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心裡慌的厲害
我爸那天突然問我:「小童,你這幾天跟小眉打電話了嗎?你問問她那邊需要什麼東西不,從咱中國也好寄東西過去的,我今天出去的時候問你劉叔了,他家也有人在國外,說是可以寄東西,很方便了,說這個時候美國應該冷了,我們給小眉寄點毛衣什麼的,我也沒給她買過東西,晚上你陪我去給小眉買,聽到沒。」
我點了點頭,我不能表現出什麼,那天晚上我沒辦法,跟我爸去了樓下不遠的服裝賣場,我們在裡面轉了很久,我爸看個不停,不停地問我這個怎麼樣,問小眉喜歡什麼樣的衣服,說她經常愛穿白色的,要不要買一個這樣的,問了不少,我聽的時候心裡很難過,我爸還不知道眉姐的情況呢,如果他知道了,他怎麼承受的了啊,我陪我爸去買毛衣的時候,更是沒心情,我的心時刻都停留在眉姐的身上,都在想著,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到底是怎麼了,心裡也不停地祈禱,千萬不要出事,不要。上天保佑眉姐平安無事吧,不要出任何差錯,我們可以團圓,可以過幸福的日子。
最後我爸跟我給眉姐買了兩件毛衣,一個圍巾還有手套,買的時候我爸看了看價錢,他從不捨得花錢,但這次他看到幾個毛衣價錢比較便宜,雖然還算好看,但是他都沒要買,他說這麼便宜一定不是什麼好質量,好的毛衣價錢都不便宜,我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父親,我爸又走到了賣孩子衣服的地方,那種剛生下來孩子的衣服的地方,我爸仔細地看了看,然後笑了笑說:「咱們以後的小寶肯定穿這個很漂亮。」我爸看了看小鞋子,然後就笑咪咪地問服務員怎麼賣,孩子雖然還沒出生,但是衣服已經很多了,我爸又買了幾件孩子穿的衣服和鞋子,我想說什麼,我爸說:「這都用的著的,萬一孩子早產我們都寄過去。」
我點了點頭,我爸又去看別的,我借口抽煙去了下廁所,在廁所衛生間里,我拿出煙,突然抑制不住很想哭,那種心情壓抑著,我想知道她的消息,心裡慌的厲害,想去抓住她感受她,可是卻無能為力,那種心情讓人難以控制,一不留神就想哭,想絕望地吶喊,心中壓抑的,害怕的厲害。
我回去的時候,我爸拎著大包小包的衣服在等我,見到我說:「你小子怎麼了?」我爸上下看了看我說:「小眉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我搖了搖頭,我爸皺著眉頭說:「小童,你不要再騙什麼,是不是小眉出什麼事了?」
我一笑說:「爸,沒有,我是太想她了,她不在身邊我天天都睡不著。」
我爸聽了,微微一笑說:「你小子這樣就對了,不要多想了,小眉不會有事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回家,那天晚上為了不讓我爸懷疑,我跟我爸一起打包衣服然後把衣服都放在袋子里裝好,第二天我要把那些衣服寄過去。
我爸那天晚上跟我坐在一起抽煙,兩個人都在抽,一邊抽一邊聊眉姐的事,煙抽了很多,聊到了大半夜,我很害怕我爸突然讓我打電話,但是那天晚上,我爸竟然沒讓我打電話,他當時是有點糊塗了,一時沒想起,當時美國正是白天,他以為仍是黑天,所以一直沒提打電話給眉姐的事。
那天晚上,睡在床上,想著那些東西,我明天要寄到什麼地方,還是按照那個地址寄嗎,可是能收到嗎?她能收到我們的東西?可是不寄,我爸會知道,我當時就想不管它隨便寄吧,也許真的可以收到呢,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可以收到我們的東西,我那天晚上企求上天,能夠讓她收到我們寄的東西。
這也是一個方法,如果真的電話什麼聯繫不上了,郵件這些東西應該可以的,我十分相信這個。
