：「你不是很會說嗎？怎麼說不過寒漠？」


  秦飛揚說：「你懂什麼，寒漠是客，你要學會尊重客人。」


  他們的吵鬧沒有影響楚雲天，他一邊皺眉思索，一邊在屋裡來來回回地踱步。


  已經凌晨兩點過了，左雲兒估計他們有些餓了，這是一個不眠之夜，滿腹心事的他們是不可能睡覺的。


  她不聲不晌進廚房煮了一鍋水餃，然後一碗一碗端出來，說：「你們先吃點東西吧。」


  秦飛揚將手一拍，說：「哎，還是雲兒好，太體貼了。


  「楚魔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我秦飛揚真是命苦，以後到哪裡找這樣好的女人？


  「看來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你活該！」佟思月罵。


  「沒事，找不到雲兒這麼好的老婆，有佟思月這樣的也勉強可以做替代品，湊和湊和。」


  佟思月柳眉倒豎地瞪著他。


  蘇寒漠笑出聲來，說：「秦飛揚，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嘴巴太壞，明明喜歡人家，就是不肯說出來，還氣得人家跳腳。」


  秦飛揚說：「沒辦法，我再喜歡雲兒，她也是楚魔的老婆，所以說不說出來我都沒戲。」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雲兒。」


  「別人就算了，誰也無法取代雲兒在我心裡的地位。」


  左雲兒的臉脹得通紅，她不喜歡秦飛揚跟她開這樣的玩笑，但當著蘇寒漠這位生客的面，她又不好發作。


  她看楚雲天一眼，楚雲天在低頭專心吃餃子。


  不是，應該說他是一吃餃子一邊專心想事情。


  幾個人吃完餃子，楚雲天說：「你們休息，我到醫院去看看。」


  蘇寒漠說：「我也去。」


  左雲兒又緊張起來，蘇寒漠和楚雲天總是在一起，令她十分不放心。


  楚雲天說：「你休息吧，我和靖宇去就行。」


  蘇寒漠說：「你是去看小眉的嫂子吧？她是女人，有些話我去問比較方便點。」


  秦飛揚說：「沒錯，萬一她裸著身子要講遺言，你是去聽還是不聽？」


  楚雲天只好說：「那走吧。」


  三個人匆匆出去了，秦飛揚追出去喊：「有好消息趕緊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


  左雲兒悶悶不樂地收拾著碗筷。


  佟思月過來幫忙，說：「真羨慕蘇寒漠，像個男人一樣，哪裡都敢去。」


  「那是人家有本事，」秦飛揚進來就接上了話：「如果你有她那麼大本事，我去幹什麼也可以帶上你。」


  「我又不稀罕你帶！」佟思月沒好氣地說。


  左雲兒的心卻觸動了，是啊，如果她也像蘇寒漠那樣有本事，那楚雲天出去執行什麼任務，她也可以跟著去，他就不用擔心她了！


  她更不用擔心他！

  他不需要讓別的女人和他假扮夫妻，不需要跟別的女人去調查案子。


  不管到哪裡，她都在他身邊，就像在尖刺的時候一樣寸步不離，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可是，唉……


  左雲兒縱然有滿腹心事，可現在又有誰能知道？


  收拾了鍋碗，秦飛揚說：「睡覺吧，眼睛睜不起了。」


  佟思月說：「我跟雲兒睡，我們可以一起照顧那兩個孩子。」


  秦飛揚說：「你不跟雲兒睡，難不成想跟我睡？我不要！人家還是清清白白的黃花處男，要嚴守我的貞-操。」


  佟思月衝過去就打，秦飛揚閃身跑進客房，關上了門。


  「這死男人嘴怎麼這麼臭！」佟思月罵道。


  左雲兒看見佟思月臉氣得緋紅，笑起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還生氣？」


  「你聽聽他說的話，那是人話嗎？」


  「好了，思月，睡覺吧，」左雲兒息事寧人地說。


  她心情也不好，沒有精神安慰佟思月。


  楚雲天他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左雲兒和佟思月趕緊起來，秦一飛也出來了，正想問情況，莫一凡和柳小眉進來了。


  柳小眉喊了一聲姐，就問：「大丫和二丫呢？」


  左雲兒說：「她們在我床-上睡。」


  柳小眉進去看了一眼，兩個孩子還睡得很熟。


  左雲兒問：「小眉，你們在警察局呆了一晚上？」


  「沒有，」柳小眉搖頭：


  「我們做了筆錄就出來了，莫大哥說你們睡了，怕影響你們休息，就把我帶到他那裡住了一晚上。


  「他睡的沙發，沙發不夠長，莫大哥蜷著睡，今天肯定腰酸背痛的。」


  莫一凡的住處只有一張床，帶個姑娘回去睡，他當然只能睡沙發。


  莫一凡說：「沒有，不痛。」


  左雲兒想問柳小眉的嫂子如何了，又不敢問。


  楚雲天開口了：「小眉，你嫂子已經走了。」


  柳小眉眨眨眼睛，回頭看了看房裡，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沒有爸爸媽媽了，大丫和二丫以後怎麼辦呢？」


