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要死多少人你才會出師
好在凌晨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年，干不出買一張機票不管不顧衝到紅城去見葉玲瓏的事兒，十幾歲幹這種事兒那是浪漫，像他這樣工作纏身的男人幹這種事兒就是不負責任了。
幹了，只會給女生留下不靠譜的印象。
凌晨很快調整自己的心理狀態驅車去了演播廳。
練舞室，田思思跟昨天完全不是一個狀態，很負責的教導白紙，遇到稍微有些難度的工作還會親自幫白紙示範。
看凌晨進來，這丫頭居然朝他笑了笑。
諾諾叼著個吸管湊了過來：「大佬，你把她馴服了！」
「為什麼這麼說？」
諾諾昂頭：「她眼神里有一種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心。」
「嗯。你還懂心理學啊！」
凌晨隨口問了一句，諾諾心裡卻是打起了一萬分的警惕，她似乎說的有點多了！
「哪懂什麼心理學，就是看她，你看她今天那個樣子，很努力啊！」
「你也很努力！」凌晨招手：「白紙，思思，你們兩過來！」
兩女停下，跑過來：「大佬？」
凌晨看田思思：「你這個老師覺得怎麼樣？」
「白紙可以上台了！」田思思一抹脖子上的細汗，笑容里透著一股只有她這種年齡才會表現出來的自信。。
凌晨點頭：「她要不行，吃苦受累的可是你！」
「我受得住！」
「最好這樣。」凌晨點頭，看白紙：「你覺得自己能行嗎？」
「我……可以吧？」
「嗯，你不可以，思思可就受累了！」
白紙看一眼田思思，田思思努力微笑，握小拳頭給白紙打氣，白紙轉過頭看凌晨，聲音大了幾分，語氣也更鏗鏘了些：「我可以！」
挺好的！
友誼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建立起來的，要改變田思思，光是打一巴掌給一顆棗是不夠的。白紙是個好朋友。
可千萬別小看朋友的作用，她是你在人生低谷的依靠。是能拉你出苦海的那個人。
「諾諾，你開唱，白紙，你和我抓節奏。」
這就是正式排演了。
白紙深呼吸，看諾諾站到了中央，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
田思思很自覺地去放音樂，諾諾模擬登台演出，踩節拍：「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
白紙很自然的抓節奏，踩舞步。凌晨配合動作，隨著音樂的節奏和白紙互動。少女的動作有些生澀，但卻勝在真誠。那淺淺收斂的眸光，低頭淺笑的模樣。恰似少時花開的溫柔！
就是這個感覺！
一曲終了，白紙抬頭，有些期待的樣子問凌晨：「大佬，這樣可以嗎？」
「挺好的，記住，後天上台就要拿出現在的氣勢來，明白嗎？」
「明白！」白紙高興了！
田思思也湊上來：「我呢？過關了嗎？」
這一副要誇誇要抱抱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凌晨想了想：「羊肉！我答應你的！」
「耶！」田思思比勝利手勢。
凌晨看諾諾：「一起去吃飯？」
「我還想再練一會兒。」諾諾眼光不著痕迹掃過門口，剛才的響聲……馬斯特派人聯繫了自己？
凌晨點頭：「行，那你練吧！注意休息，別累著！」
「好的！大佬！」
凌晨帶兩女離開，諾諾從胸衣里摸出一個卡片機看了下，確定周圍沒有電子信號才出門，在走廊里比劃了一個手勢，監控那頭，有人摸耳麥：「諾諾回消息了，克瑞斯，去停車場等她。」
諾諾下了停車場，四處看了看，上了一輛老轎車。
老轎車上坐著一個男人，黑人，寸頭，看起來很結實的樣子。男人開口卻是一口地道的Z國語。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還不下手？馬斯特很不高興。」
「你是質疑我的嗎？克瑞斯。」
「不，我是來協助你完成任務！」
諾諾忽然就動手了，一柄薄如蟬翼的刀子彷彿憑空出現，閃電般刺進了克瑞斯脖子又迅速的拔了出來，手一翻，那刀子又消失。
整個過程不到半秒！
克瑞斯哪裡會料到諾諾會突然發難！
喉嚨驟然刺破，克瑞斯眼神難以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消失了。
諾諾表情淡然的從口袋裡掏出膠布拿開克瑞斯的手替他壓迫止血再貼上膠布：「這是一次警告！」
克瑞斯的眼神已經從震驚變成了惶恐。死亡不可怕，怕的是慢慢等死。
割喉卻要給他貼上膠布延緩死亡。增加他死亡時的痛苦，僅僅是一個警告，僅僅是為了……殺雞給猴看！
這種冷漠……這才是真正的殺手！
克瑞斯莫名就覺得寒冷，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原本在血管中涓涓流淌的血液順著傷口絲絲滲出來的感覺。
這種等死的惶恐對比諾諾的淡然，更映襯出了少女的冷血無情。
諾諾等了一會兒，抬頭看後視鏡：「凌晨是我的獵物，你們敢碰，我就殺了你們。回去告訴馬斯特，我會為烏鴉正名的。這樣的試探一次就夠了，我不喜歡殺自己人。」
說完諾諾就下車了。
十分鐘后，一個白人男子打開車門看了看克瑞斯，克瑞斯已經氣絕身亡，身上連一點兒血都沒濺出來！
「諾諾還是這麼專業啊！」白人男子輕笑，動作隨意的將克瑞斯的屍體抬到副駕駛，上車打火，開車走人。那副淡定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死了同伴。
太島海域，遊艇。
馬斯特揭開膠布，用手擦掉克瑞斯脖頸凝固的血跡，再掰開傷口看了看：「不錯，一刀割破了大動脈，出刀很快，所以刀子拔出來的時候，動脈會因為壓力而暫時閉合。如果不劇烈運用，保持正常心跳速度，理論上來說，克瑞斯不應該死。諾諾沒想殺他。」
「那？」
「克瑞斯自己嚇死了自己，割喉，貼膠布。他誤會諾諾想折磨他，心裡一慌，心臟加速泵動衝破了傷口……死了。
這不是重點，把他的屍體沉了吧！」
白人男子拉上裝屍袋的拉鏈，捆上兩顆石頭將克瑞斯的屍體扔進了海里。
馬斯特起身嘆氣，似是嘆息一般搖了搖頭。
諾諾啊，要死多少人才能讓你真正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