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

  王翠花轉身王房間走去,她實在是不想聽到田甜的聲音,看到田甜那樣她更來火,她上輩子肯定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老天爺這輩子派田甜來治她。

  本來她是想問田甜好點沒有,頭還痛不痛身體怎麼樣,誰知一開口就是一陣罵,罵完了自己心裡更加鬱悶暴躁,好煩,煩死了。

  王翠花一邊走回房間一邊喊道:「飯做好了叫我,我回房間休息休息。」

  要是王翠花在田甜面前,她一定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她老子娘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傷患,不來幫忙打下手就算了,一回來就是一頓說,她說完爽了就回去休息。

  真的有點奇怪,她竟然沒有什麼感覺,就想著快點吃完飯找大伯說她的想法。按照她的理解,她現在應該難過才對,奇怪。

  這一家子都是踩點回家,她剛做好飯,門口就傳來田壯罵田愛軍,田愛黨在一旁打哈哈的聲音。

  王翠花的耳朵那叫一個靈,大門剛開她就走到廚房,端菜上桌,這自覺,簡直了。

  今天天氣不算特別好,嗯,田甜不想跟王翠花較勁,你想幫忙我不會阻止但是你想我向你服軟那是不可能。

  王翠花看到田甜那副總有刁民要害朕那樣,她簡直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你個妮子,那副樣子做給誰看,我是你老子娘,要不是看你受傷,老娘一定揍得你鼻青臉腫不可。」

  門口的田家男人聽到屋裡傳來的聲音,都安靜了。

  田壯大嘆一口氣,這婆娘關心妮子就不能好好說嗎,這不是要挑起戰火嗎,都到了要吃飯的時候,還來這一場,累人。

  「翠花,你飯菜做好了嗎?」田壯推開門,自以為解圍的一句話,成了點燃這場戰爭的火把。

  王翠花笑著看著田壯,「做好了,你們洗好手就吃飯。」

  田甜:「嗯?不是,娘,飯,你,做的?」眼神透露著,今天中午的飯不是我做的嗎,你最多就是個端菜的。想搶功勞?

  嘿,不得了,王翠花臉就想彩色盤,紅橙黃綠青靛紫來會轉個不停,「你個妮子不講話,沒人回把你當成啞巴,做一頓飯委屈你啦。」

  聽到田甜開口說話,田壯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

  田愛軍就是個不怕死的,直接指著王翠花的臉說道,「娘,你的臉好好玩,好多種顏色在變化。」

  得,田愛黨本來想幫忙,聽到弟弟這番no作nodie,他決定退後一步,這二傻子絕對是撿來的,儘是做些挑戰他認知下限的事。

  田壯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他看了看田愛軍,拍了拍他肩膀,直接越過他,走去洗手。

  這傻孩子沒得救了。

  王翠花越過田甜,大步直走甩開膀子,站在田愛軍面前,皮笑肉不笑,插著腰看著他,「剛剛老娘沒聽到你說的話,你再說一次。」

  二傻子野獸的直覺告訴他,不說重複剛剛的話,不然要糟。他轉過頭看著田愛黨求救。

  田愛黨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就走了。

  剛想要找爹幫忙,誰知他爹已經坐在飯桌上端起碗開吃了,田甜直接走回廚房煮著牲畜的伙食。

  「娘,我是說你看起來好好看,真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十八的妮子呢。」

  其他幾個人聽到田愛軍的話,雞皮疙瘩都跑出了,這都要溢出來的求生欲愛。可惜太遲了,王翠花的炮火已全部轉移到他那裡去了。

  王翠花伸出手,對著田愛軍的耳朵就是一頓擰,「你個瓜娃子,笑話我就算了,是我耳朵不好使,現在還想埋汰我是吧。」

  田愛軍不停的跳著腳,不敢反抗,不然王翠花下手更重,「娘,哪有的事,你看我真誠的眼睛,我說的都是真的。」

  不說還好,說完王翠花手裡的勁更大了,這瓜娃子皮厚了,太久沒收拾他看來是忘了他老子娘是什麼人。

  田愛軍覺得自己的耳朵要掉了,也不在意什麼面子什麼的了,直接認錯,「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

  王翠花在田甜那裡受的氣,發泄在了田愛軍身上,氣消了些。她哼了一聲,鬆開手,吃飯去了。

  飯桌上又是另外一場明爭暗鬥,王翠花一邊對著田莊哭訴田甜剛剛的不孝順,一邊不停的扒著粥,就怕吃少了。

  田壯頭大了,他真的懷疑昨天晚上那個一直自責個不停的王翠花,是他臆想出來的,眼前的人才是真的王翠花。為了吃頓好飯,他只能不停給她夾菜,就希望她能少講話,多喝粥。

  田壯的擔心是白費的,田甜現在嘴巴不利索,就算她想和王翠花計較,一個字一個字的吵嗎,那不得輸到天邊去了。

  主要是田甜心裡完全,沒有波瀾,她著急回來是她大腦的潛意識在提示她這是她的工作,她沒有上工賺工分,為了不給家裡增加太多的負擔,家務基本就是她的工作。

  田甜不想和王翠花爭吵,她想著快點吃完飯,找大伯說說她的想法,今年的收成不好肉眼可見,不做點業績出來,年底了她大伯肯定少不了要去述職。

  一個人的獨角戲是唱不了多長時間,再加上觀眾都沒用心聽,王翠花直接閉嘴,大口喝粥。一時間,田家竟然迎來少有的安靜時刻。

  在田甜的認知里,田富貴真的不負他的名字,在他當村長期間,村裡不管再怎麼艱難,餓死的人一個巴掌能數得過來。

  她有預感,她的提議田富貴肯定會採納,至於實施的程度就看田富貴的膽量了,村裡人今年過個什麼年都在他的決定中。

  她決定不再隱藏自己的實力,經過智腦那件事,她發現弱者不僅沒有說話的權利,死的最快的也是弱者。

  是時候亮出來自己拳頭,拿出實力來說話,她的身體的隱患比以前更嚴重了,只有猛補或者到京城人才濟濟那裡看看有沒有能人能治好她的身體。

  她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運氣好,外加遇到的都是弱者,她才能靠蠻力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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