  柳小眉安慰她：「你別擔心，有我們吃的就有她們吃的。」


  「謝謝姐。」


  秦飛揚問：「楚魔，小眉她嫂子有沒有說什麼臨終遺言？」


  楚雲天點點頭：「她看見了那個人。」


  大家都緊張起來，聽他說完。


  在醫院裡，柳小眉的嫂子醒來就說了情況，除了楚雲天他們三個，還有兩個警察。


  她說，天黑不久，他們還沒有關門，她抱著小女兒和男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外面忽然來了兩個男人。


  她男人站起來，迎過去問他們幹什麼，一個男人說：「借東西。」


  她男人問：「借什麼？」


  那人走到男人面前，說：「借你的命！」突然拔出一把刀比在男人的脖子上。


  另外一個男人過來把刀比在柳小眉嫂子的脖子上：「敢喊叫，我一刀割了你腦袋！」


  他們嚇懵了，男人連忙結結巴巴地求饒：「大大大哥，有有有話好說，別別別動手……」


  「我問你，你說了把你妹子送給我們老闆抵債，為什麼又反悔？」


  「沒……沒……沒反悔啊，老闆帶去了……」


  「你還敢狡辯！」那男人突然在柳小眉的哥哥肩膀上劃了一刀，血流出來了，她哥哥疼得喊叫起來，她嫂子也驚恐地叫了一聲。


  「閉嘴！再叫我割了你們的舌頭！」那人拿著流血的刀在他們眼前晃。


  兩個人都不敢叫了。


  那男人罵道：「我們老闆前腳把你妹妹帶回來，後腳你就找人來把她救走了，還打傷了我們八個弟兄，你妹妹人呢？交出來！」


  兩個人嚇得篩糠一樣顫抖，連聲說：「我們沒有，我們不知道……」


  那人又在柳小眉哥哥的肩膀上劃了一刀，說：「不交出人，你們今天就拿命來抵！」


  「她死丫頭沒有回來，」柳小眉的哥哥疼得喊叫了一聲，一邊罵妹妹一邊求饒：

  「我們真沒有救她，求你放過我們。等她回來了，我一定把她綁了親自給你們老闆送過去。」


  那男人喝道：「你找的人打傷了我們的人，我們老闆醫藥費就花了上百萬，這筆錢你怎麼還？」


  柳小眉的哥哥為了保命，寫了一張一百萬的欠條，那人要求他寫上用妹妹柳小眉抵債。


  柳小眉的哥哥寫了願意用柳小眉抵債，簽了他的名字，說：「大哥，我保證把我妹妹送來抵債，請你們高抬貴手……」


  那人看了看欠條，說：「你妹妹一個人能值多少錢？把你兩個女兒也寫上。」


  柳小眉的哥哥卻不肯寫兩個女兒：「大哥，我女兒還這麼小，求你們放過她們……」


  那人說：「那你去死！」


  他手裡的刀接連向柳小眉哥哥的腹部戳去，她哥哥很快倒在地上，沒氣了。


  柳小眉的嫂子嚇得猛一掌推開身邊的男人，抱著小女兒往卧室里躲。


  大女兒也嚇得哭叫著跟她跑進卧室，那男人追進來，拿著刀就向她pi-股上捅了一刀，她疼得向前一撲，把小女兒扔在了床-上。


  那男人把她抓住翻過來，揚起刀子就要殺她，她急忙求饒：「大哥，求你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陪老子上床，干不幹？」


  她回答：「只要你不殺我們，我什麼都可以做！」


  那男人撕開她的衣服，卻厭惡地說：「老子還嫌你臟！老子要干就干這個小丫頭。」


  這時屋外的男人進來了，說：「小的留給你，大的我-要！」


  那人把大丫抓起來夾在腋下就出去了。


  柳小眉的嫂子急忙來搶孩子：「求求你放過她，她才五歲……」


  床邊的男人向她連捅幾刀，她倒在了血泊中。


  那人伸手來抓二丫，她掙扎著抱住二丫不放，那人將二丫奪去，說：「老子現在不殺你，等你看完我幹完你女兒再殺！」


  他唰地撕爛了孩子的衣褲，柳小眉的嫂子眼睜睜看著他欺負自己才三歲的女兒，卻無法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