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命令你!去洗澡!
楚雲天說:「我說真的,她沒念叨,就是哭了大半個月,我天天晚上哄啊哄,唉,那半個月眼淚就沒幹過。
「真的?」秦飛揚看著左雲兒:「你為我哭?」
他心裡在想,佟思月會為他哭嗎?
左雲兒不好意思地說:「那是多大的事啊,前幾天還跟我們一起吃飯喝酒,突然就成了殺人犯,還越獄了,我怎麼也想不通。雲天白天到處跑,想幫你找出你沒有殺人的證據,就是找不到。」
楚雲天說:「他們太狡猾了,那女人明明是自殺的,可我們就是找不到她自殺的證據和理由。」
秦飛揚說:「她自殺就是為了嫁禍給我,當然不會讓你找到證據。」
左雲兒說:「我不明白,雲天說你是借越獄跑出去當卧底去了,可你進監獄就應該是你們自己安排的啊!」
「我們以前沒有安排這個環節。」秦飛揚說:「我父親是想讓我借我們的婚事沒有辦成這件事,讓我假意報復楚魔再叛逃到國外。
「但這時候他們卻派人入境來了,我父親不知道他們入境的目的,就取消了這個計劃,結果後來才知道,他們是暗算我的。」
「他們為什麼要暗算你?」左雲兒很好奇。
楚雲天阻止她再問:「雲兒,這是軍事機密。」
左雲兒說:「哦,那我不問了。」
秦飛揚不以為然地說:「夜部落都剿滅了,還算什麼機密,再說,雲兒又不是外人,她是你老婆,難道你還不相信她?」
楚雲天無話可說。
秦飛揚又回答左雲兒:「我和楚魔不是殺了張慶嗎?是張慶的父親派人來找我的,想借我的手殺楚魔,為他兒子報仇。」
「哦。」左雲兒總算明白了。
秦飛揚突然抬頭問楚雲天:「楚魔,**的感覺如何?」
楚雲天的臉色一變,他不讓秦飛揚提夜部落的事情,就是想阻止他說這件事,可沒想到他還是漏出來了。
「**?」左雲兒睜大了眼睛:「什麼**?」
楚雲天抬腿狠狠踢了秦飛揚一腳,正踢在他的大腿內側,秦飛揚嗷地一聲叫,滿臉痛苦地問:「楚魔,你……你幹什麼踢我……」
左雲兒忙問:「雲天踢你?他踢哪兒了?」
「他踢在……踢在……」秦飛揚痛苦不堪地說:「你……你自己來看……」
左雲兒低頭向桌下看,只見秦飛揚雙手抱著他的右大腿內側。
「踢腫了,」秦飛揚一臉痛苦:「雲兒,你摸摸,好大一個包塊。」
「真的?」左雲兒正想看個仔細,楚雲天將她一把拉起來:「雲兒,孩子要尿尿了,快去。」
「哦。」左雲兒趕緊跑進房裡去了。
秦飛揚看著左雲兒的背影,問:「她不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
「我的天,楚魔,你**這麼重大的事情,居然把雲兒蒙在鼓裡?」
「你還說!」楚雲天瞪他一眼。
「我都聽見了。」左雲兒走了出來,孩子沒有夜尿的習慣,她比楚雲天更清楚,所以只是躲在裡面偷聽他們說話而已。
秦飛揚和楚雲天面面相覷,左雲兒一向有些迷迷糊糊,沒想到現在也會用計了。
「雲兒,你別聽飛揚瞎說。」
「瞎說的我也要聽,什麼**?」她看著秦飛揚。
「雲兒,」楚雲天怕秦飛揚口無遮攔,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出來,所以截住了她:「這是軍事機密,你不要過問。」
左雲兒不說話了,低頭端著酒杯喝酒,沒幾口就把一杯酒喝完了。
她拿過酒瓶自己倒,楚雲天按住酒瓶:「雲兒,別喝了。」
左雲兒說:「我喝酒也觸犯了你們的軍事機密?」
她的聲音顫抖,兩眼水汪汪的,顯見得在強忍著淚水。
楚雲天看見她要哭的樣子就心疼:「雲兒……」
左雲兒喊道:「我-要喝酒!」
她一把抓過去,將瓶口對著嘴巴就往下倒。
「雲兒!」楚雲天手疾眼快,一把搶過瓶子。
左雲兒已經灌了幾大口,喝得太急,嗆進了肺里,她趴下拚命咳嗽。
楚雲天急忙過來拍她的背,拍了好一會兒,左雲兒才停下來。
秦飛揚接了一杯水遞過來,左雲兒喝了兩口,轉身跑進了盥洗室。
過了一會兒,他們聽見盥洗室里傳出左雲兒嚶嚶的哭泣聲。
楚雲天跑進去,看見左雲兒把頭埋在水龍頭下面哭,水放著,她的頭髮和衣服全打濕了。
楚雲天心疼不已,急忙把她拉起來:「雲兒,你搞什麼!」
「不要你管!」左雲兒推開他:「你去談你們的軍事機密吧,我不影響你們,我是特務,我是壞蛋!」
「雲兒!」楚雲天生氣了:「你講點理行不行?」
「我不講理!我不講理!我男人都成人家的了,我還講什麼禮?」左雲兒大喊大叫。
楚雲天一把捂住她的嘴,厲聲說:「雲兒,你再胡鬧,我關你緊閉!」
左雲兒看著他,眼淚牽流不斷線地掉下來。
楚雲天看她哭得這麼悲傷,他拿開手說:「好了,雲兒,你先去洗澡睡覺,明天我再跟你談。」
