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扎心

  那麼，天影其實是銀翼鳥控股的公司這件事情，蘇涼知道嗎？


  如果知道，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凌晨心裡有千百個疑問。


  但不管如何，這些問題在這裡是沒辦法說的。


  想了想，看莉莉安：「吃飯吧。」


  莉莉安微笑，轉而開始評論食材，講究烹飪食物原汁原味的歪果仁對Z國食物的做法讚不絕口，話說的恰到好處。總而言之，如果忽略她的身份和背景，莉莉安並不是一個會讓人討厭的女人。


  接下來的飯局就有點平淡了，兩人聊點沒有營養的話題，末了，凌晨結賬送莉莉安出門上車這才打電話給了蘇涼：「天影背後的控股人是銀翼鳥？」


  蘇涼有些莫名其妙：「怎麼？」


  「銀翼鳥是犯罪組織。」


  扶額，這哥哥的憤青病又來了：「凌晨，我們是開公司的，合作方不犯法就是了，你管他資方是誰？」


  這道理也沒錯。但凌晨心裡還是有些堵：「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要告訴你了，涼晨公司的發展能有這麼順利？」


  「你這是在與虎謀皮。」


  「做生意，你要規規矩矩的，永遠都爬不到金字塔頂峰。」


  凌晨沉默了，這爭吵完全沒有意義。


  兩個三觀成熟的人如果想用自己的三觀去壓倒別人，這種做法本身就是一種幼稚行為。


  蘇涼語氣放軟了一些：「凌晨，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說銀翼鳥吧，國家江湖你可能不了解，如黑手黨，上個世紀黑手黨殺殺搶掠無惡不作，可到了近代人搖身一變開公司，做投資……洗白只是一種過程。關鍵是看結果，現在的黑手黨門徒遍布歐洲某些國家的經濟，政治圈子。


  人也遵紀守法不幹壞事兒！

  臟手的只是下面的那些人！

  銀翼鳥從二戰時崛起，混到現在，分裂成兩個組織，離岸公司不說，至少銀翼鳥現在在明面兒上是合法公司。


  人背景乾淨的一批，莫說是警察，就算是道上人想要找麻煩，他們能找到的也只是一批打工仔，真正的老闆都是躲在背後的。


  這些人或許是某個國家的政治大佬，或者是超級富豪。都是在明面上有身份的人。


  你能管得了小偷小摸，但你能管得了江洋大盜？


  我們是做生意的人，抓賊的事情，交給警察就好了。」


  這是理念不同，凌晨也不辯解。語氣有些疲憊：「與虎謀皮，與蛇為伍。蘇小姐，你確定你能玩的轉？」


  一句蘇小姐，真的是扎到蘇涼的心了。


  雖然早就決定和凌晨撇開關係，可聽到他這麼生分的語氣，還是疼得她好久沒緩過來。


  聽蘇涼沉默，凌晨也莫名就有些情緒，後退了一步：「《無間道》版權拍賣，有個叫莉莉安的女人來參加，說是銀翼鳥娛樂公司的，想購買版權，其實真正目的是我們最近做出來的3D技術。技術版權是我的東西，我不會授權給他們，但和天影的合作……我會安排的！」


  這也算是妥協了，3D技術不重要，等過上兩年，十八線小城市都會有3D巨幕。


  所以這技術是否被銀翼鳥參與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他凌晨不會和犯罪組織合作。


  但公司的事情，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


  涼晨公司發展到至今，已經全線布控娛樂業，發展是迅速的，但燒錢也是真的。


  動輒幾個億幾十億的，這些錢，凌晨沒過問過。都是蘇涼在想辦法，最初開公司時蘇涼占股不高，但股權隨著她砸錢一直都是在變更的。


  到現在，凌晨雖然沒過問過，但涼晨公司的大股東應該是蘇涼。


  蘇涼很快緩過來：「我明白了！」


  她是成熟的女人，會處理自己的情緒。


  凌晨心情不是很好，隨便應了一聲掛電話。


  蘇涼這麼說，和天影，或者說和銀翼鳥公司的合作恐怕是沒得跑了。


  凌晨回去找葉玲瓏談劇本，這邊蘇涼給科克撥了電話過去：「你們搞什麼，銀翼鳥為什麼要在凌晨這裡暴露身份？」


  科克聲音很淡定：「蘇小姐，銀翼鳥公司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罷了，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是一個老闆。」


  「老闆也可以有不同的生意，不管是銀翼鳥娛樂公司亦或是離岸公司，都只是產品而已。」


  蘇涼想了想，沒再說什麼，掛了電話。


  ……和涼晨公司的大廈比起來，福克斯總部的建築就流弊的多了。


  一個如同科技園一樣佔地千畝的園區，有飛機跑道，有超市有酒吧。據蒙特利介紹，很多福克斯的員工不光工作在這裡，也會生活在這裡。


  福克斯有一種很人性化的制度，在福克斯影業工作，工作滿三年可以提供住房，工作滿三十年就會獲得這套住房的永久產權。


  在福克斯影業是沒有硬性加班需求的，但如果你想加班，那福克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為此他們提供了一系列的措施，比如福克斯這邊下班時間是下午五點，你想工作到六點，公司會提供免費晚餐，你想工作到七點，公司會提供免費的水果餐點。九點會有酒吧開放，十點有娛樂活動。


  至於周末，公司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你要是玩的有點厭倦了，工作一會兒福克斯也是可以接受的。


  總而言之，人這制度把韭菜割的可是有點舒服。


  凌晨笑著聽完蒙特利的介紹，轉頭看葉玲瓏：「親愛的，感情資本家都是這麼玩兒的啊！」


  「至少這種制度相對來講比996要人性化一點。我在好萊塢呆過一段時間，他們底層員工的流動率很低，不像俄羅斯的某些公司，公司會拋棄三種人。兄弟！兄弟！還是兄弟！。」


  「回去買一塊地咱們也建個園區！」凌晨許下了豪情壯志。


  瞧瞧人家這工作環境，這才是大公司才有的逼格！


  沒這牌面兒，他凌晨怎麼好意思當大佬？


  蒙特利微笑，他之所以如此熱情的介紹福克斯，也是為了給凌晨留下一個資本雄厚的好印象。資本雄厚了，以後才能有更深度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