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

  田富貴不見到自己弟弟那副沒出息的樣子,直接拽著他手臂,將他扯出田甜的房間。

  門口的王翠花母子仨人在大廳伸長脖子看著房間門,就怕大伯看到田甜的樣子忍不住揍田壯。讓他們頂替田壯挨揍那是不可能的,最多就在一旁勸勸大伯,下手不要那麼重。

  田富貴剛出房間門口,大廳的仨人就跑過去,看到他手上的田壯求救的眼神,奔跑的腳步停止了,仨人不敢看田壯的眼神,他們也怕,不敢。

  田壯看著自己發出的求救信號那麼的明顯,對面的仨人倒好,不必你們出手阻攔,至少也開口勸勸也好啊,這般沒義氣,心塞。

  「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田富貴完全不想看到這一家子,偏偏他的心肝就是這不孝弟家的,不好好珍惜就算了,還總算糟蹋著孩子,欠收拾。

  田壯整個人都沒脾氣了,他進去一句話都沒說呢,「哥,不帶你這樣的,我進去一句話都沒說呢,你就拽我出來了,我冤啊。」田壯直接坐在地上,學著王翠花平時那套。

  「胡鬧,你給我起來。」田富貴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竟然還學起婆娘那一套,更是來火,直接抄起手邊的酸棗棍,對著田壯就是一棍子。

  「啪!」

  這一聲直接震驚到了其他仨人,平日里田富貴是不待見田壯,但是還是給他留點顏面,沒在孩子面前動過手腳,這結結實實的一棍子,感覺揍的不是弟弟,是仇人。

  王翠花更是嚇得躲在田愛黨身後,如果現在她面前有個洞,她一定跳進去,田富貴的神色太可怕就,就想要吃人的怪獸。

  田愛黨本想老子娘開口,看到她的做法,他愣住了,這是大難臨前各自飛嗎?

  田愛軍根本就想到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就見不到他爹那副樣,跑到田壯麵前,「爹,你起來,你這是在幹啥呢,你好好說話大伯肯定不揍你。」

  田壯看到家裡唯一出口幫忙說話的竟然是家裡的二傻子,他感動到眼眶都泛紅。聽完田愛軍的話,他氣死了,不會說話就在一旁呆著,這話說得不就是在刺激田富貴揍他嗎。

  不出他所料,田富貴嘩嘩又是幾棍子,這下子田壯整個人都不吭聲了,還能說啥,都是他的錯,生了這麼個玩意坑爹。

  田富貴看到田壯不再鬼哭狼嚎,手裡的動作也停下來了,「今天這事你錯得離譜,孩子現在都沒醒,你還有心思在這跟我耍心眼,你說你是不是欠抽。」

  田壯立馬認錯,態度非常的堅決,人也很誠懇。可惜他對面是田富貴,完全不吃他那套。

  田壯也是沒轍了,他直接使個眼神給王翠花,讓她領倆孩子進屋,他實在不想太丟人,到時候不好教育孩子。

  「哥,我和你說實話,今天這事確實是我大意了,田甜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上山,都是在山腳邊上,村裡人都在附近幹活,白天山裡的野物也不敢下來,我也就沒太在意,這事怪我。」田壯這都是整自肺腑之言,沒有任何的躲避在。

  田富貴出乎田壯壯的意料,沒有揍他,輕輕拍了田壯的肩膀,「壯啊,你終於長大了,你現在是一家之主,孩子的父親,不能總是那麼混日子,田甜的情況你看著辦吧,我回去和牛棚打聲招呼,走了。」

  田富貴完全沒有帶一絲絲的脾氣走了,田壯整個人都蒙了,合著您這是在拿我撒氣呢?

  「出來吧。」田壯沒好氣的和屋裡的仨人喊到,見到老爹受罪都不會出聲的傢伙。

  王翠花不虧了田壯肚子里的蛔蟲,聽到田壯的聲音就知道大伯走了,沒事了,出房間前還找出葯匣子,嘴裡的話讓人聽了膩得慌,「當家的,你辛苦了,痛嗎,我給你擦藥。」

  田壯推開王翠花的爪子,晚了,當初幹嘛去了。

  王翠花也不傷心,拿出紅藥水滴在手上,搓搓雙手,掀開田壯的上衣就是一頓搓揉。

  「痛死了,你這個婆娘會不會擦藥,不用你擦,痛死了,比大哥打的還痛.……」田壯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他今天肯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才有這番苦難。

  王翠花滿臉諂媚的笑,「是我不對,當家的,我太笨了,我輕點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王翠花知道田壯秉持一貫的理念,伸手不打笑臉人,「我看到大伯的臉就怕,剛剛沒出聲幫忙是我的錯,當家的你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我這樣的小女子計較的。」

  「不,我是個小雞肚腸的人,今天我挨了大哥幾頓揍你心裡清楚,罪魁禍首是誰呢?」田壯伸手一擋,他太生氣了,不想原諒王翠花,他今天臉都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去了。

  「當家的,要不你打我吧,都是我一直以來想不開才會有今天這番局面。」王翠花直接拉起田壯的手,往自己臉上甩過去。

  多年的夫妻,對方什麼心思大家都一清二楚,王翠花拉過去的手田壯用力扯回,「得了得了,你現在搞這個有什麼用。」

  田愛黨剛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家爹娘這副畫面,侮辱了他的眼睛,要洗眼睛了都,拉著弟弟就往房間走去,今天的作業他們倆一個字都沒寫,再不補作業,老子娘問起來就該挨揍了,今天挨揍肯定會下重手。 ……

  暢遊在知識的海洋里的田甜已經屏蔽了外面的世界,她爭分奪秒的在和時間賽跑,這是一場生死的較量,贏了她就是她,輸了她可能就是個傻了,啥也不知道。

  她不想這麼默默的離開,她還沒去過京城,沒見過外面的世界,她要走出這個小縣城,用眼睛和雙手看看外面的世界。

  聯邦的知識只是在她大腦里走過,她還沒有實踐,她想要驗證這裡理論,她的國家需要這些知識,她還沒將知識告知大眾,如果跟著她一起離開,太可惜了。

  她還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東西,她要醒過來告訴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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