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阮綿綿失蹤了, 還是在大家夥的眼皮子底下失蹤的, 明明是熱熱鬧鬧的殺豬宴, 卻因為阮綿綿不見了, 整個熱鬧的氛圍徒然一涼。


  周秀英見人就問, 有沒有見到他們家綿綿, 可是大夥兒都說先前是見過的, 已經有好一會不見人影了,時間拖得越久,周秀英就越慌神, 她甚至在想,之前喊她出去拿豬草的那個孩子,是不是故意把她給調走的, 這樣, 剛剛好和綿綿之間給錯開了。


  周秀英急的渾身發顫,最後還是支書家的提著一個木桶過來的時候, 對著著急的周秀英說, “我剛回去拿木桶裝豬下水的時候, 在路上好像瞧見了綿綿, 隻是離的比較遠, 看的不是很清楚!”


  周秀英激動, “老嫂子,你是在哪裏見到綿綿?”


  老支書家的仔細回憶了起來,“好像是在往村口那邊的位置!”當時她急急忙忙的回家, 倒是沒細看, 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看的並不是很真切。


  但是這個消息對於周秀英他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起碼知道了綿綿大概在哪個方位,周秀英回頭看了一眼滿是內疚的江遲,“你這孩子,這事怨不得你,咱們找到人要緊!”


  江遲哪裏能不內疚啊!他覺得若是自己先前能夠細心一點,哪怕是細心一點,把綿綿送到周秀英旁邊,現在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奶奶,您記得那小孩長


  什麽樣子嗎?”


  周秀英回憶,“那小孩又黑又瘦,而且嘴巴上麵有一顆黑痣,我瞧這不像是咱們村子的孩子,起碼我沒在咱們村子見過他,瞧著是個臉生的!”


  這也就意味著,唯一的線索也斷了,不是七埡村的孩子 ,那就意味著可能還是周邊縣城的,隻是這會再去找那個孩子,他擔心時間耗費的太久,對於綿綿來說,也就越危險。


  江遲心裏轉了一個彎,硬朗的線條滿是冷硬,對著周秀英說道,“奶奶,您別擔心,我一定會把綿綿給帶回來的!”說完,就領著二愣子離開了曬穀場,他去的第一個地方,是江家!

  綿綿消失的那會,怎麽會那麽巧,他剛好被江家人給絆著了,而周秀英被領出去拿豬草去了,顯然那背後的人是故意的,故意把他們都給引走,這樣才好把綿綿給騙走。


  江遲離開了,周秀英也沒了心思參加什麽殺豬宴了發動著村裏麵的人,漫山遍野的去找人。


  被大家記掛的阮綿綿,這會並不好受,她先前去臨時搭建的廚房找了一圈 ,並沒有看到自家奶奶,剛好過來了一個小孩說,她奶奶一個人在外麵挖豬草,今兒的挖的有些多,她一個人拿不了,讓自己過去幫一下忙。


  在自己村子裏麵,還是從小長大的地方,阮綿綿還真沒啥防備心,就跟著一塊去了,不過走了一刻鍾都還沒見到人,她不由得好奇,“大伯,你是

  在哪裏看到的我奶奶!”


  阮國年身子一頓,他隨手往前麵一指,“就在前麵,先前那會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那大伯你怎麽不去直接把奶奶接回來!”阮綿綿一臉狐疑,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沒有做過力氣活,哪裏幫的上忙!

