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9章 風波又起
「一撮毛」見朱清宇接住了他的飛針,大驚失色,便吆喝一聲,拔腿就跑。
「哪裡跑!」話音剛落,那「一撮毛」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而他的十多個手下可顧不得那麼多了,一股勁地四處逃散,只有剛才被木凳打倒的兩個嘍啰不爬在地上,動彈不得。
此時早已圍上來許多看熱鬧的行人,紛紛叫道:「地痞跑了!地痞跑了!」
李正風和鄭威準備去追,被朱清宇制止了。
「讓他們跑吧,窮寇莫追!」朱清宇說罷,上前一爪鎖住「一撮毛」的肩胛,「一撮毛」立即扯著嗓子大叫起來。
朱清宇冷笑一聲,扯開「一撮毛」的衣服,金黃色的護身銅板露了出來。
「哈哈哈,難怪你還能站立起來,原來你有這個玩意兒啊!」朱清宇說罷,扯下他前胸後背兩塊銅板,像摺疊報紙一樣將兩塊銅板對摺,然後雙手一擰,銅板就變成了一根彎曲的木棍,再一取,便斷成了兩截!
「啊?」周圍的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叫,他們哪裡見過這等功夫,這、這不是神話吧?
然而他們馬上就更加相信這是事實,只見朱清宇將兩半銅棍放在手裡用力搓動幾下,粗短的鈾棍就變得細長!
四周又發出一片驚嘆之聲,特別是「一撮毛」和兩個嘍啰,已嚇得小便失禁,屁股底下立刻濕了一大片!
隨即,兩個嘍啰爬到朱清宇面前不停的流淚磕頭,朱清宇這才發現這二人長相一致,區別在於一個是黃頭,另一個是紅頭髮。他們不過才十七八歲,皮膚細白,眉目清秀,連鬍子都沒有,只是上嘴唇上一層淺淺人絨毛。
黃頭髮道:「大俠啊,今天我兄弟倆有眼不識泰山,冒犯虎威,請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兄弟吧,從今往後我兄弟倆一定改邪歸正,走上正道!」
紅頭髮也聲淚俱下地說道:「我們的父親早就去世了,母親到哪兒去了我們也不知道,沒辦法才到了青龍幫。本來早就不想在青龍幫呆了,只是他們不准我們出來,還到處抓人強行拉進他們協會。老大你就發發善心收留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想回青龍幫了!」
「一撮毛」見狀,心想今天恐怕是難以脫身了,不如也來個緩兵之計吧嗎。於是也匍匐於地說道:「我也想留下,請大大開恩!」
朱清宇哈哈一笑道:「你以為我保安公司是藏污納垢之地嗎!像你這等作惡多端的人應該到派出所去,那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又對黃毛和紅毛兄弟倆說道:「你們兄弟倆涉世未深,想來做了些壞事也壞不哪兒去。如果你們想要我收留,就先報名參加保安培訓吧,到時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
「好好,我們願意!」兄弟倆不停地點頭答應。
「我來看看你們的傷勢。」說罷,朱清宇上前,撈開兄弟倆的衣服,一看背上各有一條橫著的青紫之色,用手一摸,背脊已經骨折。
「你們的背脊已經斷了。」朱清宇說道。
「啊?請老大救命啊,我們可還有七十多歲的爺爺奶奶在家等著我們呢!」黃毛哭著說道。
「是啊老大,如果我們倒下了,我們全家可就完了,嗚嗚嗚……」紅毛說著哭了起來。
朱清宇又目一閉,雙股真氣從左右掌飄出,他將手掌按在黃毛和紅毛的背脊上來回抹動幾秒鐘,只聽得幾聲細微的 「嗞嗞」之聲后,背上的青紫消失。
「你兩個試試,背脊還痛嗎?」朱清宇睜開眼睛說道。
兄弟倆立即扭動了一下腰桿,噫,一點不痛,正常了!
於是又叩首致謝。
四周又發出一片驚嘆之聲。
其實朱清宇的心裡也在感到驚奇,他用真氣療傷可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竟有這樣的奇效!
