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年齡
第六十九章 年齡
付萌萌回來的時候是很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的，她先是想，自己也不是李濤的女朋友，不必在意他的成績，後來發現不行，這和是不是女朋友沒有關係！她就是看個電視劇，有好感的人物要倒霉了她也會趕快換台的！所以她一方面覺得自己應該去看，哪怕是為了安慰張聲呢？一方面又實在走不過來，後來還是看時間差不多了，想著要輸也已經輸完了，這才拿著沒喝幾口的可樂，慢慢的走了回來，而一回來她就傻臉了，發生了什麼？
4：3？
4的是李濤，落後的倒成陳赫了？
張聲看到她，一笑：「萌萌你回來了？」
「哈……」
「快過來吧，小濤這一盤應該還能贏。」
「啊……」她走過去，終於清醒了一些，「李濤，用絕招了？」
「沒有啊，他一直都是這樣，你看。」
付萌萌抬眼看去，就見李濤隨手一拍，像是教練給他們喂球似的輕鬆——那真不是一個有太高質量的球，然後，對方就沒能接到！
！！！
這樣的球她都能接到的好不好！
對面的是陳赫嗎？是去年打到第三名的陳赫嗎？
就在這個時候，陳赫發球了，只見他輕輕的將球拋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發了一個下旋球——從他的表情來看，這真的是一個充滿了力量的球，可惜那個球的表現……卻很是綿軟！只見它慢慢的飄過球網，輕輕的落到地上，然後被李濤輕鬆的抄起，順手一揮拍的扣了過來……
如果刨除掉陳赫前面的表現，這後面的，真像是李濤的表演！而且是那種設計好的表演，在這裡面，陳赫完全就是陪襯的！付萌萌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李濤收買了陳赫？但這也太玄幻了吧！付萌萌知道自己這個猜測很離譜，可她眼前，就在發生著同樣離譜的事情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赫沒有力氣了。」張聲抿嘴一笑，付萌萌眨眨眼，回過神去看，一開始她還有些迷茫，但慢慢也就看出了端倪，再怎麼說她剛才也是看了兩盤的，兩相對比，很快就找到了原因，而這一來，她的嘴長的更大了。天啊，在比賽一開始就開始布局，這人，長的什麼腦子啊。更關鍵的是，還是這種壓抑自己的布局，這要多狠的心啊。她吞了口口水，回過頭看張聲：「你剛才就知道？」
「什麼？」
「剛才就知道李濤是故意的？」
「一開始嗎？不知道。」
「那你早先怎麼不擔心，我看剛才李濤落後的時候你一點擔心都沒有。」
「因為小濤不擔心啊。」
「什麼。」
張聲看了眼場上的李濤，拉過付萌萌：「我同你說，你不要對外人說。其實小濤性子倔著呢，他要是覺得自己快輸了，一定不會是剛才那種表情。」
「……什麼表情？」
「就是那種很高興的表情啊。」
「……你哪裡看出他高興了？」
「他哪裡都很高興啊。」
付萌萌默默的轉過了臉，心中在瘋狂的吐槽：「你哪隻眼睛看到他高興了啊，哪只啊！！」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李濤拿下了第五局，此時趙霽那邊的比賽結束了，雖然很多人散去，可還有不少人想著閑著也是閑著的思想走了過來，而他們一過來也驚住了。他們早先和付萌萌想的一樣，這場比賽也應該結束了，李濤就算還沒有輸，也該差不多了。但現實令他們都驚住了，而當他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卻是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了。
打的好的他們見過，打的有特色的他們也見過，好吧，真的說起來，打的有章法的，他們也是見過的，可是在現實里這麼有章法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啊！這簡直就是妖孽啊！你以為你要贏了，其實是落入了他的算計，這會給人壓力的有沒有！
