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又咋地
步入酒吧的是幾個這本地人,身材健碩,笑容囂張。他們的身份和街上的混混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背後有人。
一看到這幾個人,約克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你們上次來的時候已經拿走了我最好的一批酒,現在港口酒吧沒有再供給你們的酒水了!」
打頭那個健碩的男人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冷笑道:「老約克,你最好想清楚,這可是波洛克先生的意思!」
波洛克?
那個波洛克?
凌晨心裡一陣疑惑。看三三,三三搖了搖頭也表示不清楚。通常來說,歪果仁重名的都很多,興許是巧合也說不定?
約克顯然也是有些懼怕壯漢嘴裡的波洛克先生,稍微一猶豫,那壯漢便眼神輕蔑的提走了約克手裡的酒。
「這瓶酒波洛克先生一定會很喜歡的!」
老約克連忙道:「不,這酒你們不能拿走,這是我用來招待顧客的!」
「顧客?」壯漢表情威脅的笑著看向凌晨和三三:「我想,兩位朋友應該會把這瓶酒讓我吧!」
凌晨抬頭:「讓給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你又知道我是誰嗎?」壯漢顯然不認識凌晨,一聽人這話,還以為凌晨是跟他擺譜,登時就怒了!
凌晨嘆氣,看三三一副忍笑的樣子自嘲道:「看來賣面子是個不好的習慣,我得改掉它!」
「那老闆準備怎麼辦?」
「講道理!」
說話間,凌晨忽然抄起約克手裡的托盤砸向壯漢腦門,速度之快讓壯漢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躺倒了。凌晨順手一撈便將那酒瓶拿在了手裡,轉身給三三倒了一杯:「搶劫的見多了,沒見過搶劫還要裝比的!
約克先生,麻煩報個警!」
約克大張著嘴看凌晨:「凌,凌晨先生,您知道您在幹什麼嗎?」
凌晨還沒說話,一聲突兀的槍響打破了平靜的環境,下一刻,凌晨手裡的酒瓶一下子就碎裂了!
紅色的酒汁如同鮮血般燦爛的炸開,在咖色的地板上留下了難看的色漬。
卡琳娜嚇人的尖叫了一聲,但除此以外,凌晨等人居然連半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表現出來!
甚至坐在桌角聚精會神讀書的那位老人都沒有挪過一點位置!
震驚了!
約克十足的震驚了,聽見槍響,普通人都會如卡琳娜一般驚嚇的尖叫出聲,自己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有心理承受能力,三三呢?三三不用說,人是中過槍的人!
但凌晨表現的就很有氣場了!
他姿態淡定的將手裡碎掉了一半兒的酒瓶拿起來,用另一隻手試了試瓶子破裂處的突起:「順便再給警察說一聲,我們遭受了槍擊襲擊!」
「報警?老子比警察還大!」
凌晨轉頭看去,卻見說話的是另一個壯漢,壯漢手裡握著槍,一臉老子有槍就是草頭王的霸道表情!
這話卻險些沒讓凌晨笑出聲:「兄弟,你知不知道你這行為在國內的話,早就被當做黑惡勢力處理掉了!」
「凌晨先生,他們是衛隊的人!」約克忽然壓低聲音,有些艱澀的道。
凌晨一愣。
衛隊,什麼衛隊?
「國王衛隊!我們是國王衛隊的成員,奉了國王的命令來港口酒吧拿酒,但你這個外族人卻沒有原因的襲擊了我們的同伴,現在馬上雙手抱頭跪下,否則我將開槍擊斃你!」
「他剛才不是要叫警察嗎?就讓他等著警察來了以後看看會怎麼處理吧!」
凌晨看圍著自己的這幾個人。
長相倒是說不上好看與否,但看身體的確是經常鍛煉的人,看配槍,勃朗寧……國王衛隊成員的身份恐怕八成是真的!
但……
但這就是你可以敲詐勒索人民的理由嗎?
人約克的港口酒吧有自己的規矩,他是在自己的地盤,同樣的也沒有觸犯法律,你們憑什麼強取豪奪,吃拿卡要?
還奉了國王的命令?
他可沒聽說過瑞士國王叫什麼波洛克的!
能叫波洛克,還和皇室有關,恐怕就是那個在音樂館里被自己撞破了好事兒的紅鬍子!
一個血管里都流著起司醬的死胖子!
看這幫衛隊士兵們義正言辭的樣子,凌晨沒來由就笑了!
果然狐假虎威的事兒甭管在什麼地方都會發生啊!
想了想,凌晨用手指了指這幫人:「瞧你們一個義正言辭的樣子,這話說的還有鼻子有眼兒的!我今天就不雙手抱頭蹲下,你能把我咋地?」
聽凌晨說這話,莫說是對面的幾個衛隊成員愣住了,就連三三和約克都是一陣錯愕!
衛隊成員楞的是凌晨這人……二杆子吧?
我今天就不……你能把我咋地?
你瞅我咋地?
我瞅你咋地?
不服跑個分啊!
老子手裡這九毫米口徑的勃朗寧可不是開玩笑的!
約克是純粹拿凌晨當見識淺了!這大人物在上流社會呆久了恐怕不知道各國的國情不一樣,在歐洲國家,你面對警察,或者是擁有執法權力的一些人時拒捕,人把你擊斃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而三三驚訝的卻是凌晨這種杠精的回答完全和街頭的小痞子沒什麼區別!
自家這老闆要幹什麼?
她才不信凌晨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卡琳娜呢?
卡琳娜眼神痴痴地看著凌晨,那樣子就像是在等著凌晨表演!
而凌晨的確表演了!
他手持酒瓶快步上前,迎著那開槍的衛隊成員,身子一滑避開子彈,動作行雲流水的用酒瓶子給這幾個人開爆了了腦袋!
一時間空氣中傳來悶哼和玻璃瓶炸裂的聲音,頃刻間這些衛隊成員躺倒了一片!
而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對比三三的淡定和卡琳娜的拍手叫好,約克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
凌晨卻是手一伸,那隻被他打飛的槍從空中落下落到了他手裡,掂量著手裡的槍,凌晨蹲下身看槍的主人,比起之前還一臉正義的囂張模樣,此時這把槍的主人只剩下了滿臉的哀嚎和痛苦。
凌晨嘆了口氣,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你知道不知我這個人真的很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指……指著你……又咋地?」那哥們喘著粗氣回了一句。
凌晨直接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