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番外二 此情可待成追憶3
墨天歌不太懂,修好車這兩個冤大頭不離開,還要帶他一起回去是怎麽個意思。
不過那個男的說,隻要跟他們走,還有後續的工作給他,墨天歌就答應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止開車的男人一直在盯著他瞧,就連身後的女人都把目光黏在他身上,像是在看動物。
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墨天歌深吸一口氣,趁著言助理再次敲他的機會,開口警告道:“多看一眼加一百。”
你愛看,可以,給錢就能看。
“總裁大大不愧是經商奇才啊!”言助理打哈哈的說著,不介意多看總裁大大幾眼,多出幾百美金。
墨天歌緩慢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回話。
“這些日子,你過得很潦倒嗎?”蕭筱終於開口詢問墨天歌的經曆。
“什麽叫潦倒?”墨天歌睜開眼睛,從後視鏡裏看著女孩的眼睛,“自食其力,就是潦倒?”
瞬間,蕭筱被他問的沒話說。
以前的墨天歌也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反問句就讓蕭筱無言以對,似乎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對的。
可蕭筱明明是關心他啊!
“你還是老樣子,”蕭筱把眼睛移到窗外,“一點都不給人留情麵。”
對此,墨天歌不置可否。
“總裁,您真的不認識我們了嗎?”言助理問出了大家都很疑惑的話,“我是誰,蕭小姐是誰,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墨天歌重新閉上眼,“我該認識你們嗎?”
“當然該!”言助理有些激動,“我是您的助理,忘記我沒關係,但是蕭小姐是您的妻子,她肚子裏還有您的孩子呢!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看了眼身後的女人,從她的眼睛裏讀出了同樣的期待,可是墨天歌卻說了一句:“騙人的招數這麽全麵了?還捏造一個全家出來?”
言助理:.……
總裁大大,您真的失憶了嗎?
確定墨天歌失憶,是蕭筱去做產檢的時候,帶著墨天歌一起去醫院,醫生檢查之後確定的。
盡管醫生這麽說,但是墨天歌卻不承認自己失憶,反而各種懟,懟言助理,懟醫生,還順帶著懟蕭筱。
要不是看在肚子裏的孩子的份上,蕭筱早就和墨天歌開懟了!
深呼吸,為了孩子,忍住。
“總裁大大,您老真的是我們MG的總裁,是墨家的先生,你蕭小姐的丈夫啊!”要言助理說多少遍,總裁大大才會相信。
“好啊,既然你這麽說,把我的錢給我。”墨天歌伸出手,十分理所當然,“MG的資金,墨家的存款,至於這位蕭小姐的錢就留下生孩子吧!”
言助理自然不能照辦,誰知道這個掉進錢眼裏的總裁大大會不會卷著錢跑路。
“難道要蕭小姐生下孩子,做個DNA檢查您才相信嗎?”
一語成讖。
墨天歌不信言助理和蕭筱的話,隻能先穩住他,再說別的。
然後,墨天歌被蕭筱聘為她的專職保鏢。
一想到墨天歌恢複記憶之後,記起蕭筱讓他做保鏢一定會暴跳如雷,蕭筱的心情緊跟著愉悅了不少。
第一天夜裏值守,墨天歌在後院裏抽煙,半躺在花池裏,望著天空中的彎月,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測。
蕭筱帶著他最喜歡的酒走過來,給他倒了一杯,十分乖巧的坐在旁邊,和男人一起望月。
夜裏水汽重,墨天歌喝了酒不覺得什麽,但是蕭筱卻抱了抱身體,不讓自己的溫度流逝的太快。
無奈,男人脫下自己的外胎,裹在女孩的肩上。
期間,一句話都沒說,繼續望著天空發呆,好似剛才給她溫暖的人不是他。
自然,蕭筱理所當然的承受了這個溫暖,畢竟之前的墨天歌也會這麽做。
她望著墨天歌的臉,開口詢問最簡單最普通的話。
“你叫什麽名字?”
從一開始,蕭筱都沒有機會詢問這個問題。
墨天歌想了想,才回到:“他們叫我Black,但是我還是喜歡阿墨這個稱呼。”
“誰叫你阿墨?”蕭筱追問。
“一個朋友,和我一樣,逃亡的中國人。”墨天歌毫無保留的回著話,“不過她最近有些事,離開了美國。”
“周玥嗎?”蕭筱冷著臉說出這個名字。
她不相信那場大火和周玥沒有關係,盡管最後隻發現了周國城的屍體,可是蕭筱知道,這件事和周玥脫不了幹係。
聽見蕭筱說出這個名字,墨天歌回眸看了她一眼。
“周玥是誰?”
不是周玥嗎?
蕭筱的神思鬆懈了一些,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沒什麽,”蕭筱繼續詢問,“這幾個月,你一直在洛杉磯嗎?”
墨天歌沒有點頭,“也不是,在美國來回混,哪兒有工作就去哪兒。”
他又拿出一根煙,似乎是無意識的動作,但是想到這裏有孕婦,便把煙重新插回盒子裏。
“那你記得,你是怎麽到美國來的嗎?”
墨天歌回想了一會兒,最終卻沒有答案。
“不是生來就在嗎?”他笑了一下,月光下的容顏英俊到一塌糊塗。
“就算是生來就在,你也得在中國啊。”蕭筱笑著回他,還是想知道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麽。
可是墨天歌卻不想糾結這件事,而是深吸一口氣,說起了別的。
他說自己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蕭筱就在旁邊聽著,偶爾應和他幾句,偶爾被逗笑,偶爾也心疼墨天歌的生活。
不知不覺中,蕭筱趴在椅子上睡著了。
墨天歌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抱著蕭筱的身體,將她抱回房間的床上,體貼的蓋上薄被子。
做完這一切,墨天歌就走出去,拎著那瓶沒有喝完的酒,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周玥突然出現的時候,墨天歌正在MG樓下散心,腳步邁的有些虛浮,但黑色的眼眸還算清晰。
“有了錢,就喝的爛醉?”周玥笑他。
墨天歌並沒有給周玥多少表情,“什麽時候回來的?”
“上一秒。”
看見墨天歌之前,是在流浪;看見墨天歌之後,就是回家。
“來做什麽?”
“見見你。”
“見完了,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