又一盤重新開始了。此時，李濤和打第一局的時候沒有太大區別，他的背依然很挺，動作依然有力，只是頭上微微的出些汗，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完成熱身。而對面的陳赫，幾乎走路都有問題了，每一個球結束，他都要大口的喘息，每一次的奔跑都能看出他的艱難，事後有人是這麼評價的，明明是只是一場比賽，看起來就像是悲劇。
真是悲劇，最後李濤以6：3的比分拿下了比賽，一般來說，比賽結束旁觀者總會鼓掌，這是一種尊敬，而此時，只是靜默。過了片刻，才有一個教練開始鼓掌，然後稀稀落落的掌聲才開始響起——大多數的選手都沒有鼓掌，他們不是不尊敬比賽的兩位選手，可是，就是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韓震的那兩個朋友之後就是這麼說的：「那個李濤，看起來太奸了。」
「是啊，陳赫到最後真的很可憐。」
「他其實真打的話也能打過陳赫的，偏偏用這種辦法。」
「老韓，我們相信你，你去年絕對是受他算計了！」
兩個朋友一言一語，韓震一直沒有說話，到最後一句才扯東了一下嘴角——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去年是被算計的？所以今年是真的被打敗了嗎？好吧，就算是真的，能不能不要這麼說出來啊！
「咦，老韓，你怎麼一直沒說話？」
「其實，我倒覺得那個小白臉沒什麼錯的。」
「咦？」
「這麼說吧，如果一個球里我先拉長線，然後在擦球過網，讓你接不及，你說這算不算算計？」
他那兩個朋友也不是傻的，一聽這話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道：「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看這個小白臉這場球，也就是把這種算計擴充到了整場比賽里。」一個球能算計，一盤求也能算計，一局球，當然同樣能算計！也許整局的很少算過，但是一個球，幾乎每個選手都打過、算過。
「咦，老韓，你怎麼偏著那個小白臉說話啊？」
韓震哼了一聲：「我是實事求是！」
他的朋友疑惑的看向他，他不自在的轉過了臉，他當然不是替那個小白臉說話，他只是……不想再騙自己了！在去年輸了球后，每次練習他都說是那個小白臉算計他，如果不是自己大意，那個小白臉一定贏不了！他這麼說了，也這麼信了，可事實呢？
也許去年那個小白臉的水平的確比不上他，可今年，真的超過了他！
去年他能說自己被算計了，今年還能這麼說嗎？
每次輸球都要說是被算計嗎？
可是，能被算計的自己又算什麼啊！
不過這些心理他是打死也不會說的，所以現在只是昂著頭，表示自己是公正的。
韓震的兩個朋友的思想也是很多選手的想法，畢竟來參加比賽的都是十五六十六七，乃至十三四的，這個時期的年輕人更相信正義，也更容易偏激。不過他們的教練就不一樣了，這時候的條件不能和之後相比，但一些教練也把這一場比賽提到了自己的課堂上，而像高建生這樣的，更是拿著錄像做分析，教練們說的詞語不太一樣，中心思想卻是基本一致的：「耍花招？你們先想出這樣的花招，然後，再有能力施展這樣的花招吧！」
眾多教練里，也許只有碧藍的教練沒有說什麼——他們也不用說什麼，當李濤平靜的走出賽場的時候，除了張聲興奮的撲了過去，其他的人都以一種敬畏的目光看著李濤，真敬畏，最佳代表就是衛暢一個字都沒有說！而在中午，哪怕下午還有比賽，楊成等人也決定小小慶祝一下——沒有再吃快餐，而是去吃了永和豆漿。這還真不是糊弄他們，此時的永和豆漿還真是高大上的代名詞，不說別的，只是那兩塊五毛錢錢一根的油條就很讓人肅然——在大梁，這個錢足以買八根油條了！
事後，楊成還偷偷對王竹道：「你說明年的學費，咱們也可以再漲點些了吧。」
王竹……
「喂，這是很正經的事情啊，你能不能不要這個表情？」
「……李濤是幾月份出生的你還記得嗎？」
「咦？」
「王燦我記得是五月十六號，應該還來得及，李濤的……你知道嗎？」
他這麼一說，楊成也正經了起來。H省的比賽沒那麼嚴格，到目前為止就是一個U14，一個U18，可全國比賽就不是這樣了，是還有U16的！李濤現在進入了決賽，從理論上說是能去參加全國比賽了，可是，他還能去打U18嗎？王燦去年在U16都被虐了啊！
「我去問問。」他說著就要過去，卻被王竹拉住了，「等他下午打完再說。」
PS：看到有同學罵，說沒放完，但這個本來就是連載的啊，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