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
正午的陽光能將人烤熟,村裡不少人已經陸陸續續走去地里,王翠花推了推睡著的田壯,「快起來,上工的時間快到了,這麼多農具我一個人清點不過來。」
田壯睡眼惺忪道:「沒事,我和統計員打了招呼,他會會幫忙點數和登記,你就負責搬搬農具就好。」
王翠花聽他這話就不高興,合著她是個出力的是吧,「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看不到起我不識字?」
強烈的求生欲致使大腦還沒清醒的田壯直接回她,「你是我婆娘,我看不起你不就是看不起自己嗎,我是這人嗎,你還不快出發,再這麼磨磨唧唧可要遲到了愛,統計員扣你工分我是不會幫忙求情的。」
王翠花噼里啪啦打了田壯一頓就出門,這個狗男人太氣人了。
經王翠花這麼一鬧,田壯的睡意不知道跑到哪裡了,整個人清醒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田甜應該也睡醒了。
走到田甜房間門口,想要推開門,推不動,看來是裡面反鎖了,田甜還在房間里。他敲了幾次門,房間里的的人沒有動靜。
想了想田甜可能還在睡覺,他決定等半個小時再敲門,那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敲醒田甜,畢竟誰都不知道去了鎮上的醫院排隊那些要花多長時間。
房間里的田甜早就睡醒了,她正在房間里打著軍體拳。在她睡覺時,她大腦里彈跳出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套拳是體術中的一項。
她懷疑智腦的腦電波還殘留在她腦袋裡,她沒有證據。
睡了半個多小時,她決定試試之前之前一直讓她練體術,據說這套拳能大傘一隻異獸。不求效果有那麼強,只要能讓她一拳幹掉野豬就不錯了,這山上的野物那麼多,熊瞎子,老虎獅子什麼都來幾個就可以了,她也不趕盡殺絕。
田甜聽到了田壯的敲門聲,他的來意她大概能猜到個七八成,她打完這套拳就和他去鎮上,有車不坐要自己走路去,這是傻子才幹得出來的時。
不去一趟醫院,田壯不得天天找她麻煩啊,太累人了,她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現在地里還不需要她出力啊,她要調理好身體,去一趟山裡,看看能不能弄點錢回來,這樣在她老子娘前面說話也硬氣一點。
炎炎夏日,風帶著熱氣吹到人身上,烈日下幹活的人也許會感到涼爽,但是在房間里的人可不是這樣的想法。田坐在大廳里抽了竹煙筒,風不停在他身上吹著,他感覺自己要烤熟了。
抽了幾把煙,他躺在竹席上,地上的涼氣讓他身上的熱氣消散不少。整個人暈暈欲睡,要不是一心惦記著田甜的傷勢,他准睡回籠覺去。
田甜捯飭一番,將剛剛拿出來的錢放在兜里,剛好她也打算到鎮上買點葯回來熬制一番,之前經脈太弱,身體過硬。現在剛好倒過來,調理的藥劑也好找,真的天助她也。
推開房間門,看到躺在地上兩眼快要眯在一起的田壯,她還沒開口,地上的田壯直接說出他的想法,「田甜,今天下午爹帶你到鎮上醫院看看,昨天你的腦袋出了不少血,你有料叔的醫術畢竟有限,還是到鎮上大醫院看看好點,這要是有什麼大事我們心裡也有點數是吧。」
田甜無語了,什麼叫鎮上的大醫院醫術好點。
你去過嗎就在這叭叭的,有料叔的醫術是可以,但是他下手太輕了,不然昨天她的腦袋早就結痂了,也不至於等到今天才不出血,幸虧她之前吃了也山參,又足夠的精氣夠她這麼耗。
「爹,我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吧。」
父女倆坐著村裡的牛車,田壯一臉享受的坐在前頭和趕車的田老四不停吹水,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車子夢,田壯在向田老四討教趕車的技術,他也想嘗試一下。
主要是今天車上就他們父女倆人,也不著急著從鎮上拉肥料或者物資回村裡,田老四看田壯是村長的弟弟,也給他面子,手把手用心的教他趕車的技術,鞭子要怎麼抽牛感到痛但又不是很痛
後頭的田甜就慘多了,泥路都是坑坑窪窪,田老四趕車的時候她還是沒什麼感覺,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坐牛車了。趕車的人一換她老爹上場。
她整個人都下來走路算了,他盡挑有坑的地方走,那裡不平就走那裡,這她認了,一下子加速一下子剎車是幾個意思。
她自認自己的身子骨不錯,但也禁不住這般不停的折騰。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坐在一旁的田老四一臉菜色的說道,「壯啊,哥覺得你還是適合倉庫的清點,這種粗活就讓我這種人來就好,你休息下吧。」
田壯滿臉興奮,手裡的鞭子不停在牛身上抽著,看得田老四那是一臉肉痛的直呼,「輕點,輕點,不要打那麼多下,它知道加速了。」
「老四哥,我不覺得累,很輕鬆,這牛不打它走的不快,你看,這不是快了嗎。」田壯一邊說還一邊不停的揮著鞭子。
田老四後悔啊,腸子都悔青了,這田壯就是個混不痞的,他當時組怎麼會將鞭子給這傢伙,這牛今天上受罪了,「咱又不趕時間,你著急個什麼勁,好了,還是我來吧,田甜現在身子弱著呢,你儘是挑些顛簸的路走,是想顛暈她不成。」
田壯聽了田老四的話,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田甜現在身體不好,他的技術也不過關,到時候田甜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他的鞭子剛剛停下,田老四一把搶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下手狠了點,老四哥肯定心疼死了。
之後一路那叫一個平穩,田甜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她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在她大伯的份上,今天老四叔不得抽他幾鞭子都不行。
盡胡鬧。
到了鎮上的醫院,田老四和田壯說一下他放牛休息的地方,等他們搞定後到那裡找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