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隱患
辦她……
李國良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凌晨，小夥子，你這話說的很有氣勢啊，你真把警察當你的私人雇傭兵了？
張秀智也是見過場面的人物，此刻涼涼一笑：「聽說咱們芳城是法制社會，警察的素質和棒子國比起來似乎低了不是一點半點兒！」
這特么又叫什麼話！
李國良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了！
你煽風點火沒毛病，但把芳城警察罵了又是怎麼肥事？
就凌晨這些日子秀的一手操作來看，這傻娘們該不會真以為凌晨仗勢欺人沒事兒找事吧？
凌晨把自己叫過來肯定是有證據的！
他腦子好使著呢！
這麼想著，李國良也不發作，微微一笑：「是非公論自有定奪，不如幾位先跟我回局裡？」這種事兒現場協調也就可以了，可你這麼不懂事兒……
這也是變相幫凌晨忙了。
張秀智也不是怕事兒的主：「走就走，我們遵紀守法，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帶走，廢話真多！」
於是凌晨還沒出警局多長時間又回去了，局子里，李國良坐審訊室：「凌晨，咱們這麼熟，程序就免了，你要真想整人，把證據擺出來！」
凌晨微微一笑。這哥哥已經很清楚自己的做事風格了！
「我需要打個電話。」
「好。」
電話摸出來，凌晨撥給小七：「事兒辦了嗎？」
「辦了。」
小七真是讓人滾的。
來談事兒的也是個棒子，錢給的倒是很足，但那口氣可真是比腳氣還大！
本著生意為大的原則，小七也就忍著談了。可凌晨發話，那她也就不用忍了，招呼兩個保安直接給棒子架著扔了出去。
「找幾個人把天香大廈2702騰出來。一幫雜碎，別什麼人的錢都賺，降低老子的逼格！」
逼格……
小七嘴角一抽：「好的，老闆！」
凌晨這才滿意一笑：「讓人把天香大廈2702的監控調出來送到警察局來。」
在天香呆了那麼多年，凌晨可是對天香大廈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的。
既然敢整你，那就證明自己的確掌握了證據！
小七回話：「好的！」
掛電話，凌晨聳肩：「等會兒就有證據了，李局，我的案子真掛懸了？」
這哥們居然還有閑談的心。
李國良也是無奈：「國際江湖的新聞你關注嗎？」
「怎麼？」
李國良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凌晨：「劉楠死後，銀翼鳥在倫敦註冊的公司就註銷了，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
「代表著銀翼鳥準備轉入地下？」
「比這更嚴重一點，就今天早上的事兒，國際刑警監控的一位專業人士以合作方的名義加盟了天影，這名專業人士叫科克，之前是在離岸中介……你知道離岸中介嗎？」
在這兒李國良故意賣了個關子，國際江湖的事兒水有點深，但凡能接觸到這個犯罪圈子的，不是條子就是賊。凌晨鐵定不是條子。
那……他會是賊嗎？
凌晨皺眉：「離岸中介？」
李國良打量凌晨，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反應非常快，這種快壓根就不經過大腦思考。能看得出來，凌晨是真不知道離岸中介這回事兒。
那麼，凌晨不是賊？
聽袁瀟說凌晨有個團隊。
李國良細細梳理，漸漸把線索指向了蘇涼。
土豪，股神，醫藥女王。掛單財富榜……這是一個有權有勢的女人！
有權有勢，足夠接觸到國際江湖。
當然，蘇涼也不可能是賊，但她有資本駕馭賊辦事兒！
打住思緒，李國良繼續介紹道：「你就當是一個犯罪公司吧，搞走私賣情報，找殺手洗錢，什麼活兒都干！」
「模塊化，團隊化，精英化的國際犯罪團伙！這是站在食物鏈最頂尖的犯罪者。」凌晨的神色很凝重。這種罪犯他還真見識過！
李國良嘆氣：「糟糕的是另一個也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犯罪團伙似乎和離岸中介合併了。」
凌晨一愣：「銀翼鳥？」
「從情報上來看，似乎是的。」
凌晨心下駭然，站在李國良的角度看問題，作為警察的他只能盡全力的保證芳城的治安問題。但作為生意人，凌晨看到的就更多。
銀翼鳥插足天影，想在Z國娛樂圈分一杯羹的想法尚且說得過去，可如果天影被離岸中介插足。這可是市值上百億的公司！
如果這樣的公司被壞人決策會是什麼情況？
壞人一邊用公司賺錢，一邊用賺來的錢吸收，培訓專業人手用以打開Z國市場。
就拿毒來說，如果天影砸出巨資打造一條運毒線，從採購到運輸再到銷貨，哦，人還是搞娛樂業的，接觸的都是高端消費人群。
見微知著，可想而知如果這樣的大公司被離岸中介染指對社會治安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影響……
看凌晨一臉的擔心，李國良先笑了：「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賊人有手段，不見得我們警察就沒手段……媽的，我是警察，怎麼搞的好像你才憂國憂民一樣！」
凌晨也笑了：「我是好市民么！」
「扯遠了！」李國良回歸主題：「我們的人分析刺殺你的殺手是通過離岸中介送來的人，幕後僱主不清楚，不過我們檢查了死者的屍體，排查入境名單……
反正很多事兒，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簡單來說我們判斷人是從Z緬邊境偷渡過來的，在芳城接洽的人是黑鬼。」
凌晨沒理黑鬼，反正這走私客也跑不掉：「也就是說離岸中介已經在芳城勾結本土勢力打造了成熟的走私鏈？」
「對！而且我們懷疑不止黑鬼一家，接下來上面就要嚴打走私了。」
凌晨點頭：「看來要找幕後主使就要干一波離岸中介了。」
「干一波？」李國良很敏銳。
凌晨又是一笑，也不做答，還是那句話：「我是好市民么！」
李國良想了想：「看你的舉動，你的確是……怎麼說呢，挺想讓這個社會良好發展的。
協助警方破案，幫助提高警方福利……
但凌晨，這裡是Z國，不是歐洲，Z國是不允許所謂的民間正義團隊或者乾脆賞金獵人這樣的存在，國情不同，作為警察，我必須感謝你為社會復出，但如果你犯法，我還是要抓你，你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