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這女人這麼狂躁
佟思月羞惱得無臉見人,將臉埋進楚雲天懷裡,哽咽著說:「這個人渣,他欺負人。
秦飛揚繼續攻來,楚雲天將佟思月護在身後,兩個人拳來腳往,打了個眼花繚亂,圍觀的人不由叫起好來。
佟思月很快就看出了高低,論功夫,楚雲天更高一籌,但秦飛揚詭計多端,每每在他落到下風時,他都會以出其不意地招術扭轉敗局。
兩大帥男在十字路口比拼拳腳功夫,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引起了交通堵塞。
楚雲天幾次想停手,但秦飛揚爭強好勝,不肯罷休,兩個人打了三四分鐘后,楚雲天抓住了秦飛揚的手,說:「飛揚,別鬧了。」
秦飛揚不滿地說:「楚魔,我總是贏不了你。」
「飛揚?」佟思月的心咯噔一跳,猛然抬頭看著楚雲天:「雲天,你們認識?」
楚雲天說:「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秦飛揚,這是……」
佟思月快速打斷他,說:「我是雲天的女朋友梁小月。」
楚雲天看了佟思月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撒謊。
「楚魔的女朋友?」秦飛揚懷疑地看向楚雲天。
「怎麼了?不可以?」佟思月氣憤憤地說:「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你少來招惹我!」
「楚魔,她真的是你的女朋友?」秦飛揚還是不相信。
楚雲天估計佟思月是想找些面子回去,沒有揭穿她的謊言,點頭說:「是。」
秦飛揚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跟小月以前有點過節,今天想捉弄她,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嫂子,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烏龜王八是一家。」
佟思月有點啼笑皆非,這人渣說話怎麼亂七八糟的。
秦飛揚又向圍觀的人群揮手:「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我跟朋友開玩笑的,她不是女流-氓。」
大家鬨笑著散了。
楚雲天問:「飛揚今天過來是公幹還是私事?」
「不是公幹,」秦飛揚說:「專程來看你。」
「找我有事?」
秦飛揚看了佟思月一眼,說:「幾年沒見楚魔了,想得緊,想叫你請我喝酒。嫂子不會介意吧?」
為了製造他們是情侶的假像,佟思月一直親熱地挽著楚雲天的胳膊。
佟思月哼了一聲,說:「我不介意,讓雲天把你灌醉了就幫我出氣了。」
秦飛揚仰天大笑:「嫂子,你沒有聽楚魔說過我的典故嗎?」
佟思月偏頭問楚雲天:「他有什麼典故?」
楚雲天說:「他的綽號是千杯不醉。」
「啊?哼!」佟思月狠狠跺了跺腳。
秦飛揚笑道:「楚魔,敢不敢請我喝酒?」
楚雲天淡然一笑,說:「有什麼不敢?」
三個人來到一家大酒店,酒菜上來了,他們一邊喝酒一邊閑聊。
佟思月挨著楚雲天左首坐下,不停為他挑菜,又幫他倒酒,楚雲天的嘴角有一點油漬,佟思月扯了紙巾,很細心地幫他擦乾淨了。
她幾乎沒怎麼吃東西,除了侍候楚雲天,其他的時間總是挽著他的胳膊,就像生怕楚雲天飛走了似的。
楚雲天覺得佟思月是故意在秦飛揚面前表現得跟他很親密,雖然他不明白原因,但還是很配合。
這一個多月他們兩個經常在一起吃飯喝茶,原本也相處得比較隨便了,所以他並沒有彆扭的感覺。
秦飛揚看著他們說:「楚魔,你們還真是恩愛啊。」
佟思月說:「我們是情侶,不應該恩愛?」
「應該,只是我想不到楚魔有這麼好的艷福,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被他捷足先登。」
佟思月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老是叫他楚魔?」
「因為他是姓楚的魔鬼。」秦飛揚簡要回答。
「他哪裡像魔鬼?」佟思月含沙she影地說:「愛欺負女人的男人才叫魔鬼。」
秦飛揚又大笑了:「嫂子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很欣賞,想必楚魔也很欣賞了?」
「我對你才會睚眥必報,雲天又沒有欺負過我。」
「別老欺負欺負的,好象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你也不怕楚魔誤會。」
「你本來就欺負我了,還怕他誤會?」
「別亂說,我可不想背黑鍋。」
秦飛揚轉頭看著楚雲天說:「楚魔,我真沒有欺負嫂子,朋友妻,不可欺,我秦花少雖然無恥,但有底線。」
楚雲天淡然地說:「她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無恥得有底線?」佟思月撲地一聲笑了:「無恥就是無恥,還能有什麼底線!」
「我不跟你說,女流之輩,頭髮長,心眼小,無法溝通,只要楚魔明白我就行。」
「什麼女流之輩?什麼頭髮長心眼小?」佟思月火了:「你媽媽不是女的?你妹妹不是女的?」
秦飛揚狐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有妹妹?你對我暗許芳心,所以調查我?嫂子,你這就不對了,你是有男人的人,想都不應該想我,你這種思想出軌的行為是極不道德的……」
「秦飛揚!閉上你的臭嘴!」佟思月的火更大。
「瞧瞧,急了吧?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秦飛揚繼續嘮叨:「思想出軌也不是不可以,但身體千萬不能出軌……」
「撲!」忍無可忍的佟思月端起酒杯一潑,滿杯的酒全潑在了秦飛揚的臉上!
