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不是愛酒
張志不招呼凌晨，凌晨也不在意，繼續觀察屋內的家居擺件。
能看出來，老教授的生活水準還是很低的，勉強溫飽的程度。
但這並不代表人窮。
人工作間就在客廳，桌子上放著的架子，相機，各種設備，一看logo，凌晨就知道這位老教授不缺錢了。
萊卡，光是一個鏡頭就得兩三萬！
這是一個真正的技術人員！
「後生，去把酒溫了，廚房裡有花生米。」
老教授沒頭沒腦的招呼了凌晨一聲，又自個兒去忙了。看那樣子，還真是沒把凌晨當成外人。
凌晨也不計較，既然你不拿我當外人，那我也就自便了。
提著酒去廚房裡敲開封口溫上，翻出花生米炸上，又搜羅出幾個小菜，挨個炒了端上桌，這才叫了張志：「教授，吃飯了！」
張志伏案辦公桌揮了下手，凌晨也不急，就等著。
許久，張志才走了過來，拿桌子上的抹布擦了擦油膩膩的手端起酒杯嗅了一口：「酒不錯。」
「嘗嘗這菜？」凌晨遞了筷子過去，張志接過筷子夾了口菜：「菜也不錯。」
糖醋花生米，白灼杏鮑菇，紅燒土豆，還有一碟涼肉。
「不錯。」
凌晨點頭，宛若他才是這筒子樓的主人。
倒酒，喝酒，一老一少兩人碰杯。
等張志終於喝盡興了之後，才放下杯子：「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說吧，後生，找我什麼事兒，看在酒菜的份兒上。」
凌晨也不客氣，直說了：「張教授，聽李老說您對立體視覺效果頗有研究，想請您加入一個技術項目。」
「立體視覺效果？」張志臉上出現了嘲諷的意味兒。
凌晨不動聲色：「張教授有何見教？」
「見教？二十年前我就和這幫傻叉說過未來會是數字化時代，可這幫傻叉哪個聽進去了？瞧瞧現在，二進位計算機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三維畫面是全球最火熱的噱頭。
有見教有什麼用？
當權的……」
凌晨連忙打住：「教授，河蟹，河蟹！」
張志也是呵呵一笑，打住話頭：「說說吧，你那個項目是什麼情況，不過先說好，我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嗯，是這樣的，我準備製作一種一種新的視覺效果，人眼……」
凌晨將3D技術的概念和張志講了。
張志本身就是個技術迷，十幾年前更是參與研製國產相機鏡頭的第一批人，只是後來因為性格和理念的問題被雪葬了。但人那是有真材實料的。
聽凌晨這麼一說，登時就眼睛亮了起來：「沒錯，和我想的簡直一模一樣！」
「那這項目！」
「參與！我必須參與，製造立體視覺效果技術，那是我畢生的追求！」張志一指自己工作台，激動地唾沫星子亂濺：「你以為我這些年都在幹什麼？我都在製造這個東西！後生，這個項目我必須參與！」
凌晨一笑：「那老教授，您得暫時離開這個地方了……」
……
每個人的興奮點都不一樣，老教授不是愛酒，是心中有愁。
當凌晨找到張志，並邀請他參與他畢生都想要完成的理想時，老教授想都不想就參與了進來。至於錢……
凌晨一提錢，人直接就翻臉了！
對於技術迷來說，錢是什麼？
錢是王八蛋！
老教授當夜收拾行李跟凌晨走了，小七辦事效率一級高，在老教授趕過去之前，就已經布置好了車間。有凌晨的理論加上老教授多年來研究的技術，兩台3D攝像機很快就組裝好了。
十天之後，凌晨在芳城見到了福克斯，乃至三聯電影以及國外幾家電影巨頭的代表，這些人都是來參加《無間道》海外版權的發行方。
蒙特利算是老熟人了，但讓凌晨沒想到的是被懟過的鬼子山本居然也來了。
這哥哥也是有夠不要臉的，能屈能伸！
三個月過去了，小鬍子還長長了一些……
凌晨正打量山本呢，沒想到人直接就迎了上來，一見面就是一個九十度的彎腰鞠躬：「凌先生，好久不見了！」
這態度讓凌晨給看愣了。
因為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比起之前動不動就喜歡擺譜質問Z國人的待客之道，這一次山本的態度謙卑的不行。
什麼鬼？
也是因為山本的態度太過熱情，這反而讓凌晨奇怪了，不由的調侃了一句：「山本先生這一次對我們Z國人的待客之道還滿意嗎？」
山本頭很重的點一下：「請原諒我上一次的傲慢，凌君，這一次我帶來了我們三聯電影會社的誠意！」
「這一次報價的單位不會是日元吧？」
「美金，按照您的規矩來！」
這也是變相的奉承凌晨了，上次凌晨還和人說這是Z國的地盤，要做生意，就得按照Z國人的方式來。
凌晨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揮手請山本入座。
老實說，看山本這麼謙卑的樣子，凌晨心裡反倒沒有半點的優越感。
島國人強就強在能屈能伸。這沒必要否認。
網上總有些戰狼們**強國，但實際上每個國家的民族精神都是有可取之處的，島國人的確干過不是人的事兒，但人身上的這些精神還是值得看重的。
當年二戰結束，島國作為戰敗國家，接受別國軍隊入駐，在來自軍事，科技力量的打壓之下還能在短時間內成為發達國家。這與島國人身上這種能屈能伸的精神有直接關聯。
作為曾經被島國侵略國的國家，Z國還是得保持警惕。
這世上豺狼不可怕，怕的是豺狼披上羊皮，還被人當成了真的綿羊。
凌晨一棍子把腦子裡的這些東西抽飛，和在座的各大電影發行公司代表熟絡了一下，這才步入正題：「招待不周，大家也就見諒一下！
各位今天能來，想必也是對《無間道》的海外版權志在必得。
當日福克斯電影公司的蒙特利先生開價一百萬美金買版權，我沒賣。一方面是考慮到《無間道》有三部曲，當時只上映了一部，這版權要賣是成套的。
第二么，說個直白的話，我覺得《無間道》的版權可以賣到更高價。
大家都是生意人，我也就不說廢話了，《無間道》三部曲版權開拍，底價就一百萬美金吧，價高者得，小七？」
小七點頭：「各位，拍賣開始了，現在可以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