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許閣說得那麽明顯,是人都能聽懂他的意思。更何況,還是施於墨那麽聰明的人。
什麽叫做對於蘇許閣來說,隨時都是多餘的。
那不就表明了,這件衣服,隨手都可以為清歌披上麽?
施於墨笑。
笑得詭異。
蘇許閣就在施於墨的壞笑中。轉身離開了施於墨的別墅。
直到蘇許閣的離開。
施於墨那冷凝的神色,才終於真正的釋放了出來。
施於墨一把撈起了沙發上的清歌,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施於墨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直接將清歌扔到了自己的榻上。
清歌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顛簸,終於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然後趕緊揉了揉自己那惺忪的眸子。
施於墨想了想,將清歌提到了洗手間裏。
清歌傻笑的看著麵前的施於墨,“學長,我求求你在給我一杯吧……它怎麽就一點作用都沒有呢?我嚴重了,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現在都已經出現他的幻覺了。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施於墨聽著清歌的抱怨和那低聲的呢喃。一瞬間不知所措了起來。
但是,這卻絲毫不影響自己的發揮。施於墨直接打開了熱水器。溫熱的水流順著清歌的腦袋頂,一股腦兒的衝了下去。
清歌終於神智清醒了些。
施於墨扔了一條浴巾到清歌的腦袋上。冷漠的看著清歌,“醒了嗎?”
清歌那雙空靈的眸子,就那樣淡然的看著施於墨。就仿佛是透過施於墨,看到了自己一般。
呆愣在了原地。
施於墨再次打開了熱水器,朝著清歌衝了一番。
清歌依舊是保持著剛剛的神情,那樣傻傻的看著施於墨。
“還沒醒嗎 ?”
施於墨對著清歌問道。
清歌用袖子想要拂去那濕漉漉的臉。然而卻發現,自己的袖子也已經全部都濕了。
清歌忽然坐在了地上,撒潑的開始掉著眼淚……
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著施於墨。
“施於墨,你個人麵獸心的家夥。我那麽那麽……我討厭你!”
清歌一邊蹬著腳,一邊罵著施於墨。
施於墨蹲下了身子,低頭看著清歌,“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清歌抬頭,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對著施於墨訴苦,“學長,你說,他怎麽可以那麽欺負我呢……”
清歌說完,委屈的看著自己當成了蘇許閣的施於墨。
施於墨黑了臉,“舒清歌!”
“學長不要像他叫我的那樣叫我,這樣,我會把學長也看成施於墨的。”清歌帶著哭腔看著麵前的施於墨。
施於墨怒火四起,現在是她把自己當成了蘇許閣,而不是把蘇許閣當做了自己!!
清歌忽然起身,然後用力的抱住了施於墨,嘴裏還不住的呢喃,“學長看起來,就好像是他。可是,他不會對我那麽好……”是=
因為清歌的擁抱,施於墨全身也跟著濕透了。兩人都坐在了衛生間裏,看起來那樣的狼狽。
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那樣的狼狽。
她也更加沒有想到,自己此刻擁抱著的,就是那個真實的施於墨。
施於墨忽然抱起了清歌,害怕清歌就那樣感冒了,試圖脫掉清歌的衣服,給清歌洗澡。
然而清歌卻作死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一臉茫然的抬頭看著施於墨。
“你幹嘛?!”清歌警惕的看著施於墨。
施於墨的神色,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學長,你要幹嘛?!你不可以這樣的!”清歌緊緊地拉住了自己的衣領,戒備的看著施於墨。
施於墨聽著清歌嘴裏的兩個字,這才猛然的理解。她此刻拒絕的,是蘇許閣。
“我是施於墨。”施於墨好脾氣的對著清歌解釋。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清歌扇了一個大大的結實的耳光。
清歌看著自己麵前的施於墨,冷凝的開口,“欺騙我?你不是我的學長!欺騙我,你居然說你是施於墨 !”
施於墨崩潰的看著清歌。
他莫名其妙的被她扇了一個耳光不說,她居然還不確定自己就是施於墨。連他都不認識了麽?!