  “你奶奶點名要你去!”阮國華抬手,遮了遮帽簷,一下子擋住了臉上的神色。


  阮綿綿正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後腦勺一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她隻有一個想法,竟然被她大伯給陰了,也不知道她奶奶現在是不是好好的。


  阮國年瞧著阮綿綿消失的身影,他低聲喃喃,“綿綿,可別怪大伯心狠,要怪就怪你太值錢,別人又拿著秘密來威脅我,大伯也是被逼無奈!”說完這話,他頭也沒回的離開了林間小路。

  漆黑的山洞裏麵,一個穿著黑色棉襖的年輕男人,手裏掐著一根煙,吞雲吐霧,“那死丫頭還沒醒來?”若是綿綿醒來的話,定然能認出麵前的年輕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林書楊,現在的林書楊哪裏還有當初在七埡村時的書生氣,他現在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歲,一臉的狠意和報複,這明顯是經過了社會的摧殘,不僅如此,他整個人也變得扭曲起來。


  “哪有這麽快,那藥的劑量可是翻倍的,別說一個小姑娘了,就是一頭豬也能把它給迷昏過去!”說這話的是仇胖子,他回頭


  看了一眼山洞裏麵沒有知覺的阮綿綿,“林書楊,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林書楊一怔,他抬手把手裏的煙蒂丟在了地上,用著鞋跟狠狠的抹了上去,“我後悔?我恨不得她去死!”若不是阮綿綿,他們家現在也不可能落到這個地步,而他也不可能落到有家不能回,隻能在外麵要飯的地步。


  “我幫你把她給解決了,說好的一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林書楊淬了一口吐沫,眼裏滿是貪婪!


  仇胖子滿臉的橫肉抖了抖,前段時間被人揍過的痕跡還很明顯,他冷笑一聲,“隻要事成,少不了你的!”


  “到時候,你可就成為有錢人了,還差女人嗎?”仇胖子提起女人的時候,林書楊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你沒動方穀雨吧?”


  他和仇胖子交易的時候,剛好被放晚工回來的方穀雨聽見了,方穀雨和林書楊私奔以後,日子並不好過,林書楊被林家養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講究讀書人的誌氣,不肯出去打工,方穀雨沒辦法,就去找了個小工幫忙,賺錢養活林書楊的同時,還要供著他讀書。


  當時方穀雨聽完林書楊和仇胖子的話,當場激烈反對林書楊去鋌而走險,若是這次出了事,林書楊可能一輩子的偶毀了,很有可能跟她沒見過幾麵的公公一樣,要把牢底坐穿。


  隻是這一次的林書楊,卻是鐵了心了,不為所動,這一千塊錢,他是

  一定要賺的。


  隻是他和方穀雨熟,仇胖子對方穀雨可是沒有任何情麵的,他當場提著方穀雨的頭發拽了出去,林書楊看了看,並沒有吭氣。


  至於方穀雨被拽到了哪裏,他現在並不知道。


  仇胖子摸了摸下巴,色眯眯的笑了笑,“你那女人,現在自然是沒事的,不僅如此,還快活的很!”


  林書楊雖然覺得仇胖子這話有些奇怪,但是卻並沒有往深處想,反而看向了山洞裏麵被迷昏了的阮綿綿,三兩步走到了綿綿跟前,他抬手掐著阮綿綿的下巴,仔細瞧了瞧,感歎,“沒想到那死丫頭瘦了以後,還挺好看的!”


  仇胖子咽了咽口水,“聽說你和這死丫頭當年還訂過婚??”


  林書楊胡子拉碴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那是很早的事情了!”他不禁在想,若是當時他沒有執意退婚,現在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隻是,沒有如果,他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仇胖子一臉惋惜,“這小丫頭長的還挺嫩的,比我以前見過的那個小姑娘長的都要好,待會,我玩完了以後,給你嚐下她的滋味!”


  “不用!”林書楊拒絕,“我不喜歡她!!”這話不知道是在告訴仇胖子,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仇胖子砸吧了下嘴,抬手就要去撕扯阮綿綿身上的衣服,因為是冬天,穿的就特別厚,阮綿綿更是在她奶奶的囑咐下,一下子穿了兩件棉襖,這會子倒是給她

  拖延了一些時間。


  仇胖子一邊脫阮綿綿身上的衣服,一隻手還不忘在阮綿綿的臉上捏了一把,感歎,“這妞可真水靈啊!”比他以前玩過的那些,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他算是明白了,今兒這是遇見了一個尤物,這種青澀的小果子,可要比熟透的果子,更有滋味一些。


  林書楊猶豫了下,“你快些吧,別讓人發現了!”臨到了又補充了一句,“早些辦完事,咱們就走!”


