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你是姐最大的幸福

  「你太厲害了，渾身都是魔力，想不改變都不成。」


  眉姐手摸著我的胸，不停地上下撫摸，頭靠在我的肩上說：「小男人，姐遇到你是最大的幸福也是最大的不幸。」


  「幹嘛這麼說。」，我說：「你應該天天感到幸福。」


  「幸福是因為很少有女人這麼幸運得到了真愛，不幸是因為遇到你，我傷害了很多人，不是嗎？」，眉姐抬起頭來，親吻了我的下巴，然後手摸到我的臉上，慢慢地摸著我的鬍渣，她說摸著很舒服，有男人的感覺，我用下巴去碰她的頭，她咯咯地笑。


  接著，她突然說：「小童，別難過，事情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這兩天你哭了很多，不要這樣，沒了孩子，我給你生。」


  我說：「你以前不是說你不能生了嗎？」，我問她。


  她說：「是我結婚的人不能讓我生，醫生說了，你一定可以的。」，她的話讓我很安慰，我著想這樣，我想能跟眉姐有孩子也許是最好的，陳露肚子里的孩子終究是沒有命運的，上天也許根本不希望這個孩子來到人世間吧，因為後來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


  陳露出事後的第二個夜晚，我和眉姐在一起，一切都是不可思議，可這就是生活，不用去懺悔，也無須內疚。


  接下來，在江邊，我和眉姐有了再次的纏綿。


  那天晚上，我和眉姐在江邊，在車子里，相守了很愉快的一個夜晚，但是時間是短暫的，第二天，我們回去了，那個時候，她還在車上睡著，我接到大壯的電話，電話里，大壯說我爸得了心臟病，我聽到后，就著急起來，也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跟眉姐做那些事，也許是玩過頭了吧，命運要讓我承受這些。


  我著急地下車問大壯有沒有事啊，大壯說：「你放心，沒事，你過來的時候慢點。」


  我很著急，但是沒有把眉姐叫醒。車子開到市區的時候，忽然眉姐醒來了，她迷糊著眼往外面望了望，然後又看了看我說：「小童，怎麼了？」，她說的很著急，她知道出什麼事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我一邊開車一邊抽煙，手都在發抖，眉姐立刻就難過了，她皺著眉頭說：「是不是你爸爸出什麼事了？」，我不知道眉姐為什麼說的這麼准，也許她最能看清我的眼神。


  她一說，我就流淚了，我支吾地說：「大壯說他得了心臟病。」，說完這句，我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我想去控制，可是如何也控制不了。


  眉姐沒有哭，這個時候，她表現出了她堅強的一面，她安慰我說：「小童，沒事的，別哭，乖。」，我點了點頭。


  她從後面遞過來面紙，我接過來，擦了下，然後呼了口氣說：「沒事的，我沒事。」，眉姐說：「上帝會保佑爸爸的，會的，他是那麼好的人。」，眉姐這樣說，讓我很欣慰，也許我爸爸對眉姐有時候苛刻，但是眉姐並不記恨他，從來沒有，很多次，她都偷偷跑去看我爸爸，她一直惦記著他老人家。


  車子開到了醫院，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陳露那邊還沒出院，我爸又出了這事，我知道他是被我氣的，大壯說昨天晚上喝過酒後，送我爸回到家，我爸當時醉了，他就沒走，睡那了，早上的時候，他被聲音驚醒，如果要是那天晚上走了，後果可想而知。


  我們到的時候，我爸還在昏迷當中，我和眉姐焦急地跑進去，大壯，菲菲，以及大壯爸媽都在，我跑進去，趴床邊就哭了，大壯拉著我說：「小童，沒事，醫生說沒事的，真的。」，大壯的口氣不像是騙我，菲菲也安慰我，可是安慰，安慰著自己也哭，她是不想見到我這個樣子。


  眉姐也跟著流淚，但是沒有聲音。


  爸爸沒事，只是那次的事情讓我突然明白了很多，就在我面對他躺在那裡的一瞬，我突然感到無比的可怕，我那一刻也更加明白，也許有些東西真的是連著心的，那一刻，也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我很害怕，害怕的要死，幸好的是沒事搶救的急時。


  但正是有驚無險，才會讓人更加想去珍惜，也許我真的是個不孝的孩子吧，可是在親情和愛情之間，我一直都被迷惑的不知所措。


  我們都冷靜下來了，我坐在我爸的旁邊拉著他的手，看著他蒼老的面容，滿頭的白髮，心裡很難受，他這一輩子為了這個兒子受了不知道多少苦，喝了那麼多酒，抽了那麼多煙，而這一切，都會把身體搞跨的，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一個人苦悶啊，我突然更加明白，我不應該搬出來住，他要一個人熬過多少個沒兒子說話的夜晚，孤苦伶仃的，當我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當我花天酒地的時候，我不會知道，我爸一個人，空蕩的房子里如何借著煙酒消愁的。