施於墨火冒三丈的看著清歌。
口氣卻是異常的好。
“那要怎樣,你才相信我是施於墨。”施於墨說完,還沒等到清歌回答,就一把撕開了清歌那單薄的紅色晚禮服。
衣服撕碎的聲音,在整個房間混合著空氣,空蕩的響起。
清歌似乎終於看清了施於墨的俊臉。
一把的勾住了施於墨的脖子,然後將自己那嫣紅的唇瓣湊了過去。
施於墨沒想到,清歌會意外的吻自己。此刻的自己,全然處於被動的情緒。清歌此刻,就仿佛是被激怒了的小野貓,伸出了自己那鋒利的爪子、
施於墨怎會甘心被動。對於清歌的挑逗,他當仁不讓的接受。用力的摟住了清歌那盈盈一握的纖腰。然後占據了主導的位置。
天雷,終究勾動了地火……
施於墨抱起了瘦弱的清歌,轉身朝著房間的大榻走了過去。
衣衫半露的清歌,那凝白的肌膚,就仿佛是剝了殼的雞蛋似的。還有那精致的鎖骨,全部都撞進了施於墨眸子裏。
施於墨的大手,緩緩地朝著清歌襲了過去。他信手拈來,熟練的解開清歌那全身的束縛,直到隻剩下了那最後的阻隔。
清歌忽然抓住了施於墨那造次的大手,然後抬頭看著施於墨,再一次確定性的問道,“你是施於墨嗎 ?”
施於墨低頭。清歌卻伸出那秀氣的凝白的手,捂住了施於墨那涼薄的唇,水汪汪的清澈眸子,帶著迷霧一般看著施於墨。
他輕輕地握住了清歌的手腕,然後放到了頭頂。
清歌從來沒有一刻,跟這一刻一樣清醒。
等到施於墨用力的充斥滿了她的下身,直到兩人共同歡愉……
她環住他的脖子。
他低頭,親吻她那天鵝一般的頸項……
她是他的,她也希望可以自私的擁有他……
等到清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儼然已經是白晝。
清歌揉著自己那快要爆炸的腦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昨晚的記憶,才依稀的回到了自己的腦海裏。
她隻記得,她被施於墨丟在了路邊,然後,就像個流浪狗似的被蘇許閣撿起。然後,他們去了酒吧,認識了妖孽一般的肖特安。
再然後,她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了施於墨。
滿滿的都是他……
周圍的環境,那麽陌生,卻又那麽熟悉。
她曾經也在這裏醒來過。
施於墨的別墅吧……
她終究還是回到這裏了。
清歌下樓的時候,施於墨已經優雅的坐在了餐桌前,那個慈祥和藹的管家,此刻正站在施於墨不遠處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看著自己。
施於墨優雅的喝著咖啡,看著報紙。
矜貴得猶如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完美得讓她不敢直視。清歌深呼吸,隨後,坐到了施於墨的對麵。
她必須要跟他談談關於礫礫的事兒,關於他們婚姻的事情。
清歌鄭重的看著施於墨開口,“施於墨,我們有必要談談……”
“嗯,說得沒錯,我們有必要談談。”施於墨說得雲淡風輕的看著清歌。
正在清歌疑惑今天施於墨怎麽如此配合的時候,施於墨就直接將手中的 報紙扔到了清歌的麵前。
他嘴角掛著邪肆的弧度,冷漠的微笑,就仿佛是他帶著的完美麵具一樣,和那張精致的皮囊完美的結合。
清歌拿起了桌上的報紙,眉頭越發的緊蹙起來。
那是昨晚清歌和蘇許閣在車裏的時候,清歌倒在蘇許閣腿上的照片。從那個角度看起來,怎麽都像是在……
清歌完全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麽。
隻是,那鐵證一般的照片擺在了清歌的麵前,讓清歌不得不正式這個問題了……
清歌抬頭看著施於墨,反問,“這是什麽?”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的麽?”施於墨盯著清歌,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裏,看不出究竟想要表達的意思,他隻是鎖住了清歌的眼睛略帶嘲諷的說,“先發製人,舒清歌,你學的不錯。”
清歌本想解釋的。然而,卻聽到了施於墨那絲毫不留餘地的冷嘲熱諷。清歌在心裏對著自己自嘲的笑道,是啊,舒清歌,她憑什麽要跟他解釋呢?在他的心中,她本來就是那個不折手段的舒清歌而已。
清歌抬起了眸子,那冷凝的成都,絲毫不遜色於施於墨的看著他,“施於墨,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
“我隻是好心提醒,不要用你的麵子去丟我的臉。”施於墨的動作,微微的一頓住,而後,很絕的對著清歌說道。
昨晚還躺在自己身下輾轉反側的那個女人,已經再次披上了刺蝟專屬的盔甲。自己難看的同時,飛要紮得施於墨全身是傷。
而昨晚那個還柔情似水的男人,也已經變成了今天這個披著吸血鬼外表的狼。
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就那樣絲毫不客氣的對著對方極盡的放著冷箭。
清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