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去墨爾本。
當初在北歐,陳數和宮睿之間鬧的很大,被送去警局的事情,就是墨天歌對付青芒的手段,為了讓這個手段更加完美的執行,墨天歌就毫不猶豫的把蕭筱推進局裏!
這些事,他不說,並不意味著蕭筱不知道!
“墨天歌,我不是傻子,不是你任意擺布的玩偶!”
她的言語激烈,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怒火突然之間爆發,朝著墨天歌排天倒海的撲過來。
而墨天歌聽見這句話,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你不是,我是。”
他是傻子,是她任意擺布的玩偶!
嗬,多麽諷刺!
心猿意馬的吃完中飯,蕭筱說要回去,一來好好想想她現在的處境,二來也不願意再麵對墨天歌。
對此,墨天歌不置一詞,自己回了公司。
二人之間的氣氛像是在冷戰一樣,每個人心裏都壓著火,都不願意主動低頭。
夜裏很晚,蕭筱收拾好一切爬上床的時候,房間裏還是冷冷清清的樣子,沒有任何人出現或者過來的動靜。
她擁著被子呆坐,不知道墨天歌還會不會來。
如果來,她要怎麽麵對?
如果不來,要不要去找他?
想不明白這件事,索性就不再思索,伸手關了燈,平躺在不太寬闊的床榻上。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像是壓在心頭的一座大山,無論蕭筱怎麽掙脫都無法擺脫掉。
而此時此刻的處境,又格外惹人揪心。
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過去。
時間繼續加深,被夜色籠罩下來的世界格外寧靜,周圍似乎能聽到氣流流動的響聲,蕭筱的睡意襲來,便暈暈乎乎的睡過去。
砰。
一個輕微的響聲驚醒尚未沉睡的女孩,她煥然睜開眼,望著房間的方向。
是墨天歌回來了嗎?
他有鑰匙,是他回來了嗎?
沒有動作,繼續聽著外麵的動靜。
腳步聲沉穩,像極了墨天歌的步伐,不疾不徐的樣子,卻很讓人安心。
他沒有立刻回房,而是轉到了餐廳倒了杯水喝,在裏麵停了有十多分鍾的時間,才放下水杯,邁著腳步走過來。
隨後,是門把轉動的輕微響聲。
蕭筱重新躺會床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裝作已經入睡的樣子。
墨天歌推開門,最先看到的就是夜色之中,女孩臥在床榻上的樣子。
雖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這種平淡安逸的樣子,讓男人忍不住抬腳走來。
他一步步的靠近蕭筱,鼻尖逐漸被濃重的酒氣所包圍,蕭筱的眉頭也不自覺的擰起。
他喝酒了。
男人坐在蕭筱的床畔,粗糲的手掌輕柔的撫摸著女孩的臉頰。
有些癢,蕭筱動了動身子。
墨天歌怕吵醒她,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掌,在她身邊正襟危坐,生怕女孩蘇醒過來,再和他劍拔弩張。
但是過了許久,女孩沒有動作,似乎是又睡過去了。
微微歎了口氣,墨天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戰戰兢兢了?
彎下腰,在女孩的額頭印下一個吻,他站起身子,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去洗澡去了。
直到浴室裏水聲不斷的響起,蕭筱才敢睜開眼睛,自己的額頭上還殘留著男人的溫度,像是一個烙印一樣。
說到底,墨天歌是愛她的。
要怎麽傷害一個愛她的人?
蕭筱覺得有些愧疚和悔恨,之前全部的怒火又消失殆盡。
她總是容易被說服。
墨天歌,給我們一個機會吧!
次日清晨,墨天歌從宿醉中醒來,望著昏沉的房間,想起這裏是蕭筱的家裏,而昨天他們剛剛吵過架。
頭疼立刻湧上來,他不斷的捏著自己的眉心。
這次,耍賴還有沒有用?
“起床了?”蕭筱突然推開門,望著男人淩亂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快收拾好自己,出來吃飯。”
說完,她就退了出去,留下原本的空間給墨天歌。
而墨天歌,一臉懵懂。
這,這是什麽情況?
沒睡醒?
可是頭疼是真的,自己是真的,怎麽可能沒睡醒?
那這個女人是怎麽了?失憶?
狐疑的起身洗漱,等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上了早餐。
蕭筱遞給他筷子,輕聲說道:“東西是從唐人街買的,你湊合著吃點。”
墨天歌抿唇,接過筷子,卻沒有動作。
早餐裏一定有毒。
“不和胃口嗎?”蕭筱見他不懂,隻能關懷的問道,自己也放下筷子,張口說道:“我不太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早餐,不然你告訴我,我去買?”
眯起眼睛,墨天歌忍不住問道:“你生病了?”
蕭筱搖頭,“沒有啊。”
沒有生病,沒有失憶,沒有重大刺激,這個女人怎麽變了?
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墨天歌指了指滿桌的早餐,開口問道:“那你準備這些做什麽?和解?”
蕭筱鄭重回道:“算是,彌補你。”
“我不需要你彌補。”墨天歌扔下筷子。
蕭筱無奈,繼續解釋說道:“既然答應了你,我就會做到。這個十個月的時間,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和平的。”
頓了頓,為了讓自己的言語更有說服力,她補充道:“為了孩子。”
一切為了孩子。
這樣說,墨天歌總不會再拒絕了吧?
是不能再拒絕,可是心裏卻出了心酸。
墨天歌望著女孩的眼睛,從裏麵讀出了真誠。然而自己的心裏卻蔓延出來無盡的心酸。
為了孩子,都是為了孩子。
“簡息已經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他不會告訴你媽媽嗎?”
如果告訴了雙方父母,到時候又是一場無止盡的鬧劇,捫心自問,墨天歌給蕭筱母親留下的印象很不好。
“不會的,我相信簡息哥哥。”蕭筱信誓旦旦。
墨天歌卻冷笑嘲諷,相信有什麽用,當初他也相信蕭筱,可是結果呢?
“為了這十個月的安全,我們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
眉頭緊了又鬆,知道這樣是為了這十個月安全的方法,便張嘴說道:“回C城更危險。”
“去墨爾本。”
如果說之前去北歐是一場度假,那這次到墨爾本就是一局逃亡。
為了避開蕭筱的親友,為了躲開墨天歌的親友,他們毫無征兆的飛往墨爾本,準備在這個城市裏,度過這看似溫馨實則心酸的十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