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阮綿綿在外麵給白起琛帶路的時候。


  阮誌文和阮誌武兩人回到家就懊惱的不行,一塊蹲在院子外麵等著阮綿綿回來,阮誌文不禁埋怨,“大哥,我都說了跟綿綿一塊去,你攔著我不讓去,萬一那人是壞人怎麽辦?”


  阮誌武眼裏也閃過一絲擔心,他搖了搖頭,“那個人,跟我一樣,他不會傷害綿綿的!”


  “什麽?”阮誌文怔了一下,立馬就明白了阮誌武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了,那會在公社的曬穀場時,自家大哥是有和一個叫田六子的人過招。


  “和你一樣傻嗎?”阮誌文狐疑的盯著自家大哥。


  阮誌武有幾分不好意思,“是也不是!”


  這般不確定的態度,更讓阮誌文的火氣也生了幾分,“可是田六子要是好的話,另外一個人呢??”另外的那個人可是一個電話都能把綏林縣縣長都喊過來的。


  那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明顯,那田六子是聽那人的話的,若是那人要對綿綿不利,田六子哪裏會拒絕??


  綿綿又如何反抗的了??


  提到另外一個人,阮誌武腦子裏麵不期而然的閃過了一張孱弱蒼白的俊臉,他想了一會說道,“我……我也不確定!不過那個人身子骨不好,臉色白的跟紙一樣,瞧著那模樣,小妹一拳頭都能把他給砸暈了去!”頓了頓,“而且我們也不用擔心,小妹願意跟著那人走,肯定是心裏有數的,不然她又怎麽會同意?”


  “二弟,你要相信,小妹比你我都聰明!”


  阮誌文,“……”嗬嗬,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記給他一刀。


  這不知道該說自家大哥是聰明呢!


  還是傻呢!


  不過經過阮誌武這一打岔,阮誌文想了想,好像是那麽回事,關心則亂,他家小妹精的跟狐狸一樣,能從小妹手上討到好處的人可不多咧!


  兩人索性蹲在院子門口等著的時候,阮綿綿慢悠悠的從後山下來,不僅如此,手裏還提著一隻暈死過去的野雞還有一隻一直點頭的灰毛兔子。


  雖然這東西沒血,但是提在手上,肉肉的,滑滑的,到底有些不舒服,阮綿綿有些嫌棄,想了想,這是晚上加餐的肉,這才捏著鼻子,一路提溜了回來。


  看到自家小妹的時候,阮誌文和阮誌武兩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阮誌文三兩步衝到了阮綿綿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急切,“小妹,那人沒為難你吧?”


  “沒有!讓大哥二哥擔心了!”阮綿綿搖了搖頭,順手把手裏的野雞和灰毛兔子遞了出去,輕聲說道,“大哥,你和奶一塊幫忙把這野雞和兔子收拾了,咱們晚上吃肉,管飽的那種。”


  野雞雖然瘦,但是收拾幹淨了也有兩斤多的肉的,至於灰毛兔子,也不知道綿綿從哪裏弄來的這隻,肥的不像話,滿身都是膘,那渾身的肉都往外翻不說,擱在地上,四條腿都有些看不到了。


  一聽到要吃肉管飽,阮誌武的眼睛一亮,把之前的擔心全部都忘記的幹幹淨淨的,興致昂揚,“包在我身上!”


  阮綿綿笑眯眯的鼓勵,“我就知道大哥最厲害了!”


  旁邊的阮誌文眨了眨眼睛,“……”嗬嗬,二哥都是擺設嗎??


  等阮誌武離開了,阮誌文的臉色立馬僵了下來,狐疑道,“那人真沒為難你?”


