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小丫頭盯上了
鄭晨拖著疲憊的身軀踏進浴池中,嗯,水溫剛好,不熱不涼。呡了口手邊的紅酒,酒香甜醇厚,香味久久不散。要是以後一直能這樣愜意就好了,鄭晨不禁這樣想。
豪宅,美酒,就缺一個女主人了。水霧騰騰,劉允兒潔白無瑕的麵龐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鄭晨不禁麵上一紅,自己在瞎想什麽?九門還是一盤散沙呢,不得想想辦法重塑九門嗎?兒女情長,再且不提。
在獄中,老傅教授了他武術和醫術,卻獨獨沒有告訴他如何管理九門。鄭晨苦惱地撓撓頭,對於管理九門,自己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就是一個愣頭青,如何能與那些長年身居官職的老狐狸打交道呢?
鄭晨有點後悔沒有向老傅詢問管理九門的事,眼下,自己對自己所要管理的九門一無所知,何談管理九門一事呢?
突然,鈴聲響起,鄭晨漫不經心地讓人工智能接聽電話,是麗娜,電話中麗娜的聲音多了幾分俏皮,鄭晨有點想笑。麗娜告訴鄭晨,希望鄭晨可以參加明天的回議,同時表示,會公開麗娜的身份。
鄭晨正苦於沒有門道了解九門,眼下麗娜邀請,自然欣然同意。麗娜也很開心,心中暗道,總算沒有辜負老門主的囑托。
掛掉電話後,鄭晨覺得身子有些乏力,便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上床休息。席夢思的床墊著實很舒服,彈性十足,床墊舒軟,天鵝絨的被子也摸著光滑細膩。鄭晨回憶起在監獄中度過的日子,雖得老傅青睞有加,獄中的吃食也算不錯,但條件有限,自己每晚睡的地方,隻有一襲麵被和硬硬的實木床板。
起初,鄭晨睡不慣獄中的實木床板,往往前半夜失眠,後半夜隱隱入睡,早上起來後,腰板僵硬,如同斷了一般。雖然後來漸漸好轉,但睡硬床板也舒服不到哪兒去。
眼下,自己躺的床舒適溫暖,占地三千,臥眠七尺。睡得舒服,比什麽都重要。鄭晨今日本就有些乏了,不一會兒,就安然入睡。
第二天,鄭晨起來覺得神清氣爽,三年多了,自己從未睡的這樣踏實。在獄中,鄭晨每晚都會夢到被人追殺。監獄中的人自然都不是善茬,鄭晨起初進入監獄時,因為身體孱弱的緣故,鄭晨沒少被人欺負。
有一天,鄭晨忍無可忍地將欺淩自己的人打翻在地,那個人五大三粗,不知怎地,體格不及他一般的鄭晨竟然成功地打倒了他。
那人惡聲獰笑著,“鄭晨,好小子,你別急,日子還長呢,老子有得是日子收拾你。”鄭晨吐了口血水,坦然地笑道:“胖頭,你別急啊,都是一個監獄裏的,誰身上還沒背點人命債呀?”
鄭晨那樣說,隻是為了讓胖頭顧忌自己。他恍惚間記得,胖頭入獄,是因為入室盜竊,胖頭還沒到背人命的地步。
鄭晨的做法是有效的,胖頭顧及到鄭晨的話,果然沒再招惹鄭晨。亡命徒怎麽會介意再背上一條人命呢?
大約就是那一次,使老傅看上了鄭晨,老傅笑眯眯地把鄭晨叫在身側,周圍的人已經自動地躲在了角落。
老傅問道:“年輕人,想不想改變自己的命數啊?”
