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４６章 你不許不要我

  我下去拉她，她望著我說：「我站不起來！」


  「就你這樣還殺人，哼！」，我故意想讓她平靜說：「沒事的，他又沒死，別怕。」，我把她扶到了車上，她一直抓著我，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開著車，往一條不太平整的路開去。


  「去哪？」，她問我，很驚慌。


  「跟我走就是了，那兒安全。」


  你會陪我在那邊嗎？」，她急切地問我，出了這事，她似乎一刻都不敢離開我了，對我很依賴。


  「恩，放心吧，會的，我們在那住一段時間好嗎？」，我說。


  「嗯」，她點了點頭。


  她摟的我更緊了，喃喃地說：「你不許不要我。」，她跟個孩子一樣地說。


  「被嚇成這樣啊！」，我一笑說：「這種事，我經歷太多了，沒什麼好怕的」


  「我知道，如果我把他殺死了，我也死了，我就不會怕了，可我還活著。」，她跟我解釋道。


  「傻瓜。」，我對她一笑說：「如果那樣，就更不行了，都死了，還會，怕嗎她嘟著嘴，望著我，說：「你會娶她對吧？」


  我說：「你告訴我，你恢復記憶了沒有？


  她說：「有啊，是恢復了，呵！」，她故意笑了下，可是前面突然有個人穿馬路，我剎了下車，她又被嚇的抓緊我。


  我繼續開車，她的頭趴在了我的腿上，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們第一次在車上做，也是這樣，她趴我腿上，說她不行了，開不了車了，也是這麼驚慌。


  很神奇，似乎是一個輪迴，又重頭來了，而我要開去的方向也是她當初別墅的方向。但不是去那，而是去更遠一點，我的很早去世的祖父母生活的郊區。


  「我們要去鄉下嗎？」，她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那兒很漂亮，我們去那，住的地方對面還有河，我小時候經常在那裡釣魚，還在裡面游泳，四月的時候有一望無際的油菜花，很漂亮，並且那兒很偏僻，那房子方圓百里就那一家。


  「那不害怕嗎？房子蓋在田地里？」


  「怕什麼？」，我說：「很好的，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們就在那住一段時間。」


  「可是……」她說：「你要回去的，你不能不管她。」，她被嚇成了小孩子，說話也似乎夾雜著嫉妒。


  我說：「別問了，我會跟她說明原因的，也會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的，還會讓一些兄弟去家裡，不會有事的。」


  她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很不應該，可是她很害怕，她離不開我，她需要我留下來陪她。


  我們到了，拐了很多彎，終於在一條土路上開進了那個小院子。


  「環境有點差，但是什麼都有，田園生活。」，我對她一笑，她走下了車，說：「泛光的就是河嗎？」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跳進去游泳，原來，我祖父在這裡養了不少魚，後來他去世了，也沒人問了，我小時候經常來鄉下。」


  「跟鼓浪嶼一樣美。」，她突然跑了下說：「空氣真好。」


  我望著她說：「你沒感覺你的心很小嗎？」


  她說：「女人的心都小的，都很孩子的，這不是你說的嗎？」


  是的，她都記得了，呵，我很激動，突然跑上去抱住了她說：「你都記起來了吧」


  她也緊緊地抱住我說：「除非我們可以有幸福了，才會告訴你，你認為我們還會有幸福嗎？」


  她說的很傷感，她認為我們不會有以後了，她不會親口說了，其實說與不說都無所謂，很早，我就知道她記起了以前，只是她不會說的，不會。


  我們走到了門前，她說：「有電嗎？」


  我說沒有，但是可以接，我走過去把車開了過來，然後照亮了院子，我在院子里找到了一根電線，和一個竹竿。


  然後我打開了門，在裡面找到了根接著燈泡的線頭，然後接上后，她說：你要把它接到汽車上嗎？」


  「傻瓜。」，我一笑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我記得我小時候常跟我爺爺自己去掛電，房子的上面就有電線。


  當我掛上去后，燈泡亮的時候，她叫了起來。


  而我始終感覺她的快樂很不正常，她的孩子氣很不正常，難道快樂過後就是痛苦嗎？這是不是在預料著什麼呢！我和眉姐在那個鄉下過了很幸福的生活。


  我一笑說：「沒事的，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我知道我們又回到從前了，我會跟你在一起，如果你喜歡這。」


  她閉上眼睛，趴在了我的懷裡，緊緊的抱住我，淚水濕了我的後背。


  我慌忙安慰地說：「寶貝，別哭，哭什麼，沒事的，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她趴在我肩上，跟個孩子撒嬌一樣的說：「你知道嗎？我吃醋了，如果我沒回到以前，我不會吃醋，可我心裡難過，我……」，她抱著我不停的親吻我的脖子，很陶醉的樣子，摸著我的頭，我當時就哭了，我放開她，望著她說：「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知道嗎？」，我眼含喜悅的淚水望著她說：「上天不會讓我失去你，我最終還是要得到你。謝謝你，謝謝你」，我急切地吻她的額頭。


