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 102 章
阮誌武扛著一隻野豬回到村子的時候, 整個村子都炸開了鍋,一路上, 他們不知道遇到多上上來談探話的人, 都被阮誌文給不鹹不淡的擋了回去。
即使這樣, 大夥兒的熱情也不減,還是一塊跟著去了阮家,要知道,這可是一頭肥肥的野豬啊!
在大夥兒看來,這全部都是肉!
他們最缺的是啥,就是肉了, 家家戶戶秋收才分了糧食, 一年到頭, 也就剛分糧食那兩個月, 吃的最富裕了,但是那也隻是糧食, 還沒到年底, 村子養的幾頭豬是不可能殺掉的。
那也就意味著, 他們要等好幾個月, 才能在吃上肉, 就那也不能敞開肚皮吃的,到了年底, 若是豬長的好,家家戶戶按人頭分,興許能分到兩斤肉, 但是兩斤肉對於一年來,那真真是幾頓都吃沒了。
看到這麵前的一頭豬,這可都是阮家的啊!想吃多少就有多少,這得多好的日子啊!
阮家這會熱鬧極了,路上阮綿綿他們遇到了二愣子,二愣子一看,這熱鬧有些大,擔心阮綿綿他們吃虧,立馬跑的飛快到了阮家通風報信,起碼要讓阮家的長輩知道。
阮綿綿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周秀英和方秀蘭兩個已經把寬敞的院子給收了出來,不僅如此,還把隔壁的老二阮國成給喊了過來,上次江遲送來的那頭野豬,就是阮國成殺的,這次既然又弄了一頭野豬回來,自然是要收拾的。
三房的人,還真沒人會殺野豬的,老三一直是在城裏麵上班,不殺野豬了,就是農村的種地他都不知道多少年沒碰了,誌武倒是有一把子的力氣,但是到底是個孩子。
至於誌文,那就是個書生,別殺豬了,讓他在旁邊看著,都擔心要被嚇著了。
還有阮國海則被周秀英給下意識的忽略了,畢竟腿不方便。
阮國成也是剛放工,忙的一身汗,聽到周秀英的來意以後,黝黑的臉上閃著笑意,“娘,綿綿他們兄妹三人真抓到了野豬?”他怎麽覺得這般玄乎呢!
那可是野豬啊!
不是野兔野雞什麽的,要知道那野豬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兒。
就被自家三個晚輩給逮了回來?
阮國成有些不相信!不怪阮國成不相信。
實在是大夥兒都不信,前幾個月江遲去山裏麵抓了頭野豬給阮家送過來,當是在村子裏麵就鬧起來了一陣抓野豬的潮,但是村子裏麵的人不知道去了多少個,都是無功而返,次數多了,大夥兒也都知道了,那野豬不是好抓的。
隻是他們前腳才認命,野豬不好抓,之前江家那狼崽子能抓到完全是靠的運氣,後腳人家阮家又抓到了一頭大野豬。
這真的是
那阮家人運氣就這般好呢!
人群中有這般羨慕的可不止一個人,大夥兒都瞅著那一頭大野豬,恨不得嘩嘩的流口水,這一頭豬若是收拾幹淨了,得多少肉啊!
足夠一家子吃一年,那都是敞開肚皮吃的。
回答阮國成的不是周秀英,而是跟來看熱鬧的阮國清,“二哥,大夥兒都看到的呢!這還能有假,不信你出去瞅瞅,我估計你們家那三個孩子,也快回來了!”
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阮國清,阮國清是新上任的大隊長,這幾忙的不得了,這會剛跟老支書一塊從山上下來,就得到了阮家抓到了野豬的消息,這不家都沒回,來阮家湊熱鬧了。
這可是大喜的事情咧!
阮國清這話的時候,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他才當上大隊長沒多久,村裏麵就有人抓到了大野豬,這可是好兆頭哩!
阮國成砸巴了下嘴,“那我出去接一下,免得那孩子們累垮了!”
他這話一,周秀英欣慰的點了點頭,她喊老二過來,還有一方麵就是想著老二出去搭把手,這會老三沒回來,老四的腿腳不方便,她和三媳婦又是婦道人家,能搭把手的可不隻有老二了。
阮國成得了允許,隨手搓了兩根成人拇指粗細的麻繩給帶了出去,隻是他到阮家門口,就瞧見了綿綿他們正往這邊走。
阮誌武扛著野豬,阮綿綿和阮誌文兩人跟在一左一右,扶著豬屁股,就擔心別老是往下溜,跑過山上的人都知道,這背上的東西不捆好,下山的時候,身體向前傾,這背後的東西也是一樣的,老是往下溜,導致走路都利索。
他們這次去,帶來的繩子都是細的,專門綁野雞和野兔用的,若是綁野豬,那是沒用的,野豬往下溜一下,那麻繩就斷掉了。
所以,阮國成帶著兩根粗麻繩來的正是時候。
他看著阮誌武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不由得有些心疼,“誌武,把野豬放下來,接下來你二叔來背!”
