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昕舞醒來

  “沒事,在下隻想提醒心兒小姐一路,莫把不切實際的東西當成自己的追求,從而忽略了身邊人的付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顧非夜說完就瀟灑利落的上馬,然後直奔城外而去。


  “嗚嗚,炎哥哥,我喜歡他也有錯嗎?我隻是喜歡他啊……”心兒撲在李炎的後背上痛哭起來。


  李炎感受著從背上傳來的濡濕,隻覺得心都要擰成一團了,轉身把哭的一塌塗地的心兒摟進懷中,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表白“心兒,他不喜歡你,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啊,你怎麽就感受不到我的真心呢。”


  “炎哥哥,你說什麽啊?你不是隻把我當妹妹的嗎?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心兒抽噎著說道。


  “不,我從來不騙心兒的,我從小時候就喜歡上心兒了,要不這麽多年我為何會常常伴你左右,我對你的好不足以讓心兒你喜歡我嗎?”李炎心痛的問道。


  “可,可我一直把你當哥哥啊,炎哥哥,你給我些時間好不好?”心兒有些難以接受的畏縮。


  “好,我給心兒適應的時間,隻是在此心兒不要躲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嗎?”李炎柔情似水的要求道。


  “好,好吧。”心兒點點頭,心中的悲痛卻因此而變得淺淡。


  李炎緊緊的擁抱著自己守護多年的的心上人,目光悠長的望著城外,心裏微微有些感激葉言,要不是因為有他的刺激,估計自己還在膽小的不敢表白,而退縮在一邊默默的守護著,最後的結局估計就是笑看著心兒嫁給其他人吧。


  顧非夜快馬加鞭晝夜不停的趕了兩天的路,終於在第七天的中午趕回了京都。顧非夜風塵仆仆的回到藥材店,張口就問“昕舞這幾天的情況怎麽樣?”


  “黎昕舞啊,她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了,顧少主不用太過擔憂,還是先休息下吧。”白澤搖晃著不知從哪裏摸的紙扇子,語氣古怪的回答道。


  顧非夜疑狐的看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白澤,語氣焦急的問道“七天之前神醫不是還是危在旦夕嗎?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信不過我的話,還不如親自進去看看呢。”白澤一臉不爽的說道。該死的,竟然敢懷疑他的醫術,既然敢質疑他的醫術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勇氣,他這就去向掌櫃的要很多珍貴的藥材,讓你這個少主虧損一大筆銀子,哼!

  顧非夜因為擔心黎昕舞,也沒有多加理會有些古怪的白澤,兀自推門走進了屋中。一步步的走到床前,看見趴在床邊的黎鵬軒眼神閃了下,然後目光移到黎昕舞的臉上時,卻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白澤,昕舞這是怎麽回事?你對昕舞做什麽了?”顧非夜看著麵色如常的黎昕舞,不顧形象的朝外麵吼道。


  “大哥哥,你回來了?”黎鵬軒揉著眼睛緩緩的站起身問道。


  “哎呀,你就不能對本神醫尊敬點兒嗎?”白澤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於是推門走進來有些吊兒郎當的抱怨道。


  顧非夜疾步走到白澤的麵前,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白澤,淩厲的氣勢一下子包圍了白澤。


  “把你的氣勢收起來,我告訴你就行了,真是的,你怎麽跟昊天一樣啊,有事沒事就喜歡飆氣勢。”白澤不滿的開口要求道。


  顧非夜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白澤應該不敢也不會對黎昕舞不利的,自己真是太草木皆兵了。後退一步有些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是在下失態了,還請神醫不要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這件事就此過去吧。”白澤很是大度的說道。心裏則想著自己需要哪些名貴的藥材,明天一早就讓掌櫃的把那些藥材給他送來。


  “昕舞現在是怎麽回事?”顧非夜擔心的問道。


  “不用擔心,黎昕舞她這是因禍得福了,你去感受下她現在體內的氣息就知道了。”白澤努著嘴說道。


  顧非夜依言走到床邊,把自己的元氣小心翼翼的送到黎昕舞的體內,感受著元氣傳來的信息,顧非夜徹底傻眼了,呆呆的愣在床邊,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筋脈竟然在自行痊愈,毒素竟然也在減少……”


  “現在知道我所言不假了吧?”白澤高揚著頭顱問道,一副自己“受了委屈”欠扁模樣,就連黎鵬軒看了都覺得忍不住的想踹他幾腳。


  “這是怎麽回事?昕舞的體內怎麽突然多了一股元氣,是你注入昕舞體內的嗎?”顧非夜終於回過神,扭頭向白澤問道。


  “我哪有那本事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黎昕舞這次是因禍得福了,你看你脖子上那是什麽東西,就知道她體內為何會多出一股元氣了。”白澤指著黎昕舞脖子上露出來的珠子,忿忿不平的說道。


  顧非夜順著白澤的手指看過去,隻一眼就震驚了,激動的說道“這,這難道就是那傳說中有著起死回生的玉珠?”