  「為什麼要謝謝我？」，她說，「你這個傻瓜，你不知道，這一趟，這一生，我似乎死了千萬回，你也死了千萬回，我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今生要一起承受這些呢？」，她神情地望著我。


  我貼著她的耳朵說：「傻瓜，不會永遠都是苦的，我們一定會有幸福的那刻，一定會有，相信我。」


  「不會了，不會了。」，她搖著頭說：「也許要來生。」


  「不要瞎說，即使死，也要一起去。」，我抱了她很久，最後放開她說，「餓了嗎？我做飯給你吃。」


  她暫時忘記了痛苦，一笑說：「怎麼做啊，這裡根本不行。」


  可以啊！，我說：「這裡有地鍋，還有米，河的對面有蔬菜，不過是別人家種的，我們要去偷。」


  「偷？」，她抿下嘴說：「恩，是個好主意，不過要放點錢在那。」


  「傻啊，給錢還叫偷嗎？我們也吃不了多少，這裡很多人姓於，有些還是遠房親戚呢，我的幾個本家叔叔都在這裡，吃點沒事的。」


  她笑著點了點頭。


  我似乎是故意逃離現實的浪漫。


  我從缸里拿出了米，然後到河裡取水，她似乎什麼都不會做，一直看著我，也許她希望看我為她做飯，我也很喜歡，她問了句：「河裡的水能吃嗎？」


  「當然可以，這裡的河是遠處的山上流下來的，河的邊上很淺，都是圓潤的小石頭，我們小時候在裡面洗澡，最喜歡踩在上面。」


  她把手伸進去，說：「好涼爽，好想跳進去洗澡。」


  我一笑說：「心不跳了吧，還殺人呢！」，我笑她，她也笑了，「呵，我當然沒你們男人狠。」


  她又說：「哎，真的，身上髒了。晚上想在這裡洗澡，水似乎不冷。」


  我呵呵一笑說：「我抱你進去洗。」


  她很不正常地笑著說：「呵，好啊，你抱我進去，我可會游泳，在以前我經常去海里游泳。」


  「好的，先吃飯再說。」


  我又揀了些木柴，然後把鍋燒了起來，米放了進去。


  她負責在下面續柴火，火照的她的臉很紅潤，很好看，她一邊放柴火，一邊說：「我似乎能想像到你小時候在這兒多調皮，光著小屁股，呵」，她一笑。


  我蹲下，望著她，然後在她的臉上吻著，她轉過來，我們深深地親吻，最後她一笑離開說：「你什麼時候都想著我這個對不對？」


  我一笑說：「跟你在一起，什麼都是一樣的，吃飯和那些事都是一樣。」


  「你說是嘴不甜，所以她才會離不開你，你會哄人。」，她不看我，似乎有點不開心地說。


  「吃醋了嗎？」，我一笑說：「但我這輩子只真正愛過你。」


  「我也是。」，她說的很迅速。


  我一笑，把她拉了起來，然後說：「走，偷菜去。」


  我拉著她走過河上的一座小橋，下面嘩啦啦的流水，走在橋上很愜意，她說:「真的太美了，你怎麼早不帶我來，三年前不帶我來？」


  我抬起頭，嘆了口氣說：「我哪知道，這裡會這麼適合我們，原來我們就是需要一個可以隱藏我們的角落，沒有白天的。」


  「恩，是的，不要白天，永遠黑天我們也會幸福。」，她全部敞開心扉地跟我說話，那個晚上。


  我們到了對面的菜地，偷了不少菜，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我一笑說：「別怕沒人抓你。」


  「那也要有小偷的樣子嗎？」，她說。


  我真的是太喜歡她了，不管隔了多久，多少人都取代不了她，她的一句話，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讓我陶醉了，夜晚真的太美好了，我離不開她，生命中有她的影子，被她遙控著。


  我們偷了不少蔬菜，回來后，一起炒了菜，那頓飯真的吃的太美好了，她吃了很多，小嘴鼓鼓的，不停地咀嚼，猶如第一次在我家吃飯的樣子。


  我摸著她的頭髮，說她是個孩子。


  她一笑，睜大眼睛說：「你知道今年多大了嗎？傻瓜。


  「當然知道，我28，你37啊，不過你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七八。


  「別瞎說了，故意逗我開心。」，她放下筷子，又說：「哎，真的很奇怪，晚上才發生那麼可怕的事，現在突然感覺不到了，真的奇怪。」


  「因為有我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