有長輩在,哪裏會舍得家裏的晚輩去做這種力氣活。
阮誌武抬手抹了一把汗,搖了搖頭,“沒事的,二叔,就剩一兩百米就到家了,我能堅持住!”雖然他力氣不,但是山裏麵一趟扛回來兩百斤重的野豬,饒是阮誌武身子骨不錯,這會都是滿頭大汗。
阮國成卻不由分的對著綿綿和阮誌文吩咐,“來幫我搭把手,都到家了,讓你們大哥歇一會!”
阮綿綿正有此意,哪成想,他們一動,阮誌武竟然跟兔子一樣,突然加速起來,扛著一頭野豬,一鼓作氣的跑到了院子裏麵,把野豬擱在地上的鋪好的麥秸上,坐在地上就是一陣喘氣。
誰都沒想到,阮誌武會突然扛著野豬跑了。
阮綿綿和阮誌文兩人麵麵相覷,有些哭笑不得。
大哥,可真是
她以為自家大哥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二叔,二叔會生氣的,哪成想,阮國成一臉的驕傲,“年輕可真好啊!”
山上到家裏麵,這一路這麽遠,阮誌武到了家門口,還能扛著二百斤重的野豬跑回去,當真是了不得。
阮綿綿,“”這哪裏是年輕真好,要她,她大哥可是比野豬更凶殘的存在。
他們到家的時候,就瞧見自家大哥坐在地上,背靠著石碾子,手裏拿著一個搪瓷缸,正在咕咚咕咚的灌水,方秀蘭站在旁邊,一臉的心疼,“慢點喝,咱家還有!”
阮綿綿看著院子內鋪上的一層厚厚的麥秸,她眼裏帶著笑,“大哥可累垮了,讓他多喝一些!”頓了頓,轉頭看向周秀英,“奶,這白開水可不成,要給大哥衝杯紅糖水緩緩勁!”
這一趟可不容易。
周秀英嗔怪的瞪了一眼阮綿綿,“在你眼裏,你奶奶就這般摳,連個紅糖水都舍不得給你大哥喝?”
阮綿綿吐了吐舌頭,扒著周秀英的胳膊上,撒嬌,“這不是擔心您忘記了嘛!”
周秀英抬手點了點阮綿綿的額頭,“你大哥喝著的那搪瓷缸裏麵,裝的正是紅糖水!屋內桌上還有,去和你二哥一塊歇一會!”
阮綿綿哪裏有不應的道理,他們把野豬給搬回來了,接下來怎麽樣,就不用他們來操心了,她相信有奶奶在,這野豬一定會處理的很好。
確實,阮綿綿一進屋。
周秀英就一連串的吩咐了下來,“秀蘭,你去廚房燒一大鍋熱水,老二,這野豬一會還要你幫忙收拾,老四你也別閑著,在旁邊看著點!”頓了頓,對著周圍的人道,“這次的野豬,是我們家孩子廢了老大的勁兒來獵來的,大家都是這孩子們的叔叔嬸子,看著他們長大的,也不是外人,待會這野豬收拾了以後,我給大夥兒裝點豬下水回去!”
這一下子就堵住了悠悠眾口。
阮綿綿端著搪瓷缸,心滿意足的喝著紅糖水,就聽到自家奶奶在外麵發號施令,她喟歎了一聲,“家裏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阮誌文聽到這話抬起頭,若有所思。
若是家裏沒有奶奶的話,今兒的他們也能把這野豬給處理好,隻是不會有奶奶這般利索,她是長輩,開口送豬下水出去,是人情。
但是要他們送的話,外麵的那些人有些人會領情,有些人則會覺得送的豬下水太少了,沒送肉好,畢竟他們是晚輩,孝敬長輩是理所應當的。
但是從自家奶奶的口中出來效果就不一樣了。
阮誌文和阮綿綿對視了一眼,“走,出去看看!”這麽熱鬧,他們呆在屋裏麵可不行。
外麵實在是熱鬧的不像話,有了周秀英那句話以後,大夥兒都紛紛擼起袖子幫忙幹,包括新上任的大隊長,都跟在阮國海旁邊,兩人時不時的過話。
阮國清能這樣幫忙,著實出乎綿綿的意料,她沒想到這次村子裏麵的大隊長跟他們關係還不錯,不!應該是很好!
