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為什麼要這樣

  我慢慢地走了過去，三叔在後喊道：「哎，給你鞭子，先抽這混蛋幾下。」


  我走到了瑪丹旁邊。


  她低下了頭，手被捆著。


  站在那，我看了看她，然後理了下她額前的頭髮，她的淚就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去碰她，她竟然躲閃我。我又往下看了看，她的衣服的扣子被撕拉掉了幾個，臉上還紫了一小塊。我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吸了口氣，然後輕聲地問了句：「他們把你怎麼了？」


  她聽到就哭了，然後抖著身子，不停地哭，我剛想再問，她突然搖了搖頭說：「我不幹凈了，他們把我……」，我聽了這句，心裡冷的厲害，我突然轉頭望著三叔。


  他愣在那問我：「怎麼了？」


  我說了句：「難道你們就這麼殘忍嗎？」


  「到底怎麼了啊，小童。」，他笑了笑說：「哦，對了，這丫頭你認識是吧？」


  我點了點頭說：「為什麼要這樣，你們的人為什麼這麼殘忍，她只是一個丫頭，一個心地善良的丫頭，為什麼要這樣？」


  我一說這話，八字鬍就哭了，他喊道：「你們這群禽獸，瑪丹沒有錯，你們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她，她只是一個孩子。」


  三叔一笑說：「你這孩子，這是怎麼了，當時亂的很，兄弟們幹了什麼，我怎麼知道。」


  我點著頭說：「對，你們是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這樣子對待一個女孩子，你們知道嗎？她多麼的純潔，天真，你們把她一生都給毀了。」


  三叔似乎有點不開心了，他走過來說：「小童，你不要這麼說，難道你喜歡她嗎？現在可不是過去，你有了小眉，就不可以喜歡別人的。」


  我說：「如果眉姐知道，她同樣會這樣做的，你們真的……」，我閉上眼晴，心裡憤怒的厲害，真想把這群王八蛋都殺了，瑪丹太可憐了。太可憐了。


  我冷冷地轉過頭來說：「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


  三叔張了張嘴，然後說：「你小子是不是？」


  這個時候老爺子發話了，他喊道：「誰幹的，出來？」


  三叔聽了，也只好問：「這是誰幹的，出來？」


  隊伍里，有個地方，幾個人一起望著一個人，那個人慢慢地站了出來。


  老爺子看了看，然後說：「家法伺候。」，他說著就跟其他人說：「我跟你們說過，不管是敵人的女人，還是普通人家的女人，都是手無寸鐵的人，說過了，不可以對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動粗，難道敵人家的女人就可以嗎？」


  下面都在交頭接耳。


  不多會，幾個人抬來了一個鍘刀，我看了看被嚇的一跳，接著其他兩個人去拉那個人，那個人就開始大哭，也是十分的可憐。


  我看到這樣的情景后，忙說：「不要這樣了，你們殺了他又能解決什麼問題，你們該做的以後還是會做，永遠沒有停止，你們只有心懷慈悲才能夠少讓很多人無辜地犧牲，讓這個世界美好啊！」


  老爺子點了點頭說：「小童，我知道，你是一個男人，你有情有意，今天這事，你提個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看了看瑪丹說：「把她鬆綁了，讓人給她梳洗一下。」


  老爺子點了點頭，三叔對我一笑說：「你小子，行啊你，既然我爸答應你了，我也就沒什麼意見。」，他對其他人說：「過來把這女人鬆綁了，然後給她洗澡，弄點吃的，準備個房間讓她住下。」


  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瘋女人在旁邊大喊道：「我也要，小童，你幫幫我，我們畢竟是朋友，你不可以見我不救的。」


  我望著她冷冷一笑說：「是嗎？你把我當朋友了嗎？你把眉姐當朋友了嗎？沒有，大石就是被你害死的。」


  「可我已經懺悔了啊，我懺悔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幹這事了，你讓他們放了我吧，我給何眉道歉，給你道歉，我以後改過自新，不再做壞事。」


  我看了她一眼。剛想說話，三叔說：「不可以，這個女人，我不會放過她，她是怎麼對小眉的，這是我們何家的仇恨，你不要在說話了。」，說著，他對那個女人說：「臭婊子，別的女人，我可以放，你啊，我讓兄弟們一起服侍你，讓你知道得罪我們何家的人是什麼下場。」