  仇胖子嘿嘿的淫.……笑了起來,開始把自己腰間的皮帶往地上拽,“你放心,這個地方,不可能有人發現!”這個山洞,他可是找了一個當地的一個瘋子,那瘋子一消失就是很久,而那瘋子現在也跳河了,除了那瘋子,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地方。


  至於林書楊,仇胖子眼裏閃過一絲冷意,如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倒是不擔心,倒是沒想到阿雪的同學,竟然給他送來了一個這麽好用的刀。


  仇胖子褲子都脫了一半,正準備傾身上去的時候,冷不丁的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眸子,隻是往日那雙親清澈的眸子裏麵,這會閃過森然冷意,阮綿綿也沒想到再次醒來是這個場景,她輕輕的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渾身軟綿無力,哪怕是被下了藥,她的手腳仍然被綁在了一塊,可見這背後人的謹慎。


  “喲,小美人,你醒了啊!醒了也好,免得我對著一副屍體,也提不起勁來

  !”仇胖子摸著下巴,一臉淫……笑。


  阮綿綿臉上閃過適時的驚慌,“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要做什麽?”


  一連幾個問題,把仇胖子給問住了,他似乎很喜歡別人掙紮恐慌的樣子,這下褲子也被他提起來,他一把手捏住了阮綿綿的下巴,同情的看向她,“我是誰??我是被你這賤人害的丟了工作,丟了家人的人,你說我是誰?”


  阮綿綿的指甲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不能慌,“叔叔,我不認識你,又怎麽可能害了你呢?”她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無辜和純良。


  這讓仇胖子也不禁鬆了幾分警惕,“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也不需要認識我,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來送你歸西的人!”頓了頓,他抬手在阮綿綿的臉蛋上滑了一下,帶著說不出來喜歡,“當然,送你離開之前,我會讓你快活一把的!”


  說著這話以後,仇胖子似乎不準備在和阮綿綿糾纏下去了,他也不嫌棄冷,直接把脫掉了外麵的那一層厚褲子,隻露出了裏麵一層薄薄的秋褲。


  阮綿綿心裏咯噔一下,她頭往左一偏,仇胖子落下來的嘴,堪堪的刮過的耳邊,仇胖子一下子火了,他滿臉的橫肉都透露著凶狠,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個賤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綿綿的手腳都在綁著,而且被下了迷藥,這會是渾身頭

  提不起力氣,可以說是案板上的魚一樣,出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在仇胖子落下手的時候,她的臉再次往前一片,到底是地方太窄,她活動的也有限,所以並沒有完全躲開這一巴掌,隻聽見啪的一聲,她雪白的小臉上,就帶著幾根明晃晃的指頭印子。


  阮綿綿瞪著眼睛,死死的瞪著麵前的死胖子,唇裏麵也咬出了一陣鐵鏽味,她一字一頓,“殺人是犯法的!”


  “殺了我,你也會為了我償命!”


  仇胖子這會整個人都處於即將勝利的瘋狂狀態,他哪裏聽得進去阮綿綿的話,他冷笑,“這裏可是荒山野嶺的,把你丟出去喂了狼群,到時候誰犯法??難道狼群犯法嗎??”


  阮綿綿最怕的還是來了,她一直在拖延時間,而且在套仇胖子的話,不成想,這裏竟然是荒山野嶺,那是不是意味著離七埡村很遠了??