不止阮國清在幫忙,他婆娘李建娣也在,還有老支書兩口子,可以老支書一家閑著的人都過來了,阮綿綿看著自家四叔低頭,時不時的戳下野豬,臉上帶著笑意,她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四叔的腿恢複的很好,但是這句話相對於她來,是很好。
但是對於阮國海來,卻是達到他預期的目標的。
阮國海的目標是下地走路,這些每早上,阮綿綿都能看得到自家四叔不斷的努力,讓她這個外人來看,都有些心疼,如今瞧著四叔臉上有笑容,她哪裏能不高興的。
她笑意盈盈的走到阮國海旁邊,“四叔,我要吃你做的烤豬蹄!”
阮國海在外麵當了十幾年的兵,早些年風餐露宿是常事,他們也需要在野外生存,會打獵基本是每個當兵的必備要求,阮國海的那一身的廚藝,也就是在那時候練成的。
阮國海抬頭,他笑,“好啊!晚上四叔給你們露一手!”
旁邊的周秀英雖然在和方秀蘭兩人端著熱水出來的,但是在無意間注意到阮國海臉上的笑意時,她鼻子一酸,老四的臉上總歸是有了些笑容。
這些,老四一比一沉默,她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是卻無可奈何,不能走路不僅僅是阮國海的心病,也是周秀英,或者阮家每一個人的心病,如今阮國海能笑出來,是不是意味著他總歸沒對生活徹底失望的。
這樣一想,周秀英心頭也輕快了幾分,更有幹勁了,來幫忙的婦女們,燒了一鍋又一鍋的熱水不,臨近一點的嬸子還把自己家裏的大盆子給端了過來,這要想把這一頭豬收拾幹淨的話,光阮家的盆子可不夠,就拿這豬大腸來,都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才能幹淨了去!
阮綿綿看著大夥兒都忙的熱火朝,她突然發現,自己成了一個閑人了,不止她是閑人,自家大哥和二哥這會也成了大閑人一個。
她待的無趣,又不想看殺豬,老老實實的跑到了方秀蘭跟前,問道,“媽,我爸什麽時候回來!”
今兒的原本方秀蘭和阮國華都是休息的,但是阮國華上班的副食品門市部卻突然來了一批新貨,作為經理自然是要加班的,不止如此,隔壁縣城的副食品門市部開了以後,阮國華一個人管著兩個店鋪,打那以後,就忙的不著家。
聽到自家閨女的詢問,方秀蘭直起腰,活動了下胳膊,溫溫柔柔的道,“這很還不確定,誰知道今的貨物什麽時候能下完,這都不準的!”
阮綿綿有些失望,她還指望爸爸回來給她帶桂花糕呢!
這下,估計是沒戲了。
見大夥兒都在忙著,阮綿綿去了一趟知青點,找到了許童童,自從上次許童童從她父母那邊回來以後,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也不在怎麽來阮家找綿綿玩了,也不來找阮誌文,而綿綿這邊他們也是忙的顧不得。
這不得了空,她就到了知青點。
誰知道,她差點撲了一個空,她剛去知青點,就瞧見許童童從知青點出來,明顯眼眶紅紅的,是哭過的,阮綿綿上前就攔住了許童童,關切,“童童,誰欺負你了?”
許童童抬頭看到是阮綿綿的時候,她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連抬手遮住眼睛,有些掩耳盜鈴一樣,“綿綿,你什麽都沒看到!”
阮綿綿有些哭笑不得,頭一次見到這般清醒脫俗的掩蓋哭泣的方式。
阮綿綿拉著許童童走到一旁,好奇的問道,“到底是怎麽了?”
許童童抬手就露出了兩個指縫,偷偷的瞄著阮綿綿,支支吾吾 ,“我、我了你別生氣!”
這下,阮綿綿更疑惑了。
“我爸媽不讓我太早處對象!”許童童哭喪著臉,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阮誌文,她舍不得分開啊!
所以這段時間,哪怕是從外麵回到村子以後,也沒有去找阮誌文,不僅如此,每次遇到阮誌文,她都還特意的躲開了。
阮綿綿臉上閃過一絲深思,“那你是怎麽想的?”這件事情的重點還是許童童。
許童童鬆開了手,一臉茫然,“我當然不想和誌文哥分開啊!”
“那剩下的事情,讓我二哥去操心,你別操心了!”男方得不到女方父母的認可,白了就是許童童的父母沒見過阮誌文,不知根不知底,又在外地一個姑娘在外麵,他們會擔心許童童被騙了也是能理解的。
她二哥想要娶到童童,自然是要把丈母娘和老丈人給搞定了,不然怎麽娶??
許童童更加不解了,“我真的不用管了嗎?”
阮綿綿點了點頭,“你父母不同意你和我二哥,明顯是對我二哥還沒有考察 ,接下來能不能過關就看我二哥的了,你隻需要”
“我需要什麽?”