  “對,除了這個可能我想不到別的可能了。”白澤聳著肩膀說道。


  “那這樣說,昕舞不就是那將近千年不出的聖女了?”顧非夜震驚的問道。


  “很有可能。”白澤給了顧非夜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


  “不管昕舞是不是聖女,你最好把這個消息爛在肚子裏,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手上多一條神醫的性命。”顧非夜華麗變身為嗜血修羅,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的威脅道。


  白澤拍著自己的胸脯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被嚇到了,不過還是很快的開口說道“我絕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榮王啊,有昊天在,黎昕舞的信息我敢出去亂說嘛。”


  顧非夜兀自思慮了一番,然後瞬間回歸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拱手對白澤說道“在下也是擔心昕舞以後的人生會被這玉珠給帶來麻煩,所以還請神醫諒解。”


  “沒事,沒事,你也是關心黎昕舞嘛,我理解理解。”白澤訕笑著應道,你都要殺老子了,老子敢反抗你嘛,看來溫文爾雅的人發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這年頭,小看什麽都不能小看人呐。


  “既然昕舞現在沒有性命之危,那就請神醫去隔壁好好的休息一晚,昕舞的身子也該打理一下了。”白澤開口趕人。既然昕舞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了,那不相幹的人就不必再在屋中亂竄了。


  對於剛剛被嚇到的白澤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想了下還是委婉的提醒道“黎昕舞在有幾天就會是榮王妃。”“在下知道,在下隻是想找個婢女給昕舞打理一下,在下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咳……是我想差了。”白澤訕訕道,然後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之火“顧少主,你怎麽對黎昕舞那麽好,可以說一下嗎?”


  “神醫,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顧非夜淺笑著問道。


  白澤瞬間驚悚了,然後以落荒而逃的姿態拉開房門逃出去了。


  紫風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半夜趕到了神寶藥材店,把冰蟾蜍交給白澤後,就一言不發的走到床前,然後把自己扔在床上不動彈了,白澤走過去推他的時候,才發覺人已經睡著了。


  “嘖嘖,黎昕舞啊,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受個傷就有兩個頂好的男人為你,不顧一切的尋藥稀世藥材,我真羨慕你啊……”白澤望著夜空感慨道。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在黎昕舞所在的房間齊聚。


  “昨晚我已經把藥材都配製好了,太歲我沒有用,以黎昕舞現在的身體狀況用太歲是種浪費。”白澤對著顧非夜說道,然後從袖子裏小心的掏出一個紫檀木做成的小盒子,遞給顧非夜。


  “當真不用?”顧非夜沒有第一時間去伸手接盒子,反而追問了一句,在得到白澤再次的肯定時才伸手把盒子接了過來,而後放入了衣袖中。


  端起眾多珍貴藥材熬成的藥汁,在眾人的注目下,白澤用一隻玉勺子把玉碗裏的藥汁都慢慢的喂到了黎昕舞的嘴裏,看著黎昕舞慢慢的咽下碗裏所有的藥汁後,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緊緊的盯著床上的黎昕舞。


  “院長媽媽,我回來看您……”黎昕舞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孤兒院長,笑容燦爛的伸出雙臂準備和院長媽媽來個擁抱,可是陡然發現自己竟然穿過了院長媽媽的身體,這是怎麽回事?黎昕舞心中大駭。


  自己故意走到院長媽媽麵前,卻發現院長媽媽依然滿麵紅光的在和一個小女孩講故事,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大家都看不到她?她的腦裏現在亂成一團,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卻想不起來了。


  “昕舞,夫人,舞兒……”


  是誰在叫自己?黎昕舞茫然的抬頭看著灰白的天空,一張張臉在自己腦海中顯現出來,她終於想起來了,她被車撞死穿越到異世大陸,遭人暗殺而身手重傷陷入昏迷,自己看到院長媽媽過的很好就很滿足了,從此以後她就是那個異世的丞相家的嫡二小姐,而現代的黎昕舞已經消失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漩渦,不待黎昕舞反抗就把她卷入了裏麵,與此同時被幾雙眼睛給緊緊盯著的黎昕舞猛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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