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被人假冒
“進去,搞定裏邊那個男人!”話音一落,任熙被推進帳篷,她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跌入無邊黑暗。
帳篷裏沒有燈,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聽到粗喘如牛的聲音。
這男人抓住了摔倒在地的任熙,瘋狂如野獸一般可怕……
快要天亮的時候,任熙才拖著艱難的腳步走出帳篷,兩腿發顫,衣衫不整。
剛才的經曆猶如噩夢纏身,她連帳篷裏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失去了她最寶貴的東西。
任熙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偏遠的山區,是來當義工的,跟一群同樣也是義工的人,今天下午剛到,被安排在不遠處村民家中借宿。
她看到這邊有帳篷,聽說是穆氏集團正準備將這裏開發成景區,有人來視察,她趁其他人都睡著了,偷偷溜到河邊搭著帳篷的地方,想看看穆氏集團來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預料中的那位。
可沒想到父親會突然出現,還威脅她,將她推進深淵。
任熙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趕緊打電話給她那個喪心病狂的父親。
“我母親的骨灰盒呢?”
“在你老家七叔那兒。”
任熙急忙又給老家的七叔打去電話詢問,七叔說骨灰盒是在他家,還以為是任熙找人送去的。
要不是父親用任熙母親的骨灰盒威脅她,她也不會被迫進了帳篷。
得知母親骨灰盒的下落,任熙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隻是眼眶不由得發酸發脹,淚水在打轉。
“任良濤,我真懷疑我是不是你親生的。”任熙嘴角的冷笑,酸澀淒苦。
“懷疑?哈哈哈……”任良濤突然在電話裏發出一陣瘋癲似的笑:“事到如今,我不怕告訴你,你不是我親生的,你母親當年嫁給我的時候她已經懷孕,我要不是看她長得漂亮,我……”
“你說什麽?”
“你沒聽錯,我說你不是我親生的!你母親的死也不是意外,因為她姓穆,有人要她的命,她活該!”
任良濤越說越激動,嘶吼的聲音震得人耳膜隱隱發疼。
任熙被這番話驚呆,更多的是憤怒,腦子裏嗡嗡作響。
三個月前任熙的母親因一起坍塌事故而不幸逝去,所有人都以為是意外,可從剛才任良濤的話裏聽出不對勁。
“母親是被誰害死的?任良濤你說清楚,到底怎麽回事?母親明明姓鄧,怎麽會是姓穆?喂……喂……”
任熙急了,但電話那端隻剩下忙音,任良濤已掛斷。
天空突然下起了細雨,冰涼透骨,而任熙站在雨裏良久都沒有動彈。
垂心蝕骨的痛在撕扯著她的意識,腦海裏全是母親生前的音容笑貌。
想躲在母親懷裏大哭一場,把委屈和傷痛都發出來,隻可惜,再也沒有人會像母親那樣溫柔地摸摸任熙的頭,告訴她,一切都會好的。
任熙身上濕透,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終於,憋不住的哭聲從胸臆裏釋放……
雨很快停了,天色開始出現湛藍。
任熙步履蹣跚,朝著不遠處借宿的地方走去,無意中回頭望了望那間帳篷,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帳篷出來。
那個男人如驕陽般渾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能將周圍朦朧的晨曦照亮。
任熙瞬間呆住,穆呈禹,昨晚帳篷裏的男人!
穆呈禹,南市第一大戶穆家的繼承人,穆氏集團的實際掌權者,身在頂級豪門卻又是緋聞絕緣體的穆呈禹。
而這個光芒萬丈的男人,是任熙的未婚夫。
任熙出身平凡,雖然是穆呈禹的未婚妻,但穆呈禹本身對這樁婚事極為排斥,可為了遵循爺爺留下的遺囑,不得不跟陌生的任熙訂婚。
穆呈禹當然也不會知道任熙早在幾年前就認識他了,暗戀至今。
任熙遠遠凝視著,心情複雜,昨晚帳篷裏的男人是穆呈禹,幸好是他。
任熙驀地耳邊響起先前任良濤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進了帳篷,否則,我隨時可以讓你母親的骨灰盒再消失一次。”
……
數百米之外,靠近河邊的地方,穆呈禹站在帳篷前,表麵上他好似很平靜,實際上在回想關於昨晚發生的事。
他記得自己好像喝了當地的酒,回到帳篷休息的時候開始以為隻是天氣帶來的燥熱,後來就熱血沸騰一發不可收拾。
他依稀記得有女人柔軟的身軀,美妙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揮之不去。
有誰會相信天之驕子穆呈禹,昨晚是他第一次跟女人發生關係,這對他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穆呈禹轉身走進帳篷,一眼就看到被單上那一抹鮮紅的印記。
熟睡的女人睜開眼,裝作害怕又害羞的樣子,怯生生望著穆呈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