“你隻需要堅定的和我二哥在一塊就成了!”隻要許童童不放棄,她二哥那邊會容易很多。
就怕童童聽她爸媽的話,就這樣放棄了,阮誌文才是最難的。
起碼現在,她算是幫自家二哥,把未來的嫂子給安穩住了,至於丈母娘搞不搞的定,就看他二哥的了,若是她二哥真的搞不定未來的丈母娘,那娶不到童童,也隻能他活該。
“這樣真的可以嗎?”許童童有些不敢相信,怎麽會這麽簡單??
阮綿綿點了點頭,“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去我家,我們家今殺豬,晚上會有殺豬宴,管飽的那種!”
這下許童童揉了揉眼睛,有幾分不好意思,“我、我還是不去了!”
“去嘛去嘛!家裏就我一個姑娘,實在是沒人陪我玩!”整個村子能出這種話的也隻有阮家的阮綿綿了,別人家十六七歲的姑娘,哪個不是地裏家裏一把抓,能掙工分能做飯,也隻有阮家把阮綿綿當做千金姐來養。
哪怕是家裏殺豬,這麽的事情,都沒舍得吩咐阮綿綿去做事。
阮綿綿自己倒是想要去幫忙,但是她發現,幫忙的人太多了,她去存粹就是搗亂的。
還不如出來溜達溜達。
許童童就這樣半拖半拽到被阮綿綿給拖到了阮家去了,等到了阮家,許童童才驚然發現,“綿綿,老支書讓我去分秧子!”
阮綿綿大手一揮,“老支書都在我家,等晚上的時候,我把大哥和二哥喊上,我們四個人幹活肯定比你一個人快!”
許童童腦袋裏麵還在糊著,不知道怎麽的,就見到了阮誌文站到了她對麵,她糊塗的腦袋瞬間清醒,腦子裏麵隻有一個念頭。
她明明是要去分秧的,怎麽跟綿綿一塊來了阮家了呢??
隻是,這會阮誌文就在她麵前站著,跑是跑不了的,她紅著臉,“誌、誌文哥!”
阮誌文把想要的話都咽了回去,對著許童童和綿綿道,“你們兩個過來,幫我把這些豆角都給摘出來!”晚上家裏是要辦殺豬宴的,自然是要提前準備菜的。
阮誌文什麽都沒問,讓許童童大鬆一口氣。
她雞啄米一樣點頭,連連道,“我來、我來!”
有個事情做了以後,許童童終於不再像先前那樣慌張了。
阮綿綿不得不對自家二哥豎起了大拇指,她二哥可真行!!!
隻是可憐的童童,純良的一隻白兔,就快被自家二哥給吃掉了。
而她還是幫凶!
這樣一想,她還真有點壞。
趁著阮誌文去了旁邊,幫阮誌武把豬肉歸攏的時候,她低聲,“童童,你還喜歡我二哥嗎?”
許童童眼睛睜的大大的,耳朵通紅,臉上也染上了一層緋色,她支支吾吾,“自然、自然是喜歡的!”
好了,有了這句話,阮綿綿就放鬆了!
心頭那一絲負罪感也消散的幹幹淨淨的,自我安慰,她這是幫著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是好事!
一連了好幾遍,阮綿綿自己都相信了,她還要些什麽,卻被方秀蘭塞了滿嘴的板栗子,這是新收的栗子,煮熟了以後,又麵又甜。
不止她吃了好幾個,連帶著許童童也被塞了好幾個,許童童紅著臉,聲,“謝謝方姨!”
方秀蘭抬手了拍許童童的肩膀,“晚上方姨燉大骨頭湯,你留下來,多喝一些,補補身體!”
許童童覺得自己應該拒絕的,但是對上方秀蘭那一雙溫溫柔柔的眼睛時,她怎麽也不出拒絕的話來,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那就打攪了!”
方秀蘭搖頭,“以前我在,隻生了綿綿一個閨女有些可惜,若是你不嫌棄阮家,就來找綿綿玩!”她絲毫沒提阮誌文的事情,隻是把許童童當做了自家閨女的玩得好的。
這讓許童童的愧疚更嚴重了。
整個阮家的都在為她著想,她卻還在想亂七八糟的,太對不起方姨和綿綿了。
方秀蘭臨走的時候,還對著阮綿綿眨了眨眼睛。
阮綿綿嘴角抽了抽,她媽可真行!!
比她的套路還深,她扭頭看著一無所知的許童童,笑的越發歡快了,“我媽手藝可好了,你這麽久沒吃了,今可要多吃一些,晚上留下來跟我鑽一個被窩也是可以的!”
許童童努力吸了吸口水,肚子咕咕叫起來,她不好意思的捂著肚子,一臉認真的辯解,“其實我一點都不餓的!”
完!
肚子又咕咕叫了幾聲。
阮綿綿,“”可真是個傻孩子!
許童童有些囧,她極力的捂著不給麵子的肚子,岔開話題,“我想跟你鑽一個被窩!”
給阮綿綿和許童童送東西過來的阮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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