左雲兒泣不成聲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有別人了,你不要-我了,你關我吧,你關吧……」
秦飛揚搖搖頭,走過來說:「楚魔,我真不明白,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不就是玩了一場**遊戲嗎?」
「秦飛揚!」楚雲天-怒了:「你給我閉嘴!」
秦飛揚不知道左雲兒那幾天有多崩潰,楚雲天之所以一直不敢說,就是怕左雲兒太敏感。
左雲兒不理他們,全身濕漉漉地往卧室走。
「雲兒,」楚雲天拉住她:「先去洗澡,不然會感冒。」
左雲兒低聲說:「既然你都不要-我了,又管我感冒幹什麼?我的生死都與你無關!」
「雲兒!」楚雲天又心疼又生氣,大聲說:「我命令你!去洗澡!」
秦飛揚看不過意了:「得得,楚魔,雲兒是你妻子,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下軍令?一會兒關緊閉,一會兒下命令,你當她是手下的兵啊?」
楚雲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張嘴亂說,左雲兒會變成這樣?
秦飛揚絲毫不在意他惡狠狠的眼神,說:「女人是寶貝,娶回來是要寵要疼愛的,動不動就下命令,你當兵不過十多年,怎麼就當成職業病了?」
楚雲天說:「飛揚,你搗什麼亂?你沒見雲兒身上全濕透了?我不命令她,她能聽話嗎?」
事實上,從結婚後他就沒有命令過左雲兒了,連開始說給她制訂的訓練計劃都沒有實施,因為每天看見她弄孩子夠累了,他不忍心把她逼得太緊。
左雲兒對楚雲天的命令充耳不聞,也沒有管他們說什麼,徑直往卧室去了。
秦飛揚向楚雲天眨眨眼,說:「虧你結婚兩年了,連妻子都不會哄,看我的。」
他跟過去,左雲兒剛要往床-上倒,秦飛揚拉住了她,說:「雲兒,別睡,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呢。」
左雲兒無精打采地說:「那是你們的軍事機密,我沒有興趣聽。」
「誰說是軍事機密?我說的是你的生母。」
左雲兒的眼眸抬起,眼神很茫然:「你說什麼?」
「你看看這個人。」秦飛揚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正是嫦娥奔月的,這次完成任務回來后,他就從父親那裡要到了這張照片。
左雲兒看著照片上穿迷彩服的女人大吃一驚:「她跟宇陽長得好像,她是誰?」
「什麼叫跟宇陽長得像?」秦飛揚順手拿起書桌上左雲兒和楚雲天的結婚照:「你比一比,這兩個人有沒有區別?」
左雲兒看了又看,說:「如果她穿我的衣服,就跟我一個樣了。」
「廢話!你們本來就長得一模一樣!」
「那她是誰啊?」
「想知道嗎?」
「想。」左雲兒忙不迭地點頭。
「想知道你就馬上去洗澡,然後過來,我把她的情況全告訴你。」
左雲兒轉身拿上要換的衣服就跑了。
秦飛揚出來,向楚雲天攤攤手:「你看,多簡單?」
兩個人重新回到桌邊坐下,秦飛揚問:「楚魔,你為什麼不把這事告訴雲兒?」
楚雲天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軍事機密。」
「沒行動之前當然是機密,可現在夜部落已經完蛋了,你為什麼還是不告訴她?」
楚雲天嘆了一聲,說:「我和奔月假扮夫妻的時候,把雲兒藏在旅店裡,不讓她露面,第五天我才回來,她哭得快崩潰了,說我不要她了,故意把她扔在那裡,要關她一輩子。
「那時候獨狼不是跑了嗎?我覺得這次行動還沒有結束,奔月的身份也還不能暴-露,所以沒有對雲兒說實話。
「現在獨狼都還沒有落網,而且你說除了獨狼,還有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也沒有抓到,那這案子就不能說已經結了。」
秦飛揚點頭說:「是,獨狼的確還沒有落網,不過他已經身負重傷,說不定早就死了,就算沒有死,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至於那個戴面具的男人,我對他的情況雖然不了解,不過我在夜部落這一年時間,倒沒見他做過什麼壞事,也許是他隱藏得很深吧,他也很少在夜部落露面。」
「我想,」楚雲天說:「獨狼如果沒有死,很可能去找這個面具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