這時人群一陣騷動,讓開了一條通道,幾個警察闖了進來。
「你們在幹麼咹?打架是吧?」前面一個眉骨高凸、鼻子塌陷、中等身材的警察一邊打量四周一邊問道,右手裡的電擊棒在不停地拍打左手。
「一撮毛」一見立即跳了起來,叫道:「白金所長,快將保安公司的人拿下,為我作主啊!」
白所長盯著朱清宇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打人?」
朱清宇掃了他一眼,冷冷說道:「白所長,是青龍武術協會的人在抓壯丁入會,他們要抓的人正在這兒報名參加保安培訓,我路見不平教訓了他們一下有何不妥?」
白所長冷哼一聲道:「不管你們是何原因,我只認以傷為重。你看青龍武術協會的郭金剛教練嘴上有血,肯定是受了內傷。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罷一揮手,幾個警察搶上前來,就要逮朱清宇。
朱清宇想要閃躲跑開簡直太簡單了,可以說警察叔叔們連人影都找不到!不過他認為自己有理,加上那麼多圍觀群眾看著,不想開溜,開溜了就是自己懼怕,顯得無理了。
於是他對李正風說道:「你們繼續報名,我去去就來!」
「不能抓他走!」
「你們警察亂抓人是不是?」
「難道見義勇為還要犯法嗎?」
……
周圍的群眾議論紛紛,為朱清宇打抱不平。可是警察們就當沒聽見,將朱清宇和「一撮毛」及黃毛和紅毛兩兄弟一併抓走了。
「這個公司的人功夫了得,我要報名參加培訓,學點本事!」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到報名處報名。
「我也要!」另一位小夥子也上來了。
「我要!」
「我要!」
李正風和鄭威又忙了起來……
且說朱清宇和「一撮毛」幾個被押到城北派出所,白金安排人給他們作了筆錄,然後將朱清宇關進了一間只有兩平方米的一間臨時羈押室,將「一撮毛」和黃毛、紅毛給放了。
「一撮毛」對此還不滿意,他認為還要將背叛自己、背叛青龍幫的黃毛和紅毛和朱清宇一起關起來,半個月的刑事拘留是起碼的。
白金使勁擠了擠塌陷的鼻子,他的鼻子在一次抓捕犯罪嫌疑人的過程中,被犯罪嫌疑人用磚頭敲斷了鼻樑,本來通過治療和整容后已經恢復了,但是在一次醉酒之後又摔了一跤,將鼻樑又摔斷了,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後來評了六等殘疾。但就是因為他因為負傷殘疾,在上次向南調到城南派出所后,他就被提升為副所長,主管刑事治安案件。
聽見「一撮毛」還在嘀咕,他壓著火氣說道:「黃毛和紅毛二人又沒有參與打你們,實際上他們也被朱清宇打成了骨折,也是受害者,你就忍忍吧。當然嘍,出了派出所你要想對他們怎樣處理那是你們的事,不過可不要鬧出人事喲。」
「一撮毛」一聽,哈哈笑了兩聲,在白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行,那就麻煩白所長了。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包括洗腳按摩,只要你喜歡,咋個都行!」
白金又捏著鼻子醒了醒,道:「好說,下午五點鐘再聯繫。」
「一撮毛」與白金握了一下手,轉過身去。他現在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黃毛和紅毛叫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教訓一頓,然後挑腳筋斷手,讓這兩個兔崽子永遠失去勞動能力和反抗能力。
然而,當他偏頭一看時,剛才還畏畏縮縮站在他身後的兩兄弟卻不見了,再看派出所通往街上的筆直的大道,沒見兩兄弟的蹤影。
「我操他奶!真他媽的晦氣!」「一撮毛」在地上狠跌了兩腳,真有將自己的腳筋挑斷的想法了。
「莫不成他到邊城地區保安公司去了?」他這樣想著,又原路返回到軍分區門口對面,這兒是一個批發市場,他站在大門邊的柱子後面,悄悄觀察對面的動靜。
對面,許多年輕人正擁擠著報名參加保安培訓,李正風和鄭威都人們包圍在中間,看不見身影。更是沒看黃毛和紅毛的影子。
想起黃毛和紅毛兩兄弟的背叛,他就咬牙切齒,但是現在讓他們跑了,那口惡氣卻堵在心裡,叫他難受。
「這兩個雜種沒地方跑,一定會到地區保安公司尋求保護,我就不怕你不現身!」想著,點燃一支煙,開始了慢慢等待。
大概抽了三根香煙的時候,對面的人開始變得疏朗了,他定眼看去,狗日的黃毛和紅毛竟在坐在那兒幫著報名!
「龜兒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以為地區保發公司能保護你是吧,公司的老總這會兒正在挨腳尖皮鞭電擊棒呢!我看你們往哪兒跑!」想著,就拿出手機,準備叫人前來抓人。
可是,當他撥通號碼將電話放在耳朵邊的時候,手機突然被人搶走了。
「有小偷!」第一反應進入他的大腦,便一個反手劈將過來。
然而,他的手被一隻鋼筋似的大手牢牢抓住,手掌似要被擠壓成肉漿般巨痛難忍,他轉過頭來一看,竟又一次被嚇得小便失禁,癱倒在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清宇!
「這、這怎麼可能?這個人不是被派出所關進羈押室了嗎?難道真是見鬼了?」他這樣想著一邊盯著朱清宇一邊坐在地上往後移動。
朱清宇緊盯著他,兩束藍色的光束從他的眼中射出,同時身影飄忽不定的樣子。
「有鬼啊!有鬼……」「一撮毛」大驚失色,身子向後滾去,四仰八叉躺在了街面上。
而此時,一輛碴土車從門口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