  “我還能騙你不成?”阮綿綿從兜裏麵摸了出來了五張大團結,豪爽的抽了兩張塞到了阮誌文手裏,“我給那人帶路,賺來的,你和二哥一人一張,剩下的我要自己留著有用。”


  之所以不給大哥,那是因為大哥太老實,前腳給了,後腳她媽和她奶就知道了,知道的人多,問的也多。


  阮綿綿不想把事情複雜化。


  阮誌文看著懷裏塞著的兩張嶄新的大團結,瞠目結舌,“去帶個路就有五張大團結了??比咱爸在縣城上班工資還高??”

  “對呀!”阮綿綿鄙夷的看向自家二哥,義正言辭,“二哥,你賺不來,並不代表我也賺不來!”


  看著阮誌文一臉受傷的模樣,阮綿綿絲毫不留情,繼續補刀,“二哥呀!如果是阿遲的話,他肯定賺的比我還多!”


  阮誌文一項都覺得自己是家裏麵最聰明的一個,沒看到大哥從來都是聽自己話的,但是自從小妹好了以後,和江遲一塊混合雙打,他的自信心天天都在這種死去活來中度過。


  阮誌文原本有些沮喪的,看著懷裏塞著的大團結,眼睛立馬亮了,有了一個主意,“那人讓你做什麽活?我可以嗎??看在咱們倆是兄妹的份上,帶上我唄!”


  阮綿綿眼睛睜的大大的,拒絕,“你不行!”


  阮誌文委屈,“還沒開始呢,你就嫌棄二哥了!”


  阮綿綿笑眯眯道,“二哥,這件事情我真不好說,不過你放心,我賺了錢以後,肯定有你的份!”


  “有江遲的份嗎?”阮誌文鬼使神差的問道。


  阮綿綿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有呀!我要給阿遲在縣城買房子的!”他們家房子有他爸操心,阿遲的房子有她操心,免得以阿遲這暴躁的脾氣往後娶不到媳婦,指不定哪天那媳婦就看在房子的麵上,會和阿遲好好過日子呢!


  阮綿綿絲毫沒想到,她這份心思,完全不像是姐姐,更像是一個老媽子。


  心疼自家臭小子脾氣太臭了,將來沒人要。


  阮誌文一臉控訴,“阿遲和二哥誰重要??”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很幼稚,但是對於自家打小疼到骨子的裏麵的小妹,從記事開始就對一個狼崽子比對他們還好。


  阮誌文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吃醋了。


  “都重要!”阮綿綿歪著頭想了想,“但是二哥有我,有爸爸媽媽奶奶還有大哥,有很多關心你的人,但是阿遲隻有我了!”


  阿遲隻有我了!


  聽到這話,阮誌文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不知道怎麽的,對於自家小妹和江遲有了一份心疼,他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認真的糾正,“誰說江遲隻有你?我們都是他的親人!”


  阮綿綿眼眶一酸,她低聲,“謝謝二哥!”阿遲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麽多親人,他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一家人有什麽好謝的!”接著阮誌文直接轉移了話題,“你從哪裏來的野雞和灰毛兔子!”雖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但是七埡村後麵的大山綿延幾千裏,大山深處是有大蟲子,他們村子能進到深山裏麵的人可不多。


  以前他們村裏麵還有一個獵戶,後來獵戶不在了以後,這打獵的夥計就徹底的擱淺了下來,他們村子除了江遲以外,還真沒人敢到深山裏麵的。


  就算是要去,也隻是在外圍晃悠,撿下野菜什麽的。


  阮綿綿伸出手,十指青蔥,白白嫩嫩,老實說,這很不像一個農家戶閨女的手,倒像是一個千金小姐的手,她把手擱在頭上,悠悠道,“二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經常會把人家家裏的母雞給領到自己家嗎?”


  阮誌文點了點頭。


  當初,自家小妹出一趟門,回來的時候,屁股後麵就會排排站不少隔壁家的老母雞,可是引起了不少人觀看的。


  阮誌文現在都記得,他砸吧了下嘴,“有點想吃肉了!”


  阮綿綿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野雞和灰毛兔子就是我往身上撞過來的!”


  阮誌文楞了好一會,他動了動唇,“小妹,你恢複了??”


