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程英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人還沒到, 嗓門就出去了, “方姨, 我晚上又來蹭飯啦!”


  她一喊, 方秀蘭係著圍裙出來, 對待綿綿的朋友, 她向來都是溫柔的,“快進屋涼快下,桌子上有冰著的西瓜, 切了吃了涼涼嘴!”


  其實現在還不熱的,隻是今兒的一整天太陽,空氣中就難免都了一股熱氣。


  程英嗷了一聲, 洗了洗手, 抱著西瓜就開始啃,“綿綿, 你們家的東西咋這麽好吃咧!”連個西瓜都要比外麵的甜上不少。


  這西瓜是老宅子後麵自留地裏麵種著的, 因為澆過甘露, 所係熟的早, 周秀英摘了以後帶了過來, 就讓綿綿他們嚐嚐鮮。


  阮綿綿看著吃著一臉水意的程英, 笑著,“那你回去抱一個,給阿姨他們也嚐嚐!”程英爸爸已經回京城了, 現在這裏, 就隻有程英媽媽和她爺爺,奶奶了。


  但是按照阮綿綿的猜測,要不了多久,程家的人也都會回去了。


  “這怎麽好!”程英激動的搓了搓手,隻是西瓜太好吃了些,她舍不得拒絕。


  等到飯桌上的時候,阮綿綿把放學路上遇到事情和方秀蘭、阮國華提了一嘴。


  方秀蘭把筷子放了下來,“你說那人叫什麽來著?”


  “楊春來!”阮綿綿特意記了姓名的。


  方秀蘭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那人我估計是你楊嬸的侄子!”見阮綿綿還有些迷惑,她主動解


  釋,“就是咱們裝電話那天,拉著你手要給你介紹對象那個!”


  這下,連阮國華都把筷子放下來了,牙齒咬的哢吧響,“我閨女還這麽小,就有人打主意???可真不是個東西!”


  莫名躺槍的白起琛打了一個噴嚏,看了下窗外的天氣,也沒變冷呀!不應該會感冒的!


  阮綿綿,“爸,沒事,那人攔著我,被英英揍了一頓,鼻青臉腫的起都起不來!”頓了頓,“萬一楊家鬧起來,可能需要爸來善後!”


  “揍的好!”阮國華看程英的臉色也和善了幾分,連連的給程英夾大雞腿,“那楊家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們就安心學習就成了!”


  敢欺負了他閨女的,嗬嗬嗬!


  他定然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阮國華說做就做,不過一個星期的功夫,楊春來就因為工作上連連失誤,被肉聯廠的領導直接開除,臨到最後,他都不知道是誰在中間搗鬼。


  隻是打那以後,逢人就誇自家侄兒子厲害的楊嬸子就閉上了嘴,在也沒人從她口中聽過那娘家侄兒子,當然這是後悔。


  ……


  京城的一個野外,所有的新兵的都聚集在一塊,進行著野外實戰,這場實戰一連舉行了一個星期,每天風餐露宿,還要擔心自己被敵營的人給襲擊了,當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分分鍾都是膽顫心驚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偽裝完好的草坪下麵突然傳出了一陣槍.響,不遠處的地方便


  砰的一聲倒下來了一個人。

  接著,那看似平靜從草坪下卻動了動,明明是一模一樣的顏色,卻偏偏從草坪裏麵出來了一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當然,憑空自然不可能出現,不過是偽裝的成功而已。


  若是綿綿在這裏,定然能認得出從草坪裏麵爬出來的那個人就是她去部隊小半年的阮誌武,此時的阮誌武臉上褪去了往日的憨厚與老實,餘下的隻有一片的鋒利和堅韌。


  他在觀察了地麵十多分鍾以後,這才謹慎的走到對方麵前,從對方的胸口取下了一個牌子下來,“猴子,你死了!”


  被稱為猴子的男人,硬生生的被這句話給氣活了過來,他從牙縫裏麵擠出來幾個字,“武鬆,你是故意的!”


  猴子是外號,武鬆也是外號。


  猴子之所以叫猴子,是因為這人叫候學兵,別聽著以為是文縐縐的一個名字,實際這人卻好動的很,跟猴子也一樣機靈,這不一來多久,就被人起了個猴子的外號。


  至於阮誌武的外號,原本叫人形戰鬥機的,隻會大夥兒嫌棄這名字太長不好喊,所以改為了武鬆。


  還別說,這個名字挺貼切的,武鬆上山大虎,讓周圍的戰友來說,以阮誌武的體能他上山打虎也是沒問題的。


  “你都死了,哪來的說話機會!”


  猴子被噎的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死沒死,武鬆還能不知道??就故意那這話來氣他!

  阮誌武卻跟沒看見

  一樣,笑的一臉憨厚,隻是眸中卻有精光閃爍,“猴子,你是探路兵吧,你後麵的部隊在南邊還是北邊?”