  眉姐穿著乳白色的毛衣，穿著條牛仔褲，站在那裡，頭髮扎在後面，眼神里再也見不到歡樂，她在大壯父母面前很不好意思，她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因此只能內疚，她要背負著多少的苦呢，而這一切真的怪她嗎？不怪。


  大壯的媽媽找眉姐打招呼說：「孩子，還好吧？」


  眉姐忙理了下耳邊的頭髮，艱難地一笑說：「恩，還好，謝謝阿姨，希愛還好吧，很久沒見到了。」


  大壯媽說：「恩，還好了，小丫頭知道你，她媽媽跟她說的，老說眉阿姨，眉阿姨的，下午我抱來給你看看。」


  眉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菲菲說：「最近吃飯不好，瘦的跟卡子似的，還不如不長大，一長大，天天說個沒完，動個不停，哪一點不順她的，就哭。」


  她們三個人在那裡小聲地閑聊著。


  大壯爸坐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童，別難過了，不是你的錯，你爸沒事的，打了鎮定，過一會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大壯也在我的另一邊扶著我的後背。


  不多會，我爸醒過來了，他見到我后，沒說什麼話，而是對大壯爸笑了笑，他似乎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我頓時就哭了，然後說了句：「爸，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說：「沒事，不要哭了。」，我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心中有喜悅。


  眉姐又開心，但又害怕讓我爸看到，當所有人都圍上來的時候，只有她愣在那裡，站在他們後面，當我爸似乎看到她的時候，她皺著眉頭說：「叔叔，我……」，我們知道她要解釋什麼，我爸揮了下手說：「丫頭，別說了，穿那點冷不冷啊？」，我爸這句話，讓眉姐無法拉制，抖著身子，立刻就哭了，她從後面走過來，站到床邊說：「叔叔，讓我來照顧你和小童吧！」，她沒有說祈求原諒的話，而是說了這句，我知道，這是感情至深所至，她希望在接下來的命中能和我在一起，也同時孝順父親。


  這句話讓我們都愣了下，我們被她的勇氣，被她的真摯感動。


  我爸也被這句話感動了，但是他又有所顧忌，他不能馬上答應她，因為我爸知道還有陳露的事情沒處理完呢，我爸微微一笑說：「丫頭，叔叔知道你是好孩子，別哭，你對小童這樣，我已經很欣慰了，希望你們不管怎樣都能好好的就行了，你不知道，叔叔在三年前多希望你們可以在一起嗎？叔叔能看清很多事，有些事，你別怪叔叔就好了。」


  爸爸昏迷過後，他說一些話都是很真實的，很實際的，他當著眉姐的面如此說，我想我和眉姐聽著都是很欣慰，。


  眉姐點了點頭說：「叔叔，我知道的，我以後不會再添亂子的，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小童在受到傷害的，請你相信我。」


  我爸點了點頭，


  我望著眉姐，從她的眼神中，我也許看到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生命，一個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生命，失去了就不會再來，我們每個人都是，我想愛一個人不光是去愛這個人，而是去愛她的生命，那這樣，你就不會因為對方的過錯而有太多的恨吧，

  那天到中午的時候，我爸要我帶大壯和菲菲，以及眉姐出去吃飯，大壯爸媽陪他說話，大壯和菲菲說要去家吃，順便將希愛帶來給眉姐看。


  他們走後，我和眉姐到外面吃飯，順便給我爸買飯回去，出來的時候，妮兒打電話給眉姐，眉姐接了電話說了幾句后，然後就問我，她微微一笑說：「妮兒說要來看爺爺，可以嗎？」


  從眉姐的眼神中，我知道，她是想讓妮兒來的，她的那種感情，需要用心才能體會的到，

  我一笑說：「恩，她願意來嗎？」


  「恩。」，眉姐點了點頭，微微地笑。


  我說：「好的。」


  眉姐在電話里說：「來的時候，買束花。」


  我一聽說：「哎，你讓一孩子買那個幹嘛，不需要，還是什麼人啊！」


  眉姐聽了我說的又說：「你叔叔不讓你買，那就別買了，你過來不許調皮，要孝順知道嗎？」


  電話那邊說：「恩，知道啦。」


  「打電話給你菲菲姨媽，讓他們順路把你帶來，他們會帶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