  阮綿綿又看了看手,發現沒啥異常的,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可能吧!”

  她傻的那幾年,什麽都不知道。


  如今腦子清醒了以後,都慢慢的記起來了不少東西。


  阮誌文眼睛一亮,“這可是好事啊!往後咱們家吃肉可都包在你了身上。”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放心,少不了你的!”


  阮綿綿這般爽快的答應了,阮誌文反而覺得有些不得勁兒了,“算了,我不吃肉了,你還是少碰這些東西。”


  不然老天爺不開眼,到時候又把小妹給帶走了怎麽辦??


  阮誌文可不想小妹在變傻一次。


  他們兩人說話的功夫,在廚房的阮誌武在廚房把野雞和灰毛兔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隻聽見屋內砰的一聲,似乎有點東西掉落。


  阮綿綿和阮誌文兩人對視了一眼,飛快的奔向屋內,見廚房隻有阮誌武一個人在忙活,不由得再次往堂屋奔去,他們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奶奶的住的那個屋子門大敞開著不說,周秀英一屁股坐在地上,放針線的籮筐灑了一地去,到處都是亂糟糟的。


  阮綿綿三兩步走到了周秀英麵前,蹲下身子,急切,“奶,你這是怎麽了??”


  周秀英毫無所覺。


  這樣的周秀英把阮綿綿嚇了一跳。


  她一臉喊了好幾聲,周秀英這才回過神,愣道,“錢沒了!”


  阮綿綿不解,“什麽錢沒了??”


  “給綿綿攢的嫁妝錢一分都沒了。”周秀英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說話起來也有些顛三倒四。


  這下,阮綿綿卻是聽明白了。


  她和阮誌文對視了一眼,兩人把坐在地上的周秀英給扶到了炕上去,阮綿綿安慰,“不怕,錢沒了咱們在去掙,隻要人好好的就成!”


  這是綿綿的心裏話,錢是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


  誰知道,阮綿綿這話一說,周秀英當場就哭嚎起來,跟孩子一樣,“不一樣的,綿綿傻了,沒了嫁妝,往後可怎麽嫁人啊!”


  這會阮綿綿才意識到不對來,她已經不傻了,已經好了。


  但是在自家奶奶的印象裏麵,卻還是個傻子,需要有很多很多的嫁妝才能嫁的出去。


  阮綿綿抬手拍了拍周秀英的胳膊,“奶!綿綿好了,不傻了,不需要很多嫁妝才能嫁的出去!”頓了頓,對著阮誌文吩咐,“二哥,去廚房接一盆熱水過來,我給奶擦擦臉!”


  等阮誌文出去了以後,阮綿綿掰正了周秀英的臉,強迫著她看著自己,她認真,“奶,你看你麵前的是誰?”


  周秀英滿是褶皺子的臉上帶著幾分歲月的痕跡,“綿綿啊!”


  阮綿綿繼續,“奶,您覺得錢和綿綿哪一個重要?”


  “肯定是綿綿重要!”周秀英理所當然。


  阮綿綿看著自家奶奶的眼睛說,“奶,綿綿還好好的在,所以那些錢丟了就丟了,綿綿沒丟就好。”


  理是這個理,但是周秀英心裏咋這麽不的勁兒啊!

  那是她辛辛苦苦攢了好久的錢,專門給綿綿拿去當嫁妝的,怎麽說沒就沒了啊!


  經過綿綿這一打岔,周秀英你的神誌才清醒了幾分,再加上綿綿用著熱水給周秀英擦了擦臉和脖子,周秀英徹底回神了。


  她立馬罵道,“王八羔子,若是讓我知道誰把這錢偷走了,我活剝了他的皮!”


  阮綿綿見自家奶奶還知道罵人,她也鬆散了一口氣,知道罵人就好,別像之前那會,傻愣愣的,可把綿綿給嚇了一跳。


  周秀英罵了好一會,看到自家小孫女紅著眼睛給她擦身子,她心裏也一暖,“奶,隻是先前兒想岔了,這會沒事了,別擔心!”


