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昏厥

  媒體的攻擊愈演愈烈,直到於小溪一出病房門就被指指點點,於小溪才感覺到奇怪。


  文徹的身體雖說不是恢複的多好,但是也比以前好多了,可是任玨還是不讓文徹看報紙。而左博也好幾天沒有站在對麵了。


  想著,於小溪跟著任玨出了病房。


  任玨沒有回頭,於小溪就隻是跟著他,直到任玨回頭。


  “於小溪,你跟著我幹什麽?”任玨無奈轉身,於小溪竟然從病房一路跟到辦公室。


  “我有知道的權利。”於小溪靜靜的說。


  任玨把於小溪讓進辦公室,拿出這些天的報紙:“看看吧。”上邊幾乎每天都會有關於於小溪的報道,盡管不真實,卻還是很恰到好處的激起了民憤。


  於小溪接過報紙,簡單瀏覽後拿起報紙就走。


  任玨叫住於小溪:“你要去哪裏?”


  於小溪沒有回頭:“我要去澄清。”如果報紙上僅僅是針對她就算了,可是上邊扯上了左博。


  她是學金融的不錯,但是她明白這些新聞對於左氏的影響,說的好聽點,是破壞左氏形象,說的實際點,這些新聞足以毀了整個左氏。


  “去澄清什麽?澄清你是第三者?還是你和左博沒關係?”任玨淡淡的聲音仍是不摻任何情緒。


  於小溪愣住了,是啊,澄清什麽?難道說她和文徹已經和好了?還是對記者們說她和左博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關係?想到這裏,於小溪頹然地靠在門邊。


  任玨抬眼:“於小溪,如果決定了和文徹在一起,就徹底和左博劃清界限,這樣對你們都好。”


  於小溪喃喃的重複著任玨的話,劃清界限,她一直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可是她一直在拖延,終於到了說再見的時候嗎?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病房,文徹擔憂的問她怎麽了。


  於小溪勉強扯出微笑:“沒事,你好好休息吧。”而後一人靠在窗邊發呆。


  過了一會兒,薛瑉提議出去外邊轉轉。


  於小溪在護士的幫助下,用輪椅推著文徹走出醫院,任玨說的對,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應該勇敢麵對這些。


  不斷有各種各樣的眼神飄過來,文徹似乎也是感覺了什麽不對,可看著於小溪一臉淡然的模樣,也不好問什麽。


  兩人和護士在一棵書下休息,幾乎是他們剛停下來的時候,就有人圍住了他們。


  是一群記者。


  “於小姐,請問你為什麽和左博解除婚約?是因為現在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麽?”


  “於小姐,請問你和這位先生什麽關係?”


  記者們的一哄而上讓於小溪無措,眼神除了慌亂還是慌亂,文徹鎮定的握住於小溪的手。


  護士也招架不住記者們的推搡,倒在路旁。


  於小溪見狀想去拉護士,卻在記者們的擁擠下也跌倒了。


  記者們卻仍是窮追不舍,各種各樣的問題砸向於小溪,沒有一個人善良的扶起於小溪。


  文徹大吼一聲:“夠了。”記者們一瞬安靜下來。


  護士站起身來趕緊鑽進人群扶起於小溪,朝著記者們說:“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醫院,請你們尊重病患好嗎?”


  剛剛說完,人群外就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現在的記者,都這麽沒素質嗎?”


  記者們紛紛回頭,是一個從內冷到外的男子,縱然他是笑著的。除了記者,人群也漸漸聚集。


  任玨冷冷的環視四周,推著文徹就欲走。


  記者們眼見著主角就要退場,自然不願意。一個記者大喊:“作為記者,我們有必要為公眾披露真相,你們說對不對!”周圍的人群愈發緊湊起來。


  任玨徑直走到說話的記者麵前,從記者手裏“拿過”相機,記者頓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相機竟然已經易主了。


  任玨冷冷的嘲弄道:“連良心都沒有,談什麽職業素養。”記者臉一紅,卻仍是狡辯:“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們。”


  任玨笑的溫柔,口中聲音卻是冷到不行:“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阻止。”說罷輕輕鬆手,相機已經摔在地上。


  記者慌忙拾起相機,語無倫次:“你這是混淆公眾試聽,還、還破壞他人、財物,我、我會告你的!”


  周圍記者看著那名記者被任玨嘲弄,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或者是響應他,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白大褂究竟是什麽來路,萬一得罪了他們可收拾不了爛攤子。


  任玨微微點頭:“恭候大駕。”說完又環視了周圍一圈,眾記者和看熱鬧的群眾不由後退,哪裏有這麽彪悍的醫生,八成是有來路的,惹不起他們躲得起。


  看著沒有人再發問,任玨吩咐護士扶著於小溪,自己推著文徹欲離開,被一個女記者攔下。


  女記者很聰明,並沒有將矛頭對向她並不了解的任玨,而是徑直望向文徹:“文徹先生,你和於小溪是情侶關係嗎?你隻要回答我是或是不是即可。”


  雖說語氣很是禮貌,可措辭卻是強硬無比。


  記者們嘩然,果然還是有後台的Z傳記者比較牛,竟然敢直逼主角,她問完,記者們紛紛把話筒塞向文徹。


  文徹若有所思的看著於小溪,於小溪經過這麽一問,反而靜下心來,搶過文徹的話:“是。”


  文徹驚訝的望著於小溪,他以為,於小溪會斷然否定這樣的說法。


  於小溪沒有看著文徹,隻是對著記者們說“是”。


  一石激起千層浪,記者們一擁而上,紛紛圍住於小溪,七嘴八舌問起來。


  “這麽說,你和左氏總裁婚約的解除,真的和文徹先生有關?”


  “於小溪小姐,你實習想腳踏兩隻船麽?”……


  記者們嘈雜的聲音漸漸模糊,於小溪努力想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卻發現無力抬手。


  護士本隻是鬆鬆的扶著於小溪,於小溪昏厥了。


  任玨見狀,顧不上一堆記者,抱起於小溪就走。記者們見出了事情,也不敢阻攔。


  任玨安慰在窗邊的文徹:“她沒事,隻是壓力太大,加上人群密集導致的短暫性昏厥而已。”


  文徹靜靜望著窗外:“你說,我真的能給小溪幸福嗎?”


  任玨沒有接話,很多事情,局外人永遠不可能和局中人講清楚的,隻有靠局中人自己去覺悟。


  很多時候,沒有誰對誰錯,隻是輿論站在誰的一邊而已。


  所以他才不會揭穿顧顏汐,就算於小溪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他也不會幫她些什麽,一句老話說的很好,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這些坎兒,沒有人幫的了她。


  至於幸福究竟會不會為於小溪綻放,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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