  一想到這裏,阮綿綿心裏不由得有些發涼,心裏不由得呐喊,快一點,在快一點,隻是仇胖子延誤了這麽長時間,似乎不打算在給阮綿綿準備的時間了。

  他整個胖胖的身子,一下子撲了上來,阮綿綿被壓的悶哼一聲,她想要掙紮,但是手腳的被綁著不說,男女之間的力氣被就有這懸殊差,更何況麵前這壓著的人,還是一個胖子。


  她舌頭緊緊咬著舌尖,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她低聲,乖巧的不像話,“你起開

  點,壓疼我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話,聽在仇胖子的耳朵裏麵,卻帶著撒嬌的意味。


  仇胖子這人最愛的就是憐香惜玉,尤其是瞧著麵前壓著的一個人小小的一隻,想著,反正到了這個時候,這賤人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所以,難得紳士了一次,他把肚皮稍稍往上移動了一些,和阮綿綿約莫著拉開了五六厘米的距離,他滿心滿眼都是肮髒事。


  所以根本沒察覺到綿綿手上的繩子已經解開了,不僅如此,她手裏麵還攥著一個□□,一個抬手,阮綿綿用盡全身力氣,把□□戳進了床仇胖子的肚皮上。


  隻是,她被嚇了藥,力氣根本不大,哪怕是用完了吃奶的勁,也不過是戳破了臭胖子的一層肚皮,那□□最多也不過是進去了兩三厘米,更何況,這仇胖子胖的不像話,肚皮上都是脂肪,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低頭一看,肚皮上的鮮血汩汩的往外冒,他心頭一怒,“賤人!”罵人的同時,他一隻手抓著阮綿綿的頭,往牆上砰去。


  頭上的傳來的刺骨痛意,讓阮綿綿整個人又有了一些力氣,她發瘋了一樣,拳打腳踢的對著仇胖子,隻聽見悶哼一聲,仇胖子彎著腰,捂著肚子,從他的指縫之間,鮮血汩汩的往下滴,在這寂靜的山洞裏麵,顯得格外恐怖。


  阮綿綿的小臉上煞白一片,她舉起自己的雙手,平時蔥白一樣的小手,這會沾滿了鮮血,


  慢慢的那鮮血越流越多,地上的泥土都變成了暗黑色。


  而先前還威脅她,侵犯她的仇胖子,這會跟死豬一樣躺在地上,雙手隻是被動的捂著傷口,那鮮血越流越多。


  阮綿綿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血能有這麽多,能流這麽多,她整個人都傻傻的,往牆角縮了縮,不停地往幹淨的地方躲去。


  白起琛帶著壯壯找到山洞的時候,就瞧見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一個人縮在牆角,她的衣服上,臉上,手上,全部都是紅豔豔的鮮血。


  白起琛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一縮,上前就要把綿綿給抱起來,誰知道,他剛把手伸出去,阮綿綿就嚇的一激靈,在明知道背後就是牆麵的情況下,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往後縮,嘴裏喃喃,“血,血,好多血!”


  “殺人了,我殺人了!”


  阮綿綿低著頭,雙目無神,隻是呆滯的看著自己的血淋淋的雙手。


  瞧著這樣的綿綿,尤其是臉上的紅腫更是觸目驚心,白起琛的心驟然一縮,抽著抽著疼,他向來古井無波的眼裏嗎,閃過波濤洶湧,良久後,終究化為沉寂。


  他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搭在阮綿綿的身上,仿佛在看稀世珍寶一樣,他低聲喃喃,“綿綿,不怕,小叔叔來了!”