  阮綿綿擰了擰毛巾,把爛的絲絲縷縷的毛巾仔仔細細的疊了起來,搭在了椅子背上先晾著,她認真的說道,“奶,甭管丟了多少錢,往後我加倍給您掙回來,您別因為一點錢,傷到了身體。”

  這個理周秀英知道,但是一想到丟的錢,她一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可……丟了一千塊啊!”


  這麽多年攢的錢,再加上綿綿前幾天給了兩次,周秀英一分錢都沒舍得花,全部都攢在那裏,用著兩塊爛布卷吧卷吧,上麵又纏了一堆線,起碼從外人來看,怎麽會知道這錢藏在哪裏??

  阮綿綿皺了皺眉毛,她也沒想到會丟這麽多。


  她掃了一眼屋子,發現屋子除了掉在地上的籮筐之外,其他地方都整整齊齊的。


  說明,這個偷一進屋,就直接奔目標去了,是熟人作案。


  不過瞬息的時間,阮綿綿心裏就有了個譜。


  她悠悠的接過阮誌文遞過來的搪瓷缸,看著自家奶奶喝完了以後,這才說道,“奶,一會把家裏的人都聚集起來!”


  屋內這麽整齊錢卻丟了,不是內賊就是村裏人。


  當然,阮綿綿更傾向於是內賊,不然不會摸的一清二楚。


  周秀英這會也有了主心骨,對著阮誌文說道,“去把你大伯二伯他們都喊回來,在堂屋候著!”


  阮誌文嗯了一聲,見自家奶奶臉色稍微比之前好看了一些,他對著阮綿綿點了點頭,示意她多看著點,自己則出門去了。


  不多久,阮家的堂屋內,罕見的人都齊齊的聚在一塊,整個屋子都安靜的不像話。


  周秀英掃了一眼,第一句是,“家裏遭賊了!”


  劉愛枝一聽,她立馬瞪大眼睛,“可別我把攢的小金庫給偷了!”說完,轉頭就要去他們屋子瞧上一瞧。


  卻被阮國年一腳踹了過去,劉愛枝頓時安分了。


  阮國年問道,“媽,咱家丟了什麽東西?”


  周秀英坐在椅子上,聽到自家大兒子問話,她語氣有些顫抖,“三房讓我攢著的錢全丟了!”


  這話一說,阮過年的臉色一變。


  阮綿綿抬手捏了捏自家奶奶的胳膊,她沉聲,“我們已經報了派出所知曉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公安上門取證了,如果是我們家自己人拿走的錢,我希望大家可以在公安來之前把錢交出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如果公安來了,還沒人主動承認,卻被公安查出來了,不管是不是一家人,偷竊行為都是會被公安帶走,吃牢飯的!”


  屋內的人麵麵相覷。


  劉愛枝瞪著眼睛,“綿綿,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咱們自家的人偷了自家的錢嗎??”


  阮綿綿點了點頭,“大伯娘可以這般理解,奶奶的屋子裏麵整整齊齊的,沒有任何被翻找的痕跡,除了放錢的地方!”頓了頓,她看向阮國年,“大伯,您覺得是什麽樣的人,能做的出來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連老人家的棺材本都要偷拿了去!”


  阮國年猛地抬頭,“綿綿,有證據就拿證據出來,咱們一家人別陰陽怪氣的說話!”


  阮綿綿微笑,“那好,請現在開始,每個人都說一說自己在公社批..鬥期間去了哪裏?”


  按照她的猜測,他們上午出門的時候,家裏的錢都還在好好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而後,從公社曬穀場回來以後,她奶就發現了錢被偷了。


  也就是說,作案時間可以鎖定到這一段。


  阮國年冷哼了一聲,“之前那會,大夥兒自然都在公社看熱鬧!”


