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月考前一，餘白成功將所有的教材都複習了一遍。


  邱弦還特意找她談了話，相對比其他的科目，餘白的語文還不算那麽糟糕。國語這種東西，誰都看得懂，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裏去。


  邱弦對餘白態度很好，考前安撫她：“我聽了你那個賭約的事情，那件事你不用擔心，開玩笑的話，沒人會放在心上的。總之你好好考，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很認真，作業也一直在做，你的努力我看在眼裏，我會找黃老師談話的。”


  餘白手裏還拿著她的筆記本，她把一些覺得重要的東西都記了一遍，再重複看一遍加深印象。這兩她體內的靈力漸漸回攏，已經能夠運轉一個大周，記憶力自然是更加好。


  她對邱弦道：“邱老師，打賭我是認真的，也沒人會把這個賭約當成玩笑。我會全力以赴，感謝您的支持。”


  邱弦沒想到他主動給了台階餘白還不下，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擔心黃老師那邊不好？你放心，我已經跟黃老師提過了，他不會跟一個學生計較的，他……”


  “我也不會跟老師計較。”餘白打斷他，看了下腕表：“老師，我準備去考試了，我會認真考的。”


  邱弦一陣無奈，欲言又止，對上餘白堅定的眼神，隻能放她離開。


  等她走後，旁邊的女老師忍不住道：“她還真倔，以後不定成績能上來。”


  邱弦揉揉太陽穴：“我就希望這次的考試最好不要對她造成太大的打擊。”


  與此同時，地中海辦公室內，特尖班的數學老師問他：“你們班那個跟你打賭的女學生，最近複習的怎麽樣了？”


  地中海過了那陣憤怒的時間，早就不願意跟學生計較：“作業留白的多，這次能考個五十分我就謝謝地了。”


  老李拍拍他的肩膀：“我們班幾個同學還因為她突然努力了一把，也算是一件好事。”


  考場是隨機分配的，分配原則大體是學渣一半，學霸一半。為了防止互相作弊，都是一好一差這樣排座位。


  餘白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了，班上的同學隻有紀雨跟她一個考場。而陸羽靈恰好跟她也在一個考場，於此同時，容擎也在。


  餘白多看了陸羽靈兩眼，什麽也沒，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李晴晴忍不住低聲道：“容擎不是傳聞是她未婚夫嗎？她誰都不看，就看了你一眼，她果然對言神有意思吧？”


  陸羽靈早就聽過餘白的大名，隻是沒有見過真人。而論壇裏麵有幾張模糊的照片，都把餘白拍的失真了。


  她一直以為，整個學校，唯一能在外貌上跟她抗衡的，也就餘依依了。


  可她這次見到了餘白，心底跳了一下。


  餘白竟然長得比餘依依還要好看一些，即使她不願承認，可餘白那清冷的氣質，實在太吸引人了。


  陸羽靈恍惚想起無意間看到的一張照片，那張被言隨珍藏的照片。她原本以為是餘依依，可現在看來，明顯更像是餘白。


  她不動聲色的坐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回頭多看了一眼。

  “餘白你有病沒病啊？走哪兒都跟著我。”容擎第一眼看到餘白，被驚豔了一下。可隨之而來的，是周圍同學似是而非的討論聲。


  他這麽愛麵子的人，總覺得別人在討論他跟餘白的關係，他覺得實在太丟臉了，一早上的看見餘白可真晦氣。


  “你能換考場嗎？”餘白淡淡瞥他一眼，從容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考試工具。


  “什麽意思？”容擎被問懵：“我要是能換考場，我才不會跟你在一個考場，平白無故惹一身臊。”


  “既然不能，那就閉嘴。”餘白的風輕雲淡，言外之意很明顯。你不能換考場，我同樣也不能換，要是能換，傻子才願意跟你一個考場。


  考場裏不少人聽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十分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


  容擎平時為人處世有些高調，又愛裝風度翩翩的富家公子，有不少單純的女生喜歡他，但更有不少男生討厭他這樣裝逼的。


  容擎被嘲笑了一頓，臉色不好看，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點來反駁。還沒等到他憋出一個解決方案，監考老師已經拿著試卷進來了。


  “考試開始了，都給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檢查一下工具有沒有帶齊，另外，不該帶的東西也全部給我收起來。”


  一陣熙熙攘攘後，試卷發下來，考試開始。


  第一場考的是語文，這個科目其實有一點跟賦有關。文科的試卷跟理科的也不太一樣，理科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但文科不一樣，語文的題目，不會也能編一些寫出來。


