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筋脈
這麼多年沒人和她說過,受到欺負可以反抗或報復,她接受到的教育都是來自她老子娘,家裡的男人說的都是對的,只要服從就可以,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在聽到田甜的話后,大腦短暫停止運行,傻乎乎的跟她走,要不是田甜提醒,她真的有可能跟她回家才反應過來。
想到自己前不久的魯莽造成的心理摧殘,太嚇人,還在早點回家,不過田甜真了不起,之前都沒聽村裡的小姐妹提過,看來高人都是隱藏起來。
彎腰給田甜鞠了個躬,李小草挑了一條大一點有人來往的路,飛奔著,跟後頭有惡狗攆她似的。
月亮還高高掛在天上,溫柔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地面,田家村村民都沉浸在睡夢中,田壯家的田甜已經收拾好自己。
今天的活動還真多,只能提前去知青所,月光再亮對比太陽光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村裡的家家戶戶門口都種著果樹,擋住月光。
烏漆嘛黑無人的小路上有著來自大自然最神奇,最嘹亮的歌聲,各種不知名的蟲子的鳴叫聲。
田甜的視力非常好,常人看不清的小路在她眼裡清楚的不要不要。葉子的脈絡她都能看清,有時候她是真不想看得那麼清楚。
太清楚的視野,靈敏的嗅覺,敏銳的聽覺,她的腦袋還沒有完全好,太多的東西湧進來還是會有暈眩感,相對的她的反應慢了不止一拍那麼多。
手往蚯蚓的培育地按壓著,還是濕潤的,不需要加水。夜晚地里的蚯蚓都出來活動。
本事她弄回來的蚯蚓就不少,長得比較肥大的都讓她給弄斷。這地里的蚯蚓密密麻麻的,看到人頭皮發麻,田甜反倒一點感覺都沒有。
畢竟現在這些蚯蚓和培育地還沒有澤正式投入生產中,不能給她帶來利益,她是不可能跟供老爺似的在供養著這些東西。易養活的蚯蚓完全不知道自己讓人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拿跟酸棗棍扒拉翻動著上頭的腐葉,再倒進不少新的枯葉,雖然說蚯蚓是吃土長大的,但是體力沒有腐葉提供的營養成分,它們說什麼都不會吃。
力氣大,有明確目標的人干起活來就是快,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她打理好了蚯蚓培育土,活的野雞和野兔子的口糧,翻動了一次屋裡頭的干蘑菇。
正好早上人多一個人跟她一起進山。免費的勞動力不使喚不就白白浪費了嗎。
搞得差不多了,田甜決定往自己在這附近準備的陷阱里看看有沒有收貨。
前幾天把這段時間的好運都消耗了不少,每個陷阱都走了個便,只有一隻瘦不拉幾的野雞掉進陷阱裡頭。
用力擰斷野雞的脖子,丟進一個籃子里,乘著還有些時間,走到野草茂盛的地方,經過一個晚上的滋養,不少的野菜都冒出新芽。
天空開始慢慢變亮了,太陽準備要出來,這個地方除了田甜,不要說人,鬼都不想進來,她安心得打著軍體拳。
每一次打出去的拳頭和踢出去的腳,有咻咻就算了,還有氣流,這妮子這套全是真可以,以後要是混不下去,做個武師也是非常不錯,但是妮子做武師太少了,一個巴掌都嫌多。
這幾天村裡不少這家人煮肉就是那家人煮,早上煮肉吃的人家那是真沒有,田甜做了個先例。
家裡的主食是真的不多,每一次煮飯的時候她都會心生懊惱,自己應該早一點或者晚一點爭當這個一家之主。
實在是太難了。
雞肉在鍋里炒香,煸出油放入紅蘿蔔,土豆,地瓜,水和適量的醬油調色。野菜就做涼拌的,好吃還快速。
廚房裡的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味道還是飄了出去,不少睡夢中的孩子聞到肉的味道都哭醒過來要吃肉。
這年頭人人都在為吃飽奮鬥,對於孩子的教育或者說心理教育那是寥寥無幾,都是棒棍底下出孝子,大人小孩都沒那麼矯情,當家長聲音大點說幾句,基本都停下來。
王翠花的鼻子那叫一個靈敏,翻著身子鼻子不停的動來動去,嗅來嗅去,睜開她眯成一條線的眼睛,強迫自己爬起來。
太久沒有幹活這麼重,這麼高強度的體力活,昨天他們都沒有細細的放鬆雞肉,個個都跟讓牛車碾過去那樣,身體不收大腦控制。
實在是太近,太香,肚子里的東西經過一個晚上早就消化沒了,王翠花能聞到,田壯他們能不聞到啊,實在是不停和跟自己說要起來,可是身體動彈不得。
有些害怕自己的身體遇上什麼不好的事,王翠花大聲的嚎叫著,這個時候勤快的婆娘是起來幹活,還躺在床上的基本都是男人或懶漢二流子。
跟殺豬聲差不多,嚇到了她身旁的田壯和隔壁屋的田愛黨、田愛軍。不用想,不用猜,田甜就知道他們會起不來。
敲了敲爹娘的房間門,裡頭的王翠話就跟聽到福音一樣,大聲的喊著,「田甜,快,快去叫衛生站的田有料過來,我和你爹動彈不得。」
推開房間門的田甜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她是真沒想到這兩人的睡姿那麼了不得。
田壯左腳搭在右腳上,上半身缺在左邊,用力到都是紅彤彤的。王翠花就更了不得,整個人雙手雙腳長得大大,一隻腳搭田壯的肚子上,頭在哪不停的搖動著,下半身一動不動。
搬開王翠花的腳,放下田壯的左腳。平時王翠花對她諸多刁難,田甜先按壓田壯的穴位,推動身體的血液流動,放鬆緊繃的肌肉。
這一番操作剛開始,痛到田壯感覺自己去了趟閻王殿,全身的骨頭整個身體好像重新安裝了一場,嗷嗷叫,眼淚都飆出來,剛想讓田甜停下手裡的動作是,他發現自己的手腳能動了。
實在是太痛了,田壯連連求饒,「田甜,夠了夠了,我能動了,不用再按了。」
本來害怕到流淚的王翠花看到田壯那副慫樣,眼淚直接停住,現在的害怕不是身體不能動,是待會田甜給她按的時候得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