可是第二天,我去郵局把東西寄了,填地址的時候,我又一次地對自己說:「一定要收到,收到我們的東西。」寄好后我從郵局出來,還沒上車,就收到了大壯的電話,大壯在電話里說:「小童我派人去那個地址打聽過了,人家說沒有,說是很久以前那兒住過一戶這樣的人家,但是那些別墅周圍的人都不來往,那房子已經賣給別人了,具體去了什麼地方,沒人知道。我也讓人去打聽那個人的名字,就是眉姐叔叔的名字,可是仍舊沒人知道,有些混道上的朋友說聽過有一個這個姓的人,姓何,一個華人,在華盛頓是從事一些走S毒品等的生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誰也說不清楚,還正在打聽。」大壯說著然後說:「小童,你怎麼了,別緊張,應該沒事的,不管如何我們都要找到姐,不管花多少錢,多少人力財力,我們都要找到她。我和菲菲都說好了,不管如何找到什麼時候都要把姐找到,我也拖人去打聽邵力奇在美國的情況了,只是這人現在中國都是通緝他,美國都在幫著找他都沒下落,議事也難有消息。
我說:「大壯好兄弟,謝謝你,我……」
「你小子別說了,你現在主要的就是把叔叔安撫好,別讓他激動,接下來的事,我們都好辦,實在不行,我們再一起去美國,去找她,我們不信找不到。」
我心裡有些塌實,是的如果真的是一定能夠找到就好了,這樣沒有她的消息,真的是急死人了,這如何是好呢,我那個時候,跟個丟了魂的鬼一樣,天天傻傻的,都怕回家,我開著車子,不停地在那些江邊的路上,一邊開一邊想著我們以前,以那樣的方式發泄心中的著急。
三天後,我感覺實在熬不下去了,我決定去辦簽證,我要去美國找她,親自找她。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陌生女子的電話,電話是從上海打來的,她用著不太標準的聲音說:「你好,你是於先生嗎?」
我說:「是是,你是哪位?」
她結巴了半天我才知道,她是個華僑,漢語不好,因此我焦急地等待著。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去接受。
我握著電話,十分激動地說:「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那邊終於用十分蹩腳但是很流利的漢語說:「你好,我是你不認識的人,我找於童。」
我說:「我就是,是眉姐讓你來的嗎?」
「對的,是的,我們可以見面說嗎?」她一笑說。
我說:「你現在告訴我,她還好嗎?在哪邊?」
「我要你見到我,我才告訴你。」她竟然這樣說,我一聽就感覺有問題,這女的是誰啊,怎麼會說如此的話,她到底和眉姐什麼樣的關係呢,這個女人的口音一聽就是華僑的感覺,那口音不像是美國人說的漢語,更像是中國人在美國呆久了,不太會說的漢語。
我很是激動,急於抓住這次機會知道眉姐到底是怎麼了,我緊追不放地說:「不,請你現在就告訴我,眉姐怎麼樣了,好嗎?她在美國出什麼事了?你說句就行,她還安全嗎?」
「恩,她還安全,不過我要見你才能跟你說,你必須要見我,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恩好吧,你來濱江嗎?還是我過去?」
「不,你來上海,我在上海錦江飯店等你,你來到這,打我房間電話,不要跟別人說知道嗎?你來了我會告訴你她的情況,如果你不願意,就不要來了,不過,於先生我希望你能來,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說:「恩好的,我很快就過去,你在那邊等我。」
我匆忙地記下了電話,然後掛了后,就去拿包,隨便拿了些錢和卡就出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我爸問我說:「小童,你怎麼了?」
我忙說:「哦爸,沒怎麼,我要去上海下,那邊有點事,是眉姐的一個朋友從美國回來,他帶了些東西,不方便拿過來,我要過去下,你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我處理好了就回來。」
「真的不是小眉出了什麼事嗎?」我爸問我。
我急切地說:「真的不是。」
「不是你那麼慌張幹嗎?」我爸皺著眉頭說。
我立刻放的不緊張地說:「是那人趕回美國的飛機,所以要過去下,你別緊張,爸我相信是好消息,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我這樣跟我爸交代著,可是這樣的交代似乎是個不祥的預兆,也許我要出什麼事,我記得我回頭看我爸的那刻,我爸說了句:「小童,你要小心知道嗎?尤其在這個時候,遇到什麼事都不能慌張,小眉還需要你幫她把這事處理好呢!」
