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財路

  摘野菜回來,推開大門。整個知青所都瀰漫的雞湯的味道,剛剛熬煮藥膏的味道聞不到了。

  往灶台里加幾根柴火煮開雞湯,味道更加濃郁更香了。這就是煎熬,邊吞咽口水邊洗野菜,太考驗她的意志力了。

  雞湯煮開,舀出滿滿一盆的野雞肉,純肉,沒有蘑菇,這技術也是可以了。

  手指在裝著雞紅的碗邊繞了一圈,撲通一聲,凝固的雞紅直接滑入湯里,竹簾蓋上,右手抓起一塊野雞肉往嘴裡就是一丟。

  香!!!

  這味道,這嚼勁,是雞腸無法比擬的,肚子里的蛔蟲造反了。

  忍住,一定要忍住,煮肉不配蘸料浪費了這麼好的肉,嘴裡的唾液不斷分泌,再來口肉撐著先。

  走到一個罈子邊,拿起蓋子無水的筷子往罈子里撿出幾根腌辣椒,野蒜,野蔥。竹刀按扁,切開,這酸爽,啦哈子都流出來了,倒上醬油和鹽攪拌攪拌,蘸料調好。

  可以了,終於可以開吃了,感動的淚水都要留下來。甩開膀子儘力吃,今天這頓飯太考驗她的忍耐力,不敢想象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忍到現在。

  煮了這麼多次的湯,野參,黃精那些高級配料都和雞煮過,都沒有這次這麼香沒有。

  嚯喲,不誇張的講,這味道真的很棒。

  一盆雞肉完全不夠看,水開沒開她已經搞定一盆肉,蘸料也吃光,戰鬥力杠杠的。有了這盆肉打底,蛔蟲不再作怪。這次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調蘸料了。

  洗凈無水的筷子往罈子大力一夾,夾起來就是滿滿的料,辣椒野薑都有,幾筷子下去,罈子里的腌菜少了四分一,這是在吃蘸料還是雞肉已經分不清了。

  咵咵幾下搞定蘸料,這下湯是真的煮開了。又舀一盆料出來,這次蘑菇佔了大頭,洗好的野菜倒了半簍子,蓋竹簾前往湯里撒一點點鹽。

  筷子夾起一個蘑菇,這色跟肉長的好像,吹吹沾蘸醬往嘴裡丟去。

  牙一咬,眼淚都噴出來了。

  燙,好燙,真的好燙~~~

  蘑菇在她嘴裡彈跳著也捨不得吐出來,剛剛蹦出來的汁水太香了,捨不得浪費。

  嘴裡不停吹哈,等涼一點她直接三口做倆吞下去,這下受罪的是腸子,腸子都要熟了。

  不誇張的講這干蘑菇和雞煮湯,比肉還好吃。

  想到蘑菇地里的蘑菇,這是發了。

  村子里和鎮上的人還不知道有這等好事,真是便宜她了,老天肯定是看她最近受難太多,補償她一下下。

  喝一口湯鎮定鎮定。湯味道應該不錯,剛剛那蘑菇是真的燙到她了,這次她已經有準備,端起盆輕輕一下口。

  不得了哦!

  鮮~~~,這湯香就算了還這麼鮮,簡直就是犯規。

  這口湯是真鮮,喝下去整個肚子都暖暖的,賽過活神仙。

  野菜不能煮太長時間,老了就不好吃了。拿開竹簾夾起野菜。

  端個小竹碗,夾一塊沒有骨頭的雞肉,一個蘑菇,一點點野菜和蘸料,攪拌攪拌,張開那張櫻桃小嘴,一口全部裝下,厲害。

  滿口的食物,滿足的感覺,山珍的味道在嘴裡翱翔,太爽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等她造完這鍋雞湯,肚子是真的吃飽了,人也困了,剛好,下工的鐺鐺聲敲響,真棒。

  她決定睡個午覺,養精蓄銳,下午進山可看看有沒有收貨。

  蘑菇地里的蘑菇應該長大了不少,上次都調打大的摘,幾天沒去,應該可以收一波。

  摘回來就放在剛剛那個房間晾乾,這次要晾的乾乾,便於儲藏,應該能叫個高價。

  蘑菇地那有頭野豬出沒,它要是作怪在哪踩踏一頓,想想她就想宰里那隻豬。為免夜長夢多,還是早點摘了那些蘑菇回來為好。

  不過還得加強蘑菇地周邊,防範很有必要,沒有野豬也會有其他動物作怪,想到蘑菇地被糟蹋她心肝就痛。

  那頭野豬一定要解決才行,問題是她手頭沒有合適的工具,想想有米有什麼好辦法。

  手裡沒有更加堅固和鋒利得工具,農具那些想都不要想,幹完活就得還回去。農具也沒什麼用,大型的野物衝過來的攻擊力太多,她還沒攻擊就給撞飛了。

  聯邦智腦腦電波已經成為她的記憶,在這些記憶里,有一個適合遠程射擊的弓箭弩,專門用於打獵,製作起來倒不是不麻煩,就是材料不好找,等她找齊了,山裡的野豬都成村裡獵隊的了。

  習慣性往脖子旁邊一抓,抓了把空氣。她忘記自己現在是個光頭的了。

  摸摸腦袋安慰自己再想想,實在不行就做個大的陷阱算了,不下地根本弄不到鋤頭,又一個想法排除,要不是頭髮剃光,她現在都能扒光自己的頭髮,頭禿。

  碎覺,船到橋頭自然直,再不睡午覺她真怕自己長不高。

  半個小時過去,她也睡醒,這會大家不是在做飯就是在吃飯時間控制的非常好。

  戴著一頂草帽,也沒幾個人會注意她的異常,沒有頭髮的妮子在進山處直接抄小路上山,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順利上山後走向蘑菇地的那條路。

  山裡正常來說的沒有路都是樹,田甜這兩年有空就往山裡串,可以說山腳和山腰她比誰都熟,哪裡有什麼她都一清二楚。

  前幾年時局不穩,抓得嚴,有好東西都不能隨便出口,這段時間鬆了不少,不然同濟堂的駐店藥師也不敢開口問她有沒有炮製草藥,動蕩的年代,不少手藝人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不少的手藝都斷了。

  徒弟出賣師傅,自己手藝不過關,傳承的子弟一個接一個消失,手藝能流傳下來就見鬼了,她師傅說過,要不是遇到她,他這門傳承就斷了。

  看到身邊有不少的野菜,眼睛都不帶抬的越過,今天她的目標非常明確,只摘蘑菇。

  移植蘑菇地在下一次,那頭野豬給她造成一定的影響,決不能留下它,能找到決絕它的辦法最好,只躲避實在太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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