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得意的沈傑
修長的勞斯萊斯呼嘯著行駛著,兩側的樹木飛奔著後退著,趙羽笙燃起一根煙,猛吸了一口,淡藍色的煙圈緩慢地在空氣中消散。
“說吧,今天去哪兒玩啊?小南國還是醉今宵?”趙羽笙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邊徐然卻是一愣,良久,小心翼翼地說道:“笙少,今晚是有人想要見您。”趙羽笙也是沒有料想道,聞言麵色陰沉了幾分,良久,輕聲道:“誰呀?男的女的?”那邊徐然忙不迭地應道:“男的,男的,那我就讓他在醉今宵等您了。”
趙羽笙冷哼一聲,沒好氣地應道:“這也就是你徐然是我多年的好朋友,換一個人,我早大耳刮子扇上去了。”
那頭徐然尬笑一聲,討好似地說道:“那是,整個北辰,誰不知道你笙少最重義氣了,一向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尤其是對我,那叫一個沒話說,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忘記笙少你的恩情的。”
趙羽笙滿意地哼了一聲,這小子還有點良心,罷了罷了,就去看看吧。
醉今宵門口,徐然派出來來接趙羽笙的人已經在門口站著了,見一輛勞斯萊斯呼嘯而來,忙不迭地迎上去。
“笙少!”馬仔們點頭哈腰地迎上來。趙羽笙漫不經心地打開車門,沒好氣地掃了馬仔們一眼,問道:“哎,你們徐秘書呢?怎麽不見他?”
領頭的馬仔立馬滿臉堆笑地把趙羽笙讓進去,“徐秘書知道您要來,早早地讓我們在門口迎接您了,他說,他知道他騙了您老人家,心裏過意不去,在裏麵倒好了酒,等著給您賠罪呢。”
醉今宵也是一家會所,與小南國齊名。趙羽笙平日裏不是去小南國就是去醉今宵,小南國裏迎賓小姐們漂亮一些,醉今宵環境更好一些。
馬仔頭頭領著趙羽笙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套房前,這才推開門,滿臉堆笑地做了個手勢。趙羽笙漫不經心地走進去,馬仔頭頭又很及時地把門關上了。
這徐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怎麽感覺像是中了計了?
“徐然,徐然,你給老子滾出來。”趙羽笙沒好氣地罵道。套房裏七拐八拐的,一時間看不到徐然在哪。
穿過玄關,一路往裏走,這才瞧見茶桌前有個身影,穿著一件黑色的浴袍,端坐在茶幾前,像是在品茶,桌幾上還燃著一爐香。
“哎,徐然,你狗日的裝什麽文化人?”趙羽笙好氣又好笑地罵道,邁步往茶幾前走去。那人也不言語,走到跟前,趙羽笙才發現那人不是徐然。
眼前的人,小麥色的皮膚,健壯的胳膊,隱隱約約可以透過浴袍看見那人胳膊上的肌肉線條,細長的眼睛。
“哎,你是誰啊?徐然呢?”趙羽笙疑惑地問道。
周權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麵的墊子,示意趙羽笙坐下。趙羽笙見男子不答,麵露不悅,沒好氣地說道:“哎,我問你徐然呢?你是啞巴嗎?”說著,伸手要推周權。
周權哪是趙羽笙能欺負的,不等趙羽笙摸到自己的一片衣袖,就將趙羽笙伸出的胳膊推開了去。
“哎,我他媽的問你徐然呢?你他媽的給老子說話。”趙羽笙沉不住氣了,叫罵道。話音剛落,周權堅毅的眼神中迸發出幾分殺氣,陰沉地看了趙羽笙一樣,許是被周權的氣場嚇住了,趙羽笙識相地閉住嘴,坐在了周權對麵。
“我叫周權,是七裏堂的堂主。”對麵的男子冷冷地說道。趙羽笙一臉茫然地點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不知所措地茫然,七裏堂他是知道的,是北辰最大的做古董生意的地方,黑白兩道通吃,在北辰也很有勢力。
“哦,不知道七裏堂的堂主找趙某有何貴幹?”經過剛才的衝突,趙羽笙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同尋常,換了一副神態,正色問道。
周權素來不喜見人下菜碟的人,見趙羽笙這副德行,心下好感減了幾分,就這種德行,還是趙氏集團的董事長?就這樣的氣量,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吧?
無奈自己還是要和這種人打交道,周權歎了口氣,說道:“也沒什麽,就是聽說你娶了孫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孫芷若為妻,想問問你,對孫氏有沒有什麽想法?”說著,呡了一口茶水。
趙羽笙長哦了一聲,本來是想質問那人更你有什麽關係,但迫於周權的實力與氣勢還是沒說出口。
“嗨,這你可誤會我了,我對孫氏集團真沒什麽想法,我和孫芷若就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我見她長得挺漂亮,又挺開放的,就留了她一個聯係方式,後來,我家老爺子催我結婚,我一想,我和孫芷若挺合適的,就娶她了。”趙羽笙也抿了口周權遞給他的茶,漫不經心地說道。
周權麵無表情地掃了掃趙羽笙一眼,應道:“那既然如此,孫家你嶽父嶽母的事情你不摻合吧?”
趙羽笙奇怪地看周權一眼,應道:“我像是很無聊的人嗎?我為什麽要操心我嶽父嶽母的事情,他們愛咋樣就咋樣,跟我有什麽關係?”
周權料到了趙羽笙這個草包會這樣說,十分了然地點點頭,提溜起茶壺續了杯茶水,“既然如此,那還請趙公子不要瞎摻和孫家的事情。”說著,又抿了口茶水。
趙羽笙點點頭,有想起沒見到蹤跡的徐然,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嘟囔道:“媽的,徐然這個臭小子竟然敢騙我,堂主,既然您想問我的問題問完了,能告訴我徐然這個臭小子在哪兒嗎?”
周權微微一笑,指了指趙羽笙身後的門。趙羽笙正詫異,從門後出來了一個人,趙羽笙以為是徐然,正要破口大罵,瞧出了不是徐然。
一個白淨的男子,劍眉星眼,薄唇唇角微微有幾分笑意。趙羽笙正要開口詢問眼前的男子,男子卻先說話了:“笙少,整個北辰,誰不知道你笙少最重義氣了,一向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尤其是對我,那叫一個沒話說,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會忘記笙少你的恩情的。”聲音是徐然的,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