  “我也不指望你說話,在南邊你就眨一下眼睛,在北邊你就眨亮下!”阮誌武說道。


  誰知道,猴子一聽,直接脖子一梗,給了阮誌武一個後腦勺,他在用實際行動來告訴阮誌武不可能!

  阮誌武也不惱,他抬手,三下五除二就把猴子身上的衣服給剝了個幹幹淨淨,隻剩下最後一條大褲衩子,露出實實在在的白斬雞身材。


  猴子要哭了,他抬手捂著胸口,瑟瑟發抖,“武鬆,你要做什麽?我可不是潘金蓮的,不要以為這樣,我就能屈服了!”


  阮誌武嘿嘿一笑,笑的別提有多邪惡了,他伸出手丈量著猴子褲……襠中間的距離,衣服哥倆好的樣子,“猴子,你想不想當著大夥兒的麵來裸奔一次?”


  猴子的雙腿下意識的夾緊。


  隻是阮誌武卻不打算放過他,打算細細的丈量一番,回去好好和戰友們說叨說叨。


  猴子覺得,在這樣下去,他的清白可就不保了,眼睛一閉,牙一咬,“北邊!”


  阮誌武一聽,立馬把衣服丟到了猴子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早說不就好了!”頓了頓,“咱們都是大男人,何必裝的跟黃花大閨女,真是不害臊!”


  說完,他揚長而去。


  留下猴子一個人就差嚶嚶嚶的哭了,沒見過比武鬆還要不要臉的


  人了,真的!

  揭人不揭短,扒人不扒人褲衩。

  這武鬆把兩項都給做了,想到這裏,猴子不禁淚流滿麵,隻能祈禱同隊的戰友不要怪他。


  他也是沒辦法,被逼的,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流氓。


  而另外一邊的阮誌武卻是一臉的謹慎,他們這次野外實戰,已經待了七天,今天是最後一一天,雙方人馬都在互相試探,而猴子和他同時是被派出來探路的那個人,隻是如今,猴子敗了,他摸到了對方的老巢。


  越到老巢的時候,阮誌武也就越謹慎。


  他直接摸到了一個很小的帳篷外麵,在發現從裏麵連續出來三個人的時候,直接衝了進去,手裏的木倉一陣掃射,對方的人衣服上麵,迅速多一團紅色的噴霧一樣東西。


  而這東西出來以後,就代表著這個人死亡。


  這可是對方的臨時的作戰司……令部啊!阮誌武上來,直接把人家的臨時司令給擒了不說,還給打了一個半殘。


  藍方的人,頓時一片哀嚎,至於被阮誌武壓在腿下的司令,一臉不信,“武鬆,你是從哪摸過來的??”他們的根據地明明這麽隱晦,一般人絕對想不到。


  阮誌武憨憨的笑了笑,“我打小鼻子靈,聞著味找過來的!”


  “……”我信了你的鬼!

  不過在怎麽不相信,藍方的司……令部被人連鍋端了,司……令也被活捉,這場實戰比賽也就正是落下了帷幕。


  山頂上,一個年級頗大的老爺

  子,在聽完匯報了以後,他對著旁邊的人說道,“國海啊!你當年新兵實戰的時候,用了多久,才剿滅了對方?”


  阮國海仔細回想,“三天,但是我隻滅了對方的人,卻沒有贏的這麽漂亮!”當初他也是險些受傷的,原本他可以慢一些,不急功近利,但是到底是年輕,毛躁了一些,拚了個兩敗俱傷,才獲取勝利。


  而他那個侄兒子,年紀和他當年也大不了多少,但是卻是個優秀的獵人,有足夠的耐心,直到獵物進洞,他仍然穩紮穩打,不廢一兵一卒,直接擒王,並且端了司.令部。


  這功績不管放到哪裏,都是讓人敬佩的。


  那老人也說道,“是個好苗子,我瞧著比你當年還要穩重三分!”說著,他拿起了桌上的資料,上麵是阮誌武入伍的時候,各項體能資料,他眼睛倏然睜大,激動,“你當年體能測試是多少分?”


  “八十八分!”


  “可是你那侄兒子,足足比你多了十分!”也就是九十八分,在老人的眼裏,阮誌武這種體能,是天生的兵王,隻要好好培養,不要很久,早晚會超過上一屆的兵王阮國海。


  阮國海苦笑,“老師長,您就別在打擊我的自信心了!”


  他以前還覺得自己是個挺不錯的,但是和自己這個侄兒子比起來,才發現,誌武除了應變能力沒有他強以外,身體的素質,腦袋的反應速度都要比他當年好上太多。


  或許,


  老師長的有一句話沒說錯,那就是誌武是天生的兵王。


  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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