  “有證人嗎?”阮綿綿補充,“大伯,您也別覺得我針對您,我先從自己說起來,我之前在公社看熱鬧,大哥和二哥一直在我身邊,從未離開,直到大人物要讓我幫忙領路,這才和大哥和二哥分開,這期間,我可以絕對保證,自己沒回到家!”

  阮誌文點了點了頭,“我們兄妹三人,一直在一塊,回家以後,我和大哥兩人也因為不放心綿綿一個人在外麵,所以我們壓根都沒進屋,一直都在院子門口,直到聽到奶奶屋內的動靜,我和綿綿這才進去的。”


  周秀英幫忙作證,“誌文和誌武兩人在門口等綿綿,我有注意到。”


  “老大,既然綿綿都把話說這麽清楚了,咱們今兒的就把去哪了,有哪些證人一塊說的明明白白的。”


  到了這個地步,阮國年若是在推遲,就有些心虛了。


  他臉色雖然不好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去了哪裏,見了那些人都說的清清楚楚的。


  輪到劉愛枝的時候,她眼睛一瞪,連忙,“我一直和當家的在一塊,後來和當家的分開以後,也是和劉嬸子一塊說閑話在!”


  怕阮綿綿和周秀英不相信,她繼續補充,“我都不知道媽的錢在哪,不然我……”肯定早拿了。


  到底還算是長點腦子,沒有全部說出來。


  阮綿綿和周秀英對視了一眼,接下來又是二房的兩口子,他們兩人比較簡單,去公社看了一會,兩口子就直接去了地裏麵,把昨晚上壓斷的玉米苗都給扶了起來,阮國成力氣比較大,還特意去大泡窪子擔了兩桶水,把斷掉的玉米苗子都給從新澆了一遍。


  農家戶的人眼裏,這斷掉的玉米苗就是在割他們肉一樣。


  李秋菊說完了以後,惴惴不安,她小聲,“若是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村頭的玉米地看看,那斷掉的玉米苗有沒有被扶起來!”


  “我信您,二伯娘!”阮綿綿打斷了李秋菊的話。


  接著把目光放到了趙小玲和阮誌剛身上。


  趙小玲哇哇的吐了兩聲,她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這幾天孕前反應正是激烈的時候,阮綿綿也不急,就看著趙小玲吐完了以後,這才開口,“大哥,大嫂你們兩個呢??”


  趙小玲麵色鎮定,“我原本和大家一塊去的公社,後來身體不舒服,走了半路誌剛又把我送回來了!”


  她這一說,阮綿綿的眉毛微擰,她攔下了要說話的阮誌文,繼續問道,“然後呢??”


  趙小玲聲音越來越低,“我回來以後,小磊也跟著鬧騰,我把小磊哄睡著了以後,也跟著一塊睡著了,我睡著之前,家裏的門是開著的!”


  阮誌剛連忙幫趙小玲說話,“小玲不舒服,是我送回去的,而且小玲絕對不可能偷拿奶奶的錢!”


  “哦!”阮綿綿有些不耐煩了,她又看向阮誌明,“誌明哥,你上午在哪裏??”


  阮誌明老老實實的從衣服後麵掏出了一本算術課本,“我上午一個人在後山寫作業!”


  “沒證人?”


  阮誌明搖了搖頭,把算術課本遞了出去,“我上午寫了地四十八頁到第五十二頁,上麵還有演算的過程!”


  阮綿綿接過算術課本,又細細的翻了一遍,隻能說上麵的筆記做的確實認真。


  她這才發現不對勁兒來,“誌亮哥呢??”


  他們一屋子的人,除了在縣城上班的阮國華方秀蘭兩個人,就差阮誌亮一個人了。


  阮綿綿這話一說,大家都緊緊的盯著大房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為啥亂碼了,我改了下,小仙女們在留意下呀,如果有亂碼了記得跟伊伊說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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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綏、冊冊冊紙20瓶;零、﹏?果果糖”、我我我我10瓶;aa-醫5瓶;懶得起名字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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