  “小叔叔來了!”他隻是一直無力的強調這幾個字。


  他的聲音,很軟,很輕,就仿佛是從遙遠天際飄過來的幾個音調一樣,把一直神遊的

  阮綿綿拉回了神,阮綿綿木然的轉了轉眼珠子,她哇的一聲哭出來,“小、叔叔、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她從來都沒見過那麽多的血。


  仿佛要流幹了一樣。


  白起琛緊緊的摟著懷裏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被嚇狠了,哪怕是到了他的懷裏麵,還是不停的發顫,那滾燙的熱淚砸在他的手背上,燙的他整個人都一縮。

  他抬手,輕輕的,慢慢的拍打在綿綿的背上,聲音更是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沒有!我的綿綿是打跑了壞人,她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


  白起琛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這麽輕,這麽軟,生怕稍稍加重了一點,就把麵前的小姑娘給嚇沒了。


  阮綿綿打了一個哭嗝,她不確信的抬頭,磕磕巴巴,“沒有嗎?”


  “可是……”她抬手指向不遠處,那個地方,先前是仇胖子躺著的地方,隻是這會卻空無一人,原來是白起琛在發現阮綿綿情緒不對的時候,就以眼色示意田六子把人給拖出去了,所以這會,整個山洞裏麵,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咦、沒了?”阮綿綿有些不敢相信,她聲音低低的,還帶著顫音,尤其是剛哭過,一雙眼睛被淚水洗的特別清澈,清清楚楚的把白起琛的倒影給印了進去。


  白起琛從綿綿的眼裏捕捉到了惶惶然和害怕,他心裏也跟著一軟,抬手輕輕的覆蓋在綿綿的眼上,催眠一樣,“這是一場夢,等你


  睡醒了,什麽都沒有了!”


  他的聲音似乎有著格外強大的魔力,原本惶然,驚恐,無措,害怕的阮綿綿,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眼皮子也慢慢耷拉下來。


  整個人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白起琛手心裏麵癢癢的,小姑娘的睫毛又黑又長,在他的手心裏麵撲閃撲閃的,他怕驚醒了綿綿,也不敢動,就那樣半蹲著維持這一個姿勢,就那樣把綿綿摟在懷裏麵。


  田六子收拾完了外麵的人,進來的時候,就瞧著自家少爺,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半蹲在地上,懷裏摟著一個人,動也不敢動,他剛要開口。


  卻被白起琛一個冷眼瞪了過去,他抬起食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噓了一聲。


  田六子瞬間不敢動了。


  約莫著又過了十多分鍾,白起琛這才抬手在綿綿紅腫的小臉上晃了晃,見徹底沒了動靜,他就知道小姑娘睡熟了,他輕輕的起身,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哪怕是站直了以後,也沒能把懷裏的小姑娘給驚醒半分。


  出了山洞,他一眼就看見了躺再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仇胖子,那仇胖子的褲子脫了一半,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來,他一想到,若不是綿綿聰明,指不定……指不定就被這死胖子給糟蹋了。


  一想到這裏,白起琛就恨不得把那胖子給千刀萬剮了,他臉上閃過一抹陰鬱和狠意,“把他丟進山裏麵喂狼!”這本就是荒郊野嶺,被狼吃了並不奇怪。


  田六子渾

  身一冷,但是在看到自家少爺那平靜表情下麵的狂風暴雨的時候,他不由得一哆嗦,“好!我現在就去!”


  旁邊神誌清醒的林書楊被嚇的當場尿了褲子,他連連磕頭求饒,“我、我是被威脅的……”


  這會卻沒人信他,白起琛心思微轉,仇胖子死了,需要一個人去坐牢,他一句話就決定了林書楊的命運,“把他送到監獄,把牢底坐穿!”


  說完這句話,他就抱著阮綿綿往前走,他本就身體單薄孱弱,但是抱著阮綿綿的時候,整個人卻充滿了力量,那種就算是他跌倒,也不會讓阮綿綿受到半點傷害的意誌,讓從前麵跑過來的江遲一怔,他一眼就看到白起琛懷裏的綿綿,他艱難的動了動唇,“綿綿?”


  白起琛森然的眸子掃了一眼姍姍來遲的江遲,吐出一個字,“滾!”


  若是平時,江遲或許會不服氣,但是這會,他整個人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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