  三叔的話一說，那個女人就哭喊了起來。


  看起來也滿可憐的，可是誰不可憐呢，他們都是面對生死的時候才感覺到害怕。可是他們欺負別人的時候，他們有一點仁慈嗎？


  我索性真的不去管的，瑪丹被帶了下去。


  我看了那些人一眼，然後走回房間了，我不管了，身後那個女人還在不停地喊著，那個八字鬍也開始喊著：「老弟啊，我對你可不薄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不能這樣啊！」


  我閉上眼晴，走到了後院，瑪丹被帶到了那裡，不多會，有人給她洗了澡，把她帶到了一個房間。我看了看，走了進去，瑪丹趴在桌子上哭，哭個不停。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要哭了，聽話。」


  她慢慢地擦了擦眼晴，然後看著我，眼晴睜的老大，她慢慢地站起來，然後低著頭說：「謝謝你。」


  我搖了搖頭說：「別這麼說，你是好人，對不起，是我不好，連累你了。」


  「跟你沒關係，是我們自找的，遲早會有這天的，我……」，她突然哇的一聲撲到了我的懷裡，我看著她，也不忍心把她推開，我抱著她。


  抱了會，我對她說：「沒事的，以後的路還長，這未必不是好事。」


  「可他們會殺了爸爸，會殺了他。」


  我點了點頭說：「有些事情不是我們可以左右的，那是大人的事，你……」，我知道這話很混蛋，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行，畢竟再不好，那是瑪丹的父親，當一個女孩子知道她父親要被處死的時候，她會有多麼的難過呢！並且自己被壞人糟蹋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哭，我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別處死你爸爸。」


  瑪丹睜著眼晴點了點頭，一副祈求的樣子。


  我轉頭走了出去，外面點著火把，然後有人開始拿著刀準備去下手。


  我匆忙地跑過去，然後喊了聲：「你們住手。」


  他們愣住了。


  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我叫住了他們，所有人都往這邊望了過來。


  三叔望著我一笑說：「小童，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今天，我是一定要處死八字鬍的，我不會讓任何人來插嘴。」


  我站在那，抿了抿嘴說：「是的，我知道我沒資格在這裡說話，我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可是，你們殺了他，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他也有家人，有孩子，他的孩子看到他死了，會無比的傷心難過。可是你放了他，也許可以成全一個家庭。」


  「哼，成全他，難道他殺的那些普通百姓沒有家人嗎？他有孩子，別人沒孩子嗎？你不要以你的那點菩薩心腸在這裡多問這事，小童，我是看在小眉的面子上，才容許你在這裡說話的，如果不然，我根本不會聽你任何，連他的女兒都不會放過。」


  他的話一落，下面也有其他的兄弟，一起叫道：「是的，這是我們的事，輪不到你來多問，你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我看到情況根本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他們根本不會聽我，我想幫瑪丹，可是似乎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小童。」，老爺子叫了我聲說：「你過來下。」


  我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老爺子看了看我說：「我怎麼說呢，我跟你這麼大歲數的時候，我也見過很多悲慘的事情，那個時候比這些悲慘的多，我看到過日本人活活把一個村裡的人都燒死。我當時趴在山上，含著眼淚。我當時的心也是這樣，可是你知道嗎？我們今日原諒了那些人，那些人有改過嗎？沒有。」，他搖了搖頭望著八字鬍說：「我完全可以不把他處死。他死不死對我的利益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可是如果不處死他，他日後必定還會囂張，很多人看著他無事，肯定也會加倍囂張，所以殺他，是一定的。」


  我聽了這樣的話，不再說什麼了，我心裡已經絕望，我想，在這個沒有法律的地方，一切都變的沒道理可講，可是在有法律的地方，又可以講究法律嗎？也許未必。


  我慢慢地走了回去，我不知道怎麼跟瑪丹交代。我很害怕看到瑪丹那期望的眼神，很害怕，可是有些人也許就是命吧！

  走了沒多遠，我聽到後面喊著：「用刑。」


  接著，我就聽到很多人的哭喊聲，都是那些女人的。


  接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後面傳來，我知道八字鬍死在了那把明亮的大刀下了，那聲音十分的利索，乾脆，刀落到骨頭上的聲音，十分的明快。


  一個生命就這樣走了，不管它善惡，總之那是一個生命。


  瑪丹從屋裡慌張地跑了出來。


  她那急切的眼神，發瘋的眼神，手提著裙角，我一把抱住了她，然後對她說：「不要過去。」


  「不。」，她的眼淚流的滿臉都是，用了很大的聲音對我喊叫著。


  我拉住她，抱住她不放說：「你聽話，不要過去，聽到沒有，不要過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