我點了點頭說:「恩好的。爸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我從家裡出來,我打了的去機場,坐去上海的飛機,我想立刻到上海,去問問那個女的,眉姐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是好還是壞,我的心都快要飛出來了。
上了車,我打了電話給大壯,當時大壯不在,菲菲接的,菲菲一接就說:「小童,你要去哪裡啊?」
我急促地喘息著說:「哦,菲菲,大壯在家嗎?」
「哦,他在洗澡,你跟我說怎麼了,是姐有消息了嗎?」說著菲菲就哭了:「我這幾天難受死了,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失蹤呢,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大壯不肯告訴我,我察覺出來的,我剛才就想給你打電話的,她現在有消息了嗎?」
我說:「應該是好消息吧,有個女人從上海打電話過來,說是眉姐讓她來的,她在上海等我,讓我過去。」
「女人?」菲菲感覺特別奇怪的問道:「小童什麼女人啊?怎麼會突然冒出個女人,你問她是誰了嗎?」
我說:「問了,可是她不說,似乎很神秘的樣子,就是讓我到上海去,去找她,她當面跟我說。我本來也不想去,可是不去不行,她那口氣是,我不去她就不會跟我說的。」
「到底會是誰呢,難道是眉姐的表妹什麼的,她表妹好像也不在美國啊,好像她也沒有堂妹,有一個堂哥別的就沒了,這會是誰呢,小童……」菲菲說了句:「你這樣去,會不會出事啊,你別忙去,我讓大壯陪你去,要是壞人怎麼辦呢,在這個時候是不能出事的,你別忙走,我去叫大壯。」
說著,似乎是希愛過來了,菲菲說了句:「寶貝去叫你爸爸,你乾爹有事讓他快洗。」
接著我就聽到希愛喊到:「爸爸,爸爸,乾爹有事找你,你快點洗屁股。」
我在這個時候,還能笑出點聲來,我說:「希愛這孩子都這麼大了,眉姐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我爸都不知道怎麼辦的。」聽到希愛的聲音,我突然就想,眉姐現在懷著孩子,如果她出了事,我們該怎麼辦呢,肯定是沒辦法活的,也許對我爸來說孩子很重要,他老人家在意這個,想到這個,我就很擔心。
菲菲似乎也知道了,有點傷感有點安慰地說:「小童,你不要難過,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眉姐是那麼好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出事的,你相信我好嗎?」
我說:「恩好的,你別叫大壯了,我一個人過去,沒事的,不會有什麼事的,有什麼事我一個人也能承擔的,再說了就是一個女人我能怕她什麼啊,我也沒什麼給他們要挾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壯出來了,好像在擦頭,一邊擦一邊說:「小童怎麼了,有消息了嗎?」
菲菲在旁邊說:「有個女的從上海打電話給小童,說是眉姐派來的,從美國來,小童問什麼,她也不說,說要小童去上海見她,你說這事……所以我想讓你陪小童去。」
我說:「恩,就是菲菲說的這樣的,我現在快到機場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問問你那邊有沒有消息。」
大壯想了下說:「一個女人?你不認識菲菲也不認識?」大壯問了這些。
我說:「是的,我們都不認識,聽那口音是美國華僑,好像從小就在美國長大的,不像是後來過去的,我感覺也有點怪,如果是眉姐派來的,她幹嗎說話那麼不利索,都是吞吞吐吐的,而且像是釣魚一樣的讓我去上海,並且還是酒店。」
「酒店?」大壯罵了句:「這什麼女人啊,談事電話里不就能談了嗎?為什麼非去酒店啊?難道你認識她?她以前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