  餘白雖然將所有的教材都看過一遍，這些日子也一直在加大閱讀量，看了不少的古今中外名著。但對於語文類的閱讀理解題做的不多，基本的答題套路都不太了解。


  她一場考試幾乎沒有多餘的時間，能多寫一些是一些。


  語文考試，不少人提前完成。


  容擎看到餘白直到最後一分鍾還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不由嗤笑一聲。蠢貨就是蠢貨，語文都考的那麽艱難，誰知道數學會考成什麽樣子。


  不過，他靈光一閃，餘白看起來好像在畫畫。


  之前在初中的時候，也有一次倒黴跟餘白分配到了一個考場。那場考試，餘白交了白卷，一整場考試就在草稿紙上畫了一張他的畫像。


  容擎就像抓到把柄一樣，一下站起來，快速走到餘白座位旁，直接翻開她的草稿紙：“我跟你過，我最討厭別人偷偷摸摸畫我了，你別不識抬舉。”


  交完試卷正在收拾東西的同學們好奇地看向這裏，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餘白眼底帶著一絲嘲諷，揮了揮手上的草稿紙，將畫好的q版人亮在容擎麵前：“你有這麽好看嗎？誰給你的臉？”


  “你！”容擎萬萬沒想到餘白畫的竟然不是自己，他一下愣住了，吱吱唔唔了好一會兒，才虛張聲勢道：“我怎麽知道你試卷上有沒有畫我。”


  餘白一下將草稿紙摁在容擎的臉上，李晴晴有些刺激的驚呼了一聲，看得她爽爽的。這一巴掌，可真是用力。

  “靠！”容擎一下扯掉臉上的草稿紙，揚起右手，下意識暴起打人。


  餘白一下握住他的手腕，容擎用力一掙，沒能掙開，他心底驚訝，臉上卻不能失了麵子。


  “你放開，我不想跟女人一般計較。”


  餘白盯著他看了兩秒，看得容擎心底發麻：“你什麽意思？”


  餘白不搭理他，嘴角的微笑緩緩放大，接著，輕輕一笑，猛地用力一扯，右腳順勢往前勾了一下，容擎整個人被帶著在空中轉了一圈，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落地。


  “啊——”容擎吃痛叫了一聲，早已忘記了麵子不麵子的事情。


  餘白有些嫌惡的從包裏拿出濕紙巾，細致的將每個指縫都擦拭一遍，才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臥槽！牛逼啊。”


  “剛剛她是怎麽用力的？容擎至少也要一百三十斤吧，就這麽一拉一扯，飛起來了？”


  “牛逼牛逼，就衝這一手，我以後不在論壇上罵她了。”


  容擎躺在地上，他扭到了腰，一時半會起不來，餘白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


  他對著餘白的背影瘋狂的叫囂：“你有本事給我走，走了就別再來煩我！我回去就讓我爸媽退婚！一定要退婚！”


  餘白沒有轉身，淡淡道：“那謝謝您了，正愁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一直到餘白離開，整個考場都沒幾個人能夠反應過來。


  這個女同學也太颯了吧？有點酷啊，跟論壇上的一點不一樣啊。


  突然有點希望她贏了是怎麽回事？論壇上那些掛上自己大名要打賭的，不會要集體退學吧？


  李晴晴看著跟王八一樣四腳朝躺在地上的容擎，忍不住嘲諷：“容擎，你不是一直餘白糾纏你嗎？怎麽看起來像是你在糾纏她？”


  她好笑的走過去，將掉在地上的草稿紙撿起來：“我看看畫的是誰，能讓我們容公子覺得是在畫自己。”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一個q版人物，看不出是誰。身上穿著蘇高的校服，手裏抱著一個籃球，表情冷漠，又酷酷的。


  “的確比你帥多了。”李晴晴笑，無意識道：“跟我們言神一樣帥。”


  她話音落下，一直不關心外界事物的陸羽靈站起來，將她手裏的草稿紙拿走。


  李晴晴還沒意識到問題，湊過去問：“是不是跟言神很像？”


  陸羽靈抿唇，輕輕順了一下自己落下的碎發，柔聲道：“畫的挺好的。”


  她環顧四周，熱鬧看完後，不少人都趕去食堂吃飯了。下午就是數學，早點吃完中午還能抓緊時間背背公式。特別是對於重點班的學生，每一次月考，都有可能被踢出前八十。


  這麽丟臉的事情，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發生。


  陸羽靈看到正在收拾東西的蔣章，眼神微微一動。


  “蔣章，我還有一道數學題不太懂，中午可以幫我講一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