楚雲天忍不住牽了牽嘴唇,他很久沒有笑了,痞子秦飛揚被潑酒,竟讓他心情愉快起來。
秦飛揚沒有發怒,他扯過紙巾一邊擦試臉上的酒,一邊對佟思月說:「在少年軍校的時候,我們有一個最喜歡玩的遊戲,嫂子知不知道是什麼遊戲?」
佟思月認為秦飛揚又想捉弄她,或者拐著彎兒罵她,所以她哼了一聲,說:「我又沒有讀過少年軍校,哪裡知道你們玩的什麼遊戲?」
秦飛揚說:「我們那時候最喜歡玩的一種遊戲,就是看誰能把楚魔逗笑!」
佟思月看了楚雲天一眼,他嘴角隱忍的笑意還沒有退去,她半信半疑地問:「你是說,雲天在少年軍校的時候就從來不笑?」
秦飛揚說:「不是不笑,是非常罕見,一年中能看見他笑的次數,不超過三回,而能看見他笑的人,不超過十個!」
「真……真的?」佟思月知道小時候的野小子周雲浩就不愛笑,這段時間因為左雲兒的失蹤,他也不笑,但她沒有想到,他在少年軍校居然也很少笑!
秦飛揚接著說:「少年軍校的生活很枯燥也很無聊,在無聊的時候,逗楚魔笑就成為我們樂此不疲的遊戲之一!」
佟思月看看楚雲天,他在低頭喝酒,就像他們在談論別人的故事。
她忍不住問:「那雲天知道你們玩的這個遊戲嗎?」
「他不知道,」秦飛揚笑道:「如果他知道,那這個遊戲就沒意思了。」
「那你們怎麼把他逗笑?」
「方法很多,不過要讓他笑確實不太容易,除非不擇手段。」
「怎麼個不擇手段?」佟思月好奇不已。
「比如,」秦飛揚放下酒杯,說:「我有一次把一個學員的褲腳給縫上了,那人的床鋪就在楚魔對面,楚魔看見他的腳怎麼都鑽不出來,自然有些好奇。
「直到那人大吼:『誰他媽把我的褲子縫上了?』全寢室哄堂大笑,楚魔終於牽了牽嘴角,喏,就像現在這樣。」
楚雲天也想起了那一幕,心裡當真覺得很好笑,自然要牽牽嘴角,只不過那時候他不知道他們這些惡作劇只是為了博得他一笑!
佟思月爆笑,說:「這麼損的招,除了你秦飛揚,只怕別人也想不出來。「
「承蒙誇獎,」秦飛揚向佟思月抱了抱拳,說:「如果嫂子現在覺得我比楚魔可愛,後悔還來得及,婚前出軌不算出軌。」
「滾!」佟思月馬上翻了臉,這人渣說著說著就不說人話了。
秦飛揚哈哈大笑,說:「小月,你知不知道那個褲腳被縫上的人後來是什麼下場?」
佟思月說:「還能是什麼下場?集合的時候一定遲到了,他被你害慘了……」
「錯,他的下場並不慘,慘的是我。」秦飛揚一臉笑容地說:「我被關一個星期禁閉不說,還罰掃廁所一個月,臭死我了。」
佟思月哈哈大笑:「你活該,你這種害人精就活該倒霉,應該罰你掃一年廁所。」
「天下最毒婦人心,」秦飛揚對楚雲天說:「楚魔,這種女人不能要,心腸這麼狠,結了婚把你捆在床-上干七天七夜,讓你精盡而亡,你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秦飛揚!」佟思月手裡的酒杯砸了過來。
秦飛揚頭一偏躲過,酒杯砸在牆上,砰的一聲碎了。
秦飛揚搖頭:「看看,楚魔,你敢要嗎?這麼狂躁的女人,可以談戀愛,千萬別結婚,結婚還是要安靜溫柔的,那是賢妻良母的保證!」
楚雲天和佟思月不約而同想起了左雲兒,那就是一個安靜溫柔的女人!
佟思月很生氣,她在楚雲天面前一向保持著良好的淑女風度,可這個姓秦的妖孽一來,就讓她原形畢露了!
這人渣倒底是一個什麼人渣?能一句話把她逗得哈哈大笑,又能一句話氣得她暴跳如雷!
如果誰嫁給了這活寶,不氣得死去活來才怪了。
楚雲天看見佟思月氣得通紅的臉,舉起杯說:「飛揚,別鬧了,你快三十歲的人了,應該學會和女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