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赤果果的挑釁
鋼簽很短,看得出來,是被女人隨手摺斷的。
折斷鋼簽再一擲,准準的刺破了田思思的頸部動脈。
這是專業殺手才會有的技巧!
烏鴉!
凌晨心裡寒的像是從冰天雪地里滾過一樣,時隔多日,烏鴉又出現在了自己身邊。那個銀髮女人完全可以在剛才殺掉自己,但她沒有。
她只是隨手摺斷一根鋼簽刺傷了田思思。
傷口致命,但如果搶救及時,田思思不會死。
殺手出手一般都是殺招,很少會練非致死技能,女人出手刺傷田思思,力道用的恰到好處,她不是要殺人,而是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
她在用這種方式告在向凌晨宣告,烏鴉回來了!
保護好你的小命兒!
田思思虛弱的躺在凌晨懷裡,虛弱的笑了,一笑,牽動傷口小眼淚又吧嗒吧嗒的下來了:「凌晨,我會死嗎?」
「你想多了。被蚊子咬一口會死?」凌晨瞥一眼傷口,黑紅色的動脈血從指縫裡淌了出來,如果救護車在五分鐘之內不趕來,田思思會因為心臟缺血而死。
「我……我只是看你那麼忙,想,想給你帶點吃的。」
看懷裡少女可憐巴巴的表情,凌晨鼻子一酸。險些淚目。
他看到田思思倒下的時候憤怒多過了擔憂,可卻被小丫頭片子一句話給心疼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
田思思或許不是一個乖巧懂事的丫頭,可她這幾天的改變自己都看在眼裡。她……是個好姑娘!
凌晨喉結涌動了一下:「思思,看著我!我和你保證,你會沒事的!」
「嗯,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凌晨,我好冷,你能不能抱抱我?」
凌晨沒再說話,把田思思抱在了懷裡,直到救護車到來。
手術室外,凌晨,鄭裕,還有田思思原本帶來的保鏢們與警察都在。
相比凌晨一臉陰沉的樣子,魏富強腦門上的汗就有些多了。
「田思思怎麼受傷了呢?她怎麼可以受傷?她受傷了現在怎麼辦?」
魏富強看上去完全慌了神。
田家的土霸王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殺手給傷了,要知道人土霸王可是田家的寶貝!田家人要是發起瘋了……不,田家人已經發瘋了。
他來的時候保鏢已經給田家人打了電話,田五,田十二一幫人已經坐著直升機來了!
魏富強看凌晨:「凌晨,你在現場,和我說一下殺手的相貌?」
「銀髮,東歐女性。三十多歲,Z國口音。刑事素描圖剛才我已經畫出來了。」凌晨雖然臉色陰沉,但卻冷靜的一比。
魏富強一副剛想起的樣子:「哦,對,你給我畫圖了!」
凌晨剛當著警察的面兒做了一副嫌犯素描,全市的警察現在都被他安排出去抓殺手了。他慌的一比,居然給忘了。
話說這貨怎麼什麼都會?
連刑事模擬人像都會畫?
還有他不會的嗎?
凌晨沒在說話,直到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說了一句:病人脫離了危險!凌晨才微微點了點頭,可那張臉上,卻依舊沒有半點的笑容。冷靜的有些嚇人。
魏富強倒是心放寬了些,看凌晨臉色還是很難看,忍不住安慰了一句:「人沒事就好,殺手我們警察會抓的,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鄭裕搖頭:「魏局啊,凌晨不是擔心,他是憤怒。」
他好歹也是鄭家人,雖然不混道,但也算是見過世面。凌晨這樣子哪裡是擔心?分明是想殺人!
當街被殺手襲擊,險些折了田思思。凌晨能忍著現在沒出去搞事都已經是很有城府了!
要知道這哥哥可不是一般人,普通人遇到這種事兒,憤怒也是沒卵用的,可人凌晨手裡可是有過人命的!
凌晨搖頭:「你們抓不住她。」
魏富強尷尬了,你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嗎?
正準備說點什麼,醫院走廊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眾人回頭一看,好么,田家人來了!
田五,田十二打頭,身後跟著一幫子穿迷綵衣的士兵。
一過來,田十二的大嗓門就開了:「凌晨,我侄女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
「要怎樣?」凌晨語氣冷淡的回一句。
轉頭瞥了一眼田十二,視線如同一道驚雷劈過了夜空!
殺氣!
田十二心頭一震,一下子卡殼了。他好歹也是部隊團長,竟被凌晨一個眼神給壓迫的沒了氣勢!
這小子好強的氣勢!
田十二反應過來之後,怒氣就上來了:「好小子,還真以為……」
田五顯然城府要深一些,揮手攔下暴怒的田十二,面色嚴肅的往前踏了一步:「凌晨,別理會我這弟弟。當兵的,脾氣暴躁了些。」
凌晨依舊沒說話,表情更冷了。
田五話鋒一轉:「思思的事兒我們已經知道了,與你沒關係。是殺手乾的。但凌晨啊,我丫頭交給你的時候,是好好地,現在她躺在病床上,這不對吧?」
「不對。」
「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們惹不起她。為了田家好,別插手。」凌晨話還沒說完,田十二就冷笑著開口了:「笑話,我們惹不起,難不成你惹的……」
起字沒落地,凌晨驟然出手一甩,一道驚芒貼臉劃過,定在了田十二耳後的牆壁上。
田十二回頭一看,乃是半根折斷的鋼簽,凌晨隨手一甩,竟釘進了牆裡三寸!
這什麼樣的技巧!
這又是什麼樣的力道!
田十二頭上的冷汗下來了。
他今天帶來的人都是部隊里的好手,是他的警衛員,可凌晨出手的時候,他身後的這些個大頭兵居然沒有一個能反應過來的。
凌晨這時候才開口了:「殺手就是用這根簽子傷到了思思。沒必要讓無關的人去送死,軍人,不是用來給人報私仇的!」
說這話的時候,凌晨的眼神一直盯著田十二,田十二鼻字抽了抽,似要動手。
田五又是一攔,眼神沉默的和凌晨對上,掙扎許久才道:「十二的警衛員只是為了負責保護他們的團長,我們來也不是興師問罪的。凌晨,我要帶我女兒走!」
凌晨沉默了一會兒,拳頭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