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觀摩指導

  「神針門柳青青！」柳青青抱拳回應，她在華靈萱面前沒有託大，她相信任何醫門在華家傳人面前不敢也沒有必要託大。


  華靈萱抱歉回禮，禮貌的點了點頭：「原來是神針門的高徒，鶴長老還安好吧？」


  鶴長老是神針門醫術最為高明的人，連神針門的掌門都不如，而且他的身份極為隱秘，有些神針門的弟子都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可是華靈萱卻一副很熟的樣子，打聽鶴長老的近況。


  「鶴長老一直醉心於針灸之術，還是老樣子。」柳青青平靜的回應著，但內心卻相當震驚。


  兩人寒暄之後，司徒瑩瑩忽然說道：「一會兒有相關部門的醫學專家過來，對你們的手術進行觀摩指導。」


  葉小天不習慣手術時有外人打擾，除了他和助理以及相關的醫務人員，其他人在場的話會影響他的專註度，而且之前司徒瑩瑩並沒有說這件事。


  在葉小天準備詢問的時候，司徒瑩瑩主動解釋：「我也是剛剛才接到通知。」


  「上面覺得這件事事關重大，不容有任何閃失，為了安全起見，派了兩名外科專家過來。」


  張灝泉皺眉問了一句：「西醫的外科專家？」


  他當初和羊城的孫耀祥並稱為中醫界兩大泰斗，只不過張灝泉為人低調得多，實力上比孫耀祥高出一籌，卻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沒什麼存在感，但沒有人會輕視他。


  司徒瑩瑩聽出來張灝泉對於西醫來觀摩指導有些不滿，可這件事不是她能做主的，上頭這麼安排，她只能服從。


  「是的，是相關部門的醫學專家，在國外知名醫學學府學習深造多年，有著極其豐富的臨床經驗。」司徒瑩瑩不想長他人威風，但那兩個醫生的名頭確實很響亮。


  而且都是外科方面的權威，上頭派那兩位過來，也是擔心葉小天或者說是擔心中醫在外科手術方面有所欠缺，畢竟很少見到中醫醫生拿手術刀的。


  最為關鍵的是，這名女子身份特殊，不能對外公開，上頭也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知道，否則就不會讓葉小天執刀手術了。


  羅正元和張灝泉聽聞一個個皺起了眉頭，覺得那兩名所謂的專家到來不太妥當。


  到時候如果治療有效果算誰的？

  如果葉小天手術有效果，上頭和相關部門或許只是認為，那兩位外科專家指導有方，而不會認為是葉小天的功勞。


  萬一失敗了，那兩人也完全可以把責任推給葉小天，他們只是在旁邊觀摩指導，是葉小天自己醫術不精導致的後果，怪不了別人。


  如果成功，葉小天在這場手術之中也只能做他人嫁衣成全了別人，可一旦失敗的話，所有損失和責任就得由他自己承擔。


  「這對葉醫生不公平！」沉默寡言的張灝泉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羅正元也皺眉道：「那些專家可以觀摩，但指導大可不必，葉醫生是用中醫的外科技術來給患者做開顱探查，他們是西醫，雖然都是外科，但體系不同，摻雜了他們的指導，可能只會讓葉醫生徒增負擔。」


  司徒瑩瑩明白他們的想法，可是上頭決定的事，她沒有辦法更改，想了想說道：「這是上面的意思，他們只是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我再打個電話談談吧，若是能像羅院長說的那樣，最好不過，倘若是上面堅持要讓他們觀摩指導，恐怕也只能接受。」


  華靈萱不清楚來龍去脈，但從司徒瑩瑩的話中猜到了一些端倪。


  她秀眉微蹙，正色說道：「中醫和西醫在某些地方有相似之處，這個我們不否認，但中醫大多數流派有各自的拿手絕活，那些都是不外傳的，一會兒我們要用的華家獨門絕學同樣不希望被外人看到。」


  「如果你們有更好的人選，大可讓別人來主持手術，如若不然，我們不接受任何人所謂的指導。」華靈萱在這一刻，表現出了華家子弟的氣節和高傲。


  堂堂華佗後人，何須西醫來指導！


  她無法接受這種荒唐的觀摩指導，更不能容忍他們的獨門絕學泄露出去。


  司徒瑩瑩頗為為難，考慮片刻，點點頭，「我會把你的意見反饋給上面的。」說完，司徒瑩瑩離開病房去外面打電話去了。


  過了將近十分鐘，司徒瑩瑩才回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上頭說可以不讓那兩名專家進手術室，但必須要直播整個手術過程。」司徒瑩瑩看著葉小天和華靈萱說道。


  直播手術不是什麼稀奇事，很多醫院遇到疑難雜症或者難度較高的手術，都會錄下來，供其他醫生學習，也有可能作為教學的材料呈現在醫學院校的課堂上。


  可那是西醫，西醫的方式就那麼些，不存在泄密的問題，就看誰掌握的精準高深。


  但中醫不行，有些東西一旦泄露出去，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整個醫學流派，甚至會成為某些人斂財的手段，若是學藝不精，造成不良後果，也極可能會算到泄露出去的醫學流派的頭上。


  所以錄視頻比現場觀摩指導更難讓華靈萱和葉小天接受。


  「這樣吧，讓那兩位專家在外面等著，我們做完手術之後，他們才進去觀摩，無論成敗與他們無關。」葉小天提出了這個建議，華靈萱當即點頭贊同。


  「是的，就按葉小天說的，我們手術做的差不多了，再讓他們進來觀摩，他們如果覺得有何不妥，再商議也不遲。」


  張灝泉點頭：「這個辦法再合適不過。」


  羅正元也覺得這樣最為公平公正，也不違抗相關部門的命令。


  司徒瑩瑩思索片刻，看了葉小天一眼，問道：「你們手術大概需要多久？」


  葉小天心裡也沒譜，開顱手術他做的並不多，不過他們只是開顱探查，以葉小天的經驗來說，可能要一個半到兩個小時。華靈萱搶先回答道：「一個小時足以。」


  「好，我盡量幫你們阻擋一個小時。」司徒瑩瑩深吸了口氣，說道：「你們先去手術吧。」


  羅正元和張灝泉看著葉小天和華靈萱走向手術室，他們也想過去觀摩，可是剛才華靈萱說他們一會兒要動用不傳絕學，所以沒好意思厚著臉皮跟進去。


  不過當華靈萱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回頭說道：「半個小時后，你們可以進來。」


  羅正元和張灝泉激動的點點頭，然後對了對時間。


  來到手術室里，護士已經做好了準備，那名女性患者已經到了手術台上，頭上的頭髮剃了一片，已經消完毒鋪上了手術單。


  葉小天和華靈萱在手術室門口看了一眼，然後去換上洗手衣，洗手消毒，然後進手術室換上手術衣。


  「你去把器械拿出來就行了。」葉小天對手術室里的護士說道。


  護士將開顱包放在手術托盤上，提醒道：「麻醉醫生還沒來。」


  「不用，我們自己可以給患者進行無創麻醉。」葉小天淡淡說道，護士一臉驚訝，頭一次聽說中醫還能給患者進行麻醉的，不過院長早就交代過，讓她全權聽從醫生的吩咐。


  「好，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行了，我去外面等著。」護士很識趣的離開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