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順藤摸瓜
按照黑鬼的交代，這次的生意屬於不見面交易。
這也是走私行業內不成文的規定，對於走私客而言，『大生意』是得做的。不做，你就有可能得罪客戶，得罪這類客戶那是嫌自己命長了！
所以按照黑鬼的原話來說，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像他這樣的走私客為了不得罪客戶，只能搞不見面交易，你打錢，一般是百分之七十醬紫，然後貨到，你的人接貨驗貨，選擇性支付另外百分之三十的尾款。
整個過程，黑鬼不過問你帶的是什麼貨，要幹什麼，以及你是什麼人。
這個過程能保證黑鬼的安全。
這信息是沒有卵用的，但黑鬼說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作為道上混的老鳥，他在幹活兒的時候多留了一個心眼，那就是在碼頭安裝了監控。
這可是個大好的消息，有監控就有可能拍到交易人物，能挖出有價值的線索。
於是袁瀟又安排人出去拿監控，回來技術科一轉，技術科的人回話：「監控被人剪輯過，看處理細節是高手，PS你們知道吧？要鑒別PS，就要看圖片中的線……」
袁瀟：「直接說結果！」
技術科程序員有些不滿，但還是繼續了：「這監控是把視頻拆成一幀一幀的PS的，組合之後，才展現出這種幾乎天衣無縫的視頻……」
「知道你是高手，直接說結果！」
程序員不樂意：「袁瀟！我用得著擱你這兒裝比？行，你要結果是吧？這是A3軟體錄製的。」
「什麼是A3軟體？」
程序員嘆氣：「你不是只要結果嗎？」
袁瀟：「……」
凌晨笑，過去圓場：「兄弟別生氣，女人么，總有那麼幾天！」
你特么會不會說話！
袁瀟險些沒掏出平底鍋來給凌晨一下：「戴樂，說重點！」
「A3軟體算是一種軍事用途武器，以色列軍方產品，這東西我只在技術交流大會上聽說過，你明白這意思嗎？」
袁瀟點頭，她懂戴樂的意思。
別國的軍用軟體出現在芳城，乾的還是私人的事兒。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和黑鬼做生意的人級別夠高，有可能還有官方背景。
這算不上一個好消息，但總歸是個消息，袁瀟聯繫國際刑警，國際刑警對比信息之後傳話，幾年前技術大會，A3軟體遭到一夥代號銀翼鳥的竊賊爆竊，並以高價賣給了離岸中介。
離岸中介作為全球壞人後勤鏈終端，將A3軟體以按時收費的方式複製租賃了出去，換言之，這玩意兒只要是有點兒逼格的罪犯都能用。
這信息綜合來看是沒什麼卵用的，但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銀翼鳥！
又見銀翼鳥！
想日離岸中介有些困難，但只要找到銀翼鳥就能順藤摸瓜的挖下去！
袁瀟拍板：「提審趙大天！」
凌晨呵呵一笑，想什麼來什麼，這下有意思了！
……芳城看守所，隔著單面玻璃，凌晨見到了面容憔悴的趙大天，老哥哥看起來瘦了一圈，兩鬢斑白有些憔悴。早已不復當日上位者的氣勢。
「你們很過分啊，怎麼不給犯人吃飽？」
看守所所長看凌晨：「兄弟啊，這什麼眼神兒！他送進來的時候高血脂，高血糖……三高！胖的都走不動道兒，進來之後指標都正常了，我們這是對犯人的身體健康負責啊！說話得憑良心！」
開玩笑？
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好吧，你真不是開玩笑。
凌晨忍笑：「好吧，對不起對不起！」
所長：「哎，這就對了么，要正視問題！話可不能亂說！」
這哥哥可是大V，前陣子撕過芳城福利院，芳城福利院倒是挺能打的，找了民政部部長去搞事，然後呢？部長直接給人拉下馬了！
再後來就沒敢再吱聲，這是被打怕了的節奏！
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這話得說清楚了！
免得凌晨一言不合開撕，所長還想好好過幾天安生日子呢！
「你們談吧！」開門，放凌晨和袁瀟進去。
一看到凌晨，趙大天眼神就變得仇恨了起來，但並沒有要撲過來的痕迹。
畢竟老年人了，又遭受重挫，能苟延殘喘已經不錯了。
但凌晨是寬容的人嗎？
他殷勤的掏出香煙遞過去：「趙老闆來一根？」
趙大天看了凌晨一眼，想了想，伸手去接香煙。可凌晨又把手拿了回去：「哦，你年紀大了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抽煙了。」
說著，凌晨一本正經的落座。
趙大天居然還是沒生氣，笑了：「凌晨，你都贏了，現在羞辱我還有什麼意思？」
「沒意思。」凌晨聳肩，瞥一眼袁瀟，袁瀟輕輕點頭。
她懂凌晨這意思，這傢伙看似是戲弄趙大天，實際上是在判斷趙大天是否已經被擊倒。一個人如果破罐子破摔了，就會表現的歇斯底里。
趙大天還有復仇的心，這不太好辦。
想了想，袁瀟開口：「趙先生，我們需要深入了解一下銀翼鳥的信息，如果你可以提供……」
「你們能給我免罪條件？」趙大天打斷道，這語氣有些譏諷。
他也是懂法的，免罪條件是需要對警方案情做出巨大貢獻，並且本身罪行不重才有的交易。就他這情況，免罪？開玩笑呢吧？
換句話說，我雇兇殺人的客觀事實在這兒放著呢，反正橫豎都是死，我幹嘛還要幫你們警察？
袁瀟顯然也聽懂這話的潛台詞了，這事兒看樣子不好談。
凌晨：「你想多了，頂多給你加個餐。還免罪？趙大天，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上刑場的時候別該不會跟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的吧？」
「哼！」
「咱們都是生意人，就事論事，談個交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事兒，我幫你辦了，把銀翼鳥的信息告訴我們，咱們大家都好過，不然……」
凌晨敲門「所長？」
所長進來：「怎麼？」
「最近所里有沒有收那種比較變態的犯人？」
「有個同性戀虐待狂。」
「要不給趙老闆換個監舍？」
趙大天的臉就陰沉了下去：「凌晨，你威脅我？」
「威脅？你瞧瞧自己行市，你有讓我威脅的資格嗎？話說明白點兒，你配合，我放過你，你不配合，我就整死你！你選！」