語氣平淡地仿佛是在開玩笑一般。
鄭晨抓住了這個機會,給了老傅一個極其肯定的答案,老傅聽後一笑,凝視著鄭晨的眼睛,大概是從鄭晨眼中瞧出了堅毅,老傅從此視鄭晨如己處,兩人從此以師徒身份相處。
鄭晨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眼下自己繼承了九門,就應該做一個門主應該做的事情。思及此,鄭晨毅然決然地走出門去。
一輛銀色的跑車飛馳而過,濺起了地上的一汪死水。身著黃杉的女孩破口大罵,一旁還站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鄭晨從後視鏡中瞥見了兩姐妹,但眼下自己心中正擔憂九門之事,自然無瑕理兩姐妹,隻從心底暗道聲抱歉。
跑車雖是一閃而過,但小女孩仍是瞧出了方才路過的男子正是那天救了自己的大哥哥,隨即抬起小臉,神色認真地同自己的姐姐講“姐姐,方才,我好像看見那個大哥哥了。”女孩一愣,那天的事又湧上心頭,不由得麵紅耳赤,慌忙望過去,瞥到了那輛跑車的車牌號。
眼前的明日大廈高聳入雲,黑白色的格調,鄭晨尋了一個停車位,將車停下,邁步走向大門。
一個胖胖的保安湊了上來,擰著眉頭,不耐煩地問:“哎,哎,你小子幹嘛來的?這是什麽地方也是你一個窮小子能來的?”鄭晨皺了皺眉,歎了口氣,忍著怒意,盡量心平氣和地說:“小哥,我是來這裏開會的。”
胖保安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噗嗤一笑,轉向身旁的同伴大笑道:“他說,他說,他是來開會的。”一旁的同伴也笑著應和道。
鄭晨還要張嘴說話,胖胖的保安輕蔑地上下掃了鄭晨幾眼,不知名的外套,連個西裝也沒穿,腳上的運動鞋已經開膠了,就這樣的人,連他這個保安都不如,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來開會的,真是可笑。
胖保安不耐煩地拜拜手,擰著眉頭,輕蔑地說道:“快滾,這裏不是你能進去的地方,滾!”一旁的瘦保安打圓場道:“你跟這種人叫什麽勁,看他這樣子,說不定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說罷,從兜裏掏出幾塊錢,塞到鄭晨手裏,不耐煩地催促道:“拿著錢趕緊走吧,擋在這兒,一會兒有大人物出來,礙了他們的眼。”說罷,推搪著鄭晨。
周圍圍聚了一大幫人,都擺出一副看熱鬧的架勢。鄭晨有些氣惱了,撥通了麗娜的電話,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一分鍾後,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麗娜帶著一大幫人出現在了大門口。圍觀的群眾第一次見這麽多大人物灰頭土臉的跑出來,紛紛哄笑一堂。一個脾氣暴躁的高層氣惱地衝上前,狠扇了其中瘦保安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九門的門主,也是你一個小小的看門狗能攔的嗎?”
瘦保安捂住被扇的臉頰,慌亂地解釋道:“不是我,是胖子幹的。”一旁的胖保安狠狠地剜了瘦保安一眼。
那個脾氣暴躁的高層更來氣了,左右開弓,扇了胖保安幾個耳光。鄭晨冷眼看著這一出鬧劇,一個高層,九門裏的人物,在公共場合,竟然做出如此失格的事,九門如今,是什麽人都能在裏麵混了。
鄭晨想起老傅,自他見到老傅時,老傅總是優雅地靠著牆壁看英文報紙。那個畫麵,仿佛老傅是坐在自己家的豪宅裏的搖椅上一樣。越是幹大事的人,越要沉的住氣,這是老傅教給他的道理。
一旁的麗娜見鄭晨目光陰沉,心下也埋怨那個暴躁的高層丟了九門的氣度,冷冷地瞥了那個高層一眼。
能做到高層的都是聰明人,那個高層之所以這樣粗暴,一時想在心門主麵前表忠心、送人情,二是因為自己久未活動,今日從八十幾層的樓上匆匆忙忙地跑下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被圍觀群眾嘲笑,心中氣不打一出來。
眼下總經理麗娜冷冷地一瞥,一邊新門主的冷眼旁觀,讓他黯然生悔,這下馬屁沒拍好,還被新門主輕看了,又丟了氣度,折了威嚴。
麗娜上前,鞠躬行了個禮,周全地說道:“門主今日來,我們不曾遠迎,反而使門主被小小的保安折辱,門主被辱,是屬下無能。”說罷,單膝下跪。眾人慌忙跟著單膝下跪。
鄭晨無意為難一直幫他的麗娜,輕笑一聲,正欲俯身將人扶起,低頭時,瞧見麗娜玲瓏有致的身材,慌忙地避開目光。
麗娜今日穿的是黑色的職業套裙,胸口用蕾絲邊弄得花紋,本來就劇烈的運動過,胸膛起伏跌宕,麵上又因流汗而泛紅,麵若桃花,金色的頭發有些被汗水打濕,散發著一種人氣和香水味。
鄭晨慌忙地避開目光,清了清嗓子,“快起來吧,麗娜。”說罷,自己麵上先染上了一層紅暈。麗娜歎了口氣,麻利地起身,將門讓開,歡迎鄭晨進去。
鄭晨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從大門進去,一旁的胖瘦保安早已臊得麵紅耳赤,圍觀的群眾對此指指點點,兩個保安臊眉耷眼地躲進了保安室。
“這九門的門主怎麽這麽低調?”瘦保安心有餘悸地說到。
胖保安沒好氣地哼一聲,“誰知道呢?穿得那麽破爛,誰知道他竟然是門主了,真是人倒黴了,喝水都塞牙縫。”
瘦保安捂住被打腫的臉,歎道:“那個高管真不是個東西,一下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胖保安點點頭附和著。又歎道:“這麽說來,咱們門主脾氣還真不錯,我們雖然得罪了他,他也沒對我們動輒打罵。”
瘦保安狡黠地擠了擠眼睛,笑道:“你個死胖子懂什麽,越厲害的人脾氣越好,往往真正地大佬都是不聲不響的。”
胖保安嘟囔道:“這麽說來,以後不管誰來了,都是大爺,我都要伺候著了?”又哀歎一聲,“都是人,爺的命怎麽這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