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學過熟皮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洗凈皮毛上的血跡肯定也是毛皮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她會打獵,處理好的皮子她就不管了。

  村裡處理熟皮子手藝最好的當屬老田頭,這張皮子她是不會自己硝,給她老子娘自己看著辦,不過最終拿去的人肯定是她爹,她老娘看到老田頭就怵得慌。

  洗凈的皮子找了快木板貼緊固定好。

  家裡其他人大半年沒吃肉,貿然吃那麼多油水的東西,不拉肚子就見鬼,半隻兔子一定要混半簍地瓜,消消油,剩下的一半晚上沒人的時候拿到大伯家,現在人太多。

  去皮脂浪費不少時間,下個的鐘聲敲響,猛火煮水,手起刀落半邊兔子變成手指頭大小的肉,水開放下肉塊焯水,過一次冷水洗凈,放進冷水鍋李煮煮著,不能讓味道漂出去,看來得加點東西掩蓋掉肉味。

  關緊廚房門,端過半簍子的地瓜削皮切塊,水開加入用紗布綁緊半爪子的花椒,桂皮,八角等重味的大料。半鍋的水,半簍子的地瓜,幾勺玉米碴子,這頓晚餐絕對管飽。

  廚房裡的一切搞定,肉味消散的差不多他們也應該回來了。田甜習慣的關門就走到自己房間去。

  田壯他們兩口子回來的時候沒聽到家裡瓜娃子的聲音就知道他們倆又留堂,對視一眼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王翠花不想再去想那兩個潑猴的事,她肚子餓了,要吃飯。

  院子里的漆黑一片,菜的味道都沒飄出,怒火湧上心頭,嘴裡噼里啪啦的一頓罵,「田甜個懶妮子,天黑不知道回家關火,又不知道跑哪去。」

  嘴裡叨念著,往廚房走去腳步不見停下,猛一推開門,肉的味道,捂著嘴巴發出的聲音,身體的反應遠快過大腦,反手對著廚房門就是一關。

  廚房的門發出巨響,「嘭」。

  走去洗手的田壯熱讓她的關門聲嚇一大跳,「這婆娘又發什麼神經。」

  洗完手還沒見到人,怎麼回事?一臉疑惑走到廚房門。

  嗯,推不動,這婆娘在裡頭搞什麼,不對,他們一起回來的,家裡整天就田甜一人在家,難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胡思亂想一通的田壯讓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輕輕敲門,放緩嘴裡的聲音,「媳婦,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自己男人的聲音,震驚的王翠花回過神,開一小口,扯著他進去。進到廚房田壯聞到肉味整個人毛孔的打開了,瞪著眼睛看著她。

  「哪來的?」

  「沒猜錯的花應該是田甜去山裡頭弄回來。」王翠花縮著脖子小聲的說著。

  田壯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她膽子怎麼這麼大,不知道自己剛傷了腦子啊,去鎮上醫院話了不少錢呢,現在又上山,是錢多燒的慌嗎?我還不敢和大哥說她頭髮的事,現在又來這個,看來不是她欠收拾,是我欠收拾。」

  王翠花給他順順氣,「沒事,沒事,等她好點再揍她,現在這情況要怎麼處理。」

  兩口子就跟地下黨交頭,比手划腳一通,能肯定的是村裡沒人發現田甜進山弄到肉。

  現在這個時候進山找到的什麼好東西都得上交,由村裡同意分配,適當給些工分補貼。想著有大半年沒有吃肉,這兩口子都不是那般死腦袋的人。

  王翠花捅捅田壯的手臂,「當家的,田甜都煮好了,我們就吃了吧。」

  咽咽口水,田壯點點頭,同意王翠花的做法。這飯是在外頭吃還是在廚房裡吃還是問題,這種時候大傢伙都餓著呢,有點肉味都能聞到,兩口子商量今晚在哪裡吃飯。

  門口傳來留堂難兄難弟的聲音。

  「好餓,哥,中午我沒吃飽,下午的勞力活好多好重。」

  「誰叫你一直磨磨唧唧,吃飯不積極,頭腦有問題。」

  「這能怪我嗎,老師留我堂,你是我大哥,不配我就算了,回家還不舀點飯菜留給我,你好意思嗎?」

  「好意思,那道題昨天作業你不是剛剛做過就忘記,能怪誰。」

  廚房裡的兩口子聽到兩兄弟的對話,田壯覺得自己快要更年期了,特別容易來火,忘記了田甜上山弄肉回來還煮好了這件事,田愛軍讀書差更挑起他的怒火。

  挑起一根木棍就打算揍田愛軍一頓,個熊孩子,在學校不好好學習,就知道丟他面子。王翠花看著他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幹什麼。拖著他想要開門的的動作。

  「行了,這孩子的腦子不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想了,今天就在這裡頭吃吧。」

  田壯不想聽王翠花維護這兩個瓜娃子的話,他們太氣人了,他感覺自己的面子都丟光了。村子就這麼大,這件事今晚肯定就傳遍全村。

  在房間里快速翻看田愛黨客課本,手在練習本上驗算的田甜,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外頭的嘈雜聲完全影響不到她。

  看著田愛黨的課本,上頭滿滿的註釋,她大哥是勤快,但是太死記硬背不懂隨機應變,換個說法他就不會做了。不是她不想拿田愛軍的課本,是他的課本都是一大堆鬼畫符,真不懂他上課是在聽講還是在畫畫。

  田愛軍直接得很,院子里看不到人直接就推開田甜房間門,「田甜,飯菜做好了嗎,爹娘怎麼還不回來,我好餓。」

  蓋上課本,看著這個二傻子,真不想打擊她,「爹娘在廚房,回來比你們早些。」

  田愛軍一臉的疑惑,「在廚房幹什麼,不端菜出來,難道?」想到什麼的他雙眼發光,直勾勾的看著田甜。

  田甜點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田愛黨對於吃的也很關注,但是田甜在看的書更能勾起他的好奇,「田甜,課本的字你都認識啊,我看你課本都翻到一半,是不是很難?」

  一臉平淡的田甜看著他,平靜的話語說著最傷人的話,「都認識,不難,我早就會了,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延伸延伸知識點。」

  ???田愛黨一臉的問號,你都看得懂,還能延伸,是在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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