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第247章 長了顆豬腦袋
「你、你……你真的是灝王妃？」孟老闆聽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顏沐昕，又回頭看向楚宸灝，他不僅沒有否認，嘴角還噙著抹笑看她，看來答案不言而喻了。
顏沐昕雖然不想在這種場合暴露自己的身份，但這結果無疑更能讓孟慶海答應她的交易，她也就沒有異議了。
「如假包換！」
見他還處在呆愣中沒有接話，她只好往下說：「我對我的醫術還是很有自信的。我敢向你打包票，蘇太醫令的醫術都不及我，今天為了控魂丹我願意救你，今晚過後，你跪著求我我都不見得願意救你。這種過了這村沒這廟的事，你好好考慮。」
「老孟，如果你真的如灝王妃所說得了重病，皇城大夫束手無策，那你就信她一回。」游三樂靠近孟慶海勸說起他來，到後邊更是壓低聲音小聲提醒，「要知道傳聞中連蘇太醫令的醫術都不及她，蘇太醫令醫治不了的人她輕易便救回來了，以她的醫術，皇城之中她要是稱第二，估計沒人敢稱第一了，這樣的神醫你要到哪裡去找？
如今她送上門來要幫你醫治，你為了那上千萬兩銀子要拒絕？少了這一千五百萬兩對你又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可卻能保住你的命，命丟了那可是什麼都沒了。而你難道不是因為覺得活不成了才把控魂丹拿出來拍價的？現在這種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擺在你面前，你還猶豫什麼？」
「是啊，老孟，我們還差那點銀子嗎？何況灝王爺也不是拿不出那銀子，你難道等他拿出銀子，回頭你再去求人家灝王妃救你？到時她開更高價你就去哭吧。」喬天也跟著應和。
游三樂和喬天本就與楚宸灝有私交，上次更是與顏沐昕有過一面之緣，對她的印象不錯，看她真的想要控魂丹，也願意助她一臂之力。
孟慶海仍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只獃獃地詢問：「她真的能救我？」
「她剛才不是說她肯定能救你？這種話她敢說出口，還能有假不成？老孟，快點，趁著她沒改變主意之前答應了，我們還能不認識你？你根本就不缺這些銀子，相信我們，命更重要。」游三樂和喬天齊聲勸解。
「對，對，命重要。」孟慶海如夢初醒，連連點頭，他要不是已經絕望，又怎麼會發起今晚這場拍賣會？他孟慶海不缺銀子，只是人都快死了，還留著控魂丹也沒意義了，就想著把它換成銀子，在剩餘的一年半載里盡情揮霍。
他像是做了最大的決定般，抬頭看向顏沐昕，有些膽怯卻還是堅持向她再次確認：「灝……灝王妃，您真的能救孟某？」
「當然。」
「好，若你能治好孟某，孟某定當將控魂丹雙手奉上，外加備一份厚禮送往灝王府。」
「一言為定！」顏沐昕嘴角微揚，瞟了他手裡的盒子一眼，雖然有立刻將控魂丹帶走研究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孟慶海是商人，肯定不會做賠本的生意，要讓他提前將控魂丹交出來恐怕有難度。
罷了，她也不急於一時，明兒個進宮去翻宮裡的醫典，在研究控魂丹之前，她得先想個辦法讓自己在接觸控魂丹后不要暈過去，否則一切都是扯淡！
兩人同意了交易后，顏沐昕便退回楚宸灝旁邊坐下。
宇文彥澤立刻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嫂子，你怎麼不早說你發現孟慶海重病在身，而你能醫治？看你跟楚宸琰在那飆價，我差點以為你真要把整個灝王府抵押下去。」
「誰知道你長了顆豬腦袋？他們倆都發現情況，就你什麼都看不出來。」她朝他扮了個鬼臉，嘲笑了他的愚蠢，然後就看到他整個人受打擊了，一張臉拉得又臭又長，於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安慰了句，「沒事，還有對面的楚宸琰跟你一樣蠢，勉強算你關心則亂，而他是自以為算計了我，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我擺了一道。」
「噗……」項子灈噴笑出聲，同時也伸手拍了拍宇文彥澤另一側肩膀，「節哀。」
對面的楚宸琰自從她開口說替孟慶海治病取代一千五百萬兩后就不再說話了，他直到那時才清醒地發現自己著了她的道。
被她算計高價買下鳳鳴玉后，他因不甘心而像個傻子一樣跟她在那裡喊價，從十萬兩一直漲到一千五百萬兩，但無論他再怎麼跟價，她出的價碼必定會在他之上，而最後她都能以救治孟慶海作為抵消，所以，從頭到尾他都被她當傻瓜在耍……
顏沐昕！
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在心裡憤憤地將她的名字念叨了無數遍，這羞辱之仇他一定會從她身上討回來！
宇文彥澤掃了對面鐵青著臉的楚宸琰一眼，實在不覺得她說的話是安慰。跟楚宸琰一樣蠢？拿他跟楚宸琰那種蠢貨作比較本身就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好嗎？他對此表示十萬分不高興！
「嫂子，孟慶海得了什麼絕症？你的醫術又究竟到了怎樣一種可怕的地步了？其他大夫束手無策的病症對你而言都是小意思？」宇文彥澤按下心中不快好奇起她跟孟慶海的交易來，反正一個晚上都被她嗝應他也快習慣了，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她計較。
「你又不懂醫術，說了你也聽不明白。」顏沐昕雙手托著下巴，懶洋洋地回了他一句。
孟慶海臃腫的體型都難掩身體上出現的明顯浮腫，尤以面部和下肢，在這期間她觀察到他面對菜肴時面露噁心感，還不時以手撫在腹部上，綜合以上癥狀，她已經有了猜測，後來又把了他的脈，已經確定他至少一個腎壞死了。最好的結果是還有一個腎完好，那給他開個刀切掉壞死的腎便完事，如果兩個壞死……
換腎？還是讓他滾蛋去吧！若真是最壞的結果，她最多給他延長性命，減緩疼痛，拿到控魂丹就讓他自生自滅！
「說來聽聽。」他聽不出病理還會聽不出病症嗎？
「用句你最能懂的話說，大概就是，縱，欲，過，度！把腎搞壞了！」她笑眯眯地回答了他，然後就看到他臉色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